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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成亲,我养你

    草屋内酸味浓烈,阿烙坐在一处角落,环抱着一个大缸,边上还有两个一模一样的。

    徐清嗅了嗅,浓酸味应是从他抱的那个缸里散出来的。

    她刚才甩开陈氏后直接进来了。

    徐清蹲在阿烙旁边轻声问:“你在吃什么?”

    阿烙没有回答,往大缸挪了一下。

    “我不抢你的,现在肚子饿了,你能给我吃一点吗?”

    阿烙扭头看着徐清,眨巴几下,半晌后终于松手,“吃。”

    徐清伸手从缸岩掏出一小团黑乎乎有点粘的东西,她放入嘴巴尝了一下,真是高粱发酵的醋糟。

    难道这是他每天吃的食物?

    徐清环视一圈,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间草屋,勉强能住,遮风挡雨肯定指望不上,低头看了眼手里发酵的醋糟,想起刚获得的发酵系统,她决定重操旧业——酿醋。

    于是乎柔声问:“阿烙,跟我成亲,我养你,好不好?”

    阿烙在对方清澈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片刻后点点头,“好。”兴奋跑出去嚷嚷着“成亲,成亲,阿烙成亲......”

    峰回路转,村民又是一惊,奇怪看着从草屋缓缓走出的徐清。

    有人问:“徐丫头,你是怎么让阿烙答应跟你成亲的?”

    徐清并未回答,而是问谁可以帮忙做司仪。

    村民喜乐见闻,直接喊出一拜天地。

    新郎官阿烙则是一脸懵,徐清拉着他小声提醒,跟着我做就行。

    阿烙咧嘴讷讷傻笑,学着徐清一拜。

    二拜高堂他们直接拜还处于愣神的李婶,一会儿功夫,夫妻对拜后礼成了。

    速度如此之快,养了十几年的摇钱树就这么没了,陈氏脸都绿了。

    村民们一句句恭喜祝福听着异常刺耳,大傻子乐呵呵的样子也让她心生厌恶,死丫头简直丢尽了他们家的脸面,陈氏一腔怒火,瞪着徐清。

    徐清忙着回应村民,无视陈氏投来的怨恨眼神,众目睽睽之下,陈氏奈何不了她。

    闹哄哄一会儿,热闹没了村民陆续离开,草屋只剩下三人。

    李婶看着徐清,表情依旧震惊不敢相信。

    徐清安抚她几句,承诺会好好照顾阿烙,考虑到没有换洗的衣服,恳求李婶能不能送她一套旧衣服。

    李婶回了家,不多久,提着一篮子又回来了。

    “这些是我成亲那会穿的,现在穿不下了,”李婶拿出篮子里的衣服给徐清,另外挑出两件深灰色的,“你李叔的,既然成亲了也让阿烙换换干净点的。”

    “剩下这些是菜,”李婶将篮子放桌上,又交代徐清:“麦子大缸还有,外面晾的高粱也是从缸里拿出来的,我担心会坏掉,拿出来晾晾。”

    篮子里是些新鲜的白菜土豆葱蒜等,外加一大碗馒头和一条腊肉。

    高坡村生活水平普遍偏低,原主记忆里,从亲娘过世后就没尝过肉味。

    徐清心生感动,郑重跟李婶道谢。

    李婶有自己的家庭,没法时时刻刻照看阿烙,如今阿烙能成亲有人照料,总算对阿烙养父有交代了,离开前叮嘱夫妻俩好好过日子,有什么问题再来找她。

    -

    笃笃笃!

    好奇宝宝阿烙,扒着厨房棚柱子观察徐清。

    刚才徐清想给他剪头发,吓得躲起来,这会儿闻着香味冒出来了。

    腊肉上的肥肉在冒烟锅里磁磁响。

    徐清丢入蒜片辣椒爆香。

    磁拉磁拉,吓得阿烙往后退一步,瞅见徐清没事,又悄悄回到原来位置。

    徐清下焯过水的土豆丝,倒入小半碗从大缸舀来的酸醋,翻炒均匀。

    不一会儿,一盘色泽鲜艳黄灿灿醋溜土豆丝出锅了,空气弥漫着酸香味。

    徐清夹起几根,稍微吹了一下,递到眼巴巴的阿烙面前,“阿烙,尝一口。”

    阿烙不知道咽了多少口水,马上张嘴。

    阿烙嚼了两下,口感脆爽,继续张嘴,“啊......”

    徐清却收回来,“不行哦,你先去洗澡换衣服才可以吃。”

    阿烙仿佛没听到,自顾张嘴连啊好几声。

    徐清挡住土豆丝,坚定道:“剪头发,去洗澡,换衣服。”

    阿烙脏黑的脸瞬间垮了,气鼓鼓转身,刚走一步却三回头,眼底尽是不舍,吞咽口水巴巴望着土豆丝,又抓抓自己的头发,表情甚是纠结。

    最终,醋溜土豆丝战胜了一切。

    清爽短发的阿烙用酸溜可口土豆丝搭配馒头,大快朵颐,吃完连续打了几个饱嗝。

    饭后,徐清在舂麦子去壳。

    阿烙蹲在一旁,指着棒槌,“我,打。”

    “行,”徐清站起来让位,“你来吧!”

    阿烙乐呵呵坐下,拿着棒槌使劲连舂几下,才一会儿,麦子脱壳不少。

    徐清摸摸他的头,夸道:“阿烙力气真大!”

    阿烙嘿嘿笑,脑袋跟小狗似的蹭一下徐清的手,更加卖力舂麦子。

    有了阿烙的帮忙,工作效率提高不少,脱壳分离后,徐清将捣碎的高粱、谷糠和醋糟混合。

    醋糟用的是草屋大缸里的,李婶告诉她,缸里的麦子高粱是阿烙养父生前给阿烙存的粮食,可还没存满养父病死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缸变质发酸了,她本想拿去喂牲畜,阿烙护着不让,就留着了。

    搅拌均匀上锅蒸了一个时辰,徐清询问系统:“我放哪里发酵?”

    【宿主找个缸直接放进去,在缸面写上醋字,发酵一个晚上即可成功,效率非常高,而且不会影响品质哦!明天就能美美做一顿香醋美食咯。】

    阿烙帮她从屋里搬出一个缸,徐清洗干净擦干放入原料封口,用木炭在缸面写上醋字。

    忙完夜已深,两人回屋休息。

    次日。

    盛夏晨光直接透过草屋缝隙洒落屋内。

    床板很硬,徐清迷迷糊糊没怎么睡着,躺在地板席子上的阿烙呼吸依旧平稳,她悄悄下床出门。

    淡淡的香酸味飘来,徐清走到大缸前,用手往鼻子扇了几下,闻一闻,没错,就是这个味儿,醋香绵长醇厚味儿浓。

    洗漱后,徐清用石磨盘磨高粱、小麦,磨成粉后混合加水和成面团。

    被夸后的阿烙俨然成了徐清的跟屁虫,瞧她做什么,也跟着做,什么都要掺和进来。

    徐清趁机纠正他之前的一些不卫生行为,做得好也会赞扬他。

    阿烙听到夸赞倍儿开心,干活贼卖力。

    阿烙能听得懂指令,也可以用短句正常表达,剪过乱糟糟的头发会发现,他五官分明,轮廓有棱有角,换她穿越前的话说,长得帅。

    排除那标志性的憨笑,怎么看都不像是村民口中的傻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之前那副模样。

    徐清觉得养他其实很容易,问:“阿烙,我们今天去摆摊赚钱,好不好?”

    “嗯嗯,”阿烙连连点头。

    -

    集市中心大街食肆、茶楼、酒馆等商铺林立,两旁摊贩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其中一摊主的声音十分清脆:“解暑酸汤凉面,免费试吃,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浓郁香酸在空气中弥漫,吸入鼻腔,喉咙蠕动吞咽不止,馋得口水都快从嘴角溢出了。

    行人循着气味而来,纷纷索要试吃。

    半盏茶功夫,桌上的小碗酸汤面已然少了一半。

    一壮汉疾步上前,不小心挤到一名衣着整洁的中年男人。

    壮汉看了中年男人两眼,道了歉抢先道:“姑娘,还有吗?”

    “有的,”徐清端起两碗面,右手那碗给壮汉,左手这碗给被挤出的中年男人,“你也尝尝。”

    中年男人道谢接过碗,他不着急吃,先是闻一闻,汤香扑鼻,尝了一口酸汤,细细品味一番,才拿起筷子吃面。

    壮汉夹了满满一筷送入嘴巴,嚼了两下,口感清爽,面条劲道耐嚼,“好吃,这是我吃过最爽口的面。”

    然而他才夹了两下,汤里已捞不出面条,端起碗咕噜咕噜。

    酸中带点辣的汤一入喉便刺激着味蕾,霎时酸爽无比,壮汉享受地吧唧嘴巴,发出啊声感叹,“真好喝,”又问,“姑娘,不能再吃了吗?这碗太小,不够我塞牙缝。”

    “不好意思,只能试吃一碗,你要是喜欢吃,可以购买,”徐清从桌子下隔板层拿出一个大碗,“五文钱一碗。”

    壮汉掏出十文钱:“给我两碗,记得多给点汤。”

    “好勒,”徐清从木桶冰凉的井水里捞出面条过滤水分,分别放入两个大碗里,“阿烙,加多点汤。”

    阿烙拿起大木勺舀了三勺酸汤,满满两碗,加入葱花点缀,笑呵呵对壮汉说:“请慢用。”

    壮汉一点慢用的意思都没有,可能是真饿了,他狼吞虎咽,不一会儿,一碗面干完了,咕噜噜喝完汤又继续下一碗。

    试吃的路人也意犹未尽,闻着酸香味更饥肠辘辘,要求来一碗。

    你一碗我一碗,酸汤已见底,面条也所剩无几。

    中年男人吃完了面,将碗还给徐清,徐清问他要不要来一碗,他说不用,便走了。

    徐清收拾小碗,目光却不时瞥向男人离开的背影,他穿过大街,进了对面的客满楼。

    收回视线,徐清看着阿烙娴熟的舀汤收钱动作,“阿烙真厉害,都会做生意了。”

    事实证明阿烙真不傻,她早上只花些时间教,阿烙现在是轻车熟路,不像新手。

    阿烙面露羞涩,嘿嘿傻笑。

    不多时,酸汤凉面一扫而空,晚来的人只能失望而归。

    有人问他们明天还来吗?

    每天不重样,老醋花生,糖醋藕丸子,醋溜土豆丝、醋溜白菜搭配馒头米饭特开胃下饭,酸萝卜条爽脆可口。

    一连几天,徐清的小摊位试吃食客络绎不绝,回头客也不少。

    这天,徐清与阿烙早早收摊。

    “姑娘,有空谈谈吗?”

    徐清抬头,是每天来免费试吃的中年男人,“嗯,您说。”

    男人自称是对面客满楼的掌柜,介绍后诚恳邀请:“我们那儿缺肆厨、调味师傅,你要不要来?工钱你定,另外你酿制的醋料配方与方法,我全部要了,价格你开。”

    徐清礼貌感谢了他,随后道:“不好意思,醋料配方为我家独酿,不考虑对外售卖。”

    掌柜脸色微微不悦,徐清马上又补充,“陈醋可以售卖,要多少都行。”

    沉思片刻,掌柜表示回去再考虑考虑。

    掌柜一走,旁边商贩立刻搭话,“小娘子,你真傻,那客满楼后厨的伙计,一个月工钱好几两呢。”

    商贩神情艳羡:“我摆摊半年都挣不到这个数。”

    徐清只是笑了笑,望了眼客满楼斜对面的食家庄,淡淡道:“没事,再等等。”

    这些日子赚了一点钱,徐清跟阿烙道别摊主,去购买食材。

    回家临近草屋时,徐清闻到浓郁的香酸味。

    醋味那么浓,徐清顿感不妙,不由得加快脚步。

    草屋前的醋缸碎裂,黑褐色的陈醋流了一地,簸箕上晾晒的高粱洒满地,一胖子还在用力踩踏变形的簸箕。

    徐清怒喝:“住手。”

    胖子男停下动作,看着徐清:“娘,回来了。”

    陈氏扔掉棒槌,拍拍手上的灰尘,瞥见徐清提着一条大肥鱼,再看看陌生的男人。

    “死丫头竟勾搭野男人,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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