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 【入v公告】

    孟芫出去打了声招呼才回厨房,秦秩和郑池陪着阿爷说话,他们聊天都是挑能说的聊,阿爷倒也和他们聊得来。

    汤汤抱着一个红红的苹果随孟芫进厨房,一进门,她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舅妈,汤汤想吃一点苹果。”

    大苹果是郑叔叔拿来的,舅舅给她拿了一个最红的,红苹果可漂亮了,还有一种甜甜的香味,汤汤想吃。

    孟芫接过汤汤手里的苹果,顺手洗了一下,“要切开吗?”

    “要。” 汤汤举起四个手指头,连连点头,“要四块。”

    孟芫咔咔两刀,一个苹果分成四份,汤汤一手拿一块,仰起小脸甜甜道:“这两块是给舅妈和颜姨的。”

    舅舅给的苹果很大,汤汤胃口没有弟弟大,吃一整个苹果就吃不下饭啦,舅妈今天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汤汤想都吃一点,苹果吃一点,饭菜和肉肉也吃一点。

    “好,谢谢汤汤。” 孟芫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苹果酸酸甜甜,口感很脆,她很喜欢。

    “舅妈,好不好吃?” 汤汤问舅妈。

    “好吃,汤汤给的苹果最好吃了。” 孟芫三口吃完。

    汤汤跑出去又回来,一口一口吃着手里的苹果。

    咔嚓咔嚓,苹果真好吃,和糖一样好吃。

    “舅妈,我帮你洗菜?” 厨房暖乎乎的,汤汤不想出去。

    “好。” 孟芫往洗菜的盆里添了热水,交给她一把小青菜让她洗。

    汤汤坐在小板凳上,指头撑得开开的,顺着盆壁滋溜滑下去,她抓住一棵小青菜,一片叶子一片叶子洗,洗出来的小青菜又绿又水灵。

    灶台上的骨头汤咕噜咕噜,孟芫估摸时间差不多,揭开锅盖,棒骨里的骨髓慢火熬了两小时,扑鼻的香味瞬间占据嗅觉。

    “舅妈,好香啊。” 汤汤刚才闻到的就是这股味道,这会儿更好闻了。

    孟芫找了勺子给汤汤舀了一小碗,“尝尝好不好喝。”

    汤汤笑眯眯接过来,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吹了吹碗里的汤,端起小碗喝上一口,“好喝!”

    有肉的味道,和肉肉煮的汤味道又不一样,但是真的很好喝。

    孟芫尝了一口,许是熬得时间久,骨髓熬进汤里,便是什么都不放,还是鲜得让人恨不得一口气喝上几大碗。

    她将锅端走,空出来的灶台放上炒菜的锅,打算炒风干鸡。

    切成小块的风干鸡早早从清水里捞出来沥干,因为打算炒,孟芫特地煮了一会儿,免得炒的时候不容易熟。

    她往灶里添了一把火,火势瞬间高涨,热锅热油,孟芫将姜片,干辣椒,还有花椒炒香,倒入一早沥干的小块鸡肉,大火爆炒,鸡肉的咸香和辣椒的香味碰撞,勾来了贪吃的小孩子。

    “舅妈,好香啊。”

    鱼鱼和汤汤站在灶台不远处望着刚出锅的菜咽口水,孟芫挑了两块鸡肉,一人喂了一块,“怎么样?”

    “好吃!”舅妈好好吃。” 有一点咸,一点辣,很香很香。

    孟芫轻拍鱼鱼的背,“去喊舅舅收拾收拾吃饭。”

    “好。”

    两家人围在新安置的饭桌旁,冒着热气的骨头汤飘着零星葱花,旁边的红烧肉色泽红亮,不知道谁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挂满酱汁的红烧肉颤悠悠,惹得人食指大动。

    孟芫夹了一口辣椒炒肉,肥瘦相间的肉片和又香又辣的辣椒一起入口,鲜嫩的肉片微微焦香,辣味与肉香交织,让人欲罢不能。

    当兵的饭量都大,孟芫怕不够吃,做菜蒸饭都往多了来,再加上秦秩从食堂买回来的馒头,两家七口人是吃得心满意足,连清炒的小青菜和凉拌的黄瓜都吃了个一干二净。

    鱼鱼吃饱后摸摸肚皮,见舅妈和姐姐在收拾碗筷,他从板凳上跳下来,拍拍胸脯,主动揽了给舅舅送碗筷的活。

    他捧着红烧肉的盘子,盘子上还有一些酱汁,鱼鱼想起好吃的红烧肉,没走两步又折了回去,拿起还剩的一小块馒头,在盘子上转了几圈,啊呜一口,蘸了红烧肉酱汁的馒头也有肉的味道,比白馒头好吃,鱼鱼满足得笑了起来。

    “舅舅~盘子给你。” 鱼鱼舔了舔嘴角,嘴里还有红烧肉的味道。

    秦秩望向鱼鱼递过来的盘子,再看看他嘴上那一圈黑乎乎的酱汁,他一时无奈,“去那边洗洗脸。”

    “好~” 睡觉前要洗脸,洗完脸要抹香香,鱼鱼知道哒。

    郑池蹲在秦秩旁边洗碗,见他进屋拿了壶热水往里倒,默默将手边的盆移过去,示意他也要。

    秦秩抠抠搜搜给他倒了一小半,剩下的全倒自个盆里。

    “孟爷爷刚才给我一个红包。” 郑池心情颇为复杂,他长大后还是头一次收红包。

    “给了你就收着。” 秦秩得意洋洋挑眉一笑,“我家老爷子给我一个木盒子。”

    他清了清嗓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全是红包。”

    是的,阿爷给他的那个木盒子里全是红包,不多不少,十张大团结,整整一百!

    秦秩打开时都震惊了,他不想收,他媳妇说给他的,他收着就成,推辞来推辞去,阿爷该不开心了。

    秦秩听孟芫这么说,只好收了下来,他将钱塞回红包,又把红包放到盒子里,这钱他不打算花,他要妥善保管,以后老了,他要拿一沓红包给家里的小辈展示(炫耀)。

    目前被硬生生炫耀到的郑池一时无语,默默压下甩旁边人一脸水的冲动。

    “秦秩,你说……我值钱吗?” 他莫名其妙问了一句。

    秦秩:???什么玩意儿???

    “除了嘴,都很值钱。” 秦秩真诚道。

    不会说话的嘴不值钱。

    郑池被他一噎。

    算了,甩什么水,干脆一盘子砸晕算了。

    “怎么?” 秦秩默默离他远了一步,“谁看上你了?”

    郑池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种话,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他心里拿不定主意,需要他帮忙。

    “前两天你去接老爷子,我大姐过来了……” 郑池简单地说了在他家发生的事。

    他今早送郑梅去火车站,她临出招待所闹了一通,说他没良心,只知道偏心颜香,连亲大姐都能往出赶,闹得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这还不够,上车后郑梅不死心,一直说颜香的不是,郑池让她闭嘴,她安分了一会儿,不说颜香了,改说起钢铁厂主任的女儿来。

    郑池懒得搭理,任由她说,只是郑梅说的越多,他心里的疑惑越大。

    “我大姐说,她是和人家偶遇,过了不久听同一个队上的人说做钢铁厂主任的女婿能得两份工作,她主动找上人,双方聊了聊,都很满意。”

    “对方知道你结婚了?” 秦秩问他。

    “不知道,她说她没说。” 郑梅说怕事情泡汤,所以瞒下他结婚的事实。

    “你不相信?” 不相信对方不知道。

    “是。” 郑池承认。

    人一旦心存疑虑,便觉得事事透着几分不对劲,一个钢铁厂的主任,怎么会没有任何的打听,在没有见到人的情况下轻易定下儿女的婚事。

    仅凭郑梅的三言两语?

    不可能。

    不说郑梅,就是她那个油嘴滑舌的丈夫,也不可能骗得了一个大场的主任。

    如此一来,便是那人在明知他有妻子的情况下,还和郑梅两口子达成相看,甚至是结婚的口头协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朋友说,那天和我打完电话,出门正好碰到了钢铁厂的主任。” 也是他朋友多留了个心眼,回家又找了个电话亭给他打电话,还特地说了一声。

    太巧了。

    不管是偶遇郑梅,还是郑梅从别人口中听到能有工作,再或是打完电话出门遇到那位一个月都见不上两面的主任,不管哪一件事,都太过巧合了,巧合到郑池不得不心生怀疑。

    如果人家只是冲他来,想要借他这个副团长的名头做什么,郑池拒绝后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怕的是冲部队来的,那么说什么,他都要探上一探。

    秦秩明白郑池的担心,甚至在一瞬间,他有了一个更直接的猜想,他压低声音,避免让家里人听见,“我的建议是上报。”

    防患于未然。

    “你明天去部队的第一件事,找团长和政委,一字不漏,包括你的怀疑,统统上报。”

    然后由部队派人去郑池老家查,在查期间,郑池本人也要接受检查。

    不是秦秩小题大做,而是他今天开会遇到陈师长,陈师长散会后忽然问起秦序来,秦秩虽然不解,还是捡能说的说了几句。

    他原本没有放到心上,回到团部,钱团长接了个电话,挂断后眉开眼笑,大着嗓门说多亏了他,秦秩问起,他又神神秘秘,什么都不说。

    如今郑池说起发生在身边的异常,秦秩没法不多想,他用最坏的打算去想这件事。

    如果不是,皆大欢喜,怕的就是,是。

    他能做的,是将郑池受到的影响降到最低。

    郑池后背一凉,遇到危险的本能让他迅速反应过来,他叮嘱秦秩,“我今天和阿香过来只是吃饭,没有和你说起关于郑梅的一句话,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信秦秩,更不能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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