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映秋拍手叫好,【爹爹干得漂亮。】
刘二一上来找上赌坊打手的老大,两人扭打成一团,刘二占在上风,压制住那人,刘二用力掰住男人的手腕,只见那身材高大的立哥硬是痛的嗷嗷叫。
黑图欢呼:【映秋,你爹好厉害啊,分分钟干趴这些人,那个人看着肌肉发达,不好弄的人看到你爹,像老鼠看到猫仓皇而逃。】
刘映秋和黑图一起讨论,【哎哎,往左边打,对对对,小心,右边。】
一人一系统其乐融融指挥刘二打斗。
刘二感觉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啊切。”心想不会是着凉了吧。
赌坊的那些打手可不会给刘二时间思考,周武瞳孔放大,“刘二叔小心。”
其中一个小罗罗抄起地上的棍棒挥向刘二的背部,结结实实打在失神的刘二身上。
刘二回过头看向打他的人,打人的黑衣男子惊恐万分,他没有瞧见刘二一丝的疼痛,好像刘二根本不怕疼。
刘二还耸了耸肩膀,“就这点力气,还当打手,你还是回家多练练,下次不要出来给你家主子丢人。”刘二说着反手就是一拳。
剩下的人看到这一幕,脚想要收回来,刘二冷眼看向打手们,比了个中指,“一起上吧,我还赶着回去睡午觉呢,没功夫和你们浪费时间。”
打手们一听,这是瞧不起他们,作为朗域赌坊的打手,哪个人不看见他们,都不得恭恭敬敬,卑躬屈膝,一个庄稼汉竟然敢瞧不起他们,不能忍,“兄弟们,我们上。”
周武想出手帮刘二叔一把,毕竟那么多人,难免会受伤挨打。
可是,怎么眼前发生的画面出现了对掉,凄凄惨惨的是打手一方。
可把在家的刘映秋和黑图激动坏了,刘映秋两眼紧紧盯着爹爹。
“哎呦,不要打我了。”
“兄弟,不,你是我大哥。”
“不要啊,啊。”那人倒在地上,两眼模糊,眼冒金星,打手的老大立哥右手摸住作疼的左手腕,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周武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棍子,又看着眼前英勇无畏的刘二叔,仰慕与崇拜的情绪涌上心头,刘二叔徒手搏斗,真是太厉害了。
周村长看见刘二干倒那帮人,脸上欢喜,“太好了,我就知道叫你刘二有用。”
刘二挠挠头,“周村长没什么,接下来没有我的事情了,我先回去了。”
周村长叫住刘二,示意刘老太家要谢谢刘二的帮忙。刘老太一身狼狈,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睛看向她的二儿子。
空气瞬间凝滞。
刘二压根不会觉得刘老太会感谢他,“不用了,村长我还有事,我回去了。”刘二还没有说完,转身离开了刘老太家,离开他们的视线。
刘二松了一口气,差点哽死他了。
刘三低头看着衣裳撕破的布条,地上黏腻肮脏的泥块沾上了衣服,刘三脸色发黑,眉头紧蹙,一手攥成拳,指甲扣进肉里。
周村长瞅了瞅刘家那幅样子,重重叹了一口气,瞥了眼屋里不出门的刘家媳妇,最后看向刘三,在他的记忆中,刘三是个有前途的后生,虽然多次考乡试没有过,但上进的心是好的。
只是没有想到如今沦落成赌徒,还让人找上门来。
“刘三,按辈分,我是你叔,劝你一句,要爱惜名声。”说完,周村长带着周武他们走了。
界面的画面瞬间消失,刘映秋还想看,【黑大哥,怎么突然没有画面了。】
黑图晃悠头,【没有能量了,看不了了。】
刘映秋好奇道:【能量是何物?】
【就是维持你黑大哥系统的能量,像你吃饭喝水那样,不吃不喝,人就会死,任务达成获得的积分可以兑换系统的能量。映秋,我要下线回去补充能量,再见。】黑图说完,立刻下线了。
三日后,刘映秋、刘若烟和刘二临赶着牛车去临丰镇,刘映秋一路上看着周围,枯败的树木倒落在地,行人面黄肌瘦,但人人充满活气。
不再是悲伤,不再是苦难。
刘映秋微微一笑,旱灾终于结束了,饥饿与死亡消退,不会再出现了。
“映秋下车了。”刘二提醒两个女儿下车,将牛车停在赵氏客栈的后院。
相熟的店小二乐道:“刘二叔,你们放心去,你家牛车我会看着。”
刘二道:“那谢了。”丢了几文钱扔进店小二怀里,牵起刘映秋的手要去集市上,刘若烟跟在身后,不紧不慢。
店小二笑了笑,收起了怀中的钱,转身回店里忙去了。
“小姑娘,喜不喜欢灯笼,玉兔灯笼只要50文钱。”
“卖荷包和手帕了。”
“算命了,算不出来,不要钱。”手拿算命的帆布的算命先生摇晃起龟壳。
“砰!”
一人突然出现在刘映秋面前,刘二迅速将女儿挡在身后,刘映秋躲在爹爹身后探出头看。
地上的男子捂着胸口,惊惧害怕看从店里走出来的人。
来人的脸上有一道从眼睛到下颚的刀疤,身材魁梧高大,胳膊肌肉发达,面目含憎,像一头发威的黑熊步步紧逼。
顾立摸了摸手上大刀上的刀刃,然后刀尖指向地上吓得惊慌失措的男子,“没钱还来赌,你先把手里的账还了再说。”说着接过小弟递来的账本,扔到那人的脸上。
男子跪地求饶,“立哥,求求你,让我赌一把,赌赢了,我就有钱还赌坊钱了。”
顾立瞧不起这种没有钱,还要死活欠钱赌博的人,“哼,别跟我说没用的,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不还钱是吧?小心,我上你家。”
刘映秋看出催债的人是前三天来刘老太家闹事的打手,好像是个老大,抬头看向店门的招牌,定睛一看,咂舌,朗域赌坊。
顾立没有过多和人牵扯,抗起大刀回到赌坊里去了。
男子眼睛一直看向赌坊里,刘映秋看那人贼眉鼠眼的样子,还想再赌,摇了摇头。
“谢大海,你还赌钱。”一个面色苍老的女子出现在人群中,人们自觉让出一条路,女子道谢后走到那个叫谢大海的身边,握紧拳头打向谢大海。
谢大海不耐烦道:“我赌钱,怎么了?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花的每一文钱,都是我含辛茹苦替人干活赚来的,你哪来的脸?”女子气得浑身发抖,脸上满是失意。
谢大海推到女子离开,“丑女人,要不是当初我把你捡回家,你还能活到现在?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女子膝盖擦破流血,转头瞪向不成器的丈夫,“我宁愿从未被你捡回家。”
谢大海看周围鄙视的眼光,“要不是在外头,看我不打死你,快点回去给我做饭。只要我不休掉你,你那也不能走。”说完,甩袖子走了。
刘映秋上前扶起女子,女子看着乖巧的小丫头,眼神低落,若有若无看向自己的肚子,挤出笑容:“谢谢你,好孩子。”
女子转身离开,只留下周围人的讨论喧闹声。
刘二看见那个无耻不要脸的男人,他去的,拳头紧握,可惜,不能找机会打他一顿。
刘若烟突然开口道:“爹你要不去买树种和鸡鸭。我和小妹找一处地方歇息喝茶。”
“好的,若烟你带你妹妹去志林茶楼去,爹爹去去就来找你们。”刘二送开刘映秋的手,去集市了。
刘映秋鼓起腮帮子,咬牙切齿道:“二姐,那个男人太可恶了,自己不挣钱养家,还要打骂妻子,祝他一辈子厄运缠身。”
刘若烟眼眸透出一丝冷笑,牵起小妹,好似不经意间走到算命先生的摊子前。
算命先生看有人来了,招呼道:“两位姑娘有没有兴趣看看姻缘和子嗣,我看得可准了。”
刘映秋听得耳朵起茧子了,要出声制止算命先生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行为。
可是刘若烟突然转过身来,似有兴趣,“哦,是吗?”
刘映秋楞了,二姐不是不信命的吗?“二姐。”
刘若烟眼神示意小妹不要多嘴,刘映秋蓦然闭上嘴。
冷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打碎了算命先生练熟的话。
算命先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哎呦,早知道不拦下这两位客人了,没有想到这位客人嘴巴刁钻,看似清冷不理人事,实则句句直戳痛点。
刘若烟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如那个道士厉害,一个门路出来的,道行倒是拉低了那个家伙,轻轻笑了一声,“你说你会算姻缘,不知刚刚那个拿娘子钱赌博的男子,他的姻缘如何?”
算命先生喘气,终于问到他会的了,“那人印堂发黑,虽前半生钱财不稳,可惜有东西阻路,但后半辈子还是顺遂的。”
刘映秋手拍在桌子上,瞪大双眼,“他那种人还有好运,这是什么世道啊?”
算命先生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摆手,“这......这命我说不准。”
“嗯?”刘若烟微微挑起梢眉。
“不是,我说这命不好说,事在人为,一切要看人自己。”算命先生用力抹汗,师傅,我想你,这两女子好可怕。
刘若烟撂下二十文钱给他,“你帮我一事。”
算命先生看刘若烟那淡泊又有阴森的神色,“杀人放火,我可不干,我答应师门了,不可做违背良心的事情。”肚子咕噜咕噜叫起身。
刘映秋来不及捂嘴,噗嗤一笑。
算命先生脸和脖子都红了,“我......”
刘若烟摸摸小妹的头,示意别笑了,给点初出茅庐的小伙子面子,不要打击人嘛。
“放心,不会让你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情。”刘若烟让他将算命的事情全部告诉那个男的,然后没有了。
他眼神发愣,透露出清澈的愚蠢,暴露了修行尚浅,抬头看向她。
“哎,人呢?”桌子上还多出了三十文钱。
他起身看向四周,瞧见刘若烟和刘映秋的身影,“喂,姑娘,你多给了三十文钱,快回来。”
“给你的,下次下山历练,还是多要向你师傅要钱,不然你还得饿肚子。”刘若烟摆摆手,牵起小妹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遥遥看向消失不见的农家女子,“她好像知道我是哪家的?真是一个有趣和奇怪的女子。”
刘映秋疑惑二姐为何要交代那人这样做。
刘若烟倒了一杯茶水,“店小二来一盘咸花生和五香瓜子。”
“好了,客官,马上来。”
刘若烟细心回答小妹的疑问,“有时候人就是很奇怪,知道了自己的命,会不安现状,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所以不要轻易去算命,因为算了,你就相信你的人生就是这样,不会改变。”
“但命如奔流不息的河水,你只知道这一刻的变化,却不知将来,有人曾说,事在人为,人才是最重要的。”
“那算命不准吗?”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
刘映秋还想再说什么,
突然,“今天我们来讲开国将军的事情。”
楼下传来雷鸣般的掌声,“你上次开国皇帝都没有讲完,怎么开始讲起将军了。”
“是啊。”有人附和。
“别急,各位,开国皇帝和那位大将军的人生轨迹可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