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度：“没忘。”
事情有轻重缓急，而且歌手的事情她心中已经有人选了。
只是初步的，过不了关她还要再寻。
晚上，明度再次来到Ray酒吧。
“安烈！安烈！”
“安烈！安烈！”
酒吧里是欢呼和呐喊声，看样子是一首歌结束了。
安烈下了舞台到了后台，屁股还没坐热一个身穿酒保服的马军荣冲了进来。
“烈哥烈哥好消息！”
马军荣放下托盘将一张名片塞到了安烈的手里，“你快看，有经纪公司看上你了。”
安烈挑了下眉头，没有马军荣那么激动兴奋，他低下头看着名片。
一看就看到了鱼跃娱乐公司，再看才看到吕秀澜这个名字。
“烈哥我忘了，不是没有唱片公司找过你，是你不想签。”
马军荣敲了下自己脑袋，他这七秒钟的记忆啊。
不过也不能怪他，刚开始是有很多唱片公司娱乐公司想要和安烈签约，但是后面都被安烈拒绝了。
这一晃已经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情，马军荣就给抛到了脑后。
“那咱们不看好了，反正你在Ray也挺好。”
安烈将名片放到了口袋里，“那人在哪？我要见一见她。”
马军荣：？？？
“烈哥……好好，我领她进后台来吧，你们也可以聊一聊。”
虽然马军荣很困惑，但还是应了下来。
“不用，我和她去外面谈。”安烈阻止了马军荣，酒吧并不是好谈事的地方。
安烈离开后台见到了明度，两人到了外面，走了一段路才到了一家咖啡馆。
咖啡上来后，明度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安烈也是耐心好的，也没急着开口。
系统315：【……咱们做人就不能诚实直接一点吗？】
它是永远玩不来心理战术这一套。
明度：“……”
“有自知之明。”
系统315：“……”
系统315：“………”
【宿主，你还是好好跟对面的人说吧。】
自知说不过宿主的系统315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明度：“看你这么急我就来个先发制人。”
“你好，我是鱼跃娱乐公司经纪人吕秀澜。”
“请你把妆卸一下，谢谢。”
安烈愣了一下，他见过不少经纪人，有抬高自己贬低他的，也有说着带他大红大紫的，明度这样让他卸妆的倒是头一个。
安烈沉默了片刻，还是向店员借了卸妆水去了厕所。
过了有十来分钟他才出来，坐到了明度的对面。
“我卸完了。”
他继续说：“你不是第一个找上我的经纪人，前面的我都拒绝了。”
卸完妆的安烈看起来没有大浓妆那么有侵略性，甚至看起来有些奶，说是娃娃脸也没人会反驳。
之前的生人勿近的感觉被一扫而空，他再怎么端着也架不起酷哥的架势。
就是在酒吧混不可能不熬夜，黑眼圈和痘痘也是长的。
这都是小问题。
“理由。”
明度没说什么一定不会被拒绝，而是直奔主题。
不知全貌不要太自信，当然她是有九成把握的，因为人既然愿意出来，肯定是有签约的意愿。
毕竟谁的时间不是时间？
安猎：“我想要安心搞创作。”
音乐圈子早就不比以前了，为了赚钱差不多的曲子差不多的词再配合差不多的录制就搞成了唱片和电子音乐。
音乐人还要上一堆节目综艺。
他不乐意，也不愿意，他只是想要搞音乐。
之前那些人看不起他，他说了条件都会给他摆事实讲道理，都是劝他人要变通。
他不肯，也都拒绝了。
安烈直直的看向明度，看她是什么意思，虽然他预感等待他的可能还是会失望，但还是抱了点期望。
明度：“可以。”
“好我……”安烈以为听到的是委婉的劝说，话都到蹦出来了，才反应过来明度说了什么。
他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是说可以是吗？”
*
安烈签了合同，看着自己手里这份还是很难以置信。
他碰到过几十个经纪人，一年多以前就没有人再来找他了。
他估计是自己的名声在圈子里都传遍了，所以看着其他人加入公司，他依旧在Ray酒吧混着。
混到有一堆的歌迷，却是没人和他签约。
没想到他这就签约了！
安烈此时失去了所有的沉稳，看起来呆呆的，配上这张娃娃脸倒是很萌。
换个女生都得少女心爆棚，要抱住他捏脸了，明度却是。
“别发呆，我跟你交代一些事情。”
“公司有宿舍你可以搬过去，你也可以住在外面，不强求。”
“你的声线不错，你创作的歌我也看了，可圈可点，但不足之处非常多。”
安烈本来还有点听不进去，听到这话立刻来精神了，“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不能侮辱我的歌！”
哪怕他很感激明度答应了条件签下他，他也不能容许她这样做。
明度：“我懂一点音乐。”
“你走的野路子，学了一点乐理知识，把自己想说的写进了歌里，感情充沛这是优点。”
“其他……还不如那些口水歌，他们虽然是口水歌，但节奏没毛病，套用了么。”
“还有你写的那首古风曲子，不是歌词看着复古一点就真的叫做古风歌，你了解过古代背景吗？了解过那些字在古代的含义吗？”
安烈的《屏风起》在网络上发布过，还被古风圈称为神曲。
得到了很多的赞誉，把他的歌拿来和口水歌安烈已经火气上脑了，明度这么贬低这首歌。
“你别懂一点了，我看你什么都不懂！”
“这首歌我写了大半年，每一个字我都认认真真地去了解过，你拿这首歌举例？”
安烈脸黑的一批，他现在就很后悔，后悔自己刚才高兴过了头，听到明度答应他的条件，甚至在合同里写上了，他就给签了。
这还不如之前找他的经纪人。
安烈捏着拳头，按捺住给明度一拳的冲动。
明度看出了安烈的情绪，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你错了，一个字一个字了解是错误的。”
“种花文化博大精深，不同的字组合在一起有不同的意思，你的这首《屏风起》在我看来就是文字堆砌，和那些随便用的复古一点自以为就是古风歌曲的歌没什么两样，一样的烂。”
“需要我给你举个例子吗？你初高中学过文言文。”
不举例，就算是现代话都有因为一句话理解出不同的意思，何况是用词简洁的古代，每个字词都很考究。
安烈慢慢冷静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板着脸，“我的《屏风起》有很多听众喜欢。”
他是不敢说被古风圈子奉为神曲了，他不能给古风圈丢人。
明度眨了眨眼，“哦。”
“既然你喜欢古风歌曲，我会给你安排一下的。”明度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学习，不要闹了笑话。”
安烈：“……”
安烈：“………”
*
宓巧曦的事情让明度成为了焦点，但是大家都是大忙人，过一阵子也就烟消云散了。
但没办法，明度没几天带了齐安之，齐安之直接上了热搜，又传出对赌的事情。
别提宓巧曦和王晴关注明度了，公司上下都把心留她身上了。
她签个新人他们知道了，她送葛渊他们去《求生无极限》他们看到热搜知道了。
她挖王晴的墙角他们知道了，这一回签了安烈他们也知道了。
他们还知道安烈这个人，你说巧不巧王晴也想签安烈。
王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就公司规定不许在公司里耍那些手段，不然宓巧曦也得被她挖走。
安烈不是公司的，可偏偏这么一个人他给逃过了，也是为数不多的漏网之鱼。
这位神人自然就被打听了，这一打听不就知道他是被经纪人们抵制的对象。
说的好听一点是抵制，不好听一点就是人家谁也不签。
没想到这人最终被明度签了，又落到他们公司。
“那位被叫作神人，我们吕姐把神人给拿下了，那应该叫啥？神神人？！”
“想不到形容词也不用这么勉强，看着像是神经病。”
“我就想知道吕姐是怎么拿下他的，他可是拒绝了四十九位经纪人，我愿称之为牛逼的祖宗牛逼大发了。”
“我知道一点，之前那位不签是想搞纯音乐，不参加什么综艺，不接代言，你们说吕姐是不是答应他这个了？”
“不是吧不是吧？纯音乐不赚钱，吕姐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也有可能先把人骗过来，落到吕姐手里还由得了那位？”有人阴谋化了。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因为这圈子里这么干的有不少，特别是骗那些有明星梦的少男少女，刚开始说的很好听，包装服务一条龙，用不了多久就能和谁谁谁一样红。
签下来之后什么都得听公司安排，拒绝？先看看合同再说吧。
公司法务部的小章：“吕姐没有耍手段。”
他没有多说，但是隐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没有耍手段，不是答应了条件，就是许诺了安烈心动的条件。
众人：牛逼。
工作群聊的热火朝天，王晴也知道这件事了，不仅知道，她比其他人只是猜测了解的更清楚，更清楚明度许诺了什么。
搞纯音乐，可笑，音乐圈子早就落寞了，什么天王天后都不敢说自己出的专辑能卖出多少张，纯音乐根本没有出路，还会占用精力。
吕秀澜啊吕秀澜，你就是飘了，挖了我一个姚莉，上几个热搜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真是笑死个人。
王晴想着想着笑了出来，飘了好，飘了她才好让吕秀澜跌落谷底。
王晴打开手机开始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