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天，袁柠没如约去给沈淮也补课，给双方放了一天的假，理由是苏渺约好了要出去玩。
但事实上，她的目的是出来给沈淮也买生日礼物。
除了长辈不算，袁柠还从来没送过异性什么礼物，所以选起来还真是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你该不会是表面说是学习，实际在偷偷努力学习吧？】
看到这条消息时，袁柠忍不住笑了笑，想不明白沈淮也怎么会有这样的脑回路，就算她在偷偷学习，也上不了他们高二的年级榜。
此刻她们正在一家专卖日常小物的店里，袁柠拍了店里的一角，发过去并且说：
【没有空着的桌子让我努力。】
“袁柠，你看我带这个好不好看？”苏渺站在镜子前叫了一声。
“来了。”袁柠收起手机，看了看她头上戴着的发卡说，“好看的，看着很可爱。”
苏渺……抬手把发卡拿下来，说：“不要可爱，只要好看，你刚和谁聊天呢？”
“同学。”袁柠回答的笼统。
“同学啊？”苏渺抱着胳膊问，“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
把家长的架子学了个十足，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姿态。
袁柠去拿旁边架子上放的另一个发卡，建议说：“我觉得这个也好看，你再试试？”
“袁柠同学，你转移话题的水平真不怎么样。”苏渺早已看透一切，凉凉的道，“我猜都不用猜都知道是沈淮也，考完试以后，你俩走的更近了。”
“你不是知道他让我帮他补课。”袁柠平淡的应答。
“是，你一个高一的给他高二的补课。”苏渺边把发卡放回去边说，“他什么用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
苏渺带着袁柠往外走，接着说：“细想想也不亏，沈淮也人长得帅家里还有钱，把他搞定，全校女生都羡慕你。”
“什么搞定，越说越远。”袁柠把偏了的话题扯回来，“不是说好了，你来帮我参谋送什么吗？”
“这个场景还真是似曾相识的眼熟，只不过角色对调，变成我陪你买礼物。”苏渺感叹道，“明明是没过多长时间，怎么觉得给周辰过生日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自从周辰的生日过后，苏渺再没去过高三年级的楼层，因为他快要高考，连在学校见面的次数都很少。
等六月份的高考一过，他们或许再也不会见面。
袁柠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说：“以后会有更好的。”
“你怎么这么可爱？”苏渺转悲为喜，捏着袁柠的脸说，“我当然知道以后会有更好的，外面一片大森林呢！走啦走啦，你有没有问过沈淮也喜欢什么？”
袁柠摇头，她没刻意去问过，因为觉得问完再买好像不够诚意，生日礼物应该是惊喜的。
“要不来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苏渺笑嘻嘻的说，“反正不是在学习么，这个送他最合适了。”
“好啊，那到时候我就说是你让我送的。”袁柠点头说。
“好啊，你学坏了。”苏渺不轻不重的掐了下她的腰，“往前再看看，说不定会有合适的。”
苏渺原本是想进精品店里去看看，不料袁柠被一家木制品店吸引住目光，摆在架子上所有的商品都是手工制作的，各式各样的摆件大小不一。
“这个怎么样？”袁柠拿起一个相框问。
苏渺走过来看，皱着眉说：“是不是太普通了点？”
“他什么都不缺，送什么都是锦上添花。”袁柠的指腹摩挲着相框，决定道，“就买这个了。”
等老板结账的时候，苏渺又问：“那里面放什么？放沈淮也自己的照片？”
“不。”袁柠莞尔一笑，“放我画的画。”
“你会画画？”袁柠惊讶道。
—
袁柠学过画画的事，除了家里人之外只有初中的一部分同学知道，启蒙老师就是她的妈妈。
袁母曾经是美术老师，让耳濡目染的袁柠对素描画也有了兴趣，不过母亲去世之后她就很少画了，重新拿起画笔都觉得有些生疏。
为了画出满意的画像，袁柠每天晚上不得不抽出一个小时练习，不知道画费了多少张纸。
外婆是第一个发现袁柠重新开始画画的，在吃饭的时候无意中问了一嘴。
“有个同学要过生日了，我想画个人物像送给他。”袁柠实话实说。
外婆点点头，露出慈祥的笑：“那这个同学一定对你很好吧！”
袁柠重重的点了下头。
既不能耽误学习，又得抓紧时间画画，袁柠就不得不把睡觉的时间往后推迟，不过以为是少睡了个把钟头，可第二天总是忍不住打哈欠。
课间的时候，苏渺忍不住说了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前一天做贼去了，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没办法，太长时间不画都生疏了。”袁柠叹气道。
“有底子在，再生疏能生疏到哪儿去？”
“以前画人物还能有几分像，昨天晚上画的像猴子。”
苏渺噗嗤一笑，建议道：“人本来就是猴子进化的，你就送沈淮也个猴子像，寓意是不要忘记祖先。”
“可能会被打的吧。”袁柠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伸手从书桌中拿出书本，“我走了，一会儿回来。”
苏渺冲他摆了摆手，恋恋不舍的说：“再见了，袁柠小老师。”
自从给沈淮也补课开始，袁柠的午休也已经被占了过去，总是要去楼上那间空着的教室去。
时间一长，就好像成了习惯。
袁柠刚一进门就听沈淮也说：“今天我早到了八分钟，今天我们讲什么？”
“不讲东西。”袁柠把手上的本翻开，“做题测验一下，看之前的你记住多少。”
沈淮也手上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满脸写着“抗拒”两个字：“怎么又做题，前天不是刚做过？”
“前天吃过的早饭顶不过今天早上的饿。”袁柠把所有的东西都摆正好，连碳素笔都把笔帽拔下来扣在后面，“学长，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