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瞳目对于午睡被伏特加吵醒有些烦躁。

    “老大让你晚上来见新人。”

    “新人还要我见？”

    伏特加发挥他尽职传话人的作用，“不知道，人来就行。”

    瞳目看了看日历，又过去了两个月，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具体进入组织的时间没有明说，也就是说这三年内随时有可能进来。

    瞳目感觉自己右眼皮一直在跳，预感不是很好，

    21:00

    瞳目准时到达沿东码头，远远地看见十几个人影，里面似乎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瞳目很快移开视线，向站在旁边的伏特加点点头，“怎么这么多人？”

    “这些是这两个月来的”伏特加特地站在瞳目前方挡了挡，“昨天老大抓到了一只老鼠，他说只要活命，可以指认同伴。”

    “蠢货。”

    伏特加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为了以防他死之前想拉几个垫背的乱指，让你过来帮忙。”

    两人走到了一个大集装箱后面，遮住了新人向这边打量的视线。

    很快，琴酒带着一个哆哆嗦嗦的男人过来，

    “就是他？”瞳目向琴酒确认。

    “对，快点吧，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瞳目看见眼前这个被琴酒用枪抵着的男人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另一侧的口袋。

    这个大小，应该不是枪，她心理盘算着，却并没有说出口。

    定了定神，伏特加摁着男人的头与她对视。

    去掉眼睛的遮挡，夜色下的红眸，更显得赫人。

    “背后组织？”

    “日本公安。”

    “里面那个是你的公安同伴？”

    “我不知道，我的级别无法得知。”

    “为什么要来指认？”瞳目多问了一个问题

    “想知道为什么近几年没有卧底能探入高层。”

    “哦，死之前还想着这种事，不愧是警察先生。”瞳目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

    “呵，不自量力，”琴酒朝男人左腿上开了一枪，转身向着那群新人走去，“伏特加，剩下的你来，记住，多打几枪，不知道里面会不会真的有小老鼠，被我抓住呢？”

    变故就是在这时产生的，男人飞快地拿出口袋里的刀冲自己心口刺去，伏特加下意识去夺刀。

    “红色眼睛的女人，测谎……”

    伏特加猛然反应过来，拔枪射击，一枪毙命。

    “啧，有点麻烦了。”瞳目适时开口。

    伏特加因为自己的老大此刻的表情汗流浃背，知道因为自己的疏忽闯了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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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50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分别来到沿东码头，

    他们在一个月前卧底加入组织，化名安室透和绿川光，

    “这么多人，”安室透扫了扫现场，“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安室，你这张嘴可真叫人烦。”说话的是乔伊，比安室透早进入组织一个月。

    “谁都像你一样哑巴？”

    “行了。”琴酒有些不耐烦，“今天叫你们来确实是有些事，不过有些人是看戏，对有些人就是演戏了。”

    “神神秘秘的。”安室透向来不吃琴酒这一套。

    “哦，这么着急。”琴酒走到安室透面前，勾了勾嘴角，“你不会就是那只老鼠吧。”

    “等你拿出证据再说。”安室透不以为意。

    “你最好藏好了”，琴酒转身不再理他，“伏特加，人呢？”

    伏特加带着一个男人一瘸一拐地过来，看得出来，男人已经被施刑了很久。

    琴酒附在他的耳边“看清楚了，谁是你的同伴。”

    安室透眯了眯眼，作为公安卧底计划的最高负责人，他当然知道这人的资料。

    21:00

    码头新驶来一辆车，安室透注意到下来一个穿着大衣的人，无法辨别男女，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伏特加立刻挡住了这边的视线，随后走进了视野盲区。

    男人被琴酒带走，现在这边没有刚才松弛的谈话声了，十几个人各怀心事地打量着彼此。

    21:03

    集装箱后面穿来枪响，琴酒笑着出现，

    突然穿来声嘶力竭的声音：“红色眼睛的女人，测谎……”男人用尽全力喊出的声音，在夜色下闲得有些刺耳，琴酒面色一冷，迅速往回走。

    后面再次传出枪声，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砰——砰——砰——”又是三声枪响，没有任何人声，或许，打的是死物。

    21：04

    “看看吧，不听话的就是这样的下场”，琴酒把男人扔到地上，“想必这位警察先生的同伴应该很难受，来吧，让你们也感受一下处理老鼠的快乐，让我看看，从谁开始。”

    男人转了一圈，停在了安室透面前，枪口抵着他的心脏，“去吧，朝这打。”

    安室透没有犹豫地接过枪，瞄准，射击，子弹偏离了心脏，正中眉心。

    他突然想起那句话——远方传开哀鸣，安息吧，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