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误会

    “哇哦,你的姓真是少见,一个极具东方雪国的名字出现在四季如春的南方,会不会水土不服啊........我的意思你明白额,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向凡感慨到。

    雪霁筠凝的冰块脸好像是被谁用锤子敲开了,刚刚还觉他是单纯不谙世事,现在和女孩子聊水土不服会不会上茅房频繁这种有味道的问题。

    马房里夜光正在喂马。夜光的马虽然不是汗血宝马但也是从小挑选,感情很好。马是一种比较挑食的生物,不是什么草都吃,青翠的绿草卖相很好,但由于富含水分,马匹吃了以后排泄很快,能量吸收很少,不利于外出行进,半干草才是马匹草料的首选,这些都要提前准备。

    此外马还要吃苜蓿、豆子、麸皮等主食加餐。而且水也只会喝流动的水,像鱼一样只能生活在流动的水中,不然就会给你表演一下。所以如果待很长的时间,最好除了交代客栈的人还要自己时不时去照顾一下。

    时间差不多了,夜光站起身来,走到马前,轻轻地抚摸马的前额,轻柔地和马说说话“夜王我走了,你要乖乖的,不许踢人,知道不”,还在吃草的马停了下来,轻声嘶叫,表示温柔的回应,似乎在说“我同意了”。

    夜光转身回到楼上,看到个人从主子的房间里出来,还是个男人,简直是让人大吃一惊,想不到在京城里那些追求公主世家公子猛烈追求下无动于衷的人,在这个小县城只是停留半个月就有新认识的男子,还可以出入她的房间。

    夜光的房间就在隔壁她迅速地进去然后关上门,再偷偷地打开一条门缝,向外看去。‘我只是有点好奇,这个人是谁,长得好不好看,绝对不是想查一下’

    陆向凡礼貌地道别,因为她真的饿了,而且一直待这也没有话题,从来的地方回到楼下。不过总是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应该是错觉,不得不说你真相了啊。

    夜光再也憋不住啊,陆向凡一走就大口呼吸,从看见他就知道大事不妙。怎么会是昨天的小色狼,难怪昨天晚上公主这么容易就放过了一个偷窥她的有企图的人,原来是早就认识。公主不会是喜欢他吧,穿着虽然没有破破烂烂但是也太......怎么说呢不合适。自家的小白菜让猪拱了,没有人会去关注猪什么样,不管合不合适。

    现在是有点麻烦了,这个小白脸,色狼,门不当户不对的人是用什么搞定了冷漠又永远保持理智的公主殿下。御史大夫是掌管弹劾、纠察的官员,其位仅次于丞相,犹记得当初他的儿子,那个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竟然见过一次公主的倾城容颜后,就天天来烦,往公主府递帖子,又是说要拜访又是约出去赏花的。公主没有并没有搭理他,这人的胆子确是越来越大,在街道上堵住了公主府的马车,公主早就不耐心了,乘着这个就机会干脆解决一下这个人。

    “好好教训一下”雪霁筠凝慵懒的靠在团枕身上,对着外面的侍卫淡淡吩咐道。

    侍卫长卫溧听见命令就大致知道怎么做了,立刻招呼人“公主遇袭,保护公主”,然后带着公主府的侍卫往上冲,直接把那小子打个半死。

    后来我记得他们家的好像有一个月没出门吧,后来御史大人还上奏折向陛下弹劾过公主,说公主府的侍卫不遵循律法,当街打了自己的儿子,恒阳公主包庇手下,他只是想给儿子讨给公道。

    对此夜光只会说“勇气可嘉”,公主大人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女儿,还是陛下的第一个女儿,出生之时便有一紫气东来之象,是以陛下对女儿可是宠爱异常,他真的是勇敢和他的儿子一样。最终被陛下以侍卫小心过度误把你的儿子当成刺客敷衍过去。之后还被陛下敲诈了一番,说是公主受到了惊吓,要出点补偿,吓得御史一家子再不敢来招惹主子。

    算了公主的事不多问,说不定是那人缠着公主,那人昨天的表现太差了胆子小是色狼,公主不可能喜欢他。夜光把这事吞到肚子里,谁也不让知道,反正是公主的私事。

    天空是浓烈的黑,几近是绝望的颜色,没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乌云遮盖了天幕。那远近的楼台高高低低的星点烛光摇曳在风中,如梦似幻。

    雪霁筠凝立于桌前,夜光站在桌的侧面为她研磨,雪霁筠凝虽生长在帝王之家,却自小也是要读书考功课的,公主受学于名师,悟力又很高,精通经史、擅长诗文这些在上书房的成绩是最好的。

    雪霁筠凝不知道自己的侍女又在崇拜自己的道路上越来越远。她正在给自己的母后写信“吾父吾母:安之乎?定当安之。因路遇大雨,回家晚半个月,母后不用担心,回来给您和父皇,还有哲儿带礼物回来。”

    “夜光把这信寄出去吧”一般都会有专门的人去训练鸽子,而且出行会带一只两只的用来通信比较方便,人力太费劲了,重要信息一般有信任的亲卫或者从不外露的暗卫比较合适,更安全不容易被截获。一般人工养的用来送信的鸽子都是有既定路线的,不会迷路,用于边境和京城通信也可以,不过也只是述职之类的,距离太远,信息传递的时间太长,通通家书,平时向陛下问候一下什么的完全没问题。不过如果是大事,急报还是八百里加急会更好。

    “好的,那我下去了”夜光拿着信说道。

    “去吧,晚上注意安全”雪霁筠凝提醒道。

    “知道了”夜光也知道在远离京城地方,最好的机会。

    雪霁筠凝排行第二,顶上有一个大哥雪霁廉,是父皇第一个儿子,那时候父皇还是皇子,而且并不起眼,谁也没想到最后会继承那个位子。大哥的母亲是柳妃,也是名传一时的美貌才女。少女时,便能写一手极雅致圆熟的诗文,后来嫁给了自己的父皇。她的哥哥是右丞相,从小就比较宠爱侄子,小时候柳妃对大哥可是要求甚高,一心一意想要培养出一个像自己的儿子。谁成想,大皇兄不像母亲一样聪明,还经常逃课、睡赖觉、还气病了老师。

    大皇兄的脑子一向不好使,总是看不清形式地找其他几个兄弟的麻烦。问题是这样了还不听劝,有时母亲和幕僚的话也不听,真是谁也搞不定。

    去年父皇不知为何突然下旨让所有的适龄皇子皇女一起上朝廷听政,很多大臣都猜是要挑选储君了,就是不知道是太子还是太女。本朝也是有女帝登基的先例这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就是陛下这个操作确实从来没有过的,大皇子今年二十有四,最小的八公主今年才刚刚及笄,一般来说只有最有利的竞争者才会有上朝的资格,陛下的心思没人能懂。

    从这开始大皇兄就开始无差别攻击,长了脑子的话应该不会在这时候来找麻烦,但是他的智商也是时好时坏,说不定能干出什么,也是要小心。

    在一座小村庄,树木、河流和星空全都蒙蒙胧胧一片,像是被一层少女遮羞的面纱遮住了,美丽而又神秘。月光照在大地上有着丰富的层次,像白天的丁达尔效应一样,在月光的照耀下所有的一切都有自己色彩。虽然都是黑色,但是漂亮,就像色卡上的颜色一样,慢慢的变化,直到消逝。

    一个青年靠在床上咳嗽着有气无力,身形消瘦任谁都看的出像是命不久已,周围点着四根蜡烛,足够青年靠在床头看书还能看得清。这个青年正是陆凡,离自己二十岁的生辰已经没有多少天了,大概就一个多月了,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参加明年春闱的机会,饱读诗书多年多希望可以在那个考场上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取得一个好成绩。不过自己已经为二弟做好了准备,一开始他以为陆向凡没读过书,后来发现他只是不熟悉这里的文字,交过之很多的书他都看得懂,还会有自己的见解。甚至有些时候,可以举例子来反驳不对的内容,有时也可以让我的思绪茅塞顿开。那时候陆凡就知道二弟的成就有一天会超过自己,所以陆凡让他学习自己的字迹做成的字帖,以后一定用得上。

    陆凡最信任的人是嬷嬷和父亲,他已经写信回家说自己要改名字让父亲将祠堂的族谱上的名字改成陆向凡,这样他就会完完全全成为我。想到这,陆凡不禁笑到“普智大师不仅算命极准,名头也是特别好用,我只用普智大师说改名之后可以去霉运,旺八字,不出两个月就可以回家”父亲就相信了,也真是关心则乱,这也信了。

    只待陆向凡回来就可以,托付这件事了,等我离去他会有新的家人不会孤单,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也不会知道我的离去,二弟会代我尽孝,大家都会有最好的安排,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只是难为二弟了,没问他的意见就已经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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