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柏舟行 > 第 395 章

第 395 章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逛,速度算不上快,也算不上慢,不是因为心中不着急,而是因为纵观全局,他们的行进速度必须和另外几路一致,两个人算错了自己速度,这一日没赶得上下一个客栈,只能找了间破庙暂避,秦岭也不介意,他们两个又不是第一次住在这样的庙宇里了,秦岭满心期待的看着常逾煮粥,要不是常逾往里面放了些腊肉丁,估计秦岭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常逾和秦岭有着不一样的喜怒不形于色,秦岭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开心的模样,常逾倒是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可秦岭偏偏能从这张阎罗不喜的脸上看穿他的心思,不想他太过于忧心,秦岭故意逗着常逾:“阿逾,你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这美景美食最是不能辜负的!”

    常逾:“你倒是吃得下!”

    秦岭闻着锅里传出来的香气,要不是常逾将他往后推了推,估计这会子就变口水粥了:“任何时候我都吃得下,你这粥煮的可比我强多了,再说了,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打架呢?你还说呢,之前在豫州,你那粥煮的难吃死了!”

    常逾:“你又不挑!阿恙,这一路上,怕是要辛苦你了!”

    对于常逾突如其来的感慨,秦岭冷哼一声,没有一点安慰常逾的样子,倒是反其道而行之,看似挖苦,实际上可是自吹自擂呢:“你难道现在还不认为你捡到宝了?!我可是天下第一!”

    常逾被他的话惹笑:“你一直都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可无心的功法不也在你之上?我有点怀疑你这天下第一的真实性了!”

    秦岭端着缺牙的碗,像是乖乖等待分配的吃食的孩子:“你以为我们这英雄榜跟你们秋围似的?我们这可是实打实的靠本事,无心隐世,已经不在当今武林出手,所以这英雄榜里自然没有他的名字,你若想找,估计得在风云榜里找了!”

    常逾一边倒粥一边说:“风云榜?!”

    秦岭:“就是把历史上的英雄都算在列排的名,不仅要武功卓绝,还要对江湖有所贡献!”

    这锅里的腊肉,几乎都被常逾挑给了秦岭,秦岭也不客气,得一人以偏爱,自然是要接受的。

    常逾:“那你可否能排的上?!”!

    秦岭吹着碗中的热气,一脸的小傲娇:“在下不才,屈居七位!”

    常逾:“也不是很高吗?”

    秦岭一听这话可是要急了:“那前几名都是少林武当的得道高憎和仙法道人,地仙都称的上,我能上榜已经不错了!”

    常逾看着他有些生气的脸,心中的担忧也在这一刻忘却,故意说道:“人家是地仙,你倒是像地皮!”

    秦岭一边吐着烫的舌头:“我这人不要脸,就当你是夸我了!”

    还没等常逾怼他,秦岭将手中的碗向常逾一推,起手就是一镖,铁器相撞的声音犹为刺耳,尤其是在这样的夜色中,更为震耳,可更奇怪的是,常逾根本没见到对方出的任何暗器。

    秦岭将自己的镖从树上拔下来,一边收回袖子一边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仙人忘忧醉仙人!”

    那人不再隐藏,从黑夜里走出来,一身纹烟锦绣在这夜色之下,到是别有一番意境,秦岭不记人,但却记得这些招式,那人恭敬道:“见过二爷!”

    秦岭:“客气了,我这人不好客!也不留客!”

    “江湖人谁不想与二爷切磋武艺?轻功不惊林中鸟,内力无边震山河,这手中一柄竹骨更是天地浩然!”

    秦岭扣了扣耳朵,对于这种吹嘘,秦岭可是听过无数次了,不过从这些人口中说出来,总是另有他意的:“怎么说咱们也算是沾亲带故,这么动手不太好吧!”

    “天下英雄天下事,谁人不慕问鼎人?”

    秦岭:“我说过了,你们若是喜欢这天下第一,大可拿去!我不在乎!”

    “我们苦苦相求日日期盼的东西,二爷唾手可得,自然不知我等的辛苦!”

    秦岭:“真正的强者从不埋怨环境,要说苦,你们谁都没有资格!”

    秦岭没有喝令常逾,反倒是让他拿好碗碟,要他吹凉些,等他回来可以直接吃,顺便还警示常逾,不要偷吃里面的腊肉,常逾只是笑笑没回应,他若是想吃,压根就不会将里面的腊肉都挑拣给他,秦岭不想常逾插手这江湖恩怨,常逾也愿意听从,索性就坐在一旁,看着这江湖对决,这一次,常逾才看清对方的武器,水滴成器,利刃相抵!

    秦岭站在常逾身前,掌风为屏,抵住了所有凝水成锥的利器!

    不管对方出了多少暗器,秦岭似乎只用掌风就能抵御,有时候常逾也想不通,这样的小胖手,是怎么即能抵御利刃拳掌,又能赢下家财万贯。

    对方似乎有些急了,可秦岭身形未动,竹骨也毅然在侧不曾出鞘:“二爷不出剑吗?”

    秦岭沉声:“你不配竹骨出鞘!有人将我的行踪透漏给江湖,就是为了引诱你们这些人提刀来战,可别忘了,我15岁就在英雄大会上拔得头筹了!”

    那人既是敢来,就不畏惧这江湖上的名头:“对此你我的年少,我自然比不过二爷,可我比二爷大了些年岁,也多练了些年岁,人嘛,总要给自己以虚妄的!”

    秦岭切声:“你长得挺丑,想的还挺美!”

    秦岭没在给他机会,推掌覆手,威力瞬间加倍,刚刚还能和秦岭打个持平的他,被秦岭的内力所震,可秦岭也只用了两三分力罢了。

    常逾看着那人败兴而归,江湖从不缺打斗比武,只是越居高位之人,被挑战的次数就越多!

    秦岭拍了拍身上刚刚被激荡起来的尘土,一个跃步就跳到了常逾面前,正巧此刻常逾手中的粥已经不再滚烫,适合入口,常逾将粥还给秦岭后,这才自顾自的给自己盛了一碗:“他这是什么功夫?!”

    秦岭吃的开心,摇头晃脑的样子,哪里有刚刚决战过的紧张感:“用内力将水凝成珠,化为利刃作为暗器,这本是唐门的功夫,可他用的水不是寻常的水,而是毒,中此毒者,神欲消散,飘散若仙,内力暂失,故称仙人醉!”

    常逾心里有了猜测:“唐门?!”

    秦岭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在肯定这粥的味道,还是在肯定常逾的猜测:“我外祖母便出自唐门,只是那时唐门因用毒和用暗器,两堂相争,出了内斗,以至两败俱伤,外我祖母带着几位仅存的暗器铸造师令起门派,成立了星云阁,我母亲曾说,沧澜背靠星云阁才没有落寞,也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星云阁便是唐门分支!”

    常逾:“怪不得,你说你与他沾亲带故。”

    秦岭:“这唐门里的毒系一部分进了医药谷,这么说来,这医药谷跟我也有些亲戚呢!”

    常逾盯着秦岭看,故意逗趣:“哦?合着你才是这江湖最大的关系户?!”

    秦岭赶紧摆手:“别这么说,江湖里用联姻和交易维持的门派不在少数,我这身世更算不得什么!”

    月亮似乎也愿意听他们二人再次逗趣,笑成了月牙之状,多了些趣味,少了些清冷。

    常逾:“他们为何都想让你出剑?”

    许是刚刚打斗过的缘故,此刻秦岭正饿着呢,那碗满是腊肉的粥囫囵个下肚,秦岭竟没觉得饱,可再看那锅粥里,没有一块腊肉,也瞬间提不起兴致,常逾看出了这只小狐狸的心思,示意包袱里还有些点心,这只小狐狸把碗丢在一旁,只奔包袱而去:“因为剑是公认的武器之巅,持剑之人也都以剑术为傲!胜剑等于胜人!不过他不配我出剑!”

    常逾:“那你为何出剑?!”

    秦岭:“拳脚打不过的时候就出了呗!剑术打不过就拼内力,都打不过就比脸皮厚!”

    常逾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还以为他会大义凛然的说出什么话来,没想到是个这么朴实的答案。

    秦岭在看到点心的那一刻,思绪万千,翻找的手停在半空,拿着其中的一块糕点抿了一口,绵软细密的口感让他真切的感受到活着的意义,忽然正色:“有人情急出剑是为了生,有人提剑杀人是为了胜,也有人出剑是为了沐血问道!只是我与他们都不同,起初是为了生,后来是为了胜,现在是为了沐血问道!天下持剑者众多,可他们未必都知道手持三尺青锋剑,也须知天下何人不能杀!”

    常逾心疼的看着秦岭,只是这份心疼刚刚油然而生,便被秦岭的话击打的荡然无存。

    秦岭起身指着满是焦味的锅跳脚:“哎呀呀呀,粥糊了阿逾!”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残局,看着已经烧干的锅,望穿秋水。

    常逾试图解释:“锅巴的味道应该也不错吧?!”

    秦岭僵笑:“呵呵,你还真会找借口啊!干粮就干粮,你绝对是想噎死我!”

    解决了这短暂的麻烦,常逾在驿站买了两匹马,秦岭也不说什么,知道常逾在计算着另一路的时间,他们必须保证在另一路到达之前不就,到达德州,秦岭坐在马背上,张开双臂悠哉高呼:“这就是我想要的江湖,鲜衣怒马,把酒当歌!”

    常逾牵着马:“就你?把酒当歌?你是把酒酿当歌吧!”

    秦岭:“阿逾,怎么你到了江湖,这嘴皮子也溜了?你别光跟我溜啊,刚刚那个马贩子收你钱的时候,你怎么嘴那么笨呢?”

    常逾虽然嘴硬,可说话的声音却逐渐下降:“老马识途,我只是没想到…”

    秦岭:“没想到他会以次充好,没想到并肩同行不到十里,咱还得给马儿立个碑?!你这锦衣卫出身,怎么还看不出来马儿的好坏呢?”

    常逾被马贩子骗了,明明点名要两匹好马,可马贩子却说,老马识途,一匹老马带一匹新马,既可以换着骑还不至于迷路,常逾居然听进去了,不但没反驳,竟然还按照好马的价格给了马贩子,最关键的是,那批老马没等行进半数,就一命呜呼了,现在二人就像是唐三藏和孙悟空,一人牵马一人骑马,按照秦岭的话说,那马贩子真是含泪赚钱啊!

    常逾也没想到,这老马会这么老:“我们到驿站都是用官肆的马,在锦衣卫的时候,马儿也是有专人配马的!”

    秦岭故意嘲讽:“说到底,就是你不会挑呗,不仅不会挑,还看不出来马贩子诓你,这文青山也是,光给你送银子,也不知道教教你怎么做生意!”

    常逾有些挂不住脸:“就咱们俩,你话也这么多!”

    秦岭被太阳晒的有些睁不开眼,可即使这样,也不忘吃着早饭:“谁说就咱们俩了,我□□的马儿可还喘着气呢!”

    常逾:“你不是总将尊老爱幼挂在嘴边吗?我看你活不该背上这马儿,才能提现尊老爱幼!”

    秦岭拍了拍□□的马背:“跟它老人家比,我还是个黄口小儿呢,还是先爱爱幼吧,阿逾这馒头怎么没馅儿呢!?”

    常逾一边吃着一边不过脑子的回应:“馒头哪儿来的馅!不对啊,咱们俩何时买了馒头?不是买的包子吗?”

    秦岭给了常逾当头一锤:“你还知道买的包子啊,你看看,这都是面馅的,一点肉都没有!你又被人诓了!”

    常逾:“下次你自己买!”

    秦岭趴在马背上赖皮的喊道:“我?起不来~!”

    包子还没吃完,便有人踏风而来,秦岭即可坐起身来,用剑横在常逾身前护着。

    秦岭没有下马,也不算是不敬来人,纯属是懒的,不过也是因为知道来人是谁,知道她老人家不会介意,才会如此的:“晚辈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孟婆婆啊,如今孟婆婆这功力可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想必贵师这棺材板可是盖的牢实啊!”

    孟婆:“世人皆说二爷是这世间的轻功第一,今日特来请教!”

    秦岭赶紧赶了两口包子:“诶,婆婆这么谦虚!晚辈这点子山间游戏的假把式,怎能跟婆婆相比呢?”

    孟婆:“你不必如此,你的轻功可是能胜过瑶蝶的,这按功力老婆子我不是你的对手,也心甘你当这个第一,但是在轻功上,我孟婆也想和二爷争上一争!”

    秦岭挠头,看着常逾:“一路走来,都是奔着你来的,这还是头一个奔着我来的!”

    不管秦岭的声音多么小,只要对方内力够深,都是听得到的,而孟婆就是这其中之一:“有人故意将二人的行踪贴在江湖榜上,老婆子我不会是第一个被引诱而来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秦岭合拳,以江湖的规矩道谢:“多谢婆婆告知了!”

    孟婆:“那二爷可否与我老婆子比上一比?”

    这种江湖上合规的比试秦岭从不会拒绝,更何况,她也只是想比一比轻功,秦岭随手将竹骨塞到常逾怀中,直接踏马起身,落于孟婆面前,不染分尘。

    孟婆本以为秦岭的轻功是以速度见称,毕竟他的武器的剑,可今日一见,并非如此:“你这是什么轻功?竟然不需要任何助力,凭空而跃?!”

    秦岭嘻嘻的笑着,孩童般的性子让她想起了故人,只见秦岭嘚瑟的宣称:“这叫旱地拔葱,我自创的!”

    常逾别过头去,还好当初两个娃娃的大名没叫他取,真不知道他能想出些什么鬼点子!

    只见那孟婆提起腰间的酒葫芦,痛饮畅怀,酒意上涌,脚下的步子幻化无形,看不行虚实,若她不是年迈惯穿素衣,若是锦衣,那定是飘逸灵动!

    常逾看来看去,每次都是看到一阵风之后,就再也看不清二人的位置,直到秦岭突然落在他身侧,倚着常逾辣的皱眉,甚至不禁打了个嗝:“嗝~都说孟婆之酿忘忧,晚辈错夺所爱了!”

    孟婆这才注意到,秦岭手中晃荡的小酒葫芦,正是她所配,孟婆好酒,身上所带的酒葫芦数不胜数,可对于轻功卓越的人来说,对身上的重量是极为敏感的,可刚刚她不仅仅没有感受到身上重量有所偏差,甚至都没有看到秦岭挪过位置。

    孟婆指着秦岭,他不敢相信这世间能有这般绝世的武功:“你出暗器!”

    秦岭:“婆婆,我名声这么差吗?既然答应了您比试,我还至于用暗器?您既称我一声二爷,我总不能堵上我沧澜派的名声用阴招不是?”

    孟婆再次确认,秦岭手中的那个小酒葫芦确实是自己所携:“那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察觉?”

    秦岭环抱着双臂,装作惭愧的模样:“您既找我比武,我总得配得上您的档次不是?”

    秦岭看着身旁的常逾,一副邀功请赏的模样。

    孟婆:“你···”

    常逾:“婆婆别看我,我可没这本事,要不能请他当我的侍卫吗?您这酒葫芦倒是小巧精致,就是在下没看清!”

    孟婆刚疑惑,这东西都在秦岭手中了,他还有何看不清的,可还没等开口,才发觉原本在秦岭手中的酒葫芦,已经回到了自己身上。

    孟婆不敢置信的来回望着,她自诩这天下轻功有她一席之地,可如今一瞧,这秦二爷的武功是合则天下无敌,分则各自为王:“这···”

    秦岭主动报了名字:“这招叫买椟还珠!”

    常逾扶额:“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秦岭:“意思差不多!”

    常逾:“差很多!”

    孟婆点点头,苦练数十年,若不是秦岭足够强,她宁愿承认是自己老眼昏花,可她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尤其是面前秦岭这样的强者:“二爷当得起这天下第一,孟婆认输了!还望二爷保重好自己,待我功成,他日再战!”

    说着,这孟婆便在常逾眼中倏的消失不见了,秦岭赶紧在常逾身上翻着:“快快快,把刚刚的包子给我,这孟婆的酒太烈,烧膛子!”

    常逾:“你不是嫌弃它馅小是馒头吗?我看你嫌弃的紧,为了不浪费粮食,刚刚都吃了!”

    秦岭:“啊?”

    本想再装一装的,可是看着秦岭那副可怜样,常逾还是没忍心,拿出最后一个包子:“还有一个,你吃不吃!”

    秦岭抢过那个包子:“我就知道,你不会饿着我的!”

    常逾:“她是断桥孟婆?”

    秦岭吃的急,即使是嘟囔说,常逾也听的明白:“行啊,你知道的不少啊!”

    常逾:“传闻孟婆好酒,所酿之酒饮下之后无忧欢畅,而孟婆吃醉后轻功卓著,无影无踪,行走如渡桥却不见身影,所以人称断桥孟婆!”

    秦岭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往下顺了顺:“不错,可孟婆本身不好酒,她酿酒吃酒不过是想忘却心中人,他师承鬼王,对鬼王心生爱慕,鬼王痴迷轻功,对男女之情不为所动,可这轻功,以内力稳健本,体态轻盈为次,鬼王占其一却不得精髓,最终走火入魔筋脉尽断而亡,鬼王死后,孟婆一边苦练其功,一边吃醉忘情,虽是功法大成,但终究忘却不得,孟婆身形飘逸如烟却不见形,所以这断桥是在夸赞孟婆的轻功,亦是孟婆和鬼王的姻缘桥!”

    常逾将水袋子递给秦岭,别打架没事,一会被噎死了:“旱地拔葱,买椟还珠,你这都取得什么名字啊?!之前那个蛇星步不是取的挺好吗!”

    秦岭接过水袋向下顺了顺:“哦,那不是我取的,是我爹起的,他说我的有游蛇之速,又有星宿的不知可探,所以起了这样的名字!”

    常逾:“秦家主和秦大公子的文雅你是一点也没学到,要说这书你也没少读,出口成章的本事你也有,唯独这个取名取字你是真没有一点长进啊!”

    秦岭:“总要有点缺点嘛!我要那么完美了,别人还活不活啊!”

    常逾将水袋收好,无奈的宠溺道:“你总有说辞!”

    秦岭:“诶?不是你们总要我给招式取名字吗?我这天赋这么高,自创的功夫又这么多,怎么起的过来,有名字就不错了好吧!”

    常逾说不过他,直接跳身上马,秦岭一看这样,有些急了,追在马屁股后面献殷勤:“阿逾,我这身子娇弱,这马应该让给我吧!”

    常逾:“你喝了酒,别骑马了,容易走错路!而且我见你声如洪钟,形身如松,健康的很,就劳烦秦二爷跟上我这匹良驹了!”

    常逾大喝一声‘驾’!本以为□□这匹良驹能听从他的号令策马奔腾的,只是没想到,老马无力,竟是一动未动!

    路上若真的遇到江湖门派的挑战,秦岭也会应,可若来的是些不入流的心术不正之人,秦岭也就会偷个懒。

    秦岭:“你不配我出手,徒儿,你去!”

    常逾被敲打的突然,指着自己问道:“我?!”

    秦岭踢了他一脚,示意他别怂,常逾的武功秦岭知道,对付这么一个小喽啰,那还不是手拿把掐,果然,常逾与其没过上几招,对方就落荒而逃了,不等常逾收刀,就冲过来质问秦岭:“我什么时候成你徒弟了?!”

    秦岭可是有理有据:“你内功心法都是我传授的,为师不弃你不行拜师礼,就是宽恩了,现下怎么连为师的话都不听了?!”

    常逾:“倪孜与我结为夫妇,你又认了倪孜为长姐,这辈分乱成一锅粥了!”

    秦岭凑近常逾,将他手中的刀规规矩矩的收进刀鞘:“这是在江湖,又不是朝堂,再说倪姐姐都说了,咱们呐各论各的!”

    常逾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封脸在这一刻,气的就差吹鼻子瞪眼了:“你真好意思!”

    秦岭理直气壮:“怎么不好意思?出门在外,名头都是自己给的!”

    常逾:“我倒是好奇你给自己挣了多少名头?!”

    秦岭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细数着,认真的模样好像再给自己邀功请赏:“在果煎局当过青山的舅姥爷,吃了顿白食,在巷子里当过赵婶的外甥替大娘买豆腐砍价,以暴制暴的时候还说过自己是宇文觉……”

    常逾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京中的商铺都知道青山的身世,他一个孤儿哪里来的舅姥爷?想必是他提前打过招呼,遇到身着青衣又赖皮的,就先记账!”

    秦岭一张狐狸脸瞬间垮了下来,原本以为是因为自己的面子,结果说到底,还是青山提前兜了底。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