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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6 章

    孙妈妈拿了名册过来,珺娘本不愿相看的,可看着的神色,想必是之前的人找到了:“直接说吧!”

    孙妈妈将名册展露给珺娘:“这人啊叫芷芜,是个罪臣之女,入了咱们这行没多久,就被康王爷赎了,还特意给她置了宅子!”

    听见金屋藏娇,珺娘可是来了兴致,修长白皙的手指翻着已经泛黄的名册:“金屋藏娇?!”

    孙妈妈:“看着倒是像那么回事儿,可你说要是真的,康王爷倒是一次也没在那过过夜,而且这姑娘连康王府的大门都没进过!康王将此人保护的极好,见过这位的也寥寥无几,而且这其中的纷说啊,大多也都是从康王府传出来的!”

    珺娘觉得这里面及其有意思,或许倪孜的猜测并无道理:“看来,倪孜猜的也并非没有可能!这里面怕是更有隐情,此人可还活着?!”

    孙妈妈:“说是被赐死了···”

    孙妈妈这话,就是留了话口,在这行里干的久了,别的看不明白,可这人是最看得清的。

    珺娘:“明白了,康王不留恋烟花柳巷,他康王府的人可未必,我就不信一个个的都似康王这般,告诉底下的人,凡事伺候康王府的人,我补价钱双倍,得到有用的消息,我可允准她一个条件!”

    孙妈妈:“那九爷那边···”

    珺娘埋了香炉里的熏香,今日够累了,是时候该换一换养神安眠的香了:“九爷手上的功夫妈妈还不知道吗?伤其内里不露其表,西宁郡主不是喜欢他这张皮子吗?索性现在没长歪,楚楚可怜的模样总是惹人疼的!”

    孙妈妈:“那他能愿意进西宁郡主的院子吗?”

    孙妈妈忽然明白,珺娘手段的高明。

    珺娘:“你以为我愿意与这种人说这么多的废话吗?我已经将他推到了西宁郡主身边,便对复仇更近了一步!他若是蠢透天,那也是他的命了!”

    其实珺娘也是受了倪孜的点播,西宁郡主因为男宠之事多年未嫁,巧的是,她与康王妃的关系匪浅!而康王妃有意将白长梅与其相配!

    连续多日,常逾喝的都是新米,而秦岭吃的,都是剩下的陈米,每日光挑挑捡捡都要浪费诸多时间。

    常逾看不见,他也不知道秦岭买了两袋米,直到煮出来尝味道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常逾本想查查这米是出了什么问题,却不知不觉中摸索着一旁竟然还有一袋米,这才明白,原来这些日子,他们吃的全然不同。

    秦岭回来的时候,看见锅中的米,心中凉了大半,不是说心疼,而且怕常逾发现,脑子里翻江倒海的思索着说辞。还没等常逾质问,秦岭就开口说道:“阿逾,你不会把我做机关的米给煮了吧!”

    若是常逾作问秦岭作答,常逾或许会认同这个说法,可相处这么久,常逾已经知晓秦岭骗人的时候,都会主动出击,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可听着秦岭这么说,常逾心中更不是滋味,也只能装作相信的模样。

    其实他们之间已经不必多说了,一个主动作骗,一个甘愿被骗···

    睡梦中,常逾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疼痛感已经逐渐削弱,那时候的常逾似乎误以为自己到了极乐世界,可这个世界里,没有他的小狐狸,也没有他的家人,似乎只有他自己,被遗弃的感觉好似重卷开来,一向孤僻的常逾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的难熬···常逾在这条路上走了许久,耳畔传来那句熟悉的阿逾,却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耳畔的声音越来越近,近到常逾也有些慌了,他怕在这里见到秦岭,可也怕再也见不到···

    常逾猛然间坐起身来,秦岭本来专心致志的在数着身上的钱,被常逾这么一吓,散了一地。

    秦岭:“你吓我一跳!”

    常逾被吓的惊醒,眼前依旧一片漆黑,额头上细致错落的汗珠已经表明了一切,常逾直直的盯着前方,眼中空洞而无神,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是天堂还是地狱···

    秦岭捡着地上散落的钱,仔仔细细的收好,毕竟这段时日,就要靠他身上的这些钱过活了:“怎么?以为自己死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

    临近后夜,秦岭终于收拾好了一切,蜷在角落里睡的香,常逾拿起狐裘,走到了秦岭身边,这几日,秦岭出去后,常逾便日日坐在庙门前等着他,这庙里的一切他都无比熟悉,一向对声音极其敏感的秦岭这一次竟然没有一点反应,看来他真的是累极了···

    常逾坐在院子里,看着若隐若现的月光,他的眼睛已经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些东西了,可就是这些隐隐约约,让他更加心疼,他身上的外伤已经不在渗血,那一旁染血的棉纱,是他即使看不清也足够触目惊心的程度,他不知道秦岭的伤有多重,可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常逾正想着,身上落下了一件狐裘,狐裘传来的暖意分明是秦岭身上传递来的。

    秦岭:“阿逾,进里面去!”

    秦岭几乎是一种命令的口吻,这是常逾从未听到过的语气。

    常逾侧着头,尽量的贴近秦岭的方向问道:“是有人来了吗!?”

    秦岭不置可否,可竹骨出鞘的声音可乍烈出来的寒光已经好似回应。

    秦岭屹立在院中,月色中悬,仿佛是个看客一般看着戏。

    秦岭身上的玄衣粗布本该隐匿在黑夜之中,可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真是让人忍不住去相看,那是月色都不愿意去争艳的,只是那张平日嬉皮笑脸的狐狸脸,此刻冷的骇人:“诸位远道而来,按理说我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的,可既然都是江湖人,那就按照江湖的规矩来吧!”

    剑鞘入土半立,竹骨侧影,寒光炸裂,那是嗜血的气息,或许是对面的几人被秦岭的恐吓所染,并不想多惹麻烦:“我们要杀的不是你,你是谁?”

    秦岭冷哼一声:“西南瑶寨,中州血煞,迷雾白山,滨州瀛东,现今武林的四大杀手门庭,如今只剩下白山和滨州了,诸位若是愿意在我秦某人的功绩上添一笔,我秦长宁自然是愿意的!”

    或许自诩秦某人的比比皆是,可自称秦长宁的,不会是有别人:“你是沧澜秦家二爷?”

    秦岭听着这蹩脚的中原话,心生不喜,这若是换成往常,他必定会嫌弃的抠一抠耳朵,可现在,没那个心思了!秦岭看着眼前的几人,各个长刀,虽然衣着已经换成了中原的服饰,可这走路的姿势和言语,还是东瀛岛国的行事作风。

    秦岭:“看来诸位是不打算知难而退了!”

    几个人相视互谋,竟然闪现出一丝惊喜来:“有幸挑战中原武学的绝学,我等自然不能退缩!”

    秦岭抬眸,不辩其纠,或许他们所在的门派在他们东瀛算是数一数二,可秦岭最不怕的就是挑战,这些年来,有多少人抱着十足的肯定和希望来挑战秦岭,可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便试试吧!”

    月光当照,暗淡的却只够独爱一人,常逾虽说恢复了些视力,可在此时此刻的夜色里,眼前还是茫然然的一片黑暗···

    这是他们挑战中原武林的机会,似乎此刻身上的任务都被眼前人所碍,秦岭身形屹立,听着众人长锋出鞘,触碰着他设下的机关,密集的像是烟花炸裂,院中散落的佛龛,斑驳的石子,都是秦岭故作凌乱的规整,机关伺动,秦岭压低着气息,似乎是要将自己隐匿在黑夜,这种猝不及防的暗箭,是最能让他们展现自己功法的,庙宇里豆大的火苗,忽明忽暗。

    “嗖···”

    惚的,几人穿过秦岭的机关阵,凌风而来,还没等秦岭感叹这些人的能耐,剑锋扫过睫下,猛然抬眼间,秦岭滑退数步,看似是在躲避,实则是在诱敌深入,竹骨簌落,剑挑于空,拆招卸力,霎时间纷石炸裂,影影绰绰的惊起一阵尘烟,眼前逐渐清朗后,只见几人身上都挂这血迹,众人惊骇的并不是自己受了伤,毕竟只要有打斗,受伤是在所难免,可他们所伤的位置不是耳后便是肩颈,这证明秦岭刚刚是有杀了他们所有人的能力的,最关键的是,他没有动用分毫内力,几人面面相觑,此人若是长缨缚手,定然是敢束苍龙。

    秦岭歪着脑袋,质问道:“还打吗?!”

    见几人心生退意,秦岭还没来得及得意,便听见为首的一人鼓舞士气:“门主说了,此人留他不得!列阵,给我上!”

    秦岭看着他们所有人都压在阵前,徒留一人在后,忽然想起曾经兄长曾经说出的话来,滨州东瀛东,音律媚疆,看来是要用绝招。

    秦岭:“瑶寨都做不到的事,你们还想要蛊惑我?”

    瑶寨惑心之术可谓是登峰造极,加上蛊虫之助,可谓是天下之众,秦岭起初不受蛊惑,是因为他的心地至善至纯,可后来,行走多年,那份至纯至善或许不再纯粹,凭借的是修炼的少林心法和自身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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