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熟悉一个陌生的地方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和熟悉的东西相处。

    宫门选新娘很多东西都不让带,你只能把你的宝贝们全部放在出发前的地方,然后拜托宫尚角宫门的时候顺带捎回来。

    所以当你搬到了徵宫,看见宫尚角已经把宫门外的、属于你的行李放在了房间,你跟自己的宝贝,好好相处个几天不出门,也很正常吧?

    天知道你有多久没看你的小黄书了!

    你打开了那个大箱子,美滋滋的捧起自己的珍藏,开始昼伏夜出,悬梁刺股,废寝忘食,直到——

    宫尚角看见宫远徵还是一个人出现在了角宫,不禁问道:“她呢?”

    宫远徵:“没起来。”

    宫尚角眉头皱了一下:“生病了?”

    宫远徵回想了一下昨夜他巡逻的时候,她房间的灯还亮着:“估摸着……刚睡下没多久吧。”

    “每天早膳都不用?”

    “没有,一般她都是午膳前后才会醒。”

    宫尚角叹了口气,这家伙坏毛病又犯了,没人管又开始胡作非为了。

    “远徵,明天午膳一定要把她带来。”

    宫远徵回想起这两天他叫她起来用早膳,她都是一脸憔悴,说自己认床认得不行刚睡着没多久,莫名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哥,她……”

    “跟你说认床睡不着了是吧?”

    “呃……你怎么知道……”

    宫尚角摇了摇头:“明天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

    在察觉房门有动静的一瞬间,你就把手里的书塞到枕头底下,假装刚刚睡醒,发现来人是宫远徵后才放松了神经,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面,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

    宫远徵扫了一眼枕头下还露着一半的书页,再看了眼精神奕奕的你:“所以,根本没有认床睡不着这回事,对不对?”

    你理直气壮的说道:“这当然有啦!”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看着面前这只卷着棉被,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床上咕踊着的蝉宝宝,宫远徵一脸的无语:“醒了就起来,哥让我们中午去他那用午膳。”

    你脸上堆着的笑僵硬了:“不去行不行……”

    跟宫尚角吃饭实在是有些噩梦,你对饭食要求不算高,没说特别喜爱吃肉吧,但至少菜里得有味道重的东西,辣酱也行,好歹能让你下下饭,但宫尚角的饭食是真的清淡的完全不和你的口味。

    之前刚刚开始一起生活,你心情不好,吃啥都没味,自然不怎么挑食,等后来心情恢复了,宫尚角似乎已经默认你跟他是喜欢吃一类食物了。

    人在屋檐下,你看着满桌子的绿色又不好意思提要求,那几个月感觉自己人都清减了不少。

    离开宫尚角后不说顿顿有肉吧,好歹有点味道了,现在说要回去跟宫尚角吃饭,你觉得跟上刑也没什么区别,自然是一万个不乐意。

    宫远徵可没管你乐不乐意,只不过他通知完你走到门外,听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回头看你还是在床上咕踊,一点没下来的打算,迫不得已走了回来,抱着手站在你的床边。

    你看他去而复返,且完全没有离开的趋势,十分无奈:“非去不可?”

    宫远徵挑眉:“你觉得呢?”

    你:我当然觉得可以不去。

    你咕踊了一下,把整个人龟缩在被子里闷了好一会儿,钻出来后,额头上都带了些许薄汗,期待的看着他:“我好晕哦,你看我满头的汗,我肯定是病了。”

    宫远徵笑了:“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你:“……”艹哦,忘了这里是徵宫。

    你缩回被窝,宫远徵还在饶有兴致的看着你,似乎你不动他能在这等到天荒地老一样,你思索片刻,想到了好点子,朝他眨眨眼,一脸娇羞的说道:“天好冷哦,要夫君亲亲才能起来。”

    宫远徵愣了一下,洁白的脸旁倏地飞上了红晕,神色也变得不自然,可他对你这种突如其来没脸没皮的话产生了一定的抗性,仅仅是别开脸:“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走了。”

    你:竟然没有落荒而逃!?

    你再接再厉,把声线压得更加的甜腻:“哪有嘛,趁这个机会,找未来的夫君要一个亲亲,增加一下感情,很过分吗?”

    宫远徵耳朵都红了:“别闹了,你快起来。”

    “谁闹了,都说了亲一下我就起来,你又不肯亲。”

    立场突然反了过来,你倔强的看着宫远徵,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宫远徵不敢看你,反倒期待起来你放弃这个想法。

    你笃定他不会动手,摇头晃脑,假装可惜的说:“哎呀,那没办法啦……既然你不乐意,那就跟角哥说我病了,这样皆大欢……”

    “你给我起来,到底要赖多久!”

    “诶!?等一下啦,别……!”

    屋里安静的能听见外面雪落下的声音。

    把人逗毛了,就会出那么点问题。

    谁能想到把小公子逼急了他会直接掀被子呢?你平时都习惯不穿衣服睡觉的说,要不是你眼疾手快,现在真的得裸裎相见……

    失去了软乎乎的棉花保护,暖融融的被窝瞬间被无情的冷风侵占,散乱的黑发无法为胴体提供一丝温度,你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即使思想开放如你,被人直勾勾的看一会儿,多少也有些难为情了。

    被子还有一角在宫远徵的手上,你扯了一下没扯回来,不好意思的往里面缩了缩,声音也低了不少:“看够没啦……”

    宫远徵这才反应过来,手里的东西宛如烫手的山芋,直接松开了。

    “这……我……”

    宫远徵有很多话哽在了喉咙,却没有一个字蹦的上唇边。道歉?可似乎本来就是这家伙的错吧?可不道歉,自己把人家……

    宫远徵脑海闪过自己意乱情迷的那一夜被他纳入怀中柔若无骨的躯体,又回忆起方才映入眼帘的那如雪肌肤,羞的粉嫩脸颊还有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的柔滑,嗫嚅了半晌,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脸上却是愈发的烫,烫的连早上的晨露都能蒸发。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门外传来了宫尚角的声音。

    “我就知道远徵搞不定。”

    你:角哥怎么来了!?

    宫远徵:完了这解释不清了!

    宫尚角刚踏进你的卧室一步,就被宫远徵风一样的速度拉了出去。

    宫尚角看着已经关上的门:?

    宫尚角瞅着宫远徵脸上的颜色红的快滴出了血,神色羞赧得看着脚尖,半晌都不肯抬头,料想你八成是用了什么奇怪的方式调戏他的弟弟,成功达到赖床的目的。

    宫尚角沉默了一下,听见屋内毫无动静,淡定的开口:“芸娘,再耍赖,房间那箱书全都给你搬走。”

    房间里的人连呼吸都停止了一瞬,然后乒乒乓乓的骚乱了起来。

    “你要对我的命根子做什么!!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宫远徵听到芸娘崩溃的声音,用眼神问他哥:什么东西?这么有用?

    宫尚角安抚的拍了怕他的肩:“待会儿告诉你,以后你拿这个治她。”

    宫尚角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你在里面全听见了,衣衫不整的你出不了门,只能拍着门隔空制止:“角哥!!你在和纯洁的弟弟在说什么腌臜东西!”

    宫尚角嘴角勾起:“远徵也不算小了,能听。”

    你(尔康手):这么清纯的弟弟,不要跟他说这些东西啊!

    宫远徵看了看宫尚角与以往不一样的笑意,你也不同于往常的激动,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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