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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几十秒的演奏,裴槐成功成为了竹笛配乐的幕后人员。

    然后,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虞知月的竹笛老师。

    “姐姐,看,我找了个兼职,赵导还给我发工资。”裴槐眨眨眼睛,眼眸透出一丝狡黠。

    裴槐教自己总比其他老师教自己来得自在一些,虞知月露出虚心好学的态度:“那裴老师,快教教我怎么搞定这笛子吧。”

    裴老师……

    裴槐脸微红,他强作镇定地拿过竹笛,给虞知月讲该如何握笛,如何吹响。

    虞知月是音痴,不是白痴,在裴槐的指导下确实也学会了如何持续的吹响竹笛。

    之前虞知月是按照配乐去记竹笛的音孔按位,但裴槐却让她按照自己舒服的指法按会一套,仅仅只小改了三两个按位。

    “你这样教我,赵导得批你了。”虞知月悄声道。

    “不会。”裴槐朝她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

    在特写镜头拍下了虞知月的一些片段后,裴槐只看一遍视频,便横起竹笛,吹了一段曲调。

    按位指法几乎与视频中的虞知月的指法一般无二,音律却俨然不同。

    赵岩只盯了一遍,便准了。

    有了裴槐的加入,虞知月的特写镜头拍摄顺利了很多。

    而众人不知,裴槐吹笛的视频被片场工作人员录下,一经上传网络便引起热烈反响,微博热搜一个标题为【白月光归来】的词条直线攀升。

    下午四点,电影男主角顾淮到场。

    拍摄下午的一场重头戏,是男女主和配角们的打斗画面。

    实景拍摄,众人穿着单薄的衣服拍摄外景,每一个人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这是一段三分钟左右的打戏,赵岩想要用一个长镜头完整刻画下来。

    所以每个配角被打倒在地都得躺在冰凉的地砖上维持原样,确保远景没有BUG。

    虞知月吊着威亚被顾淮一掌拍在肩头,配合地倒在地上,刚活动热的身体触碰到地砖,瞬间凉到心底。

    但她还得接戏,片子里如雪对言钦的情感属于爱恨交加,此时因言钦护着女主打倒自己,她眼眶隐有热泪。

    裴槐站在赵岩身后,跟着他一块看到了镜头画面,在看到虞知月对顾淮复杂难辨的眼神时,裴槐心底的嫉妒在发芽。

    他知道这是演戏,也知道虞知月是个好演员,可他不想看到虞知月用这样的眼神看别的男人。

    在赵导喊了卡之后,裴槐收敛心神,迅速拿着大衣将冷得脸色有些白的虞知月包裹住,再贴心地给她喂剧组准备好的姜汤。

    剧组分配的临时助理站在一旁毫无用武之地。

    虞知月缩在大衣里身体不自觉地打着颤。

    裴槐想把虞知月抱在怀里,想把她冰凉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想给她捂暖身体,可是,他不行。

    他虽然站在了虞知月身边,可他没有合理的身份去做这些事情。

    他只能心疼地把热水袋,暖手宝一个又一个递给虞知月,好让她快点暖起来。

    顾淮和女主角还有特写要拍,对着镜头,顾淮眼角余光不自觉地跟随着虞知月。

    “言钦!你表情怎么回事?!”赵岩不满的声音响起。

    顾淮回过神,低声道歉:“抱歉。”

    赵岩如鹰隼般凌厉的眼神一扫,再一想到顾淮当初看见虞知月进组时的反应,就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他目光动也不动地盯着镜头,“再来一次!”

    今天虞知月收工收得比较早,裴槐全程跟在虞知月身边,在看到虞知月要回自己的房间时,拉住了她:“姐姐去我那住吧,姐姐晚上不是要练竹笛吗?我那里的隔音效果好一点,而且,我炖了汤,晚上我们还能一起吃饭……”

    裴槐话语处处都贴心地为她着想,虞知月好像确实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反正是套房。

    于是第一天困迷糊了睡阿槐那边,第二天为了竹笛睡阿槐那边,第三天为了对戏方便,睡阿槐那边,第四天……

    虞知月收工后很自然地就跟着阿槐回套房了,裴槐却来不及窃喜,一进房间就急忙去找药箱。

    他翻着药箱里的药油,语气焦急担忧:“姐姐快让我看看,肩膀撞到哪里了?现在还疼吗?”

    虞知月动了动肩膀忍不住“嘶”了一声,今天拍打戏的时候,一时没控制好,把肩膀给撞了,剧组医生看过了,说问题不大,用药油揉一下就行。

    她拿出镜子照着肩膀,想看看伤势。

    当虞知月的肩膀露出来,裴槐起先还有些不自在,可看到肩膀上刺眼的淤青紫痕时,他眼睛都红了,恨不得伤在自己的肩膀上。

    虞知月半天没感受到裴槐的动静,疑惑地扭头去看,却看见裴槐白皙的脸上泛红的眼眶分外明显,她好笑地和他说:“阿槐,只是一点小伤,这很正常的。”

    裴槐心痛极了,指尖隔空碰着淤青:“肯定很痛,我轻一点,痛了姐姐就和我说。”

    “好。”虞知月随手把镜子放在茶几上。

    裴槐把药油倒在手上搓热,再小心地把掌根揉在虞知月的肩膀上。

    他比对待他最珍爱的古琴更小心翼翼,但医生说了得把淤血揉散才好,他极其慎重地控制力道。

    虞知月能感觉到最开始钝痛明显,后面就好很多,她存心想让裴槐高兴点,便夸他:“阿槐,你这手艺可以啊!”

    可裴槐一言不发,身后的动作渐渐轻了些,虞知月心道也应该差不多了,她本想扭头去问裴槐,眼角余光扫到茶几上的镜子,动作骤然怔住。

    镜子里清晰地映出裴槐怜惜的神情,他眼眸中的心疼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两秒的时间足够虞知月再看清一些别的东西,她下意识把头给扭回去了,心脏奇异地跳了一下。

    是看错了吧。

    她又惊又懵,为什么竟然能看到裴槐眼中的爱恋情愫……

    虽然心底异样,却不敢对裴槐表现出来,她知道裴槐心思细腻敏感,怕他多想,闹了个乌龙就不好,待淤青揉散,虞知月发挥了自己演员百分百的功力,自然地回到了房间里。

    赶紧发消息给虞昭风,让他给自己介绍个男朋友,一来是怕自己多想,二来是怕裴槐想岔了。

    虞知月没两天就杀青了,杀青当天和剧组人员吃完饭就与裴槐一块回了A市。

    一到家裴槐显然高兴很多,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烧水煮饭铺床单。

    虞知月则在客厅打电话,一下飞机,莫天亚就给她打电话,让她找个时间和他一块去C市考察项目。

    最好是在年前去看一下,这样能尽快把投资项目定了。

    虞知月看了眼日历把时间定在了后天,和莫天亚通完电话,虞昭风的电话也打进来了,“姐,你要长得好看的,我这边合适人选多了去了,你就没其他的要求?”

    “要求?”虞知月想了想,说道:“乖一点,别天天想着结婚生孩子就行。”

    “噗,你不恋爱脑,你还不兴别人恋爱脑啊。”虞昭风打趣她。

    “恋爱脑不是让我生孩子的理由,我不想生孩子,也不想养孩子!”说到这个虞知月就无奈,她想到虞昭风之前给她介绍的一个,见面还没两次,就明里暗里表示自己很喜欢孩子,结婚之后至少要生两个。

    生个锤子!

    “我知道了,过两天就把人介绍给你看看。”

    “好,挂了。”

    虞知月挂断电话,转过身就看见裴槐正在给她泡果茶,水雾蒸腾,他的神情隐在水蒸气中模糊不清。

    饭桌上,虞知月和裴槐说起了自己要和莫天亚去C市的事情,裴槐一听就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他不能去,他不光有公司的事情要处理,还要跟赵岩的电影配乐团队协调竹笛配乐的事情。

    “放心啦,考察完我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带特产!”虞知月这样安慰他。

    裴槐比想象中接受得更快一点,这也让虞知月松了口气。

    而在两天后虞知月出发去往C市的时候,裴槐也只身去了医院。

    ……

    “叮咚。”

    客厅里的江鸢去打开了门,看到来人笑道:“小槐来了。”

    “恩。嫂嫂好。”裴槐礼貌地与江鸢打招呼。

    “别客气,快进来吧,饭快做好了。”

    厨房里有阿姨把菜肴一盘盘端上桌,江鸢去书房喊云衡。

    裴槐坐在客厅里,规矩地看了一眼这个大得过分的客厅,垂头去刷虞知月的超话。

    今天是虞知月去C市的第二天,云衡发消息让他来家里吃饭,云衡一般没事不会找他。

    云衡和江鸢一块从书房出来,看到沙发上的裴槐,压着怒气冷淡道:“先过来吃饭。”

    他和云槐虽然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但他对云槐没什么特殊感情,只是F国养病的母亲需要他,再加上云槐天赋不错,他也乐得去培养他,只是……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云衡面色又沉了几分。

    饭桌上就三个人,江鸢和裴槐都感知到云衡的情绪不佳,裴槐并不在意,规规矩矩地吃完饭就把饭碗放进了厨房里。

    江鸢隐约知道一点云衡为什么生气,只悄声道:“阿衡,他是你弟弟。”

    云衡把碗放下,对从厨房出来的裴槐道:“跟我来书房。”

    江鸢担心地看着两兄弟的背影。

    云衡和裴槐面对面坐着,两人都没说话,只有这时,才能看出两人眉宇间三四分的相似。

    云衡也有一双桃花眼,但他不爱笑,再加上在资本圈多年,本多情的桃花眼在他脸上多情没见到,倒是多了几分凌厉。

    特别是不说话的时候。

    他把桌上的文件扔到裴槐面前,赫然是他的结扎手术报告。

    “虞知月让你去结扎的?”云衡嗓音低沉,蕴着怒火。

    “不是,我自己想去的,她并不知道。”裴槐没料到云衡这么快就知道了。

    云衡皱着眉盯着面前的裴槐,这比虞知月让他去的更为恼火。

    “你去结扎的事情她不知道,那你知道你结扎的时候,她在和其他男人约会的事情吗?”

    裴槐心脏重重一跳,骤然抬眸去看他,他不明白云衡在说什么。

    “看来你是不知道了。”云衡面无表情地拿出了另一份文件袋,里面是几张照片,虞知月和陌生的男人坐在咖啡厅聊天,她妆容精美,与身旁西装革履的俊美男人相谈甚欢。

    还有他们两人从电影院出来的照片,一起吃饭的照片……

    “云槐,喜欢是人之常情的东西,但你不要为你那份喜欢昏了头,你为了她通宵处理文件,为了她在剧组跑前跑后,为了她去结扎,你为她做的她知道吗?她在意吗?为一个女人放弃事业是愚蠢的行为!”云衡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不要——”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她,是为我自己。”裴槐打断云衡的话。

    云衡面容微顿,显然不明白裴槐的意思。

    裴槐面上的酸涩还未散尽,但话语却十分坚定,“是我喜欢她,我在意她,我想为她去做那些事情,是我发自内心地想去做……即便,她现在还不喜欢我……”

    “我只要能在她身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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