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了

    昨晚,大伙喝酒喝到大半夜酒宴才散,我俩把政子和潘圆安全的送到招待所,安顿睡着了才回屋。

    “姐,起了没,走采蘑菇去。”潘圆睡足了,神采奕奕的来我屋里叫我起床,平时儿子们都知道早晨早起,只要我没起床,他们就不能吵醒我,这是老公反复强调的事,长久以来儿子们非常听话,谁想到潘圆不按牌理出牌,咋呼着就推开了房门,大宝想提醒一句,都没来得及,儿子们顺势也跟着进了屋。

    凌晨时分天上下了场小雨,深林里空气湿润,深林的蘑菇冒出来了,一场雨让室外的温度降下来少许,潘圆一合计大好时光不能浪费了,上山采了蘑菇也能增加餐桌上菜色。

    “妈妈,走,采蘑菇去。”

    “妈妈,太阳照屁股了。”

    “妈妈,帽子在那?”

    儿子们听到要上山高兴的要命,爬到床上推醒我,兴奋的叫着,潘圆只要在我身边,就会怂恿我出门,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起来了,别喊了,”我就是想睡也不成了,我打着哈欠出屋收拾自己,我们五人换上便于上山的衣服,拿上篮子,背篓,工具,招呼潘圆和儿子们出发。

    “小的们,冲呀”

    “爬山了。”潘圆也是人来疯,宝们带着草帽在前面带路。

    “元元,你们要去哪。”刘姐在屋里听到动静来到院子向我打听。

    “大宝,你们去哪玩,我也跟你去,妈妈,我要去。”虎子见我们穿着朴素,拿着东西,问春芳想和大宝玩。

    “这不是家里来人,昨天又下雨了,山上的蘑菇肯定出老了,这不就一起上山采蘑菇吗?”我关上院门,嘴里说着我们出门的原因。

    “我去拿草帽,铲子,大宝,你们别走等等我们。”虎子急忙地跑进屋,生怕我们不等他们。

    “你们就两个大人,照顾不过来,今天我正好休息,我也跟你们去吧,春芳我们都去。”刘姐见自己的女儿娜娜在往头上带小花帽,怕我们看不过来,在家也没事,还不如去摘蘑菇,即玩了又能拿来做菜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姨,大宝,我也去。”娜娜出院子站在大宝身边,细声细气说。

    “都去,大虎娜娜,你们身上衣服不合适,要你们的妈妈给你们换了,我们在外面等着你们。”我自己也想玩,孩子太多照顾不过来,我带出去,要是出了任何情况,我即使以死谢罪也弥补不来。

    “虎子,回屋换长衣长裤,快点。”虎子们能自理,春芳自己也要换装。

    “太阳公公要晒人了,”

    “砰砰”的关门声重重响起,虎子和娜娜快速的跑到大宝哥三身边。

    “大美,爷爷他们回来了,你告诉他们,我们到山上采蘑菇去了,要是马旅和小赵来问,你一起告知他们刘姐和春芳得去向。”

    “早去早回,中午能回来吗?”

    “回来,孩子多,带着孩子也不方便在外面待太长时间。”身边有孩子绑着,大人都会酌情考虑在上山能待多久。

    “排好队,站好,立正,娜娜站最前头。”潘圆用军队的规矩来管小朋友们。你还别说,小孩子就吃这一套,家里有人当兵,耳濡目染就崇拜军人,从小就有人当兵的梦想。

    “还挺有模有样地,有潘圆这下我可解放了。”刘姐每次上山都累够呛,劳心又劳力,大人要顾着小孩摔跤和被虫咬,采野菜的活动玩的也不尽兴。

    “潘圆,别看这么大了,还是个孩子性格,她没来我们家以前刚从部队受伤退伍,孩子交给她,绝对没问题。”简单说了下潘圆的背景,省的刘姐和春芳担忧。

    “怪不得,你看这老多得孩子让她管的服服帖帖,多听话。”眼前家里的小祖宗在潘圆手里温顺听话。

    潘圆在前面领着童子军在前面走,我和刘姐她们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我们也不着急,匀速的向前走着“元元,我看见负责人来了,是不是工厂就要开始建设了,昨晚我在院子里看你们家来了个年轻小伙子,负责人就是他吧。”

    刘姐以自己的经验判断,厂长应该就是男的,潘圆她们根本就没考虑。

    “刘姐还是你眼睛厉,我之前跟你们讲过,政子和潘圆就是我要等的人,等和部队领导开会后,具体怎么招工,到时都会张贴告示,公开招聘信息,你们耐心等着吧,快了。”

    政子都来了,开工厂还会远吗?又不是要保密,有什么不能说。

    “元元,我勤快,做事麻利,不闹事,你一定要选我,选了我,我做牛做马报答你。”春芳积极推销自己。

    “春芳,我现在不能给你打包票,你的意见我会跟厂长讲的。”我不会跟任何一个人以保证。

    潘圆和孩子们在前方见我们磨磨蹭蹭,转头催促我们赶快走,太阳晒得她们要不耐烦了,我们加快脚步追上儿子们。

    走到山脚,郁郁葱葱的树叶,绿意盎然。陡然行走在树荫下,增加少许凉意,太阳底下的燥热不在烦人,阳光从叶片的缝隙穿过,千针万线呈现在眼前。

    带着小孩,我们不深入林子,刘姐她们熟悉地形,带着大家去寻找以前常来的窝子,大家散开前三令五申要注意安全,要环顾四周,别走远了,不然会迷路的。

    “拐枣,大宝快摘”

    “猕猴桃,姐,你吃,可甜了。”

    “葡萄,‘酸’少摘点。”

    “妈妈,吃,”树上的野果成熟了,潘圆见多识广,见到认识的,吃过的,统统带着我和小朋友们吃了,摘了。

    野果又酸又甜,放在嘴里一咬,汁水充盈整个口腔,让大家吃的停不下来,嘴里吃个不停,宝们要是吃到好吃的,有孝心的想让我也尝尝。

    “乖,好吃,谢谢宝,妈妈吃了,你们自己也吃,妈妈摘多点,拿回去给太爷爷和爸爸他们吃。”我收下儿子们的心意,提醒儿子们有好吃的要全家分享。

    “姐,树上好多野果,都成熟了,没人摘,那天我抽出时间上山摘,不然落到地上太可惜了。”潘圆见果子树下落了许多果子,爱惜食物的念头冒出来,勤俭节约不浪费。

    “知道,姐等着吃现成的。”我也馋野果吃,不反对潘圆的摘果行动。

    潘圆一入深林,如鱼得水,还没退伍,在部队执行任务时,野外训练可是必备技能,连茹毛饮血的日子时有发生。

    这让潘圆想念起当兵时期的生活,怀念的带着我和大宝他们摘野果,讲故事,认深林中的毒虫毒草。

    一个人若是陷入深山,分辨南北,找寻食物,设置陷阱,认识脚印,辨别常用药材的常识。

    潘圆把能想到的自己知道的野外生存要点,都寓教于乐在孩子们眼前讲解,我和儿子他们听的兴趣盎然,大家边吃东西边听故事,很快就吃饱了,即吃了又学到了课本上没有的知识,这趟采蘑菇之旅完美画上句号。

    有个对深林了解的潘圆,大家的收获硕果累累,手里的篮子满满当当塞得拿在手里沉甸甸。

    虽然没照镜子,我也知道我们的形象毁了,看看别人的狼狈,推己及人大哥不说二哥。

    脸上吃的野果的汁水,黏上灰尘脏兮兮的,牙齿沾上颜色,不在白皙,有的红;有的紫。

    头发被树枝勾的散乱,衣服被刮的毛躁,鞋子上带的泥有几斤重,林中的水汽打湿了头发,衣服。

    “大花猫,哈哈哈”

    “还说我,你也是。”小孩子们互相看着对方,笑话对方。

    回家路上在草地上边走边蹭泥,上山一条龙下山一条虫,在山上时大家生龙活虎,再看眼前,耷拉着脑袋,脚步沉重,嘴里说着呼痛的话。

    “累死了,他爸也不来接我们。”

    “妈妈,抱”娜娜是个女孩子难为她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到山脚体力不济走不动了,向妈妈撒娇。

    儿子们羡慕的看着娜娜,眼巴巴眼光的看着我,我汗颜的跟他们解释“儿子,你们是三个人,我和潘姨才两个人,一人抱一个,那剩下一个,谁抱呀,”面对不争的难题,三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单个走路。

    “爸爸,他们来了。”小孩子眼尖,对向远远走来四个人。

    见到爸爸,孩子们也不叫苦了,一溜烟向着爸爸们跑去。

    两军会合,各家男人找自己老婆,老公站在我面前,熟练的接过篮子,巡视我们的成果,用手理着我的头发,“都成花脸猫了,少拣点尝尝藓,喜欢吃下次不带儿子,我俩单独行动,想吃啥我给你摘啥。”

    “那秋天,果子丰收了,到时找个空闲时间来摘,冬天的坚果就靠你了,吸溜。”想想核桃,松子等等坚果,嘴里分泌大量口水咽了下去。

    “出息,儿子们回家了,来爸爸抱。”老公,政子,潘圆,三人抱起大宝他们,我家的篮子,背篓被男人包圆了,我两手空空的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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