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心里装着事，晚上睡的不好，早晨起来没像平时出门遛弯，坐在客厅等我起床。

    “爷爷，早”来到客厅看见爷爷没有出门我还有点诧异。

    爷爷看着我洗脸涮牙吃了早饭，坐在沙发上养神。

    “囡囡，我这么大年纪，不知道那天入土，秘方我拿出去可以，我的所有收益死后都归长卿所有，任何其他人不得抢夺。”

    “爷爷，看您说哪里去了，‘呸呸呸’老天爷没听到，您会长命百岁，您的财产您想给谁就给谁，没人能强迫您，只要跟制药有关的，都交给二宝，我名下的产业，他们三兄弟分，爷爷您觉得行吗？”

    “囡囡，你这孩子，不说了，我走前会安排好的”也不知道话题怎们会说到这，我和爷爷始料未及，只浅谈了一点后事安排。

    “爷爷，您话里的意思同意司务长的提议办厂。”

    “嗯，囡囡，你跟他们谈，爷爷不会做生意，全权交给你打理，爷爷放心，爷爷为了等你，今早没出去散步，不得劲，我出门了。”

    政子过几天就来，这件事也要和他说，办厂要抽调一大笔资金，大鹏也要通知到，要不要跟进，看大鹏自己的选择。

    我们耐心等着司务长上门，主动权握在我们手上，我们不着急。

    私人和公家谈判，要掌握节奏，万万不能听公家的，人家体量大，不怕黄摊，私人公司就不行，投了钱，就要见效益，私人玩不过公家。

    司务长二次上门，全家都在客厅坐好，就等司务长进门。

    “这是要谈判的架势，元元爷爷您同意了，太感谢了，我替部队的家属致以敬意。”司务长见我们全家这种架势，知道买卖成了，敬礼表达谢意。

    “太客气了，快坐，我们一切为公，一切后续我都交给孙女了，你们谈，我年纪大了，先回屋了。”我和老公见状都站起来，爷爷不适应这种场合，卸下重任全身轻松。

    我们重新落座，司务长先开口，“你这确认了可以合作，这件事我还要跟领导汇报，接下来我们就要等消息，我们一定尽快跟你们答复，不会让你们落空。”

    “可以，我等部队的消息，您喝茶。”

    “不了，早汇报早办厂，我回去了。”

    “慢走啊！”我们夫妻俩一起送司务长。

    “穿云海，跨雪原，气冲霄汉......”司务长唱着京剧，迈着大步回家。

    春芳这两天全神注意着我们这边，听到路上的京腔，看司务长心情不错，勇敢猜测“司务长，看你高兴的唱起京剧了，是不是那件事成了，”

    “领导还不知道，你别往外说，要保密。”

    “我嘴最严了，一定保密。”春芳还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我一听司务长，要春芳保密，完了，明天小道消息肯定满天飞，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老公我是不是要躲躲，明天家里要热闹了。”

    “不是都说了要保密，明天一定没人来。”

    我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让老公自己体会，丢下老公回屋，外面太热，蚊子太多，在外面没站多长时间，身上就被蚊子叮得起了几个包。

    一早我是被屋外的嘈杂声吵醒，炎热的天气，夜晚入睡都很困难，好不容易睡着，一大早没有睡到自然醒，精神不济，头有点晕，听见外面乱糟糟的，心情烦躁，赖在床上不想起床，眯着眯着睡了个回笼觉。

    我伸着懒腰走出房门，门外无声，我以为没人，好家伙，客厅里坐着一大票人，我的伸展运动半路夭折。

    “大家好，坐。”好多人我都没见过。

    我按着自己的频率忙着自己的事情，不因为有人等着，我就马虎，忙完回到客厅，都是人不知道该做到哪里。

    大家十几双眼睛注视着我，我也看着她们，人头不熟也不知道说啥。

    “春芳，你快问，那件事是真的吗？”

    “大美，给我拿张板凳。”我接过大美给我的板凳坐在她们对面。

    “元元，你要跟部队合作办厂。”春芳人热切的看着我。

    “真的，要领导审批，如果通不过，也就没有工厂这回事。”

    “只要审批通过，办厂招工对不对。”

    “对。”

    “这件事你能做主。”

    “我能做主，”

    听了我肯定的回答，大家非常高兴。

    “这下好了，到时招工招上了，我们家两口子都拿工资，家里也能喘口气。”

    “可不是嘛，我都几年没买新衣服了。”

    “有钱了，也能改善伙食。”

    “大家也别太乐观，元元说要审批，那时间肯定会很长，再说能不能通过还两说，”

    “是呀，那怎么办，眼看有份工作就在眼前，向我们招手。”

    “我说个办法，大家回去都吹枕头风，一起合力促成合作的成功。”

    “可以，我们把要办工厂的消息传开，让大家都知道，全院家属都使力，人多力量大，大家拧成一股绳，一定能成功。”

    大家伙七嘴八舌说着怎么操作，根本不用我费力解释，娘们都已经想到办法了。

    “我们这就回去，跟大家都说说，走了。”

    “元元，我们走了。”

    “走了”大家自顾自得说话，一眨眼屋里走的就剩我一个人了，大家来的早，散得也快。

    大家走后屋里凳子横七竖八的，我把凳子从哪拿来的又放回屋里去，不多时就恢复了原貌。

    不多久整个部队大院里流传着，部队要办厂了，大家都可以招工，厂子里需要很多人。

    领导们还在那里研究，可家属们已经安排的明明白白，领导被逼的骑虎难下，自己的后方大本营也被人抄了，家里的妻子，母亲还在暗暗使劲，要是不答应，不说外人，就连家里人都不会放过自己。

    军队有自己的产业，这是一件好事，钱多了，账上好看了，以后军人的福利待遇，会更上一层楼，战士吃得好，就睡得好，身体素质会显著提高，军队大比武中也能获得好成绩，执行任务时也能增加胜算，这显而易见的好处没道理不收下。

    要是让其他人捷足先登，抢先合作，到时后悔也找不到地方哭，而且院里的家属一定会埋怨我们，为什么当初不答应，好处拱手让人，领导干什么吃的，没能耐，没眼界趁早给有能力的人让位，尸位素餐就赶紧下台，别占着位置不拉屎。

    上下一心，一起努力，部队上没有拖太长时间就一致通过决议，部队和我们共同出资，合作办厂。

    这样的情形不多见，国企要做成一件事，起码也要开会研究很多次，多方论证，多方权衡。

    这一次这么快，最大的原因，是军属们群体发力，又关乎大家的切身利益，从下而上推着部队领导，快速开会决议。

    不管这么说，过程不重要，结果让我和大家满意，这就可以了，司务长再次上门，宣布了这项合作，可以启动了。

    军属大院里肉眼可见的大家欢欣鼓舞，见面说的都是，我们厂以后怎么怎么样，可以拿到多少工资，我家亲友里谁有文化，他家侄子知道了也要来。

    探亲的访友的，院里热闹非凡，来来去去不得消停，发生了多起吵架闹事，把个部队弄得乌烟瘴气。

    领导们看见觉得不像话，这是部队，不是菜市场，随意进出，还如何保持部队的纯粹，一个命令下达，立竿见影的发挥了作用。

    门岗切实负起责任，挡住不少不怀好意的人，之前不是不负责，主要是领导家属首先带头，家里的亲人来的比较频繁，门岗也是有苦不能说。

    命令一下，军队全体一视同仁，军令如山，执行不打折扣，家属区里又回复往日的景象，安静祥和。

    至于我这个风暴眼，却没有任何波及，家里如往常一样平静，没有一个不长眼的人来我面前，唧唧歪歪找我要好处，以及工作。

    爷爷围着院子，转了几圈，活动开了筋骨，虽然我不受影响，家里人多多少少有些影响。

    我不爱出门，多数在家宅着，爷爷喜欢慢慢散步，终点到达山脚，看见心仪的野菜和药材，统统都会采一些回家加菜。

    遇见志同道合的人也会，你一言我一语搭上话，经常碰上，成了朋友，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没有交浅言深，只知名姓知道是哪一家的就够了。

    消息一出再出去，散步碰上了总是堵着爷爷，问东问西的，事情交给我全权处理，爷爷就不会插手对我指手画脚，爷爷不愿意不厌其烦的解释，近期散步都安排在院里进行了。

    阿姨大美出门买菜，身边也是围着很多人，每个人都想得到最新最前沿的消息，扰的大美买菜不再是一件乐事，现在演变成最累的事。

    儿子们也有影响，之前跟他们别苗头对立方，这时也不对立了，对大宝几近讨好，大方给零食，一看就是家长在家肯定千叮铃万叮嘱，要团结有爱我的三个儿子，别跟大宝他们一伙打架，儿子们觉得没意思，减少了出门的次数。

    老公那里的战友，都是直性子，有要求当面说，老公也不回避，大大方方得说合作才开头还没有章程，负责的人还没来，大家多点耐心等着，好饭不怕晚，工厂大家都会见到，工作也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