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芳是个家庭主妇，把家里料理得井井有条，他们夫妻膝下有四个儿子，年龄都不大，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家里只有一个人赚工资，要六个人花，还要寄点钱回老家，赡养老家年迈的父母，生活上就捉襟见肘。

    主妇们平时就要精打细算，同样得钱有的到月底还有匀余，有的是寅吃卯粮，借钱度日。

    春芳是个能干的，孩子小脱不开身，她就在附近到处打零工，家底一点点攒起来，在大院过的也不差，至少一个月里舍得割几次肉吃，老公和孩子们穿的也不邋遢。

    “这是我爷爷，爷爷，这是一团长得爱人春芳，那是三旅长得爱人小刘。大宝，带着弟弟跟着哥哥姐姐就在家属院里玩，到点了要回来吃饭，虎子我把大宝他们交给你了，”小孩子精力，大人跟不上，三宝在车里眯了一小会，这时候体力充沛，虎子抓着大宝的手带着弟弟妹妹跑远了。

    “太爷爷，妈妈，刘姨，虎妈，我和虎子他们去玩了，走，虎子哥。”二宝小宝，也跟着大宝叫人，我儿子他们赶紧打招呼。

    家庭教育，出门要跟大人说，大人同意了，才能出去玩，他们三做的都很到位。

    “你们好，你们都是囡囡得朋友，今后大家都是邻居，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别客气，老头子我医术还不错，有个头疼脑热可以找我开药，囡囡我先进去了。”爷爷对着俩邻居点头，说完就穿过院子回屋了。

    “爷爷，您好。”

    “爷爷，以后我们身体不舒服了就找您。”刘娇不信中医，打招呼都有点敷衍；春芳吃过中药，暗自庆幸以后要是生病啦，能少花钱，吃吃中药就能好，平时看西医药费太贵了。

    “嫂子，你看看你们家得三个宝，多有礼貌，你在看看我们家的，一说到出去玩，父母都不在他们眼里了，你们家教的真好。”

    “是呀，三宝在整个大院都是数的着得听话懂事有礼貌。”

    “这都是我婆婆，和我爷爷得功劳，他们满百天我就上学了，基本上都是公婆和爷爷带的多，教育他们从小就开始了，我这个妈妈当的很轻松。”看着虎子拉着三宝蹦蹦跳跳向前跑，是我婆婆得功劳我不占。

    “等会他们男人就要回来了，你们还不回去烧饭，别到时工作了一天的男人回来还没饭吃。”我站在院里和他们聊天，家里的伙食交给了大美来烧，所以我有空闲闲聊天，但她俩就要亲身上阵，不然全家都得吃食堂。

    “天太热，拌了点凉菜，烧了稀饭，你来之前就做好了，就等娜娜他爸回来一起吃”刘姐一如既往得干活高效，吃的简单。

    “我还有一个菜没烧，他爸回来炒都来得及，再说吃晚饭不着急。”春芳也是无所谓。

    “太棒了，分在海城，今后我不孤单了。”刘姐知道我分在海城首先想到自己有伴了，在大院里不无聊了。

    “是呢，上山采野菜都有伴了。”靠海吃海，海里的海鲜都吃腻了，前半生生活在没海得地方海鲜都只是听过，没正经吃过。

    随军了隔三岔五得吃一顿海鲜，还能接受，长期顿顿吃又不是住海边的经过锻炼得胃，不吃绿叶菜身体要造反，所以格外青睐山野间的野菜和山珍海味。

    “爸爸，叔叔，我们刚才跟他们闹着玩，没下狠手，皮都没破一点，三宝他们都没参战，在旁边给我们摇旗呐喊，你别说他们。”老远就听到虎子得说话声，听着话里得的意思，他们做坏事被家长抓个正着。

    “妈妈，妈妈。爸爸回来了，”三宝看见我首先告诉我他爸爸回来了，我弓着身接住三宝向我冲来得冲力。

    “老公你回来了，马哥，小赵，”

    “弟妹来了。”

    “嫂子，”

    老公一马当先得向我走来，只见他一手抱着个宝宝，大宝不及他腿高，跟在身边，穿着军装英姿勃勃得，手里得宝宝给硬朗的身姿添上一抹柔情，像英雄凯旋归来。他两眼冒着精光，眼睛黏在我的身上，灼热的像把我的身上烧出个洞。

    “老马，小赵，正好我家属刚到，今天就在我家里吃了，天热你们做的菜都拿来，和在一起开个小宴，大家聚一聚，顺便我把爷爷介绍给你们，元元爷爷是个老中医，医术好着呢。”老公发挥主人翁精神转过头邀请邻居来吃饭。

    “刘娇，你把家里的饭菜端到国旅长家，娜娜和爸爸一起，妈妈一会就来。”

    “春芳你也是，我带着儿子们先走。”男士们跟在我和老公的身后走进我家。

    老公放下二宝，抱着小宝牵着我的手带着男士们走在前面，“马旅，天热，我们就在院里面吃，凉快，”

    “二宝，把电牵出来，我们在院子里吃。”老公冲着屋里吩咐着二宝。

    “旅长，知道啦。”没一会，二宝和小田拉着电线挂在院子里的树上。赵团和春芳也进屋去帮忙。

    我们四个坐在二宝他们搬出来的凳子上，老公和马旅再说这部队的事，我和刘姐不参与他们男人的谈话，小声讲着关于孩子们得安排。

    “元元，你去上班了，你的三个宝是留在家里，还是去上托儿所。”

    “我正想问你，托儿所的师资力量好不好，我想等他们三岁了在上。”

    “托儿所得老师都是照顾的军属，文化程度不高，照顾生活还行，指望他们教学问，那不是对牛弹琴吗？”

    “嫂子，旅长，可以开饭了。”二宝出来通知我们饭做好了。

    “坐，酒给你们满上，爷爷您开席。”席开两桌，大人一桌，小孩也开一桌。

    爷爷开吃了，大家也向着美食进攻，男人们在桌上谈天说地，我们女人抓紧吃饭，还要照顾饭桌上的孩子们。

    我儿子最小，拿着筷子欢快得进食，手小夹菜不稳，十停有半停夹不上菜，眼看着好吃的都进了哥哥姐姐得嘴里，急眼了，放弃筷子，上手就抓，菜的温度不高，汤汤水水流了一手一身，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把他们小手洗的干干净净。

    洗干净了还会弄脏，干脆就没管他们，让他们去造去，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等我和刘姐他们吃完了，去看他们，真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虎子他们开始还守规矩，吃了半饱，看大宝他们用手抓着吃，大人们看见了也没管，就以为他们也能用手抓，这不熊孩子们在我们没看着得情况下，步了大宝他们得后尘，上手抓饭吃。

    呈现在我们面前得形象，孩子们都没在桌边坐着，而是离开了桌子站着，娜娜鼓着腮帮生气，我儿子三个站一起，虎子四个站一起。

    他们的形象那是一言难尽，你抓我抓抓老火了，桌上得饭菜被撒的哪哪都是，娜娜这个小姑娘多文静，现在裙子五颜六色像是打翻了个调料盘，头发乱糟糟得脸上也油唧唧得。

    我儿子在家不管怎么玩，形象一贯都是干净整洁，在看现在，活脱脱三个小脏猫，就这时还在吃着手里的东西。

    虎子他们还好些，毕竟他们都大些，行动比较利索，只是衣服上沾了些米饭，手也是要不得了。

    “大宝，过来，你们吃饱没，埋不埋汰你们，手里的饭你们别吃了，别扑我身上，手里都是油。”小宝听我叫他们，就想用他那小油手抱我。

    “虎子，你们就造吧，才换的衣服还没洗，晚上你们都给我打赤膊，天天跟在你们后面洗衣服，累死我算了。”

    “娜娜，我看看，妈给你准备得小手绢拿出来擦擦，晚上回去妈给你洗。”

    “妈妈，我困，”小宝想用手揉眼睛，我抓着他的手，再看大宝他们也是强打精神哈气连天。

    “大美，带他们去洗澡，洗完后哄他们睡觉，你叫上二宝他们帮你。”我看大美吃完了，二宝和小田也没再吃。大美她们抱着大宝三哥俩进屋洗澡睡觉。

    夏天的晚上，山里的蚊子猖獗，聚光灯下很多蛾子聚集在光线下，院里响起“啪啪”拍打蚊子得声音。

    “元元，去屋里把我自制蚊香拿出来点上。”爷爷看我们被蚊子咬的身上起了红红的疙瘩。

    “爷爷，哪个屋，放在哪里。”

    “窗靠院子的屋子，书桌上就有。”

    我起身来到爷爷说的屋子，拿着蚊香来院子里点燃，青烟冉冉升起，草药得香味慢慢弥漫整个院子。

    “真神奇，蚊子没有了，味道也好闻，不像蚊香闻多了发闷，他爷爷，你有多余的没有，给我几盘，晚上起来几回打蚊子。”春芳仗着大家都是战友，开口向爷爷张口。

    “爷爷，多少钱，我们也要几盘。”刘姐脸皮薄不好意思白要，希望出钱买下。

    爷爷，看看老公和我，我们不好做主，毕竟是爷爷得东西，让爷爷自己拿主意“我做的不多，每家拿十盘，我们不卖。”

    他们两家看着我和老公，老公代替我说“这是爷爷得东西，爷爷做主，我和元元不干涉。”

    药材有成本，蚊香做起来，费工费力，爷爷年纪大了，做些自家用还能忙的过来，要是拿来售卖，工程量巨大，爷爷得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娜娜，和虎子他们也熬不住，纷纷腻着自己得娘，“刘姐，春芳你们都回去吧，看把孩子们困得，他们男的要喝酒估计还要吃一会，没那么早散场，别等他们了，回家洗洗睡了。”

    “元元，那我们先走了，爷爷，你们慢吃，我们走了，孩子们要睡了。”

    “元元，我们走了。”

    小刘和春芳跟大家告别，刘姐怀里抱着娜娜，娜娜困得睡着了，春芳领着四个虎回家。

    “太爷爷，爸爸，叔叔，再见。”四虎在春芳得提醒下跟大人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