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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扑火

    大渊在一夜之间被倾覆,不复存在,无人问津,史若不存。

    皇宫前,一个少年头发杂乱的垂髫在两边沧桑了不少,对峙着越来越多的侍卫,今日是他一个人的战场,他的任务就是要么死在这里,要么带渊满满走出去。

    王十安对着大殿上的桑汐沅说“为什么要骗她”

    桑汐沅被王十安的勇气震撼了,这种勇气他不曾有“你打不过的,再往前只能是死”

    “就算是死,我也要带她走”

    桑汐沅厉声呵斥旁边的侍卫“你们都给我退下”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

    商植大笑,那些侍卫只认他的话,因为这些人都是他一手培育起来的。

    “飞蛾扑火,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让那个女人亲眼看着你死,来人把她带上来”他越来越兴奋,哈哈大笑像个疯子。

    渊满满被带了上来,王十安冲上前被侍卫挡住去路,与那些侍卫对峙着,打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她对人生已经失去希望,看着王十安的样子,她不想让他白白搭上性命救一个想死的人。

    王十安被利刃划了数刀,身上背上全是狰狞的口子。

    渊满满奋力的挣扎,想要挣脱胳膊上的枷锁,发功却觉得自己浑身酸软。

    桑植阴邪的笑着,愚弄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满足他的自尊心“你觉得我会没有心眼吗?你好歹是个坐莲佛像,一般的枷锁可不管用,如果当初不是你自己束手就擒,我还真拿你没办法”

    她看着他安静的倒在血泊里,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嘴里却狂撒着鲜血,腹部已经身中数刀。眼里流出血泪,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到底是什么能让他自取灭亡的赴死。

    佑龙飞拔了旁边侍卫的刀,冲上前去,将刀同力的扎进王十安的胸膛。

    渊满满面红耳赤,嚎而哀之“不要”

    王十安随着着抽刀声应声而倒,再也没能站起来。

    她仇视着佑龙飞“为什么,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佑龙飞将刀插进侍卫的刀匣平淡的回道“往日不过逢场作戏趋利避害罢了,我这个人天生冷血没有感情,为君上清扫余孽是我的职责”他展望着王十安的尸体,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渊满满有些后悔,这种人当初在他犯错时就应该一剑要了他的命。

    商植欣赏的看着佑龙飞“很好,是个冷血的杀人机器”

    渊满满连续好几天都没吃饭,这几天接连遭受打击。虚弱的躺在地上。

    天渐渐暗了下来,桑汐沅偷偷的躲在殿外,他已经守了四五天了。佑龙飞拿着食盒走了过来被桑汐沅拉住“她已经四五天没吃东西了,帮我想想办法”

    佑龙飞甩开桑汐沅的手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桑汐沅眼泪已经流干了“只有我当皇帝才能护她周全”

    佑龙飞质疑道“你觉得你真的能护她吗,实权根本不在你手上。”

    说完走进大殿将殿门合上,他将食盒放在地上说“我平生最瞧不起受了打击就要死要活的人了”

    渊满满笑了一下“能被你这种人瞧不起还真是我的荣幸”

    “在我的印象里你不是这个样子,振作起来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这个王位非你莫属”

    渊满满审视着他“这不像你会说出来的话”

    佑龙飞看着她要死不活的样子“起来吃饭”

    渊满满没有任何回应

    “如果我说王十安还活着,你会不会为了他吃点东西?”

    渊满满像是突然被惊醒一样活了过来,撑着身体急切的问“你不是骗我?”

    佑龙飞回道“只要你愿意活下去,这把钥匙我给你放这,去山谷里找他”

    渊满满翻开食盒拿起碗手抓着饭狼吞虎咽得吃着。

    晨阳绚丽的撒在大地上,商植急忙忙的赶到关渊满满的大殿,只有佑龙飞一个人。

    他愤怒的问“是你放走了她?”

    佑龙飞回道“是”

    商植大叫宣泄自己的愤怒,抽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颤抖的想要一刀砍下去,他忽然间调整好情绪说“这样死便宜你了”

    渊满满来到山谷,来到曾经疗伤的山洞,走到尽头,见一个满是刀痕的少年裸露着上身静谧的泡在水里。白净的后背布满大大小小的疤痕,杂错相交,这个后背雄壮厚实,明朗的肌肉线条裸露在外面,第一次有了对男女之事的悸动。

    就凭他不顾生死的救她,她也该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他。

    她拔掉插在头发上的钗环,秀发如黑绸般垂到后背。脱下身上的衣服,缓缓走到王十安的后面,环住他的腰身头靠在他的伤疤上,双手拂腹至胸,凹凸有致,如丘陵谷壑,心波荡漾。

    他睁开双眼,低头看见白若凝脂的双手,缓缓转身。

    以前稚嫩的面容不复存在,面容沧桑,双鬓竟有了丝丝缕缕的白发。

    看着他胸前还未大好的剑伤,拂上去展心疼之色问道“还疼吗?”

    他低着头用大手紧捏住小手,藏不住的激动,揽着她的腰身紧贴着彼此,将她从水里托起,才到肩膀。她心中疑惑:这孩子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她小小的一只,未隔布缕紧靠在他健硕的胸膛上“身体还好吧”

    他扶着她的小脑袋,靠在岸边说“好没好试试就知道了”说完肆虐的吮吸着她唇齿里的甘甜。

    午门里,佑龙飞头和手脚都被紧紧套在绳索里,目光聚焦在闪耀的日头上,竟然笑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笑。他当初是多麽的傲娇,多么看不起渊满满这个人,后来慢慢的心墙被那个女人凿碎了,她的善良,勇敢,自由都是他不具备的。

    任桑汐沅如何要挟商植,甚至以死相逼,都改变不了他的结局。

    全身传来被撕裂的疼痛,身体被分成了五块。

    看着地上零落的尸体,他嘴角颤抖的发出嚎叫,眼睛里涌出无助的泪水。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毁了这么多人,可他真的不是怕死,他只是不想渊满满有一丝闪失。

    就连太阳也在惋惜吗?本来明朗的日头下竟飞起了片片雪花。以佑龙飞的相貌才品,取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安度余生不是难事,只是造物主给了他绝佳的容颜,没为他编撰本属于他一个人的故事。

    成玉君回到王都,落在父亲参政大殿上,旁边的侍从以为是刺客,连忙跑出去呼救“有刺客”

    成王一眼认出来他,他威严的矗立在那里,皱着眉头问道“怎么,要来刺杀我?”

    他看着成王无动于衷的表情,明明是父子,却如同陌生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发兵?招致祸事”

    成王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猜测从北地到南地王都日夜兼行差不多也得需要十天左右,他可能不知北地已经易主“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既然回来给我安安生生的待在寺庙了此一生”说完将手上的奏折重重摔在桌子上,他是在示威。

    别人家的孩子至若珍宝,而他的生父竟让他待在寺庙了此一生。这跟囚禁有什么分别。

    百人持刀齐聚,将其围困。奋涌而上,以手共搏之,横扫下势,众人倒地哀嚎。

    缓行而上“我自会听你言语,不必大费周章抓我,只是我心中有一问,不问不爽。你我是血亲父子,为何不把我带在身边教导,而托他人之手”

    成王挥手示意让众兵退下,待殿中只此二人说道“你的母亲,贱婢出生,无所不用其极有了你这个孽种,若不是念你是皇室血脉,你在腹中之时就应该夭折,留你一命已是天恩浩荡”

    成玉君释然了,心里的疑虑有了答案,跪而行大礼“我无法决定我的出生,既然是生我之人有错在先,那我代她向您致歉”

    跨进从小长大的寺庙,门前的木栾树星星落落萧条不堪。看着地上散落的木栾树种子陷入沉思。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不知道从何时也开始怀念几个人的点点滴滴,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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