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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跑表妹

    正值午时,幽暗的森林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日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林间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鸣,夹杂在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中,更显得这片树林神秘莫测。

    凌云度带着叶小七从林子里群狼白骨之间走过,脚下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嚓声,惊动着幽密树林中的鸟儿和飞虫。叶小七踢着脚下的白骨,心中不免有些惊骇,开口道:“我见过蛇囫囵吞下大象的,就是没见过蛇能把动物啃得只剩下骨头的。”

    凌云度扬眉一笑,斑驳的日影落在他的脸上。他淡淡问道:“你当我只召唤来了蛇群?”

    “那还有什么?”叶小七好奇心起,抬腿迈过一具白骨。突然,她猛地低头,看到地面上有一片黑压压的阴影,像潮水般向后退去。她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群蚂蚁,惊讶地说:“连蚂蚁都出动了?”

    凌云度笑了笑,继续往前走,仿佛对这些景象习以为常。

    “不是,”叶小七快步上前,扯住他的衣袖,眼中充满不解:“你怎么做到的?”

    凌云度嗤笑一声,声音在寂静的气氛显得异常清晰:“何足挂齿!”

    “怎么是何足挂齿呢?”叶小七不肯放过这个问题,双手死命扯住他的衣袖,追问道:“之前我知道云莺确实有驱蛇的能力,但蛇和蚂蚁能听的根本不是同一个波段的声音,你就用了区区一片树叶,怎么做到的?”

    凌云度无奈地抓紧被叶小七扯得凌乱的衣服,说:“不都是虫子吗,有什么难的?”他见叶小七依然凝眉深思,不肯前行,索性退回一步,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低声问道:“你这么扯着我的衣服,是不是想要在这里来一次?”

    “来一次什么?”叶小七一脸茫然地抬头,正对上凌云度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间明白过来,脸颊一下子烧红了,连忙用力推开他:“荒郊野地的,你不能!”

    凌云度得意地哈哈大笑,转身继续向前走,笑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你突然站着不走,还把我的衣服扯成这样,我以为你想呢!”他走了几步,见叶小七依旧气恼地站在原地不动,便回头喊道:“还不快跟上!”

    叶小七想到出了山谷还要面对另一个女人,定然是一堆麻烦事儿,心情变得沉重,再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小打小闹,连忙紧跟上去。

    两人踩过散碎的落叶堆,脚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山谷中弥漫着一股湿润的清香,风从山谷间吹过,带来几分凉意。转出山谷,眼前豁然开朗,见到凌云度和叶小七,众将士迅速站成两排,恭敬地垂目敬立,场面肃穆而庄严。

    有人慌忙跑进军帐里禀告那位表小姐。表小姐雪柔已略略听闻了叶小七的事迹,心中迷惑不已,正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这时,听说凌云度从山里出来,她鞋子也顾不上穿好,双手提着裙摆就跑了出来。她迎面看见凌云度带着叶小七,愣了一愣,刚开口称呼一声“表哥”,便被凌云度打断了。

    凌云度手臂一挥,把叶小七揽在身侧,笑吟吟地说:“柔儿,这是你嫂子,叶小七,快来拜见。”说完也不去看雪柔的表情,便侧脸低头对叶小七轻语道:“小七,这是我的表妹,名唤雪柔的。”

    叶小七笑着念道:“好名字啊,雪,很罕有的姓氏。”

    凌云度笑道:“是呢,我们凌家堡也只有他们这一支姓雪的。”

    雪柔见两人互动亲昵,再瞥见旁边的众将士似有若无地窥视着自己的表情,似乎在八卦着自己的传闻,脸上不由得一阵白一阵红,几次三番想要说话终是不能,哑然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表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云度道:“柔儿,我们先进帐,慢慢细说。”

    几人便都进了军帐,帷帐高挂,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烟草的淡淡香气。凌云度坐在主位,叶小七坐在他旁边,雪柔坐在对面。凌云度命人给几人都斟了茶,奉上精美的糕点,自己则把玩着茶碗,沉吟着迟迟没有开口。

    雪柔没心思品茶,几次忍住心中的急切,但终于还是忍不住,抬头问道:“表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何时有了一个嫂子?”

    凌云度咂么着茶水,整个军帐内的氛围显得格外安静,他一边喝一口茶,一边闻一下,仿佛在用这种细腻的动作思考着什么。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和帐外隐隐传来的军营喧嚣形成鲜明对比。直到听见雪柔如此相问,他才惊讶地抬头,眉头微皱,仿佛这问题来得突兀:“你竟不知?你爹可是知晓的!”

    雪柔一脸震惊,她不敢相信地看看叶小七,又看着凌云度问道:“如何如何?我爹让我跟着你的时候,你都已经结婚了?”

    凌云度看了叶小七一眼,见她也不喝茶,只顾低着头一言不发,便探过手去,把她的手捉在怀里细细把玩着说道:“柔儿你可曾记得,你爹向我提条件时,说的是事成之后,要我娶你做平妻,他如何不知我已有妻子?”

    雪柔瞬间僵住了,她呆呆地看着凌云度,又看看叶小七,目光又不自觉地滑向他们两人紧握着纠缠不休的手上,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在幽暗的日光下,她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无助,相和着远处的阵阵微风。

    叶小七也是刷的一下抬头看向凌云度,禁不住站起身来,把手甩掉,声音颤抖着惊问道:“什么平妻?你答应了什么?!你既然答应了人家,还又回来找我做什么?!”

    凌云度抬头看着叶小七,两手一摊说道:“我们当时说的是事成之后,这不事还没成吗?”

    叶小七禁不住气恼,她的声音在帐内回荡:“可问题是,你答应人家了!你答应要娶她了!”

    凌云度也站起身来,向叶小七靠近一步解释说道:“事没成,我自然无须娶她!”

    “事没成,无须娶她?”雪柔禁不住气笑,她的笑声带着浓浓的苦涩和绝望,声音在帐内回荡:“好一个‘无须娶她’!娶我难道在你心里竟是一个负担?表哥,你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吗?”

    帐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叶小七的脸色因为愤怒而涨红,雪柔则因委屈和失望而泪流满面。

    外面传来的军营喧嚣,此刻却像是背景音般遥远,三人的情感纠葛在这狭小的军帐内不断激化,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更大的冲突。空气中弥漫的茶香已经无法掩盖紧张的气氛,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下一刻,这小小的军帐就会被情感的风暴所吞噬。

    凌云度深深叹息一声,转向雪柔说道:“表妹,我和你嫂子是两情相悦,眼里从来容不下别人。你本来相貌非凡,知书达理,性格豁达,值得别人捧在手心里,惦在心尖尖上,你说世伯也是糊涂,干嘛非要拿你来与我做什么狗屁交易,平白地辱没了你的身份!”

    雪柔顿时间泪如雨下,她软瘫瘫地起身,慢慢地举起茶杯,双手一捧,一饮而尽,决绝地说道:“表哥,既然如此,我就敬你们二人一杯,祝你们百年好合,白首同心!”喝完之后,“啪”地一声把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四溅,茶水洒在地上,映出凌乱的影子。雪柔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营帐,身影显得格外孤寂。

    这一幕叶小七也是看得呆了,直等到雪柔走后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看着凌云度道:“这就完了?”

    凌云度双手一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完了。”

    叶小七想起凌云度说起“平妻”的事,心头又是一阵怒火:“可你还是答应了娶她做平妻!”

    凌云度说:“怎么又发起火来了?这现在不是没影的事儿了吗?”

    叶小七说:“可是你的确曾经答应过她!”

    凌云度说:“我这不是把她赶走了吗?”

    叶小七说:“那你为何早不把她赶走?非要等我来了再赶?你不就是让她觉得是我容不下她吗?还是说你害怕两头落空,我若是真的走了,你就留下她了?”

    凌云度说:“貌似我也没有把事情推到你身上吧?是她自己负气要走的!至于我有没有想……”

    叶小七说:“你哪一句话没有提我?分明就是在往我身上推!”

    凌云度说:“不提你能把她气走吗?”

    叶小七说:“那你不还是把事情推到了我身上?”

    营帐内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凌云度默了一下,说道:“现在是她因为什么走的问题吗?现在明明是在说我答应她做平妻的事。”

    叶小七说:“对啊,你为何答应她做平妻?”

    凌云度一阵默然,帐内的静谧仿佛将两人的情绪都浓缩在了这一刻。无奈说道:“我争不过你。”

    叶小七怒道:“你心虚了?”

    凌云度说:“我不心虚,我自有我不得已的理由。”

    叶小七说:“那你解释给我听啊。”

    凌云度问:“如果我不肯解释,你会走吗?”

    叶小七说:“会。”

    凌云度苦笑:“那你走吧。”

    叶小七皱眉道:“你解释一下有那么难吗?”

    凌云度道:“事到如今,解释与否还那么重要吗?”

    叶小七怒气难抑,半句话都不想再说,抬腿就走。就在她路过凌云度的时候,凌云度突然出手……

    在身体瘫软地倒落至凌云度怀里时,叶小七愤怒极了:“凌云度,你又偷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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