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NO1

    哥哥的大学坐落在广州的大学城的中心,校园很大,即使做着景观车1个小时也逛不完,里面的建筑气势磅礴的,比我们的县政府还要气派上许多。

    哥哥的大学饭菜很便宜,也很好吃,至少在我有限的记忆中,从来没吃到如此便宜而又可口的饭菜。

    哥哥的大学之旅是我记忆中最为印象深刻的外出旅行,也是我在大学前最后一次的长途旅行。

    我自从上中学后,我的每个假期都是被繁重的学业所填满。父母的工作也很忙,没有时间带我外出旅行。

    我不似哥哥那般聪明,我只好坚信着只要下功夫,也可以取得成功。笨鸟先飞这个词是从小学就会的,可是要实践下去真的很难,很难。

    我日复一日的刷着相同的习题,看着重复的课本,可是成绩提升却不是十分的明显。

    自从哥哥上大学后,哥哥总是给我讲述大学里的所见所闻,他陪着老师参加各种大型讲座,去互联网头部公司去当实习生,去和来自全球各地的人一起交流思想……哥哥也开始学着创业,在学校里开了个工作室,挣了些钱,那些日子是我从来不敢幻想的。

    哥哥有时也会和我抱怨广州的饭菜过于清淡,他想念东北的的锅包肉和糖醋排骨,想念家中的饺子……

    哥哥也会给我寄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具和各地独具特色的美食,从西藏带来的转经筒,从欧洲带回来的面霜,从云南带来的鲜花饼和菩提手串,从杭州带来的精美的风铃……

    只是没有哥哥的日子,我觉得很孤单,再也没有人会在放学后给我买零食,再也没有人会第一时间察觉到我心情不对,来安慰我,更不会有人再有人一直在背后默默关注着我,为我加油打气。

    没有暑假作业的假期,我过得格外的舒坦。

    哥哥带着我四处闲逛,带我去哈尔滨索菲亚大教堂去拍照打卡;带我去中央大街吃着马迭尔冰糕,感受俄式建筑的风情;带我去齐齐哈尔吃烤肉,看丹顶鹤;带我去黑河边境,跨国俄罗斯一日游……

    那样美好而又充满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哥哥还有学业和工作室要运营,很快就要回广州去。

    在哥哥离开的前一夜,我听见哥哥在和父母不断地争吵,哥哥觉得大城市机会多,想毕业后留在那里,父母相让哥哥回来,当个公务员,为家族的壮大注入新鲜的力量。

    父母说着理解哥哥想要飞走的心,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是那么认为,所以背井离乡,漂泊无依,他们确实挣到了钱,可是那么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人最重要的是安定。

    哥哥听着父母一言一句的劝告,看着他们半百的头发,眸光微微闪动,眼眶挤满了泪水,说着:“广州,有我不得不留下的原因。”

    NO2

    9月如期而至,县里的前20名流失严重,他们大部分选择去外地上高中,去的都是省里的名校,虽然说是借读,但是也有无限的前景,特别是今年的高考状元出自慕德高中,县里借读的都蜂拥挤进那里。

    重点班原本是招前60,因此顺延到74名,刚好截止到萧鹤那里。因此,萧鹤在年组沦为一个笑话,被人说“注定和重点班无缘”。

    当时温言和我转述时,一针见血的指出:“但是他是平行班的第一呀?我十分不明白那些人有什么可以嘲笑的,他们还没有萧鹤的名次呢!”

    我笑着对温言:“谁像我们家温言呀!那么的聪明睿智”

    温言不要意思的笑了笑,“真的?”

    “真的,我们温言呀!时刻保持着清醒与理智”我看向温言,盯着她亮晶晶的双眸,坚定的点着头。

    温言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低下了头,我注意到她的耳朵微微泛红。

    “你知道吗?萧鹤和朱茗最终没有在一起”我连忙转移话题,谈论起萧鹤。

    “知道,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人家朱茗也不领情。”温言嘴里嚼着年糕,慢吞吞的回复着我。

    “我总觉得,萧鹤他心中一定憋着一股劲儿,第一次分班后总会上来,啪啪打那些人的脸。”

    “我打赌一根棒棒糖,不会的”温言笑着回复我,指向天空,她忽然站了起来,向左边走了几步,走到凉亭的阳光处,她把手放在阳光下,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微微攥紧,又放开。

    我抬头,看向天空,只见几只喜鹊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的叫着,远处的天空蔚蓝,一望无际的绿色映入眼帘。

    我们原来就这样长大,四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现实永远是这样,我以为永远只是我以为。一个人永远不要用自己有限的认知去做出判断。毕竟,如果有一天鹦鹉灭绝,野史却记载有一种鸟会说话,你会不会认为是天方夜谭?一切到头来,终归是大梦一场空。

    NO3

    正式分班那天,人山人海。除了大量的学生,还有许多家长在校门外等候着现场抽签分班。

    很多学生都是全家出动,父母双亲,爷爷奶奶,甚至手边还有个活泼乱跳的妹妹或妹妹,美名为:现场励志教育。

    九月的滨县已经开始穿长衫,下午的阳光被层层乌云遮挡住,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

    我站在队伍的最后,焦躁的等候着分班,明明秋风凉爽,天气阴凉,却还是生出一身的汗,不知是是被午日剩余的暑气热到,还是心中的烦躁。

    我低头在包里寻找纸巾擦汗,却听见身旁的人小声呢喃着:“听说了吗?萧鹤妈妈听说了有个班级的老师教的很好,还很负责,就去找校长,想着花钱进去,结果没成……”

    “李婉晴和吴俊秀分到一个班了,他们班你看到了吗?实力好强,不知道怎么分的班……”

    ……

    我周围的人,形态各异,有的高傲到不可一世,目视前方,像萧鹤;有的活泼乱跳,四处乱窜,像吴兴月;有的自来熟,已经和同班的大多数交换了名字,像严南风;有的大多数和熟人聚在一起,或倾听或说话,交换自己知道的信息,比如我。

    演讲台上,站着一排的老师,他们就是我们未来的班主任;台下站着成排的学生,除了重点班30人,其余的班级都是60人,每个班级站成一列,等着抽签决定分班。

    忽然,无意中一个着急忙慌的少年进入眼眸,个子高高的,削瘦却不羸弱,直挺挺的站立着,虽不是剑眉星目,但是真的忽然很合我的眼缘,他也站在重点班的队伍中。

    那位少年的背影和简斯年很像,只是我知道他不是。

    简斯年不会像他一样站的笔直,简斯年总是喜欢头上带着一个帽子,帽子的前沿一定压得很低,他永远都是耷拉着脑袋,弓着脊背,右手插在裤兜里,胸前或许放着一个小的运动包,

    我猛然发觉,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这么了解简斯年的习惯。

    我不禁想到:简斯年还好吗?他在操场的哪里呢?

    NO4

    广播大喇叭的声音终于响起,原本吵闹喧哗的操场瞬间寂静下来,每个人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滨县这所小县城很小,小到还没开学,各个阶层的班主任的老师信息已经被扒出,滨县也很大,大到即使到了高中,我还是没有去过所有的地方。

    老师的信息是一届届的学生及家长口中传出来的,真假不论。有些东西,事情久了就变成了故事,故事久了变成了传说,真的假的都不再重要,关键是否有人愿意去相信那些真真假假的信息。

    我终于看到了简斯年的身影,简斯年穿着一间白色的半截袖,黑色的工装裤,一双人字拖,不紧不慢的走入人群当中。

    简斯年很少姗姗来迟,压轴出场,然后吸引一大片目光,不知为何今日却一反常态。

    简斯年一反往常的盖头,剪着寸头,这种头型格外考验颜值,可是他剪上去,不但俊俏,最主要的是有种禁欲感,充满了想象的空间。

    我依稀记得小的时候,简斯年是胖乎乎的,总是喜欢吃各种各样的小零食,他的口袋中就像是哆啦A梦一样,永远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宝贝”。

    我因为家中管零食十分的严格,总是找简斯年“敲诈勒索”。

    据外公说,他小的时候总是被我欺负,被我殴打,一直到后来都下意识见到我就跑。

    情况好转是在幼儿班的时候,简斯年总是被同班的小朋友欺负。我有一次偶然撞见,替简斯年打了回去。

    从此之后,简斯年成为我的小跟班,如果有了新的玩具,一定最先拿给我玩,新买了零食,也会拿给我分享,谁说我不好,第一个反驳回去。

    我看向简斯年,如今的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头,英俊挺拔,剑眉星目,家世顶尖,又是一个小太阳一样的大暖男,活活一个小说男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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