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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太复杂了

    韦时羽传信让许晌去查醉仙楼老板背景和上下游产业链。这是许晌的强项。

    因为时辰还早,就又去蟒山附近查看。

    贼人偷了腰牌又进蟒山,应该是想找到另外两块。

    韦时羽仔细研究,推算干尸可能埋葬的地点,发现正是昨夜女贼所在的东麓。

    “县衙并不重视腰牌,只因腰牌是死者随身携带之物,才被收集。另外两枚腰牌可能就在那里。”

    韦时羽决定再去仔细找找!现在他相信,那几个亡者带着表明身份的腰牌,可不是给朝廷青州军人私自进蟒山的口实的……

    ……

    在泥石中翻找东西,是个力气活,就是韦时羽也累得够呛。

    “哎!”

    都找大半天了,还毫无收获,他打算明天就让朱半斤带人清理泥石,这也算为民众作好事了。

    “咚咚—”韦时羽太累了,不自觉眯睡着了,但还是很惊觉。

    “谁?”韦时羽立时翻身从坡后跳出问。

    “呀—”

    一声沉闷的尖叫声,显然对方也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到。

    “老人家,怎么是您?”韦时羽认识来人,他就是前面村庄的那位老人。

    “原来是后生你呀!吓死我了。”老人手抚胸口说,他显然也被吓得不轻,一个劲地用手拍着胸口顺气。

    “您怎么来这儿?”韦时羽知道,附近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里是凶地,走路都是绕开的。老人独自前来,很不正常。

    “来捡些石头铺路。院子里是土路,一下雨就变得泥泞。蟒山雨又多,唉—”老人唉声叹气着说。

    韦时羽看老人背着背篓,里面收集了不少石子。他佝偻的背更驼了。刚才的咚咚声就是拐杖移动的声音。他应该是从村里道路出来,向左沿路捡过来的。

    “石子沉得很,捡多了怎么背得动。”

    韦时羽有些心酸!村子背靠蟒山,处处山珍野味,山下田地肥沃,却无耕种之人。

    这是什么样的世道啊!

    “不妨事,一直都这样。”

    老人没问韦时羽为什么来此,也没问是否收到山货,他只专注于捡石子。

    韦时羽把泥石都翻了一遍,翻的过程中,把碎石子拔到一边,方便老人拾。

    虽然没找到要找的东西,但老人的背篓满了。便让老人在此等候,等他回来用马驼背篓送回家。

    “好人呐。”老人没推辞,感慨着等候。

    韦时羽策马来到新地点,有被人翻过的痕迹,但只动了周边,看来是老人所为了。

    ......

    蟒山风波未定,玉津城又现异象。

    各国使臣居住地—四方馆上空乌云密布,细密的银色小剑在空中飞舞,但它却无力刺破虚空,渐渐被乌云吞噬。

    异象只出现在四方馆周边1000米内,其他地方并无异样。

    “噗嗤—”

    银剑发出凄厉的声音,似想拼尽全力撕开云雾。但它显然不敌,乌云刚被刺破,阳光只稍稍探了一个,就又被更浓密的乌云遮盖。

    现下乌云聚拢得更密集了,就像一张吸盘,将密集的银剑吸入其中。

    乌云内不时响起急促的雷鸣声,偶尔伴随着人的愤怒吼叫声,闻之令人胆寒……

    ……

    鸿胪寺卿率众前来,一看这阵势,立马派人去请无名国师。

    这种异像,他们可无法解决。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派去的人就回报说:国师已率众奉旨出京。

    鸿胪寺卿听报后脸沉如水,刚刚那分明是修真者之间的较量,除了云山阁里的魂师,谁还有能力阻止?

    他们走得可真是时候。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谫浩然,沛乎塞苍冥......”

    字正腔圆的长吟声突然破空而来,随之天空升起一卷丹书。

    丹书展开,一位皓首青衣老者浮在其上,手指间挟带的一缕浩然正气,排山倒海般刺向乌云。

    “唉呀——”乌云中响起一声惨叫,乌云瞬间消散不见。

    银色的小剑慢慢聚笼,很快拼成一个三尺高的人形。

    这是位年轻男子,国字脸,浓眉凤目,细而直的鼻子下钩,内敛而不失锋芒……

    “是元婴,竟然是元婴。”有人惊呼道。

    “哎,以后让老百姓怎么活!”

    “当年的偈言看来是真的!”

    “……”

    明眼人都看得出,刚才是三国修真者在斗法……

    鸿胪寺卿早以手抚额瘫坐在一边。四国会盟尚未开始,这些方外之人就率先干上了!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还是蓄谋已久的阴谋,亦或是意外?

    不论是什么原因,四方馆出了这么大的事,做为东道国负责接待的衙门,肯定会被朝廷问失职之责。

    鸿胪寺归左相刘阁老管,刘阁老虽是大监刘玉远方亲戚,但二人却貌合神离。他是攀大监才坐上现在的位置。

    刘阁老一直想将他扫地出门,因他为官圆滑,善于钻营,加之目前阁老还不会和大监撕破脸,才暂免横祸。

    但一直都是如履薄冰!

    鸿胪寺卿心思九转中,天空异像已逝。就象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关紧了自家门窗…...

    ……

    刑部张尚书在四方馆异相出现时,也很头疼。

    刚才异相,自然是西荒国的修士与东辰国的魂师、北高国的经道在斗法。

    虽然他看不出是谁挑的头,但这显然不重要了!现在大家都知道,经道赢了魂师,魂师赢了修士,。

    北离人是最终的赢家。

    西荒国的修士重武道,遵循弱肉强食的生存规则。

    东辰国的魂师善诛心、拿捏人性,尤善屠龙术,顶级魂师,能夺天地造化,玄之又玄。

    北离国经道风行,遵循“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宗旨,勤修浩然之气。

    南郡国擅长炼丹,丹阁在南郡国地位超然,他们不受国法约束,是最自由的存在。

    四国之中,南郡的国力最弱,但因丹阁的存在,其它三国修行者都需仰仗一二,故而是平津大陆最太平的地方。

    之前东辰国在四国中实力最强,一直是平津大陆的霸主。

    转折点始于当今圣人出生时,那日,有疯子顿首血泣皇城:此子若为皇,则东辰破灭,万民泣血!

    先皇生有四子,圣人是最不可能继承皇位的那个,但不知他和大监使了什么手段,先皇却传位与他……

    圣人是倚恃大监之力登上宝座的,登基后,就封大监为亚父,免跪拜之礼。

    自此大监权势滔天……

    圣人很少理朝政,醉心长生术,拜李名堂为国师,炼制长生丹。

    因圣人无心朝政,政令多由大监处理,引三王不满,上请内官不得干涉朝政。大监自此对三王怀恨在心,其后,三王离奇失踪,至今还是悬案!

    定国公魏栋疆与三王交好,且力主内官不得干政!三王失踪不到一年,就被以“谋逆”诛族。

    李名堂以婴孩炼长生丹,虽其后被诛,但朝臣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会事。

    自此朝廷人心浮动,朝中争权夺利不断…….

    ……

    圣人继位不过短短十来年,东辰国早不复当年风光。但国之底蕴还在,纵使三国想联合一起瓜分东辰也不易,独吞就是个梦想!

    但如果朝廷长此以往,肯定会被霍霍完蛋了。

    “唉。”张尚书不由长叹口气,他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恐怕也是无济于事,东辰的国运已衰,这是不争的事实……

    “大人,招韦推官回京或许有办法。”身旁的侍郎看尚书大人身心俱惫,建议说。

    “时羽要破蟒山案。抽不出身。”虽然张尚书有一刻也有调韦时羽回来的冲动,但他很快就摁灭了这个念头。

    云山阁无名接任天师后,与大监貌合神离,无名目前虽无异动,但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无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人如果要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坦荡君子,又何惧被人识!

    东辰现在的水太混了,若把东辰政局看做一盘棋局,这上面已有太多人在落子,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已不知谁是棋手,谁是棋子了。

    四方馆发生这等异象,朝廷自然会责令刑部限期破案。

    现在他比鸿胪寺卿还牙疼。

    他是右相张阁老的得意门生,能在这动荡不安的朝廷中立足,也自是有些手段的。

    刑部虽然是清水衙门,但在这儿当差,手中肯定或多或少握有权贵们的小辩子!由是,就是大监、左相对他恨得牙痒痒,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恩师张阁老对定国公谋逆一事嗤之以鼻。

    定国公一家忠心耿耿,为东辰守卫四疆多年,屡次击退敌军,名扬诸国!

    据传,定国公一直位据三国颁发的招贤榜榜首,三国承诺:若他前往,必按国士之礼待之。

    定国公都一笑置之,没有离开东辰的打算。

    且被判谋逆前,还派人送信给他,说是:已派人到蟒山彻查前知府韦守道失踪案,不日就有人到京给他证据。且称三王可能尚在人间。

    可恩师没等到送证据的人,等到的却是定国公因谋逆被灭族的噩耗。

    定国公家是一夜之间被灭门的,之前没有任何征兆!

    且最重要的是:定国公族灭之后,圣人才给他定罪的。

    死人怎么可能辩解!那些所谓的证据,也只有大监和圣人看过,那能证明什么?但是又能如何?

    人都已经全死了,没有人会为一个死人去和圣人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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