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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感觉

    晚饭,鸡鸭鱼各种蒸炒烹炸摆了一桌子,尤其是香喷喷的炖羊骨头的味道说香飘十里不为过。玄丹与青羽虽然不喜凡间食物,不过今天也要破例不再辟谷。

    俗语说无酒不成宴,雪山打开一瓶红酒,给大家一一斟满。他对玄丹说:“玄大仙,我可跟程大公子签好了合同,住够一年,这房子就是你的了。”

    “住多久都没问题,不过房子不是我的,是白锦的。”玄丹闻了下酒的味道,露出颇为满意的表情。

    张妈妈、李老师看向白锦,眼里流落出喜悦之色,瞧这女婿多贴心。

    雪山不足为怪,青羽总跟他念叨修道之人不爱钱财,更何况修仙的,那就得视金钱如粪土。

    从白锦这个角度讲,放在以前她要乐疯的,可是现在她的目标不是躺在家里数钱,她想跟在玄丹身边去游历。按照玄丹的推测,她在凡界呆的时间有限。她握住张妈妈的手,李老师、晓辉、桃桃,他们都是她的家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情感上,他们比一家人还要亲密,所以关于房子的归属问题,白锦一拍桌子道:“写张妈妈的名字。”白锦说完看了眼玄丹。

    玄丹一哂,一副你说了算的表情。

    “我!”张妈妈摆手:“这不好,这是小玄大夫送你的婚房,虽说这房子之前被人说的有些玄乎,但是我相信只要是小玄大夫出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这片区域将来一定会火起来,你们也需要安身的地方。我呢,这辈子就守着孤儿院,哪也不去。还有小玄大夫送我们的丹药,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偿还了,哪还能再收下房子。”

    “是啊,小锦,你的心意我们懂,只要你们好好过日子,我和你张妈就开心。”李老师在一旁附和道。

    玄丹:“……他们再说什么?”

    白锦扶额:“这就是逼婚?”

    “你们不要给我啊。”雪山话音刚落,青羽就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着他的腰,疼的雪山求饶:“疼、疼,我看破红尘,与世隔绝还不行吗?别掐了。”

    “张妈妈,李老师……”白锦找着合适的理由,虽然他们是她最亲的人,可是她现在还不能告诉她要跟着玄丹修仙,因为他们除了不相信,还会以为她得了精神分裂症。

    “玄丹医术好,我们想和他去悬壶济世。”白锦掏空了她所有学识终于想到了这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玄丹听到白锦把话说到了他身上,不得不接下去帮着白锦把剧本写的通顺一些:“我出生贫寒,没有师父交给我这一身医术我恐怕连立足之地都没有,师父临去世时留下了遗愿,他想要走遍每一个山村,为穷苦的人看病,将医术传授给大山里的人,让他们摆脱无知和愚昧,并且广收门徒将医术传承下去。可惜师父英年早逝,我是他唯一的徒弟,所以我打算和白锦、青羽、雪山一同去完成我师父的夙愿,未来在哪安居还真不好说。”他看向房子的四周对张妈妈说:“承蒙你们的信任,如果不计较这房子之前的情况,就在我们走之后安稳地住进来,我保证这一片环境会成为最适合居住的地方。”

    “好,好!”李老师教书几十年,最能打动他的就是传承和恩情,玄丹的师徒之情让他联想到师生之情,他眼眶有些湿润地对张妈妈说:“就按照小玄大夫说的办,我们先为他们保管着,以后他们回来了随时可以住进来。”

    白锦看着一本正经的玄丹小声道:“你不演戏真是演艺界的损失。”

    雪山越听越迷糊,他怎么不知道看病这回事,他问青羽:“我能不能多问一句?”

    青羽:“不能。”说着给坐在他右侧的晓辉夹了快鱼肉:“这几日我会抽空教你功夫,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要勤学苦练。”

    晓辉嘴里含着羊肉,眼睛弯成了月牙,开心地点着头。

    雪山眨眨眼:“我有种进了孤儿院套间的感觉。”

    白锦一拍手:“雪山,房子后续的事你去找程云谈,让他别等什么一年之约,直接办理过户。如果要钱就给他,咱不差钱。”

    “好。”雪山特别愿意做这些事,买车买房让他有一种我是西虹市首富的感觉。

    酒过三巡,张妈妈一家人脸色微红,白锦和雪山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他俩就这点酒量!”青羽怼怼雪山又怼了怼白锦,只听这俩人闷着头说:“喝!”

    “锦姐号称一杯倒,雪山哥比她强那么一丁点。”晓辉把雪山歪倒的头扶正。

    “你们的酒量不错啊。”李老师看着玄丹和青羽说。

    “这酒我们喝几瓶都不会醉。”在仙界,醉仙翁他们都能喝好几瓶,凡界的酒对他们来说如同喝甜水。

    玄丹握着红酒杯,手指在杯底摩挲着,似有所想地问张妈妈:“白锦和雪山的名字怎么来的?”

    张妈妈眯起了眼,回忆着二十几年前的那个冬天:“我在孤儿院门口捡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是襁褓中的婴儿,那时正是冬天,两个人的小脸冻的都肿起来了,我抱着他们回屋时,恰巧电视里有一个画面,一朵白蕊花瓣似锦的花开雪山上,画面特别美,就给他俩起名白锦和雪山。说来也奇怪,我当时特别想搞清楚那朵花叫什么名字,可问了好些人,他们都说没在电视里见过,也不知道我说的花是什么品种,直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张妈妈身体向前探了探问:“小玄大夫,你见多识广,你知道那是什么花吗?”

    玄丹心中一片了然,但面上却装出一副不清楚的样子。

    张妈妈见状只是微微一笑接着说:“这俩孩子命大,那么冷的天,没冻出毛病不说,身体还特别好,脑子也……还算聪明吧。”她摸了摸雪山的发顶。

    “聪明?”青羽撇嘴。

    张妈妈透过窗外,看向漆黑的夜色说道:“被抛弃的孩子大部分都是身体有毛病的,像他俩这样健壮的孩子很少见,所以啊我就希望他俩一辈子无病无灾,平平安安地生活,哪曾想这是一对混世魔王,要不是我苦苦哀求……”

    “您那是苦苦哀求?”桃桃一脸质疑,她还记得当时张妈妈拿着扫帚满院子追着白锦和雪山打,他们哪是同意去杂志社工作,那是被打进去的。

    “多嘴,别打断我说话。如果不是我苦苦哀求让他们去杂志社工作,现在指不定就蹲大牢呢。”张妈妈抿了一口酒。

    “不至于吧,还能蹲大牢?”玄丹觉得张妈妈说得有些夸张了。

    “你们是没见,那个时候经常有一群一伙的不良青年拿着棍子去找这两位祖宗,我都快被吓死了。”张妈妈拍拍胸脯说。

    “嗯,见识过。”玄丹想到他和白锦正式见面是他们被寸头男打的浑身是伤的那一天。

    “哎呦,瞧我喝点酒就胡说,小玄大夫,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小锦和雪山人品还是好的,他们打架也都是因为从孤儿院出去的孩子受了欺负,平时他们是不会主动招惹人的。”张妈妈担心小玄大夫看轻了白锦解释道。

    “嗯,我知道。”玄丹嘴角微勾,他结合梦幻中的白锦,自语道:“像侠女。”

    “侠女!我是侠女!”白锦突然抬起头,一只手搭在玄丹的肩上,迷离地看着他:“妖道!你听好了,这个世上只有我可以收你,别人不行。”

    “这孩子开始说醉话了!”张妈妈起身收拾碗筷,李老师还有晓辉桃桃也跟着忙了起来。这磕再聊下去,张妈妈担心把小玄大夫聊跑了。

    青羽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他传音给玄丹:“师父,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要收了你。”

    玄丹没好气地抱起白锦对青羽说:“把雪山扶进房间,别一会他也胡说八道。”他担心的是这磕再聊下去就该说到修仙了,非得把张妈妈聊跑了。

    玄丹抱着白锦上了二楼,进了屋,将她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正要起身离开时,喝多了的白锦倏地双臂环住了玄丹的脖颈,将他拽到眼前。玄丹用胳膊的肘关节支撑着床,距离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白锦撅着嘴,用指腹一下一下地摁着玄丹的脸颊:“长得这么好看,出去不是撩妹子,就是被妹子撩,你不是妖道是什么?我告诉你,等我学会了仙术,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变丑,变得比猪还要丑,谁见了你都不想看第二眼的那种。”

    “为什么要变丑我?”玄丹低声问,声音里夹杂着旖旎的情愫和他都未曾察觉到的宠溺。

    “变丑了你就不会被人抢走,不会被人惦记,我也不用担心你会跟人跑了。”白锦的指尖轻触着玄丹的眉眼。

    “我不会跟人跑,我会守着你。”玄丹的心跳有些加快,他看着白锦红润的唇珠有一种想要含住的欲望。

    “嗯,不跑。”白锦露出一对梨涡笑,双臂一收把玄丹的头摁在她的颈侧就睡着了。

    玄丹被捂的快要喘不上气了,他从白锦有力的胳膊中挪出来,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白锦,笑了。刚才的感觉他清楚是什么,对,就是喜欢,喜欢就是想要亲近,喜欢就是知道对方很在意自己而开心,喜欢就是想要与她缠绵,喜欢就是想要和她在一起不分开,之前的在意和处处为她着想,不是责任,是喜欢。玄丹用食指轻抚着白锦红润的唇:“傻子,这世上也就你希望道侣是个丑八怪吧。”

    玄丹为白锦掖好被子回到了他的房间,进去之后他就觉得有些熟悉的晕,这种感觉是要进入梦境,他身心放松地随着神秘的力量走进一片渐渐散去的浓雾中,他先是听到了阵阵的沙沙声,接着看到了高耸入云的神树受了伤,枝干多处断裂,金色的液体在断口处渗出,流淌在满地的枯枝败叶中。

    “喂,你不能这样!”一株长了绿芽的小草叫喊着。

    “没事,我身体强壮,能受得住。”一声轰隆巨响,一截粗壮的枝干掉了下来,同时,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穿过茂密的树冠投射在小草的身上。

    “我就说今天一定可以成功的,每天有了这第一缕晨光,你很快就会长大,长成你希望的样子。”神树晃着树冠说。

    “可是,你要怎么办?”小草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神树无所谓地说:“我长得高啊,晨曦之光我一样可以享用,倒是你被我挡的总也照不到。”

    小草:“我是说你每断掉一截枝干,修炼就会倒退百年,你辛辛苦苦修炼了千年,马上就要化成人形了,为了我,你还要再修千年,不值得。”

    神树:“不就是几个百年嘛,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六千年,再多几千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朋友,我想跟你一起化形,一起走出这山谷。”

    小草:“可是,如果我先化形呢?”

    “嗯……”神树想了会说:“那你可以把外面的世界讲给我听,等我化形了,就去找你。”

    小草沉思片刻:“好,等我有能力,就好好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一点伤。”

    时光飞逝,岁月流转,小草在日月之光的照耀下,在仙泉的滋润下,在神树以庞大的根系给她源源不断输送灵力下,她飞快地生长着,在神树帮她挡下第一重雷劫后,长出了一片红色的花瓣。花瓣香气四溢,招引了山谷中的凤蝶,就连神树也受益匪浅,在花香的作用下,他的断口处原本要长上百年才能愈合的伤,在花窨下,正快速地好转,有些断口都长出了新的枝干。

    神树:“你的花香好特别,是什么力量?”

    小草:“我就说我不是普通的小草,你帮我挡了雷劫,还为我自断修为,我当然要努力长出了一片能治愈伤口的花瓣。”

    神树:“你是花不是草?”

    小草:“嗯,我能开出九片颜色不同的花瓣。”

    神树:“九片花瓣都长出来你就可以化形了?”

    小草:“不知道。”

    神树:“不急,也许每长出一片花瓣你就能多知道一些呢。”

    小草:“嗯!”

    神树:“那我以后叫你小花?”

    小草摇摇头:“不好听,换个名字。”

    神树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中,小草等的不耐烦,嚷嚷道:“想不出来就算了,没准哪一天你灵光一现,就想出好名字了呢。”

    神树:“嗯,说的对。”

    陌上流云飞过,又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就在小草要长出第二片花瓣时,晴空万里的合虚山陡然间变得乌云密布,神树知道这是小草的雷劫,可这雷劫的阵仗不同于上次。他担心小草承受不住,便将树枝无限延申,要为她继续挡下这一重的雷劫。

    “神树哥哥,我能挺住。”小草喊道。

    神树:“我有雷心木,能抵消一部分雷劫的力量,还能感受到雷劫的力度,但你的这次雷劫,我除了恐慌什么都感受不到。所以,你是承受不住的,你躲在我的身下,其他的不要管。”

    小草被神树说得有些害怕,身体向他靠拢。这时乌云叠着乌云,在密不透光的云层中,一道锁链般的雷电直劈而下,击碎了神树的枝干,打在小草的身体上,这是小草第一次经受雷劫,她没忍住,从茎叶间渗出一片片绿色的液体。神树忍着剧痛,再一次伸出枝干为小草庇护,他的做法仿佛惹怒了天道,云层变得更加密集厚重,像黑色的幕布罩在大树的冠顶,黢黑的夜空只有一道道闪电短暂地劈开云层,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雷劫同时从天而降,天际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如野兽般的雷鸣响彻在整个合虚山,小草精以为自己这一回要死在雷劫下,她想到了神树哥哥,倔强地仰起头对天喊:“不要劈神树哥哥,冲着我来!”

    神树没有放弃小草,他动用法术将他修炼了几千年的修为灌注在小草的身体里,瞬间,天雷直劈而下,一汩汩金色液体如泉涌般冒出,这是他的神力,如消失殆尽,他就会变成一棵枯树。

    小草吓坏了,她愤怒至极、悲伤至极地又承受下了四道雷劫,就在最后一道雷劫要落下时,小草

    发生了变化,原本绿如枝条的茎越变越红,越变越长,它层层叠叠地围绕在神树的树干上,不断溢出的金色液体在它的缠裹下一部分渗进藤条中,一部分又退回到树身里,当第九道雷劫劈下时,小草精和神树紧紧地抱在一起,藤条断裂,树干出现了深深的裂纹……

    阴云消散,神树还在昏迷中,小草开出了第二片银色的花瓣,她的茎变成了红银交错的藤条,从神树的树根一直缠绕到树冠,红色和银色的花瓣散发的香气,治愈着神树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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