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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寿丹

    张强顶着一头迷雾和不安离开白锦家。白锦则一头转进钱眼里向着她的小康生活迈出了第一步,邮寄出了第一瓶玉露膏。在她正谋划着怎么打开雪颜丹和延寿丹的市场时,她的手机响起,她低头一看不禁皱眉,杂志社李主任的电话,暗骂了一声:“靠,忘记还有上班这码事了。”她做了个深呼吸摁下接通键。

    “打电话不接,班也不上,怎么着,还让我八抬大轿抬你来!赶紧给我滚回来。”李主任的声音气流强大,听得白锦脑仁疼的突突跳。

    白锦把电话拿的远一些,看到摆出一副假惺惺的悲天悯人样子的玄丹,挑了下眉,早晚都要做的事,不如今天就有个了断,魇魔、神秘法师的事都有待解决,她哪有闲心老老实实上班,更何况她现在养着一棵摇钱树,还用为钱发愁吗?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润了下干哑的嗓音对着电话说:“我不干了。”

    出乎白锦意料的是李主任没有如她想象般的激动落泪,终于送走了她这位一个字也没有写过的员工,而是回复了两个字:“做梦。”

    白锦捏了下自己的脸嘀咕着:“没做梦呀!”

    李主任倒是快人快语直奔主题:“你表弟形象不错,只是放了几个片花就上了热搜,还被几个业内的人相中了。你赶紧带着他过来拍平面广告,杂志社不能错过这个热度。”李主任打发走了一个人问:“你那个便宜表弟是从孤儿院捡到的?”

    白锦:“啊?”

    “少装糊涂,我知道你们孤儿院的情况,想要出人头地太难了,所以,现在可是你那个便宜表弟的机会,一定要抓住。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赶紧滚回来。”

    白锦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哪是什么便宜表弟,这是金光闪闪的摇钱树。白锦斜乜了眼站在窗前的玄丹,此人正悠哉地摆弄着一盆半死不活的多肉,她和李主任之间的对话,他听不到才怪,看他摆出的态度根本没有要继续扮演她表弟的一丁点意思。好吧,既然这样,她白锦就让便宜表弟遭遇人生不测,彻底消失得了。她酝酿了下情绪,悲情道:“主任,不瞒你说,我表弟出事了。”

    玄丹手下动作停顿,凝神细听。

    李主任气恼道:“你别告诉我你表弟昨天出车祸被撞死了啊。”

    “这到没有,他是骑电动车摔倒了,把脸给碰破了。”白锦稍微改了下李主任的剧本。

    一听是脸受伤,李主任问:“严重吗?”

    “摔倒时,脸着地,贴着石子路蹭出了几米远,那张脸用血肉模糊形容一点都不为过。”白锦充实着剧本内容。

    玄丹手中刚复活的多肉瞬间枯黄了下来,他嘴角微勾,掐了个符咒,一张皮开肉绽的脸倏然间出现在白锦的面前。只听白锦一声尖叫:“我靠……”惊恐中,她的手机飞到了玄丹的手中,对面李主任问:“诈尸了!”

    玄丹帮白锦回复:“她看见表弟了。”说着打了个响指,那张鬼脸消失了。

    白锦气得一把夺过电话就听到难缠的李主任喊道:“我就知道你和雪山没一句实话,刚才那人是谁,声音听着很有感染力,就像倔强的小红的声音,是不是你的便宜表弟?如果是,还可以考虑去做播音演员。”白锦挠挠头想着换一个什么说辞好,她看到了桌子上的娱乐杂志上刊登着某某明星的花边新闻,顿时心生一计,走进自己的屋里,关上门,捂着电话小声说:“他被人包养了,这个人不允许他再抛头露面。”

    玄丹:“……包养?”他莫名地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那么一点意思,毕竟他的神之藤确实需要白锦的永生花来包养。

    “什么?”身处娱乐界的李主任对于这个理由她是相信的。她也觉得很奇怪,那么出色的男孩子不会是孤儿院里的,她与李老师一直有来往,如果是孤儿院里的孩子,李老师早就介绍给她了,也不会交给白锦,所以这个男孩一定是白锦在哪个酒吧或是KTV认识的。

    李主任不死心道:“包养才能给他多少钱。我跟他谈,保证让他星途无限量。”

    “不行。”白锦拒绝。

    “你能为他做主?你这是耽误他的人生!”李主任来了气。

    “包养他的人不好惹,你最好打消念头,别找麻烦。”白锦脸不红不白地给自己戴了个大高帽,美滋滋地心想,装B的感觉很爽啊。

    一直用神识偷听的玄丹,耳尖微红,他轻笑:“这人脸大起来,天地都容不下。”他摇摇头,不再偷听她们之间的对话,手里的多肉终于又艰难地活了过来。

    “框我?不让抛头露面,你怎么就能带着去拍宣传片。”李主任紧逼白锦。

    “所以啊,我上不了班,正准备跑路呢。我还正想着走之前要去看看你,道个别。”白锦的后半句话不假,真到了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她会去看一眼李主任的。

    李主任将信将疑地顺着白锦的瞎话联想到了钱家,现在钱家的当家人是钱迭,他唯一的儿子钱泽众所周知他喜欢男的,再加上钱家最近因官司缠身,股票下跌,出现了颓败之色,而房地产大亨的程家乘胜追击在所难免,就此,李主任立刻脑补出那水性杨花的小男生移情别恋的肥皂剧,这样的祸水,她不能沾。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钱家还没有彻底倒下,说不准哪天又起来了,现在的确不能碰钱泽的霉头。”

    “钱泽?”白锦想起钱泽的性取向,觉得自己好像又把妖道卖了,还是贱卖。

    白锦和雪山的辞职倒是没引起杂志社的波澜,毕竟这两位每天是只见其人,不见其文,要从业绩算起也只有掀起钱家拐骗人口的事了。而李主任在恩师面前是功德圆满、如释重负地把这两位祖宗心平气和地送走了。不过孤儿院的张妈妈反应可就大了。

    一小时后,白锦家的门被敲响,只听张妈妈暴躁地喊着:“白锦,你个兔崽子给我开门!”

    整理花草的玄丹头也不抬地对白锦说:“你的人缘不太好啊。”

    “张妈,她是为我和雪山辞职的事来的,那个老妖婆嘴也太快了!”白锦拿起一把超市门口发的塑料扇子去开门。

    玄丹好奇地问:“你拿个扇子做什么?”不过他马上明白扇子的用途,只见门一打开,张妈就口吐飞沫地抓住白锦的手臂问:“为什么要辞职?是不是钱家人搞得鬼?你要是不敢讨说法,我去讨,我还没找他家算账,他们倒是对你和雪山动手了。”

    白锦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扶着张妈:“消气啊,咱进屋说。”

    “我告诉你……”张妈把白锦手中的扇子抢下来刚要说话就被白锦拽进屋:“跟钱家人无关,是我提出不干的。”

    “你怎么也在这?”张妈妈看到玄丹思忖片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问白锦:“为了他?”

    白锦想想好像也是,但又好像不完全是。

    张妈妈见白锦不语,以为她默认了,摆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无奈道:“为他也行,女孩子大了总要嫁人的,不过你把雪山带走算什么,让他跟着你们一起过?”

    玄丹:“……”

    “我带走雪山没错,我跟他……”白锦撇了眼玄丹:“还没到那时候,所以,您老的心操的有些过了啊。”白锦拽过一把椅子示意张妈妈坐下。

    张妈妈坐在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双手往膝盖上一放:“编,你继续编,你和雪山打算做什么?”

    白锦揉着张妈妈的肩:“玄丹懂医术,还会炼丹,我们打算跟他卖药。”

    “炼丹?”张妈妈诧异地嗓子都要哑了:“虾找虾,鱼找鱼,乌龟找王八,你俩还真是一对啊。炼丹?你怎么不去飞升呢。”

    玄丹一本正经地解释:“还不到时候。”

    白锦:“……”这人故意的吧。

    强势惯了的张妈从没有遇见过像玄丹这样的人,说他年轻吧,他的神态总有一副胜券在握的自信。说他成熟吧,他说出的话就没法听下去。跟他较真吧,他身上还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压感,让张妈吵不得骂不得。她尽可能地调整好情绪,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对玄丹说:“小伙子,你说你长得这般好,干什么不行,非得做这一行,迷途知返啊……”

    “张……”玄丹实在叫不出口后面的两个字:“你有病!”

    “诶?你看……”张妈拽过白锦:“我一句重话都没说他,他就说我有病。白锦,你睁开眼好好看看,这样的人你怎么能相信。俗话说,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你俩要是在一起就是错上加错!”

    白锦给玄丹使眼色,小声嘀咕着:“你特么跟个老人吵有意思吗?”

    玄丹并不理会继续说:“你的病主要是在季节更替时会出现眩晕,腰椎久坐久站都会疼,甚至不能拿重物,你经常会出现胸闷气短,在夏秋交替的季节会起湿疹。”玄丹看着一脸惊愕的张妈妈问:“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比如你的脚……”

    “不用,不用。”张妈妈些尴尬,如果说白锦提前和玄丹通了气,那白锦知道的也是她眩晕的毛病,其他的病是近几年才有的,没有同白锦和雪山讲过,每次不舒服了都是忍一忍就过去了,也没有去过医院,她把钱攒下来都贴补在孤儿院里了。让她费解的是脚的事,上周她去浴池洗澡,穿着公用拖鞋,不慎染上了脚气,这事只有她丈夫李老师知道,所以玄丹这一番话真把她给震住了,她问:“你真懂医?”

    玄丹一哂,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粒丹药:“延寿丹,你服用后保证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张妈妈半信半疑地拿过药又看了看白锦,白锦对她点点头:“你看我的皮肤是不是好了很多,就是吃了他的药。您老要是吃好了,也给李老师拿回去一颗。”

    玄丹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张妈妈:“这是给李老师的延寿丹,药盒不要扔,放在你们枕头中间,有安神的作用,我看得出你的睡眠也不太好。”

    “延寿丹。”张妈妈拿起丹药闻了闻,一股清香顺着鼻息流入体内,顿时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她略有犹豫地想着最近发生的桩桩件件,想到桃桃那天失血过多,就是玄丹不知喂了她什么药,短时间内就恢复了气色。还有,白锦这孩子浑是浑了点,但她不坏,有些事是有原则的。想到这些,张妈妈低着头将丹药含到口中,丹药入口即化,顺着食道流入五脏六腑之间,像是清晨的第一杯温水,滋润着干涸的身体。

    不到五分钟,张妈妈变了样,原本花白的头发变得乌黑,脸上的皱褶也平复了,皮肤有了光泽,最主要的是她感到自己精神百倍,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

    “果然神奇,果然神奇!”张妈妈照着镜子:“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白锦揽住张妈妈的肩:“这回您老信了吧,我和雪山跟着他行医看病不比在杂志社工作好吗?”

    张妈妈连连点头,她想抓住玄丹的衣袖,倒也不是为了亲近,而是一种习惯,玄丹心想,这里的人怎么都有这个毛病,要么喜欢拍人的肩膀,要么喜欢肢体接触。玄丹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张妈妈抓了个空。

    “还有问题?”玄丹身体微微向后仰。

    “没有,没有问题。”张妈妈的表情有些古怪,有兴奋、有感激还有愧疚,随即她倏然眼眸一亮,靠近玄丹说:“以后白锦若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收拾她。”

    玄丹眉梢一挑,微微一笑,没说话。

    “您又扯哪了,快回去给李老师送药。”白锦把张妈妈推到门口:“还有,玄丹给孤儿院里的那些孩子也配了药,但是需要他亲自看过之后才能用药。”白锦露出一对小梨涡:“晓辉还有那些孩子们都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哎呦,我们是遇到了活菩萨了!”张妈妈说着就要给玄丹跪下。玄丹给她和李老师的帮助,她感激,给孤儿院里的孩子们的恩,就是大恩,除了发自内心地要给磕个头,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白锦一把拉住了张妈妈:“您干什么呀,这不是有我在这嘛,这个情儿记我身上,您就只管着接受,可别整出什么封建迷信,他可受不起。”

    玄丹一哂,白锦说得没错,他的人情儿,只能白锦领。

    “好,好,我这就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孩子们。”张妈妈探着头对屋里的玄丹说道:“小玄大夫,你可要快点来给孩子们治病啊,我们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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