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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又闹别扭,姬无双情话绵绵

    在张一化看来,这次月隐胡闹的过头了,不但欺骗一家,而是这许多人。张一化追上月隐时,见月隐还一脸陶醉的看着远方的人群,不禁怒火中烧,朝月隐吼道:

    “你太胡闹了,我们凡人怎能受得起这般大礼?”

    本来为自己先斩后奏还有丝歉意,听到张一化突然这般吼自己,月隐心下一堵,不过嘴上还是软糯着声音,解释道:

    “好了,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才没跟你说的。一来的确是想玩玩,看看他们的祭月节是怎样的;二来嘛,让他们确信有鬼神,将来为人行事也会有所忌惮。所以我并不是单为享受这种礼遇而这么做,这是问题的关键!这叫发心不同,结果两异!不懂了吧,我的老大哥!”

    月隐拍拍张一化的手膀,嘲笑了下张一化,妄图调节下此刻的气氛。

    张一化却并不领情,用力甩开月隐的手,更懒得理会月隐那套理论,继续质问道:

    “凡人冒充仙人,你倒是有几个胆子这般玩?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仙魔,并不都是好说话的么?有的嗔心还在,你这般假扮月神,愚弄百姓,会怎么样对你?你每次做什么事前,不先想下后果的吗?”

    “‘吾心自有光明水,千古团圆永无缺’(注:出自王阳明)想那么多,便都不用做事了。他们爱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我才管不着呢!若要惩罚,就让他们惩罚好了。”月隐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张一化继续指责道:“假扮天神,愚弄世人,不管在哪一界,你都是众矢之的,大罪一件!难道你不知道吗?”

    “罪罪罪,管这么多条条规规,烦不烦?”

    张一化见月隐还没悔意,气恨道:

    “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你是无所谓,你什么都无所谓,其他人呢?你至我于何地?所有人都在帮你,你自己要寻死,谁又能帮得了你?”

    月隐被张一化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责,也说得火了,反驳道:

    “我要你们帮了吗?我是死是活,最好你们谁都不要管!都离我远远的才好!”说完,捏出一朵红莲花,跑了。

    世间情,素来是把双刃箭,恩情尤是。

    他是被温情围绕长大的,虽然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是鬼王的少公子身份。但是鬼王对他的保护和关爱,白陀山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又敢对鬼王的心头爱一丝不敬?更何况月隐天生性格活泼善良,打小又长得极其可爱漂亮,谁又不将他疼在心坎上?就是被他夺去大半父爱的亲姐姐,都是视他如珍宝,疼他护他。

    情是相互的,若一方一直只有接受,却难有机会馈赠回报,长期接受的那方,便会渐渐感觉到压力。很多人面对此情,常常会出现两种极端:有的人会渐渐给自己找借口,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变得不可一世,骄横任性。而有的人,会开始羞愧,甚至逃避,埋怨自己的无能。而月隐是后者。

    月隐身体和身份都特殊,每个月的疼痛,煎熬的何单只是他一人,更是他身边所有关心他的人。身边人对他的担忧和付出,越积越厚,而自己又无能为力。时间长了,便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麻烦,心底深处,希望自己早些死去,大家便不会再为他担忧。

    然而就是死,他也没有勇气,因为他怕自己死了,爱他的人将要因为他的死,而更加难过和伤心。更何况他若在白陀山,当真有个什么事,以月隐对他父亲的了解,鬼王肖一定会迁怒众人,拉上他身边的人为他陪葬。这也是为何月隐一定要出来的原因,他希望自己能够静俏俏的死去,尽可能对身边人最低的影响下离开人世。

    逃离张一化后,月隐走进一个林子,慢步林中。近来这种情绪越来越浓,不过却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看到林中一只小白兔腿受伤了,月隐很快放下了方才的心思,扯下自己的衣角,替兔子包扎起来。见兔子长得可爱,一个人便坐在地上,逗起兔子来。这倒也是月隐的本事,也是他最大的优点,任何时候说提起就提起,说放下就放下,每个当下都全性情投入。

    正安然的享受着林间之乐时,一股凌厉之气靠近,一根红绸飞来,月隐侧身一躲。不过很快发现,红绸打向自己是虚,地上的兔子才是来者的目标。再看方才那兔子,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便被一枚飞标穿肚而过,定在地上死了。

    月隐霍的站起来,给来人一个巴掌,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那人捂着脸,被这一巴掌打愣了,撑着一对杏眼,不可至信。为一只兔子,他竟然动手打自己?枉自己千里迢迢,费劲心机的来找他。他那么有爱心,跑来这陪兔子,却是连个招呼都不打便离开。苦了红楼里,天天为他垂泪的柳飘飘,更苦了自己没日没夜的四处追寻他的下落。

    思及此,女子心中气愤,杏眼一瞪,啪啪两声,玉手便招呼在月隐脸上。

    真动起手来,如果不跑,月隐绝对不是姬无双的对手。平常男人被女人打脸,定是羞辱万份,月隐对这些倒是看得极淡。此时依然纠着兔子的死不放,指责道:

    “姬无双,你为什么连只兔子也不放过?你打啊,你再打啊!你有种便杀了我,像杀了那只兔子一样!”

    “你狼性狗肺!我现在就杀了你!”从姬无双袖口里滑出一把小刀,架在月隐脖子上。但这手却怎么也下不了,最后气得将月隐一推。逼问道:

    “杀你脏了我的手!说,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月隐被推坐在草地上,听到姬无双原来是怪自己对她不辞而别。自己当时走,的确是想少和一个人道别,便少一分离别的牵扯,也算有意绕开了姬无双。听到姬无双发难,神色立见愧色,但嘴上依然逞强道:

    “谁说我不辞而别,我辞了啊,烟雨楼的人都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你又没说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姬无双被月隐两句话下来,往日的蛮横又飞没了。吱唔了声,倒怪自己当时走时没安排好。

    月隐见姬无双犹豫,眼珠一转,站起身,反咬一口道:

    “我还没说你呢,走了一点音讯都没有。你说说,捎封信你很难啊?你说话啊,说啊,怎么不说话了?说啊,你去那么久,都干嘛去了?”

    姬无双被月隐问得哪哪都不是,被推了几把,重心不稳,倒退了几步。忽觉画风有点不对啊,找着他,不是要替柳飘飘,替自己,替烟雨楼关心他的人,好好出出气的么?

    于是站定身子,将胸一挺,挥开月隐不停推搡的手,怒道:

    “喂,别推了,反正就是你的不对,你怎么反过来说我?你知道柳姐姐,她现在还在烟雨楼里,天天茶饭不思,以泪洗面吗?”

    姬无双知道月隐向来不喜自己杀人,这次完全平息宫内事务,也杀了不少人。所以略过自己,改提柳飘飘来扭转颓势。

    果然月隐一听,脸露愧色,埋怨道:

    “她怎么那么死心眼呢!”

    “你还怪她,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你这么一走,便是……”

    月隐抢过话,质问道:“便是,便是什么,才多久啊?我说你们这一个个的,才几天功夫就跟什么似的。”

    姬无双被月隐说得一堵,数着指头算了算,一思筹,好像他说的也有道理,的确没多长时间。怎么一个个弄得生离死别,像他要永远消失不见了一样。此刻再见月隐,正神采奕奕,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再想到自己,连日来匆忙找他,焦急如焚的情景,倒是自己和柳飘飘小题大作了。

    头一低,扬起直直的细眉,一双杏眼左瞟瞟右瞟瞟,素手纠着腰上的红绸。难得的露出女儿之态,轻声嘀咕道:

    “我们还不是担心你嘛!”

    月隐轻瞟一眼,心下一软,姬无双那娇俏的模样,让月隐也不禁有些怦然心动。忙别开脸,嘴上却故作不耐烦道:

    “好了,不跟你计较了,你把兔子杀了,还想让人家暴尸荒野啊!过来帮我一起把它埋了吧!”

    姬无双被月隐说得一愣一愣的,到他这,怎么都是他的理由。看着月隐蹲在地上,小心的埋着兔子,嘴里还念叨着:

    “小兔子别难过,也就是个畜生身,咱不留恋,咱改明寻个好人家投身去……还有啊,别怪你无双姐姐。她呀,也就是恼我,才把气撒在你身上。你若是要怪,就怪我吧……”

    姬无双听得暖在心窝里,移步到月隐身边,温情的看着月隐。

    月隐回首,催促道:

    “你发什么呆啊,不是说要帮我埋葬小兔子吗,就在那干站着!”

    姬无双被说得反倒是一笑,心中想着,两个人生生是颠倒了,他倒反似个女子般,柔软善良。姬无双蹲了下来,手却并没有动,只看着月隐一点点将土合上。等月隐将兔子埋好后,温柔贤淑的说道:

    “瞧你手脏的,全是泥土,我们去找找附近有没有水,你好洗洗。”

    月隐伸出手看了看,点头道:

    “是挺脏的,要不你也来一点?”

    月隐边说边扑向姬无双,还好姬无双身手敏捷,让她给躲过了。月隐哪能就此放弃,追着不放,两人在林子里你追我赶的,笑声不断传出。

    张一化找到月隐,此时见两人玩得开心,别过脸,心里有股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想起朔月那天,他们走后的各方争战,亦不知过后具体情形如何。于是架起剑,向黑山洞行去。

    月隐和姬无双两人打闹了阵,最后一起坐在一条小河边,看着河面波光粼粼,水纹快乐的跳动着。两人在一起,难得心情都如此平静安详。

    “真希望永远这般,没有生老病死,没有忧思愁悲,只有阳光和满满的爱。”

    姬无双闻言,将头轻轻靠在月隐肩上说道:

    “听说当下既是永恒!”

    “当下既是永恒,当下既是永恒……”月隐复述着,眼神迷离的看着河面,心中升起一丝惆怅。

    姬无双转头,神情坚定的望向月隐,述说着心中深埋许久的誓言:

    “是的,我对你的爱,也是永恒!时间可以流逝,岁月可以令人苍老,我对的你的爱意,不会变!你知道吗?从那夜起,你就在我心里,在这里,永远住下了!”

    姬无双抓着月隐的手,抚向自己的胸口。姬无双突然的深情,让月隐有丝慌乱,避开姬无双灼灼的双眼,道:

    “呵呵,哪学来的,这不像你说话。”

    “你方才讲的话,也不像平日的你。所以每个人都是多面的。”

    “谁说不是呢?”月隐故作轻松说着,手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

    “那我现在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可是你在我的事里面,你觉得我要如何解决?”

    月隐轻叹一口气,神色黯然道:

    “我在我自己的事情里面,都绕不出来,又如何能给你什么建议。”

    “我不在你的事里面?”

    月隐看了一眼姬无双,坦诚以待道:“在,不过没有我在你事情里面那么重要。”

    “那在你的事情里,最重要的是谁?”

    “不知道。”

    两人说着哑迷一般的言语,但都明白彼此的意思。月隐以为不说,姬无双便不知。姬无双停了片刻,从地上抓了把土,狠狠的朝河里一扔,像发泄心中的气闷,咬牙道:

    “我知道!”

    月隐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不可说!不可说!”

    “为什么?不该是这样!”

    “很多不该的事,就是这样发生了,谁又能预料明天?”

    “但是可以预见!比如明天是否下雨,从今天的晚霞就可以分辨。”

    月隐不至可否,心中的无奈又向何人述说。

    姬无双盯着月隐,有些事,他不说,但她却知道,比如白陀山,比如混世魔王,比如朔月那天他受伤……姬无双上前抱住月隐,倾诉道:

    “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不准你离开我半步,不论你是谁,不论你心里装着谁。”

    月隐抚着姬无双的发梢,不禁呢喃道:“傻姑娘!”

    姬无双将月隐抱得越发的紧了,只愿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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