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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张一化收尾,五色绳寄来日相思情

    月隐一口气跑到郊外,见四周没人,猴急的打开包袱,看自己的战斗成果。琳琅满目一堆,有的价值万金,有的不值一文,全都一骨脑儿混在一块。众多战利品中,月隐最中意的便是那五色绳,用手拉了拉,弹力十足,喜不自禁。竟是比自已落在薛蟠的那根还要好,想着张一化光秃秃的剑柄,月隐不禁嘿嘿一笑。

    正在月隐蹲在那得意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降在头顶,隐含愤怒。

    月隐一仰头,正看见张一化抿着嘴,背着阳光,神情萧瑟的看着自己。

    早在月隐刚踏入郊外的十字路口,张一化便感到有几个人靠近。虽隐了身,还是怕被人冲撞,于是连忙收神,慢慢睁开眼,又静站了一下,才提步往回走。本想避开来人,但走时,老远瞥了一眼,那身明黄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在他的身边不远处,暗伏着鬼王的手下,以及三国暗卫。

    心中纳闷,他一人跑这郊外来做什么?这人不是向来最爱热闹的么,怎么一个人蹲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再眯眼远远一瞧,月隐脸上蒙的花布还没除下,地上摊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禁脸色一黑,已经猜出七八。

    月隐也没想到在这撞见张一化,慌乱将散开的物件胡乱一收,支支吾吾道:

    “你……你怎……怎么在这?”

    张一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在见到月隐那一刻又全线崩塌,强忍着怒意,沉声问道:

    “这又是从哪抢来的?”

    月隐缓了下心神,眉毛一扬,没了方才的窘迫,傲娇的回道:

    “我用得着抢嘛,借的!”

    “从哪来,还哪去!”

    “拿都拿了,哪有还回去的道理。”月隐一边回答,一边收拾包袱,方才拿在手上的五色绳,俏俏的收入衣袖内。气归气,还是不能乱了方寸,得做两手打算才行。

    张一化见月隐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呵斥道:

    “你这样和市井之徒有什么区别?”

    “我又没说我不是市井之徒!你高风亮节行了吧!整天虎着个脸,依我看无趣之极,还不如我们这些市井之徒呢!”

    月隐别过脸,将刚整理的包袱往旁边一扔,示意爱怎么滴就怎么滴吧,反正最中意的宝贝已经到手。

    张一化把地上的包袱一聚,不再理会月隐,提着包袱就走。

    走到城区,四下到处都在议论纷纷,方才大都青天白日里,发生了一起诡异的抢劫事件。张一化寒着脸,更是尴尬异常,加快脚步,去到月隐打劫的那户人家。

    那户人家并非寻常商户,而那当家的老爷子,更是个极聪明之人,料定这事还有下文,所以一直派管家站在院内恭候。没想到果然如此,只是换了个人过来,所料也没有大偏差。管家高兴得脚不着地,快步跑了出来恭敬相迎。

    见来人一身白衣,手握一柄长剑,飘然若仙,一看便知也不是寻常凡夫。再细看之下,高洁饱满的额头,剑眉朗目,气宇轩昂,这哪是平常世家公子能有的气势。心中激动万分,二话不说便要请入内堂招待。

    张一化办事,素来不大用真身,大多隐身或者异容,因为不希望与外人无谓的牵扯。此次必竟月隐有错在先,便也不想太失礼于对方,于是用了自己的本来面目示人,随着入了堂内。

    堂内装饰得极简单,显得更加宽敞,本就不多的几件家具,也是简单中透着陈旧。唯有正面五门大的山水屏风背景墙,洋洋洒洒一大片,显出主人家的霸气。这装点,终究还是显得突兀了一些。然而能在大都这寸土寸金繁华之地,而且是中心地带,有这么大府邸,谁又敢小看这室内的朴素?

    这边刚一坐定,那边鱼贯而入一众丫鬟,捧着精细的茶点和水果端上来。张一化见此,更是确定,这是早有预备啊,看来人家已经在这等候自己多时了。这老者如此精明,接下来可能有事要轮到自己了,明白交易可以,最怕便是要个什么承诺。张一化有些坐不住了,还没等老者说出,便起身道:

    “方才我朋友在贵府拿了些物件,我是特意来归还的。同时代我朋友,向您道歉,惊扰到诸位了!这玉佩是在下随身之物,也不算多名贵,算是我弟弟惊扰到贵府,作为补偿。”

    “哪里哪里,公子您的玉配,老朽万万不能收。如不嫌弃,品品我府上的灵茶,这是前不久在长白深山里,长在石缝崖边的一株盘茶树,每年也就这几盏,口感醇厚甘甜,您偿偿?”

    张一化眉头不动声色的轻皱,温语道:“老先生这般客气,我就更不好意思叨扰了!”

    说完也不管对方是否答应,放下玉佩,便转身要走。他即是聪明人,便会知道自己要走,谁也拦不住。言语温润,一股不容拒绝的凌厉之气,却是连侍立在最远的丫鬟,也顿觉身子一冷。

    老者不敢怠慢,心想还是自己太过自信:既知此他们非寻常人,怎又用对寻常人的方法去招待和胁迫?于是忙告罪道:

    “公子请留步!”老者拿起张一化放下的包袱和玉佩,又塞回张一化的怀里,乞求道:

    “是老夫自作主张,让公子不适了。但是这东西,既是公子朋友喜好之物,那便赠与你那朋友了,请您务必代为收下。”

    老者担心张一化不收,又加了一句:“公子不必多虑,老夫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希望公子帮忙,代您那位朋友转告一句,请他务必不要将这事放在心上。如果还有什么不足的,尽管来我这里取便是。”

    这户人家是大都第一大户云氏,其实张一化与他们也有过几次往来,只是并非如今真身面孔现身罢了。张一化性子虽淡薄,却历来谨遵师命:欠人情,一定要还,不论以何种方式,都要了掉。

    这老头聪明,越是如此无求,倒越是让他欠了情。想起刚才月隐生气的表情,心下一暖,算了,就再破例一次。于是也不再多推辞,掐指一算之下,发现云家将会有次大难。但中间却有些变数,最多也只推迟些时日,总体改变不大。

    月隐感应向来灵敏,看来昨天晚上受阻的阴湿气,果然出自这里。月隐今天这一遭,恐怕又是来乘火打劫的。想到此,张一化不禁微皱眉头,只得硬着头皮,当了回算命先生作为回礼。算出劫数后,张一化更不想多讲,只留下了一句话和一个承诺,便匆匆走了。

    张一化没想到这家的变数竟是他,云家唯一存活的后人,一生命运也都系在他的手中。有时候命运便是这样,牵缠在每一个不起眼的偶然间。

    张一化出了云府,没有回客栈,而是直接回到郊外,去到方才和月隐分开的地方。果见月隐一个人坐在湖边扔着石子。

    “湖边阴湿重,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月隐听到声音,心下一个欢喜,刚想起身,马上又坐了下去。随既脸一虎道:

    “不用你管。”

    继续装作气呼呼的样子,也不回头,朝河面狠狠的扔了个石子,咚的一声,水花四溅。

    头顶一个白色的包袱,慢慢晃下来,这不是今天自己收宝贝用的布么?

    月隐一喜,起身一把抢过,打开一看,宝贝都在里面。抬头看见张一化隐忍笑意的表情,随既放下,把兴奋的脸一收,又绷了回去,转过头继续赌气道:

    “你又拿回来做什么,不是不喜欢市井之徒么?”

    “有我在,你做不了市井之徒!拿着吧,人家说送你了。好了,起来了,我们回去吧。”

    “哼,人家本来就是送我的,还用你再跑去一趟耍能耐!”

    “是,是,是!我耍能耐行了吧?”

    月隐本就有些小孩子脾气,这都是闲的,也没想要跟张一化闹到如何。见张一化委婉的道歉方式,也就很快不再气了。把时间花在赌气上,这是人生最不值当的事。

    如果知道自己时日不多,真要做到如他一般豁达洒脱,却也不易!现实中大多无病无灾的人,都会觉得自己长命百岁,哪怕胡子白发一大把了,心里还觉得自己后途无穷,紧紧抓着不放吧!

    “你看,这叫五色绳,曾经一个善灵跟我说的。在他在生时,有一个他界的神仙传给他一个法,说结这五色绳可以避邪许愿。这五色绳啊,是由青、白、红、黑和黄色编制,分别代表木、金、火、水、土。”

    “能有这样的机缘,死后怎么会成为游灵呢?”

    “是啊,他说只因为他临死时,舍不得他的外孙。只这一念没系好,平日的修行就付之东流,又入了轮回。

    我当时见他是他界新死,又有些福德,所以很多邪灵依附缠着他。正巧朔月那日撞见我,便躲到我身上了。有个依附,他便系住心神不再乱转,过了七日,时间到了便转投他界去了。走时还传了个有趣的把戏给我呢!”

    张一化饶有兴致的问道:“哦,什么戏法?”

    “这戏法名叫千纸鹤!就是用血水浸润纸,然后风干,叠成一只仙鹤的模样。叠的时候心系一念,一心想着那个人。如此叠成后,纸鹤便会飞到想的那个人身边,风雨无阻!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张一化含笑默然。

    “可是我那老爹,唉……他向来最讨厌我和这些异灵打交道,不准我叠千纸鹤。时间一长,具体叠法也就忘了。”

    “没关系,以后我注意打听,帮你寻来纸鹤的叠法,我们一起叠着玩如何?”

    “好啊,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一笑。说完纸鹤,月隐很快又偏头,看看收来的这一堆厨房食材,摸摸自己脑袋,犯愁道:

    “这里不是白陀山,去哪里烧菜好呢?”

    “这好办,我去同楼下掌柜借一下不就是了?”

    “好是好,不过我要煮上隐了呢?天天想煮了怎么办?”

    月隐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又道:

    “要不这样,反正我们暂时没去处,不如在这里置片宅地如何?”

    未等张一化回答,月隐又自行否决:

    “不好,置下来,将来还要打理,太麻烦,我们两都不喜欢麻烦事。”

    月隐想一出是一出,张一化便随他自言自语叨咕,又恢复到漠然不语状态。两人打了隐身符,一前一后,回到客栈。

    自从出了白陀山,许是心太过系在月隐身上,以往一坐可以许久,定也入的极深,如今却是浅的很。没过一会,便微睁眼,想看看月隐在干什么。

    此时正见月隐在墙另一边,拍着双手,高兴的自语:

    “好了,完工。”

    见他向自己这边走了,不觉嘴角轻扬,继续闭目。

    “快起来,起来!帮我把这绳子分一下,我弄不断。”

    张一化被月隐催促的下坐,只见本来一根极细极长的五色绳,如今编得粗粗细细,上面还错落有致的镶着珠片和宝石。宝石中,以蓝宝石居多,其中一颗纯度极好的蓝宝石,也不知他用何法固定在绳中。

    “这,这,还有这,这,这……”月隐指指点点,这绳子极细,弹性极好,却是连刀剑也割不断。好在张一化的剑,又岂是普通刀剑可比。

    张一化知道这绳子不是寻常之物,如今被月隐这般乱切,拿来做装饰,实在有些曝览天物。

    在月隐的指点下,绳子被切成几个小份。月隐接过张一化的剑,镶有最大一块蓝宝石的绳子,绕着剑柄,又编缠一番。

    摆弄好后,将剑柄晃一晃,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然后将剑递给张一化说道:

    “好了,这是你的,这是我的,这个是你的,这个是我的,这个也是我的……”月隐分配好,一脸洋洋得意。

    “这条我编了弯月暗纹的给你。我名字里本来就有月,所以用不着了。这根简单没有纹路的,就给我吧!”

    月隐边说,边解下张一化身上的腰带,又替张一化系上刚编织好的绳带。

    张一化看了一下,连连皱眉嫌弃。

    “怎么还镶了珠片,太花哨了!我不要,还是把你那条给我吧。”

    “哪里花哨,就这条了!别动,站好喽。这叫搭配,你平日里衣服太素,简繁搭配,看着不累!”

    见张一化还是嫌弃,月隐连忙又摆出优点:

    “唉呀,你看看,真的一点都不花哨。知道你喜欢简单,所以你看,这些珠片我特意都镶在里面了,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出来的。”

    两人推来推去一番,不知何时,双手之间的碰触变得有些异样。张一化渐渐的停止了拒绝,任由月隐在自己身上摆弄比划。月隐走到张一化身后,帮他打量后面的衣服。

    气氛越来越怪,时间像停止了一样,连呼吸都变得暧昧。

    月隐突然从后面双手一按,掐住张一化的腰,随即便传来得逞后,坏坏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在想什么呢?”

    张一化被激的第一次血气上头,面耳通红。囫囵说了句“胡闹”,整个人逃也似的走出去,飞快的离开客栈。

    月隐在张一化走后,扶在窗边,偷偷看着张一化仓促的背影,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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