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见

    忽然之间,你忽略的我忽略的所有细节

    当初的猜疑好奇爱恨痴嗔却已希微

    忽然之间,你发现了我发现的所有改变

    当初的微笑眼泪喜怒哀乐都已云烟

    --苏打绿·再遇见

    第一次吵架,是在异地的第一个月。宋与刚刚进入工作状态,那边韩涵的节奏已经进入创业模式。那一天,她给韩涵打了3个电话,分别是早中晚她猜测他最可能空闲的时间,都没有接通,最后在她半夜失眠的焦虑爆炸当头,她收到了韩涵的微信,就两个字,晚安。然后她气的3天没有任何联系,直到韩涵主动求和收尾。

    第二次吵架,是之后不久,韩涵的妈妈到北京出差。她前后陪伴了一周,早晨从酒店花一个半小时去公司,晚上又想方设法提前下班赶过去提前定好的餐厅。也许是见到韩涵的妈妈,她是在是想念韩涵,在她和阿姨好几次和韩涵的视频时间都凑不满半小时的情况下,阿姨在离开的那天坚持不需要宋与送去机场,反而是在酒店门口抱住宋与,轻轻拍着宋与的后背:“小与,你们要一起坚持走过这段艰难的时间。”她不知如何回应。

    后来他们尝试了很多沟通和磨合去共同面对距离。最致命的那次爆发,是韩涵的生日。宋与瞒着韩涵,定好的餐厅和礼物,她连夜飞到上海,抱着蛋糕出现在他家门口。呵,然后就是一整天的,心灰意冷的,慢慢熄灭的,等待。她联系不上韩涵,他身边的朋友也是。隔天在他朋友的朋友圈,她看到了他生日派对的视频,当中的韩涵在一众喧闹中笑得无比灿烂。那个时候,她总算是认命了。

    算了吧,何必呢。

    于是她说服自己,等韩涵的生日过去,再给他发送了分手消息。

    韩涵回复:小与,你不要冲动,我们见面聊。

    如果当真说见面就能见面,说能聊上就能聊上,她还需要说分手吗?

    回忆就像跑马灯,一页一页闪过去,宋与在沉默的夜色里独自情绪翻涌。她坐起来,又忍不住站起来在房间里轻声踱步。实在忍不住了,她开门出去,看见客厅沙发床上的韩涵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于是更加气结。

    宋与蹲下来借着小夜灯去看韩涵的脸。

    五个月了韩涵,如果不是那个错手的行程分享,你会来吗?

    你是觉得你来了,我就该乖乖回头吗?

    我怎么知道这次我们又能走多久呢?

    宋与用树獭闪电的速度,极轻微的把手放在韩涵身侧的手掌心,握住的那一刻,原本红着的眼框又眯住,出现笑容的曲线,即使只一点。她冬天惯常冰冷的手感受到了韩涵的温度,不敢移动,只是把食指往前一点,扣住了睡着的人的虎口。

    然后,连心跳都变得平稳。

    第二天是周六。宋与的闹钟定在了中午12点。她被闹钟叫醒的时候,阳光已经盖住了她的被子,只她脑袋的这一半,被遮光帘刚刚好保护住。于是起床气并没有发作起来。

    她拉开衣柜找外套,衣柜的一侧已经挂好了男士冬装外套,其中一件还是披在过她身上的烟灰色呢子大衣,于是宋与关上衣柜的动静没忍住砰的一声。

    她去洗手间洗漱,斜眼瞪着洗手台上多出来的剃须刀,和她漱口杯里多出来的蓝色牙刷,已经毛巾架上她没见过的白色毛巾,比她的打出一圈。呼吸不畅。

    她气势汹汹来到客厅,终于看见元凶,本人,正在客厅的光照里戴着耳机敲电脑。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但是洗手间没有水雾,所以这个人已经起了很久,就这么静悄悄的拉开了她的窗帘,霸占了她的柜子,用她的洗手间洗了个舒服的澡,然后自律的开始工作?

    宋与的动静挺大,明显带着情绪,韩涵没忍住笑出来,摘了耳机抬头看她。

    韩涵:“我煮了粥,过来。”

    宋与被这句话放了气性,脱了鞋跟他一起坐在地毯上。韩涵把电脑挪到她腿上,起身去了厨房,一边走一边唠叨:“你能不能穿个袜子,大冬天的说了就是不听。”

    宋与:“你能不能别周六大早上就数落我,煮了什么粥?”

    转移话题。

    韩涵没回答。端着一餐盘的东西过来。除了宋与万年雷打不动的偏好皮蛋廋肉粥,还有冰箱里他妈妈寄过来的腌萝卜,连着他解冻了几个饺子煎了煎,好不容易凑出了一顿饭。宋与的冰箱空的毫无人烟。

    韩涵看她吃的认真,突然开口:“如果我不在,你吃什么?”

    宋与抬头,看韩涵逆着光的脸,分辨了一下他的表情,未果。

    宋与:“大概就随便五星级酒店吃一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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