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连忙收回手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极紧,跨坐在他的身上挣扎起来,“三,三郎!”
昨晚沈辞玉耗尽心力,照顾了她整整一夜,临近五更天才将将睡着,又被一双不安分的细指摸醒,一大早晨的被撩拨得欲*火丛生。
可是她自个儿先撞上来的,这收点利息不过分罢!
“别动!”他手劲儿极大地拽她到怀里,如竹如玉的长指摸索着,缓缓攀爬上她白腻如脂的脖颈,指尖儿点了火画着圈儿折磨人似的,一点点一寸寸不断往下,凑近她的耳畔犹如蛊惑一般,将烫热的呼吸,悉数灼在她绯色的侧颊上,“婉娘也便是这样,时不时来诱我的。”
一股酥麻的凉意,引得怀里的人忍不住颤栗一瞬,眼看即将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她勾着掐出水的杏眸,湿漉漉地往外泛着氤氲的雾气,可怜兮兮地讨饶道:“三郎我错了!我不该犯懒不睁眼,便伸手摸摸你在不在!下次我定是先睁眼瞧了,唤你不醒我再摸!啊,不对,我在瞎说什么……”
“……”夜里经受了风雪,又给她暖了半夜的身子,他的咳疾发作喉咙难受地发痒,忍不住侧头咳嗽了两声。
她趁势从他怀里溜了出来,没想到一出被窝,便被一股凉飕飕的寒意打在身上,冷得她哆嗦一阵,连忙又乖巧地钻回被窝,缩在了他的怀里。
怀里柔若无骨的小猫儿,玲珑纤腰冰肌玉骨,肌肤吹弹可破触手生温,抱在怀里又香又软,一副天生诱人的羊脂皮囊,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身下去,将她揉碎狠狠疼惜,那股刚降下去的欲*火再次腾起,方才他只是因着她又活了,心中欢喜忍不住逗逗她的。
这下若是再抱在一起,定然是要出事了!
在他后退一瞬的间隙,她却贪恋那点暖意,毫不知情地贴了上来,惹得他退无可,后背抵在了墙壁上。
热意袭来暖和舒服极了,她忍不住咂咂嘴满意道:“还是被窝暖和啊!三郎,你都不知道,外面有多冷,我……”
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她便被推倒在床上,紧接着被他压了上来,昨晚中毒才刚好,此时身子又虚软无力,被他绞住双手放在床头,连抵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脖颈忽然传来一阵湿热,紧接着似乎被他咬了一下,那股带了一丝酥麻的疼,霎时冲得她脑海一空,忍不住轻吟出声。
那种又轻又细的叫声,听在耳朵里连她都吓了一跳,更别提沈辞玉这个正常的男人了,就在她脸红心跳连忙捂住嘴巴时,身上落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由于蛊虫的原因,身上的男人漆着眼底眼尾泛红,生出的欲被蛊操纵放大了千倍万倍,她吓了一跳,只怕是再不阻止便是真要出事了!忽然哇的一声哭出了声:“三郎!”
心跳得厉害极了,沈辞玉揪着心脏头脑虚乏,努力镇定着缓过神来,明明他向来克制耐力极好,怎的今日险些犯了浑!稍一思索他便明白了!
原来这情蛊只怕没有种下那么简单,还会蛊惑放大对下蛊者的欲*念,若是中蛊的两人心意相通,只怕在行□□时,会更加沉沦难以自控,使那种要生要死的销魂滋味,达到巅峰的极致。
这,还真是令人不知是喜还是忧!
他垂头丧气地坐在床畔,本以为她会恼怒于他,下一秒那只不安分的手,却再次朝他摸了过来。
“三郎,我,我好像看不见了!”她哭的稀里哗啦,在他衣服上蹭蹭鼻涕泡儿,“我不会也瞎了罢!呜呜呜怎么办三郎!”
原来是因着这事儿哭,他松了一口气却也担忧起来:“婉娘,你别担心,是不是天色还未亮……”
咯咯咯儿——
此时窗外又响起一声,公鸡嘹亮的啼鸣,沈辞玉与许婉两个瞎子面面相觑:“……”
许婉晃晃脑袋,伸手摸到一处硬物,哭着问道:“三郎,我真的看不见了,摸到床板也分不清了!”
沈辞玉:“婉娘,那……那是我的额头!”
她伸手又摸到一块硬物,不理智地哭唧唧:“这次又摸到了沉木圆桌!”
“……”沈辞玉哑声道,“木桌在床下够不到,你摸到的,是,是我的胸膛!”
她又往左摸到一块硬物,不信还能摸到他,没想到被他拽过手阻止了下来,这个好在她没问可不兴说!
沈辞玉将她带去苗疆圣女处时,那人检查翻看了眼鼻,对着两人道:“她只是中了毒,西域狼蛛的毒性猛烈,服进去的药物产生抵抗,暂时失明了,不过不用担心,最多三日便可痊愈了!”
那药物自然指得是蛊虫,不过不便当着她的面儿明说,只得用药物代替。
圣女唤来沈辞玉的时候,许婉紧紧攥着他的手不肯撒手,无奈他只得暂时宽慰她,走到离她稍远些时,耳边传来圣女神秘的问话:“这蛊用得可还满意?”
她只知两人是夫妻,却不知他们并未同房,亲手养出情蛊的她,自然深知蛊虫的妙趣无穷,看着对方沉默的面庞,眼尖儿地瞧见他耳根微红,这才得逞一般地冷笑道:“看来想必是很满意,不过如此情形,你并未告知她蛊虫的事罢!”
他却忽然抬眸,瞪着失神的眼眸问道:“圣女救我娘子,沈某自是感激不尽。可相传这养蛊之人,必是怀了对情人的心思,才能养出此蛊……”
“大胆!”圣女的眼神里闪出慌张,晃了晃身形眼神有一丝的无措,这圣女极其注重贞洁,不能动心婚嫁与男人苟合,若是发现会被处以刑罚烧死,僵着脸庞背转过身去,“不知道的就不要胡说!”
别人的生死喜怒他本就不在乎,摸索着过来拉起许婉,出门往食堂的方向去了。
看不见的许婉,路上踉踉跄跄地紧紧勾着他的胳膊,忽然问道:“三郎,你这带我治病花了多少银子?”
沈辞玉脚下踩了石子,滑了一跤险些跌倒,吞吞吐吐道:“二,二……”两。
“二百文钱?不多不多!”听着说了一半的“两”字,许婉打断他的话道。
沈辞玉自知虽是他管钱,可到底也欺瞒不住,若是日后再被她盘问起来,解释不清恐有不妥,忽然握紧她的手,以防她跌倒:“是……是二两银子。”
“啊二两呀,不多不多……”紧接着她也脚下一滑,好在被一双大手及时搂住了腰,落在了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里。
只是这寻常人家看病不过几钱银子,她这一下花了够一年的花销了,人果然不能随便生病,要不然到头来一年白忙活。
本以为会被她嫌弃败家,没想到她虚乏着身子,竟然干劲十足道:“钱都是挣出来的,不是攒出来的,三郎,我们快些回去把食堂支起来,一定要努力赚钱,不放弃希望!”
沈辞玉竟被她的斗志感染,殊不知原来他的婉娘原来如此爱钱,那他在她的心里,与钱比之的话,分量究竟又占重几何呢?
刚刚失明极不习惯的许婉,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尬出了天际,变成了一只比沈辞玉还缠人的粘人精;比如去如厕时要被他牵着,否则根本找不到地方;比如走路时老是被绊倒,时不时就被小瞎子抱起来走;比如摸索着系不上衣服,只能乖乖立在床畔等他俯身帮她系好……
这同样是看不见,怎的他就能做的如此熟练?她比想象中的,还要依赖沈辞玉!
小食堂今日二度开张,她准备好昨日买的免费棒骨鸡架、脑花鸡蛋等,打开直播间道:“宝子们好呀!今日做的美食是:棒骨汤拉面、煎饼果子手抓饼、炸鸡架冒脑花冒菜!”
直播间有网友眼尖儿地发现,许婉动作并不娴熟,仔细一看惊诧道:【卧槽!主播怎么眼瞎了!是不是我熬夜太多记忆错乱,把主播人设记错了!】
“……”许婉对着直播间,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一叙述了一遍,全然没注意到网友们面面相觑,此时微妙的表情。
本以为会得到点难过的安慰,没想到网友们咧嘴笑得龇出了牙花儿:【这不挺好的嘛,还能赚钱老公热炕头的,主播就知足吧!】
【没想到我们小瞎子,也有支棱起来的一天,不过一想到,主播吃饭有人喂到嘴里,走路有人抱着去厕所,睡觉还得伺候脱衣暖床盖被一条龙,想想真是刺激!】
【哇咔咔,鼻血要喷出来了,这是什么造型,不对,剧情!!!】
……
“……”许婉险些跌个跟头,嘟囔着哪有那么夸张,这它喵的这群网友,她是暂时性失明,不是断手断脚残废了好吗?还抱着去如厕,真有她们的!
不过,她好像还真的被沈辞玉抱起来过,想到此处脸红走神的一瞬,手中不稳白花花的面粉往地上倒去,沈辞玉连忙在底下端盆接上。
添水揉了面团,擀开抹上均匀的油酥,卷成一团再次擀开,反复重复几次,擀成一个个白里透着酥油香的小圆饼。
一旁的沈辞玉也早已,烧火添汤加入洗好的棒骨,咕嘟咕嘟冒着鼓泡儿的锅里,汤底逐渐变成诱人的奶白色,热气腾腾的白雾正从里面,不断地飘出来。
许婉翻进系统,因着眼睛不便,让网友们帮忙换取了枸杞、桂枝、香叶等药材香料,种进药田收获后翻出系统,包成一团裹在纱布里裹,丢进肉香四溢的棒骨汤里。
可今日如何吸引人气呢?就在她犯难时,直播间叽叽喳喳,出起了馊主意:【最近某底捞的科目三爆火,堪称吸引食客的流量密码,不如主播也搞一个,吸引吸引人气!】
许婉听着她们叙述一番,那魔性的音乐让她连连摇头,却被网友们撺掇起来:【主播可别小看,火遍全球了呢,而且,你到底还打不打算赚钱了!】
“赚!当然要赚!!!”许婉暗戳戳地胡乱看着,想要将茫然的目光投向沈辞玉,被他茫然地怼了回来。
说到底还是反派,她心底里终究还是害怕不敢的。
谁知听到系统音儿的沈辞玉,却对她毛遂自荐起来:“婉娘别担心,若需舞来吸引食客,我愿亲自上阵来协助婉娘!”
“啊?”只听吧嗒一声,她张大了嘴巴,手里的鸡架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