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牛乳命悬一线

    那婶子却神秘道:“这木瓜牛乳可以丰*胸,且对睡眠多有益处,效果很好的!”

    “……哈哈”许婉尴尬地笑了两声,看着手上的陶罐儿,只想把夹在门上的脑袋挤扁,抖抖傲挺的身姿,支支吾吾道,“婶子,你看我这还用补嘛!”

    这时,只听里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多谢婶子惦记!我替娘子接下了!”

    婶子捂嘴笑得欢天喜地,用心良苦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看来还是小郎君上心些,娘子也要多喝些努力上心些,也好早日诞下儿女,不教别人笑话才是!”

    “我谢谢啊!”许婉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含糊不清道。

    “那我便不久留了!”婶子说完便哼着小曲儿,满意地离开了。

    许婉把陶罐儿放在桌子上,盛出一小碗来到沈辞玉的身边,舀起一勺递到他的嘴边,却被他摇摇头拒绝了。

    “婉娘,方才吃了这般多,实在是吃不下了!”他顺势向后退去,却也不想让她误会,此举是拂了她的一番好意。

    不料她举着勺子不肯撒手,也随着他后仰的姿势追逐而去,递到他的唇边毫不客气地,硬是给他塞了满满一大勺。

    一股牛乳的奶香混合着木瓜的清香,顺着喉咙瞬间滑入腹腔,淡淡的奶味并不甜腻,他还未来得及品茗其中滋味,便再次被她喂了满满一一勺,还未咽下紧接着另一勺,又再次递到了嘴边。

    这下,装的肚子里实在是没缝儿了,他只得向她讨饶道:“婉,婉娘?!”

    许婉满意地收回勺子,毫不嫌弃地放入自己的口中,嚼着木瓜红黄色的果肉,与丝滑的牛乳一齐咽下,边吃边得意地对他道:“三郎,你如今厉害了,都敢做我的主了!”

    “……”难怪方才她要逼他吃下去,原来是为着方才他替她答应了婶子,在这里报复他呢!

    “哼!三郎,你是不是嫌我不够大,嫌我不够丰”下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唇边忽然猛地一热,她讶异地睁大了眼睛,手里的勺子一个不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骨碌碌转了几个圈儿,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辞玉此时正凑到她的唇边,轻轻舐去嘴角残留的牛乳,他瞪着无神的双眼,顺势勾过她的细腰,强迫她逼近与他对视,鼻尖儿泛起熟悉的香味,他一字一顿道:“没有嫌弃。”

    “那就是还不够满意!”许婉自动忽略了嫌弃两个字,拼命抓他话里的错漏,下套般咄咄逼人,一点也不肯退却让步。

    网友们虽然也想听答案,但还是撇撇嘴不满:【主播,人家都说不嫌弃了,你这给人家出了一道送命题!】

    【女人总是这样,不讲道理脑袋清奇!人家小瞎子要是回答满意,主播是不是又该问是不是真的,还说那都是假话,骗人的了!】

    【你这比前男友的送命题还可怕!答对了就是亲亲现男友,答错了秒变前男友!】

    ……

    许婉在脑海里,对着直播间摆摆手道:“哪有那么夸张,我当然是不会的!”

    听着系统里的讨论声,沈辞玉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勾着她往前再送一分,几乎贴在她的面庞上,吐着令人灼烫的气息,双眼仿若能看到那般,认真道:“无论婉娘是什么样子,我都极其满意!因为,在三郎心里,永远只有婉娘挑剔嫌弃我的份儿!惯没有我挑剔婉娘的道理!”

    直播间立即发出此起彼伏的‘啧啧’声,纷纷赞叹着这个回答简直完美无比,该给老公满分才是呀!

    谁料许婉盯着他的双眸,试图从透光的白绸下看出真心,忽然问道:“真的吗?”

    “……”沈辞玉坐在床畔,对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网友们不干了,闹僵起来:【主播出尔反尔,不是说不会问的吗?】

    “切,我的老公我爱问便问!”许婉怼完网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对他不满道,“三郎都是假话,拿来哄骗人的!”

    “……”沈辞玉却勾着大手,再次把她搂在怀里,凑近来几乎吻上她的唇,“婉娘若是不信的话,不若,我现在便证明一下!”

    他的身上烫得吓人,仿佛置身在小火炉里,把她吓了一跳,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贴在他的怀里小小的一只,紧箍着她的有力的大手,仿若要把她刻入骨髓,融入血液那般热切渴望。

    窗外冷风呼啸,布满乌云的夜空开始飘雪,鹅毛般轻盈斑驳的六棱霜雪,大朵儿大朵儿地飘落下来,落在古式房檐上的青灰砖瓦上,洒在满是枯叶的鹅卵石地面上,给寂静的庭院裹上一层银白色薄薄的糖霜,满目皆是柔软的甜腻,美味诱人极了。

    屋内温度骤然上升,到处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压抑逼仄让人几乎喘过气来,望着那极欲的绯色薄唇,她咕咚咕咚狂咽口水,圆润的鹅蛋脸鼓涨起来,霎时红得滴出血来。

    天了噜,简直要人命啊!

    见她不说话,他伸手故意在她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酥痒地她颤栗一瞬,湿润着一双雾蒙蒙的水晶杏眸,点头啄米般求饶道:“相信,相信,我相信了!”

    他这才满意地放开了她,坐在床边伸手准备宽衣解带,此时屋顶的瓦片松动,上方传来一阵踩雪的咯吱声,摸上衣带的双手忽然顿住,琉璃色的眼眸漫上冷意,眼底渐渐覆上一层黑色的阴影,手已经摸向了袖中的短刀。

    屋顶上面有杀手!而且脚步轻盈如雪落下来,内力还不低!

    虽然那人轻功极好,奈何他瞎了双眼,耳力却极其地灵敏,又因着今夜落了雪,即便是一点轻微的响动,也能在雪夜里蓦然放大开来。

    这时,屋顶的瓦片被揭开一个口,昏黄朦胧的烛火,立即从黑漆漆的小洞里透出来,直冲上苍茫的天际。

    头戴斗笠的黑衣人是个用毒高手,在洞里张望片刻摊口手掌,一只花斑黑狼蛛从掌心破皮而出,吸饱了血液鼓动着浑圆的大肚子,鲜艳的红纹兀自展开放大,又随着呼吸收紧成一条黑色的细线。

    狼蛛咬着锋利的嘴刀,从掌心一跃而下,顺着洞口拉出透明的丝线,从沈辞玉的头顶缓缓滑落,滑下一半眼看就要落上他的脖颈,却忽然被一把飞刀钉在了角落里的墙壁上,正中心脏爆出鲜红的带毒的血液。

    许婉正在用勺子刮蹭着陶罐,盛出最后一碗木瓜牛乳,听到声音回眸走过来,沿着床檐四处察看了一番,殊不知此时另一只狼蛛从天而降,落在她的头顶时,忽然改变方向朝着一旁的陶罐荡去。

    另一把短刀飞来穿透蛛体,狼蛛殒命飞往墙壁的一瞬,尾部滴答掉下一滴毒液,趁着许婉挡住沈辞玉的功夫,不着痕迹地,轻轻滴在了杏白牛乳的碗里。

    房顶的黑衣人也在一瞬间,飞速盖回瓦片踏着顶檐,哒哒哒飞奔着逃走了。

    许婉伸手替他解去外衣,在他脱至下一步时,露出白皙的肌肤,连忙红着脸别过头去,漫不经心地朝着桌旁走来,端起牛乳趁着还未凉透,担忧沈辞玉半夜里饿着,对着床畔的白色身影问道:“三郎,这可是最后一碗了,你要不要再吃一口!”

    沈辞玉摇摇头褪去外衣,只着了薄纱般的亵衣,摸索着伸手扯过冰凉的被褥,躺下来盖在身上,钻进里面开始替她暖被窝。

    屋外忽然起风了,冷风呼啸打得老旧的木窗,呼啦啦叮当作响,偌大的霜雪滚滚从天而降,毫不留情地肆虐徜徉在天地间。

    刺骨的寒意袭来,许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端着瓷碗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大口大口地吃了个干净,只是这牛乳也许放凉了,仔细咂摸之下,竟然能品出一股淡淡的苦味。

    望着床上那温暖的被窝,她已经迫不及待奔过去钻进去,此时心口隐隐有些泛疼,不过她没有在意,漱完口吹灭了煤油灯,扑到床边把沈辞玉,毫不客气地挤到最里边。

    一股暖意袭来,她舒服地忍不住轻吟出声,暗夜里伸手替他掩好被角,又循着热气往他身边缩了缩,这才闭上了双眼。

    此时心口的疼痛加剧,她皱起眉头脑袋也开始昏沉起来,身上愈发冰冷,似乎进入了冰天雪地的冷窖,冻透了那般哆嗦着身子,往他怀里靠了又靠,还是抵挡不住彻骨的冷意,心脏绞痛一阵,忽然失去了意识。

    窗外的风雪汹涌而来,疯狂地拍打着窗户,嘶吼着一般,发出剧烈地敲击声。

    他被她蹭得差点挤到墙上去,感受到身旁人冰凉的体温,似乎冷极了抖个不已,思索片刻从被窝里伸出手,隔着被褥环住了她,暖了一会儿,她果然安静了下来,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伸手替她掩被角时,不小心碰到她的脸庞,他本想把手拿开,却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猛然从床上坐起,俯身摸索着她冰凉的身体,像个死人那般仿若失去了温度。

    一种不好的感觉霎时涌上内心,在摸上她的脸颊时,在那流出两道血泪的侧颊,竟然摸出了两手黏腻腻的鲜血,颤抖着往上探上她的鼻尖。

    她的呼吸微弱奄奄一息,已是中了毒,活不了多久了。

    “婉,婉娘!”他嘶哑着呼喊她,晃动她的身躯拼命喊她,可她没有丝毫地回应,仿若永远死去了那般,软啪啪地僵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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