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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

    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饰落在她身上,眼前的女子娇柔楚楚,跟之前那副寡淡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但胆子又是极大。

    “男女授受不亲,请从宋二小姐从本王身上下来。”

    “这地上湿漉漉的,会把鞋子弄脏的。”

    宋皎皎嘟着唇一脸不情愿,直接赖在他身上不起。

    “你是我的未婚夫,又不是外人。”想到这里她更兴奋地直接一把将人抱住。

    “即使是被皇上赐婚,我们也得避嫌。”

    段时珩无奈地扶额,嘴上这么说,但是也没有强行将她赶下来,而是将人抱起来,待走到一处比较干燥的地方才将人放下。

    被雨水冲刷过的天穹一片明亮,宋皎皎坐在一处干燥的石头上,仰着脑袋抬头数着云朵,突然“咕噜”一声。

    “哎呀,肚子好饿啊。”

    她拍了拍肚子,半点没有世家小姐的仪态,虽然有些粗俗,但却让人觉得纯真无邪,莫名地觉得可爱。

    段时珩走到一旁的矮木中,找了几颗野果子,擦了擦上面的雨水,面色有几分怀念。

    “这个本王以前经常吃,宋二小姐尝尝。”

    “你可以叫我皎皎,不要叫我二小姐,太生疏了。”

    面对她的要求,段时珩只是改口道:“皎皎姑娘。”

    宋宛白轻哼一声,毫无防备地将他手中的野果接过,一口咬下去,酸甜在口中爆开来,一脸满足。

    段时珩扬了扬眉,“你不就怕这是毒果子?”

    “这果子我小时候吃多了。”宋皎皎撇了她一眼,带着藐视的神情。

    段时珩:好像被她瞧不起了。

    “不过你不是王爷吗?怎么会吃野果子?”宋皎皎一脸好奇地凑过去。

    段时珩低垂着眉眼,长长了几毛将他的眸子遮住,他将剩下的野果小心地放入袖袋中,“想吃便吃了。”

    宋皎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小时候也经常吃呢,那时候曾祖父经常住在山上,那里除了很多这种野果子还有很多狸奴!”

    狸奴……

    “那你之前有没有去过尺玉山?”他的神色带了几分焦急。

    宋宛白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去过,我之前去过的那座山叫乌云山。”

    “乌云山……”他重复低喃道。

    宋宛白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故人罢了。”

    天色渐渐晴朗,段时珩估摸着清风已经在路上了,于是道:“已经没有打雷了,本王去探探路。”

    宋皎皎在巨石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腿,听说他要离开,连忙抓住他的手,“不行,我们得一起去。”

    段时珩的手连忙躲避。

    然而眼前的人只是眨了眨眼,似乎不理解他为何如此反应,就像还没长大的孩子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理念,一脸干净纯澈。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思想龌龊了些。

    只好任由她牵着,然而刚走两步路,却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贴上来,转头一看,人竟是又晕了过去。

    “皎皎姑娘?”

    段时珩探了探她的脉络,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旋即目光沉沉地打量着她,似乎在探究些什么。

    听说倘若一个人被夺舍,那人便是没有心跳的。

    段时珩的手缓缓移至她的胸膛,然而率先触摸到的是那抹柔软。

    他的手像是被火灼烧,猛地缩了一下。

    旋即闭上眼睛,屏去这些心中的杂念。

    “得罪了。”

    宋宛白脑袋昏昏沉沉,感觉胸口压着什么东西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缓缓地睁开眼,当看到自己胸前的那只大手,她猛地立了起来,甩了那人一巴掌。

    “登徒子!”

    段时珩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他活了这么久,被暗杀过,被下过毒,被绑架过,唯独没有被女人打过。

    而且还是打脸。

    “你!”

    “怎么?我有说错吗?”宋宛白语气冰冷地质问道。

    段时珩已经察觉到宋宛白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顿时气焰被消了一半,他一脸正直道:“刚才宋二姑娘晕过去了,本王只是想确认一下还有没有心跳。”

    宋宛白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没好气地说道:“想确认臣女是否还有气息的办法这么多,唯独王爷就选了这个最下流的法子。”

    “依臣女看,太子荒淫无道,王爷亦不逊色。”

    “你拿我跟他比?”

    段时珩顿时被气到了,“早知道刚才本王就不应该留下来,把你丢在这里一个人下山算了!”

    宋宛白也跟着气笑了,“要不是昨夜有臣女在,王爷恐怕还不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清风带着一行人上山时,遇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他脑袋一缩,嘴巴念叨着:非礼勿视。

    一旁的春桃眼里只有宋宛白,压根没去注意这些。

    十分焦急的地跑过去喊道:“小姐有没有受伤?”

    “放心,我没事。”

    除了衣物有些许褶皱,气色差了些,倒是看不出有其他异样。

    春桃喜极而泣,放下心来,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段时珩。

    “参见王爷。”

    她表面不显,其实内心早已激动万分,就像两人的小迷妹一样,恨不得将他们的头摁在一起。

    “小姐您身上这件是……”

    察觉到自己还披着他的外袍,宋宛白立刻还回去。

    “臣女先行告退。”

    春桃不明所以,不知道她家小姐为什么莫名的会生气,朝段时珩行了个礼之后,便跟着她飞速的离开了。

    清风走了上来,后边跟着几个侍卫模样的男子。

    他们拱手道:“王爷,路我们已经修好了。”

    清风抬起头,看着段时珩的脸,面色古怪。

    “王爷您脸上这是……”

    比起宋宛白,似乎段时珩更狼狈。

    后背被草地的雨水打湿一片,脸上还有一个微微发红的五指印。

    像是被别人打了。

    被……被别人打了?

    意识到这个想法后,清风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段时珩狡辩道:“山林蚊虫多。”

    然而他的解释清风半点都不听,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段时珩不由得扶额,“先下山吧。”

    *

    东宫。

    太子段景越正坐在案桌面前喝着闷酒,突然一名太监前来禀报。

    “启禀殿下,皇上已经下旨让将尚书府的宋二小姐赐婚给靖安王。”

    他一脸高兴,本以为会得赏赐,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声怒吼,酒水洒落一地。

    “殿下……”太监瑟瑟发抖。

    段景越一脸怒色,“哼,本来就可以这样做还非要拐弯抹角,父皇明明就是偏袒他,对我心中有愧才这么做!”

    “依奴才看,皇上分明是更疼爱殿下呀……”

    太监跪在地上,狗腿地说道。

    “你们懂个屁!”

    他立起身子,一脸暴躁地在殿内踱步,“还说让孤不要心急,孤能不心急吗?”

    看着皇帝派人送来的那一箱子的书籍,他更是气得踹了一脚,怒不可遏:“父王这么中意他,就把皇位给他好了!”

    “哎哟,殿下这可不能乱说呀!”

    太监跪在地上求饶,全身汨汨冒着汗。殿内的下人都跪了下去,一时间噤若寒蝉。

    “禀报殿下,孤狼回来了!”

    “快,让人进来!”

    一名黑衣男子走入殿中,他头发凌乱,浑身散发着臭气,见到太子立马跪了下去:“回禀殿下,属下回来了。”

    段景越看他浑身狼狈,不由得皱眉,然而却只是关注道:“东西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孤狼有些欲言又止,将一张宣纸从胸襟处掏了出来,上面已经是皱巴巴一片,被水泡发过的痕迹。

    悬崖底下是一面湖,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游了回来。

    看着纸上那迷迷糊糊的字眼,段景越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怒骂道:“怎么办事的?拿这张废纸回来有什么用?”

    孤狼跪着说道:“属下白马寺遇到了靖安王。”

    段景越一愣,旋即面容变得扭曲,“怎么又是他!孤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就是觊觎孤的皇位!”

    他又气得将桌子一脚踢翻,屋内下人皆是大气不敢喘。

    一旁的太监小心翼翼地上前将东西全部扶起来。

    孤狼继续说道:“靖安王身边的有一名武功高强的护卫,属下已经尽所能将东西夺回来。”

    至于宋宛白的性别他没说出来,毕竟几人被一名女子打伤,还差点全军覆没,说出去太丢人了。

    “这张纸上的名单段时珩有曾看到?”段景越来到孤狼面前咬牙切齿地问道,似乎只要他说错一个人,就会立马送他下地狱。

    孤狼摇了摇头,面色不动,“并没有,是属下孔小姐争执的时候才将联名状拿出来,靖安王来不及看便被属下夺了会过来,除了太子殿下和属下,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没有第三个知晓?那姓孔的女人不是人吗?”

    “废物!”

    一个茶杯砸在孤狼的头上,瞬间出了一个血洞。

    他一声不吭,没喊疼,只是说道:“属下与孔小姐一同掉落悬崖,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下一条性命,孔小姐手无缚鸡之力恐怕早已无命。”

    听到这里,段景越脸色才好了些。

    他将递给一旁的太监,命令道:“去找人把上面的字修复好。”

    “至于你,先下去吧!”

    孤狼如释重负退下。

    段景越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得一脸阴沉:“来人,去将宋寅成给孤请过来。

    他要让父王知道,什么是后浪推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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