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茜看着聊的高兴的三人，碰了碰程碎的手臂，“你说男人之间有真友情吗？”
程碎抬眸，“怎么？”
徐茜：“我听他以前的老粉说他创立公会那会儿很艰难，挖人的人多，后来……吴晗走了，再后来……他女朋友也跟他分了，你说他们如今见面，心里真的一点芥蒂都没有吗？”
程碎瞥了眼吴晗，“有没有芥蒂我不知道，当初的事众说纷纭，有人说他当时离开公会跟唐棣的女朋友有关，有人说是别的公会给了他更优渥的资源……虽然后来唐棣解释说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离开或留下，他都尊重，但是他在他最艰难的时候选择离开是事实，随着他的离开……公会有些老人也跟着走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想，反正这事放我身上，我肯定不好受。”
程碎说完看了眼唐棣，26岁的他，是什么样的？会伤心，会愤怒吗？他对他前女友……
唐棣注意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他笑着挑了下眉，“看我干嘛？点好了？”
程碎嗯了一声，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唐棣点了点头，等她出了包厢后才转过头继续跟闻樾说话。
闻樾打量着他的神色，问他：“你认真的？”
唐棣懒羊羊地开口：“小姑娘很有趣。”
闻樾语气嘲讽的啧了一声，“看来黄静来晚了。”
他不可置否地笑笑，“呵……”
程碎打完电话看到徐茜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茜茜：“说曹操曹操到。”
茜茜：“你情敌好像来了哦～”
情敌，什么东西？？？
程碎的疑惑在推门看到吴晗身边坐着的两个陌生女人时有了答案。
靠近吴晗那个穿着杏色V领连衣裙，大波浪卷发；她旁边那个穿着淡粉色碎花连衣裙，扎着丸子头。
看吴晗殷勤的态度，徐茜说的情敌应该是他旁边那位了。
她坐下后，徐茜随口问了句“谁打的？”
“莹姐，她临时接了个综艺给我，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回B市？”
徐茜想了想说：“我回B市吧，你那个综艺在哪里录？”
“Y市。”程碎说完瞥到对面的黄静心里忽然起了心思，她转过头扯了扯唐棣的袖子。
唐棣感觉到她的动作扭过头，轻声询问：“怎么呢？”
程碎抿了抿嘴唇，“你明天有事吗？”
“没有。”
“后天呢？”
唐棣想了下说：“后天好像有个歌会要参加。”
“我明天去Y市，茜茜要回B市，我经纪人不在，嗯……你要是没事，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emm……我跟你一起去，你粉丝知道了怎么办？”
“没事，她们又不认识你，你可以冒充我的工作人员，或者……”
“或者什么？”
程碎笑笑，“或者冒充我哥哥也可以。”
“哥哥……”唐棣听到这个称呼挑了下眉，“你亲哥要是知道了不得找我算账啊？”
看他的脸色，好像没有生气，程碎犹豫了几秒，凑近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句“你要是不怕挨揍，我可以跟他说我在追你。”
“……”
唐棣叹了口气，问她：“订什么时候的票？”
“最早是什么时候？”
“嗯……我看看。”唐棣说着快速滑动屏幕，“最早七点。”
程碎蹙了蹙眉，“太早了，我起不来。”
“你急不急？”
“还行，下午录。”
“那我订8：15分那趟，9：55到，到了可以休息会儿，可以吧？”
“嗯。”
斜对面的黄静看着亲昵的两人，用力地捏了捏筷子，“棠棠，你待会儿有事吗？”
唐棣闻言抬头看向她，“怎么？”
“我有点事跟你说。”怕他拒绝，黄静补充了句“是工作上的事。”
一旁的徐茜见状踢了下程碎的脚。
程碎偏过头用口型问她：“干嘛？”
徐茜抬了抬下巴，“你说呢？”
唐棣不着痕迹地瞟了眼程碎，淡淡地应了声“好。”
程碎撇嘴，在心里骂了句渣男！
“你是不是又在骂我？”
“啊？”猝不及防地被点名，程碎有些错愕地抬头看他。
唐棣挑眉，“被我说中了。”
她眨了眨眼，不肯承认，“哪有～”
唐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程碎被看的恼羞成怒，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跟徐茜说话。
“诶～”唐棣叫住她“吃完饭是直接回酒店还是逛逛再回去？”
“你问这个干嘛？”
“啧……火气这么大？问问也不行？”
程碎咬了下嘴唇，“我跟茜茜要去逛街，可能十点以后才回酒店。”
唐棣点了点头，温柔地叮嘱她：“小心车子，有事打电话给我。”
“好。”
过了会儿，程碎感觉肚子差不多饱了，转过头问旁边的徐茜，徐茜点头，程碎等她收拾好后跟席间的人说了句“不好意思，我们有事要先走了。”
出门的时候徐茜回头看了眼唐棣，“她来势汹汹，你就这么走了！”
“不走干嘛，留着做他们两个的电灯泡。”
“你不怕他们旧情复燃啊？”
程碎笑笑，“怕什么，他要想旧情复燃早行动了，何必等到现在。”
“啧啧……”
“我想吃烤苕皮。”
“你还吃得下？”
“逛会儿在吃，不吃我会很遗憾的。”
“……”
谁说那春花秋月不过梦一场
看遍了人来人往 却难诉衷肠
……
程碎听到手机铃声，跟徐茜说了声，边往外走边接听，“喂！”
“我们在一家卖香氛的店里。”
“四时瓷韵。”
“好。”
“那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程碎看着结束通话的界面，笑着挑了下眉，一个小时不到，看来这个前女友也不过如此。
“喜欢这个？”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抬头，“还行，你平时用吗？”
“我不怎么用。”
“嗯……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唐棣想了下，“淡点，不要太浓郁，太刺鼻。”
“味道淡的。”程碎说着想起自己手里的另一瓶香氛，扭开瓶盖后递给他，“你闻闻这个。”
他拿着瓶子凑近鼻子轻轻嗅了嗅，橙香味扑面而来。
“怎么样？”
“还可以。”
“你有找到自己喜欢的味道吗？”
程碎看了眼突然出现的店员，“嗯，我已经挑好了。”
结完账，唐棣问她：“还要买什么？”
“熊猫，之前我跟莹姐来的时候她买了好几个，我当时也想买，但是没人送。”
熊猫……经纪人……
唐棣脑海中顿时灵光一现，想起了以前的直播私信，原来是你啊～～
“这个？”
程碎瞥了眼他手里的熊猫杯子，摇了摇头，“我喜欢这个。”
“买回去插竹子？”
“也不是不行。”说完她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绿色杯子，“颜色好像有点不搭。”
唐棣轻笑出声，“那还要吗？”
“要吧。”
“说的这么勉强，要不要看看别的？”
“嗯……行。”
买完东西，程碎看时间不早了，想到第二天的行程，跟唐棣约好后，便坐车回了酒店。
第二天早上，唐棣坐车过来接她们。
路上，程碎不停地打哈欠。
“没睡好？”
“嗯～”
“那你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好。”
一路无话。
飞机落地，经纪人黄莹打来电话，程碎根据她说的位置在出口找到了来接自己的保姆车。
“你朋友跟你一起过来的？”
“对。”
“……”
“你是不是谈恋爱呢？”
“emm……还没有，可能快了。”
黄莹沉默了一会儿，问她：“网上的视频你看了吗？”
“没有，什么视频？”
“有昨晚一起逛街的，有今天机场的，要是上热搜了，我这边怎么说？”
程碎看着旁边的唐棣，笑着说了句“不用管。”
“……”
唐棣有些疑惑地偏过头看她，“怎么呢？”
“我经纪人说我们两个被拍到了，问我怎么办，我说不用管。”
“……”
“这样好吗？”
程碎盯着他看了几秒，慢慢凑近，“有什么不好吗？”
唐棣看着她干净清澈的眼眸，突然笑了起来，“万一我是个坏人怎么办？”
没等她接话，又说：“你现在不了解我，要是了解我，会发现我没什么特别，除了声音好听点。”
或许……某一天你会失望。
“可是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因为对他有对别人没有的感觉跟心动吗？”
“你说我不了解你，那你呢？你了解我吗？”
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唐棣叹了口气，你一个29岁的男人把一个21岁的小姑娘欺负哭了，算怎么回事……
“对不起。”
程碎闷闷不乐地“哼！！！”了一声。
“我们慢慢来好吗？”
“你说的啊。”程碎快速抓住他的手，“你现在答应我了，以后就不能招惹别人了。”
唐棣挑眉，“我什么时候招惹别人呢？”
程碎白了他一眼，开始掰手细数那些年跟他有关的人，“15年的时候跟那谁三更半夜聊天，一整晚一整晚的聊；后来，17年又跟那谁打游戏，从晚上打到白天，又从白天打到网上，恨不得一天24小时黏在一起；再后来，20年的时候跟那谁谁也打的火热，连麦唱歌不停；最后，21年的时候跟那女的谈恋爱。”
她啧啧两声，感概道：“这么多年你身边的桃花从来没断过，男的女的都有，我很好奇，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emm……”
唐棣没想到她会把他的过往翻出来，还这么具体，“我要喜欢男人还谈女朋友干嘛？”
“诶～你说话说的可不对，我知道很多人是双性恋，而且，我听说……”
“听说什么？”
程碎犹豫了几秒，看着他缓缓开口：“我听说你们当初分手，跟一个男人有关。”
“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