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叹呐山有木兮那木有枝
心悦君兮啊君不知”
猫猫狗狗：“知……值……纸……纸，纸短情长啊
道不清太多涟漪”
唐棣：“一……嗯……”
程碎：“五，四，三……”
唐棣听着倒计时，快速回忆脑海里的歌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程碎：“什么？”
唐棣：“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橘子果酱：“中啊～中有啥？”
“中……衷……全世界都在学中国话”
猫猫狗狗：“这不行啊，你这中字在中间，不在开头。”
橘子果酱：“中……中……好难……”
唐棣：“三，二，一，时间到了。”
橘子果酱：“好吧，罚啥？”
程碎：“讲个故事。”
橘子果酱：“故事啊～什么故事？”
程碎：“爱情故事。”
橘子果酱：“爱情故事，你这可难倒我了。”
程碎：“诶～你别说你没有啊。”
橘子果酱：“有倒是有。”
猫猫狗狗：“你还有爱情故事啊～说来听听。”
橘子果酱：“那是我打游戏的时候发生的事，她……”
程碎边听故事边看时间。
23：57。
23：58。
23：59。
00：00。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大家不约而同地说出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谢谢猫猫狗狗的花开并蒂，谢谢程碎的伴君终老，谢谢橘子果酱的缘结神，谢谢大家的礼物。”
“新年歌曲啊……我看看……”
程碎：“万疆怎么样？”
唐棣：“万疆……这歌，我怎么感觉没听过。”
程碎：“你肯定听过，我放一下。”
红日升在东方其大道满霞光
我何其幸生于你怀
唐棣：“噢～是这个啊，我听过。”
抚流光一砖一瓦岁月浸红墙
叹枯荣一花一木悲喜经沧桑
……
吾国万疆以仁爱千年不灭的信仰
红日升在东方其大道满霞光
“谢谢，谢谢程碎送的掌上明珠，谢谢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送的骰子红豆，谢谢，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程碎听着他的声音打了个哈欠，“我要睡觉了，下了啊。”
“好。”
此后的两个月，两人又连麦了好几次，有人猜测她是棠歌盛世要捧的新主播，有人猜测她是女明星程碎，还有人猜测他们是为了流量联合炒作，唐棣看到这类的提问或是刷屏，从不回复，久而久之，程碎的身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诶～过几天C市办的那个漫展你去吗？”
唐棣听她这样问，心里有了猜测，于是顺着话问她：“怎么，你要去啊？”
“嗯，我想去，感觉挺有意思的。”
“你一个人？”
“不是，跟我朋友一起。”
唐棣嗯了一声，便习惯性地叮嘱她“小心点。”
“你去不去嘛？”
“我不一定。”
程碎冷哼一声，表示不满，她趴在枕头上有节奏地摇晃双腿，思索着让他答应的办法。
“你知道温水煮青蛙吗？”
“知道，怎么？”
“温水煮青蛙的前提是确定这只青蛙在自己锅里，你一点甜头都不给，小心我移情别恋，看上别人了。”
“呵……”唐棣好笑地扶额，“你这是什么比喻？”
“你别管比喻不比喻的了，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
“嗯……挺对的。”
“就算是网恋，也不能一辈子不见面吧，诶～你别PUA我说什么见面了会失望的话，我想好了，我不怕失望，我要见你。”
“这么急？”
程碎一听有希望，翻了个身乘胜追击道：“我也是为你着想啊，我这么年轻，但你……嗯……是吧。”
唐棣闻言有意逗她，“还没见面就嫌弃我了，唉……伤心，要不，还是别见了。”
“诶～你怎么这样～～”程碎嘟着嘴，撒娇道：“刚刚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什么都没说，漫展那天我等你。”
姜太公钓鱼⑤：棠棠那天会去吗？
许我漫天星辰②⑦：你们两个还没见过啊？
榴莲千层⑤④：第一次见面，棠棠要不要带束鲜花
心跳180④①：见面后，棠棠发微博说一声
……
唐棣若有所思地看着刷屏的内容，鲜花……
4月30日，漫展当天。
早上八点过，程碎在房间里做头发，徐茜拿着早餐来看她，“我说你要不要这么隆重啊？”
程碎理所当然地回答：“肯定要啊，这是我们俩的第一次见面，我当然要好好打扮给他留个好印象了。”
徐茜看她这么高兴，忍不住泼冷水，“你真的想好了，万一他是个邋遢的大叔……”
程碎想了想，“嗯……没关系，他要是大叔，我给你打电话。”
“行。”
十点过，两人收拾好从酒店出发。
十点半，两人到场馆。
“哇～那边好多人排队，干嘛的？”
“应该是卖周边的，咱们过去看看。”
“这个好看。”
“这个也不错。”
两人买了一大堆后，跟随人群到签售的地方排队。
“诶～那是不是程碎？”
“你看错了吧，她怎么会来这里。”
“是吗……？”
徐茜看着排队的人，好奇地问她：“你说他在不在场？”
程碎环顾四周，摇头，“不知道，我们没见过，你说他会不会认不出我？”
徐茜挑眉，“你程碎这张脸还有人不认识？”
程碎思考了几秒，“……嗯，也是。”
排队的人太多，程碎估计轮不到她们，于是提议先看舞台，下午再排队继续签。
“算了，不签了。”
“来都来了，干嘛不签。”
“……我还是比较喜欢岚岚，可惜他结婚了。”
程碎瞥了她一眼，“他比你大十一岁，结婚很正常。”
徐茜感叹：“唉……帅哥都英年早婚。”
十二点，看完舞台，程碎肚子饿了，她搜了下附近的餐厅，看到有川菜，问徐茜要不要吃，要的话她打电话点菜订位。
徐茜没意见，但她渴了，要先买奶茶。
二十分钟后，两人出现在川菜馆。
“你说我要不要发个消息给他？”
“他有发消息给你吗？”
程碎摇头，“没有。”
徐茜眨了眨眼，“那你还是别了，这会儿联系他，显得你多急不可耐似的。”
“……”
“我是很急。”
徐茜受不了地叹气，“没救了你。”
吃完饭，两人在店里休息了会儿又打车到漫展继续逛。
一直到下午四点，漫展快要结束了，唐棣还没有出现，她发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在徐茜去卫生间的时候，程碎郁闷地趴在栏杆上吐槽。
“骗子，说好了会来的。”
“肯定是个丑八怪！！！”
“渣男！负心汉！”
“等我回去就举报你，胆小鬼！”
“……”
“背后骂人不太好吧。”
“要你管！”程碎说着习惯性地回头，“你……”
“是我不好，来晚了。”
诶～这声音怎么感觉有些耳熟……
她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黑色口罩，高鼻梁，丹凤眼。
视线下移。
男人突出的喉结下方戴了根银色细链。
黑色短袖搭配红色花卉衬衫，清爽干净。
唐棣见她盯着自己的衣服不说话，笑着打趣，“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骂我骂的很起劲。”
程碎偏过头重重地“哼！！！”了一声。
看她这样，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消气，唐棣笑了下，漫不经心地开口：“要不我请你吃饭？”
徐茜洗完手出来看到程碎怀里的绿玫瑰有些惊讶，这才几分钟，速度也太快了吧，难道是粉丝……
“聊什么呢？”
“emm……说签名的事。”
徐茜看着男人，凑到她耳边好奇地问：“谁啊？你粉丝？”
“不是，那谁。”
“噢～～”徐茜了然地笑笑。
程碎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看唐棣，“这是我朋友徐茜，这是唐棣。”
“你好！”
双方打过招呼，往楼下走。
“他怎么会过来？”
“不知道。”
“你们怎么相认的？”
“emm……”程碎沉默了几秒，摸着鼻子说：“我正骂他了，突然他就在我背后出现了，好尴尬。”
徐茜一脸八卦地看着她，“你骂什么呢？”
“就那什么呗。”
“啧啧……这样他还肯送花给你，看来我要恭喜你脱单了。”
程碎眉眼弯弯，低声说：“他一会儿要跟三太子他们吃饭，你要签名的话可以让他帮忙签。”
徐茜犹豫，“第一次见面这样麻烦他好吗？”
“应该没事。”程碎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不一会儿，三车坐车来到一家火锅店。
徐茜环顾四周，打量店里的环境，“看着还可以，我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想说我们晚上找家评分高的火锅店拍vlog，可惜了。”
“来这边了能吃辣的应该都会吃一顿。”
吴晗跟三太子闻樾看到唐棣过来忙笑着起身打招呼。
唐棣：“好久不见。”
吴晗笑着锤了他一下，“有大半年了吧。”
他嗯了一声，向他们介绍身后的程碎跟徐茜。
闻樾哟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握了握程碎的手，“相好的？”
唐棣看着他的嘴型，笑骂了句“神经病。”
闻樾指了指自己，“我神经病？”唐棣撩了下眼皮，闻樾看他这样，有些幸灾乐祸，“我本来想卖你个消息，看你这样，算了，你自求多福吧。”
他微微挑眉，“什么消息？”
闻樾看着对面的程碎，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黄静这几天向我打听过你，我估摸着她也向吴晗打听了，搞不好一会儿会过来。”
唐棣闻言皱了皱眉，“她打听什么？”
闻樾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忘了你在直播的时候说的话了，她问我你会不会来，我说不知道，但是你知道的，老吴一直对她有意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