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粉色这个皮肤。”
“那个是挺好看的。”
“这游戏有挂吗？”
“有啊，特别多。”
“挂是什么样的，要不我买一把试试。”
“我没挂过，但是遇到过，艹，透视锁头，两枪直接干死你。”唐棣说着说着突然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别激动，你这咳嗽怎么还没好啊？”
“可能好不了了，”
“谁让你一天天的抽那么多烟，你少抽点嘛。”
“……太难了。”
“这游戏怎么玩？类似吃鸡的吗？”
“嗯，你玩过吃鸡没？”
程碎想了想，说了句“玩过”，“刚火那阵，我玩了一段时间。”
“玩的怎么样？”
“很菜。”
“你买了？”
“买了，我试试。”
“小心点。”
程碎嗯了一声，“会被举报吗？”
唐棣笑着说了句“有可能。”
“……好吧。”
唐棣：“你可以先试试抢。”
“好。”程碎开了几抢后发现威力不怎么样，“武器可以升级吗？”
唐棣：“可以改装。”
“我喜欢紫色那把。”
“那把只是颜色好看，操作起来烂的一匹。”
“看着很炫。”
“□□跟Kar98K比较好用。”
“好吧。”
“我们去哪儿？”
“有钱的地方都可以。”
“我怎么知道人在哪儿啊？”
“听声辩位。”
“我不会。”
“一会儿我告诉你。”
“好。”
……
“2号注意，后面有人 。”
“碎碎，注意脚步声，有人来了。”
“我看不见，在哪儿啊？”
“突突突……我打中他了，你先从哪儿离开。”
“好。”
……
“外面有人，小心。”
“突突突突突……我打中了。”
“嗯，我们先离开这里。”
“怎么离开？”
“2号，2号，先奶我一下。”
……
一局结束后，唐棣看了眼时间，02：28分，“你还不困啊？”
“还好。”
“这把玩完了你就去睡吧，不然太晚了。”
“好。”
“3号你的皮肤不错哦，是男玩家还是女玩家？”
“……”
“不说话，看来跟我一样了。”
“……”
“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玩女号的，是变态么。”
程碎看了眼旁边的唐棣，忍不住开麦，“你有事吗？”
“你是女生啊？”
“……”
“怎么又不说话了？”
“要不要见面？”
“什么？”
“我说，我们要不要找个时间见一面？”
唐棣揉了揉发涩的眼睛，问她：“你想过我的样子吗？”
“当然想过。”
唐棣有些好奇，“什么样的？”
“嗯……一个有故事的帅哥。”
“你根据什么得出我是帅哥的结论，声音？”
“嗯哼～我觉得你的声音这样好听，相貌应该不会太差。”
“我也想知道棠棠长什么样？”
“这个小姐姐是谁啊？”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唐棣看到公屏上的话挑了下眉，“很多时候声音好听人不一定好看，你对我的期待这么高，万一我长得差强人意怎么办？以后不联系呢？”
程碎思考了几秒，回他：“不联系应该不至于吧。”
“呵……”
“他好烦人。”
唐棣看了眼喋喋不休的4号，开麦说了句“兄弟，你吵到我朋友了。”
“……”
“棠棠。”
“嗯？”
“见面吧。”
“……飞H城。”
程碎撇嘴，哼了一声，我就不信你永远不跟我见面。
十多分钟后，游戏结束。
“我要睡了。”
“嗯。”
“你也早点睡，别玩太晚了。”
“好。”
唐棣看着程碎的人物形象消失，点了根烟，“puff……”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感兴趣，大多都是因为爱恨情仇，她让我介绍你们俩认识，总不会是问你要To签吧。”
想到许册的话，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了玩味的笑容。
十二月过后，寒假即将来临。
徐茜要在放假前拍一期vlog，程碎没工作，便跟她一起找了些地方打卡。
咖啡店，奶茶店，面包店，服装店，到了晚上，两人找了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
“诶～这环境不错诶～”
“你先拍，我去下洗手间。”
徐茜点头，说了声“好。”
程碎拿着手提包起身，往前台方向走，十多分钟后，她拎着包包回来。
“看看，吃啥？我想喝这个莫吉托。”
“嗯……这个水果酒看着不错，我喝这个吧。”程碎边翻菜单边跟她讨论：“要不要来个披萨？”
“披萨的话，我想吃那个蔬菜奶酪披萨。”
……
“嗯，你直接进来吧，我在最里面那桌。”
“对，绿色丝绒连衣裙。”
骑手看着眼前的女生，把东西放在桌上，核对信息：“手机尾号××69。”
程碎点头，“谢谢。”
徐茜好奇地凑过去，“什么东西啊？”
“喝的。”
“喝的？”
程碎嗯了一声，打开袋子，普通的塑料透明盒里装着琥珀色的金桔雪梨汤。
“你点这个干嘛？”
“他嗓子一直不好，我想让他喝点，看看有没有用。”
徐茜看着她摇头，“没救了。”
“你才没救了，我这是策略好不好。”程碎喝了一口把盒子推到她面前 ，“你尝尝。”
“什么策略？”
“糖衣炮弹啊。”
“……”
“谢谢程碎送的糖果。”
程碎？
唐棣怀疑自己看错了，滑动鼠标查看记录，程碎送给棣棠花99颗糖果。
“金桔雪梨，梨藕汁，雪梨罗汉果……有没有喜欢的？或者有没有讨厌的？”
“什么意思？”唐棣疑惑地皱眉。
程碎：“我在玩游戏，你好好说啊～”
“什么游戏，这么奇怪？”唐棣想了想自己平时喝的汤，嗯……“我对喝的要求不高，这些都还行，只要不是太苦太甜太酸太辣的。”
程碎：“好的，谢谢棠棠小公主。”
“小公主？什么鬼？”
啾咪④：哈哈哈哈哈哈哈
棠棠天下第一攻⑦：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今天又是摆烂的一天③②：小公主，说你要去太多了吧
唐棣喃喃自语：“我要求多？会吗？”
桃子泡泡①④：其实也还好
干饭人②⑦：谁让你是小公主了
……
第二天，晚上九点。
唐棣打游戏时手机响了。
“等一下，我手机响了，我先接个电话。”
“外卖？”
“我没点啊。”
“啊？”
“好吧，我出来拿，你等我一下。”
“你们先弄着，我去那个外卖。”
……
“好了，我回来了。”
流光：“你点的什么好吃的？”
猫猫狗狗：“棠棠，你还没吃饭啊？”
唐棣：“我吃了，不知道是谁点的。”
夏天的风：“我靠！免费的晚餐，我怎么遇不到这种事。”
猫猫狗狗：“是不是他送错了？”
唐棣：“不是，我看了手机尾号，是我的。”
夏天的风：“这么奇怪，要不你问问。”
唐棣：“嗯……”
流光：“点的什么啊？”
唐棣：“橘子跟梨子煮的汤。”
橘子跟梨子煮的汤……
他突然想起昨晚直播间的事，不会吧……
187××××××88
她的手机号不是这个啊……
“哦，那是我另一个号，你喝喝看，希望会有效果。”
唐棣：“你昨晚说玩游戏是骗我的啊？”
程碎看到回复笑了下，“不是啊，选择题游戏，你不是答了ABCDEF嘛。”
“呵……”唐棣好笑地扶着额头，“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喝这些甜不拉唧的东西。”
程碎：“嗯，你尝尝看，应该还好，我没让他加糖。”
唐棣：“谢谢。”
程碎：“你喝了吗？”
唐棣：“还没有，一会儿喝。”
程碎：“现在就喝，不要放凉了。”
唐棣：“好吧。”
他咕噜咕噜几口，没一会儿就见底了，“还可以，不是很甜。”
程碎：“好，你在干嘛？玩游戏？”
唐棣：“嗯，要一起玩吗？”
程碎：“今晚不行，我在试衣服，下次吧。”
唐棣：“好。”
猫猫狗狗：“棠棠，你干啥呢？半天不吱声。”
唐棣：“我在回消息。”
夏天的风：“知道是谁了？”
唐棣：“一个朋友。”
猫猫狗狗：“噢～一个朋友，我懂了。”
夏天的风：“哎呀～人家也想要一个这种默默点橘子汤梨子汤的朋友了……”
唐棣被“了”了一身鸡皮疙瘩，笑骂道：“神经病啊！”
九九八十一：“什么神经病？”
流光：“老唐有情况，我们正问他了。”
九九八十一：“是不是上次半夜跟你玩那啥游戏的那个妹子？”
流光：“你知道是谁啊？”
九九八十一：“这……我不知道该说不说啊，要不老板，你给我点封口费？”
唐棣：“艹！”
……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程碎……”
“看什么呢？”
唐棣抬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没什么，一个活动。”
徐昇撇嘴，“活动？你什么时候会看这种活动了。”
“我偶尔也是会看看的。”
“是吗？这女生挺漂亮的啊，叫什么？”
“程碎。”
“程碎……嗯……人漂亮名字也好听，可以啊。”
“你们俩凑那么近干嘛呢？搞基啊！”
徐昇白了他一眼，“我要搞也是跟你搞，跟他这个性冷淡有什么好搞的。”
性冷淡？
唐棣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性冷淡，说谁呢？”
徐昇：“谁问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