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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 9 章

    孟怀瑾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这人的意思,没直接发表观点,而是扭头看向孟宴臣。

    “你什么想法?”

    “对于子虚乌有的事情,我通常没有任何想法。”

    孟宴臣的神色淡漠得可以,满脸的不在意,话出口便是字字讽刺。

    “我和刘副总的沟通并不算愉快,我也没看到任何来自裕锦的想要合作的诚意。

    “既然裕锦自身都对这桩合作不上心,那我是否可以认为,裕锦心高气傲,看不上我们国坤海外部门这块小小的蛋糕,觉得我们还不够塞牙缝?”

    这算是应辞头一回听见孟宴臣用这种语气说话,惊得霎时睁大眼睛,从开始紧绷到现在的表情管理直接下线,懵懵地扭头看他,但人却是下意识又往他身边去了些。

    约莫是因为她很少直面工作状态下的孟宴臣,亦或者说她压根不在意他的工作情况,这样盛气凌人又不乏嘲讽的语气,她就没听见过。

    哪怕是他们曾经在瑞士旅游的过程中亲手逮住了那个偷拍的郑总,孟宴臣在威胁那人时,也没有展现出这么强大的压迫感。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孟宴臣从来都和兔子不沾边。

    他明明是无情的猎手,会在猎物最孤立无援的时候给出致命一击。

    “裕锦与国坤总部的合作,向来是总经理亲自出马,此前的合作是怎么拿下的,以前是怎么看人下菜的,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可以不在意。

    “但现在想要从我手上拿到分一杯羹的勺子,‘尊重’是必须的,我以为这是大家都懂的道理。”

    孟宴臣还站在原地没动弹,眼底泛着少有的杀意,握着香槟杯的右手的食指指腹有节奏地轻轻敲着杯身,矜贵与邪气竟然意外地巧妙融合,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旁人无法也不敢靠近的寒气。

    “刘副总,之前我已经婉拒过你的合作要求,但现在,我是在明确拒绝整个裕锦。

    “裕锦和总部关系如何,那是总部的事情,我不好插手,我也不会插手。但裕锦想要介入海外分部的事情,恕我直言,裕锦不配。

    “一个暗地里耍小动作、东窗事发之后马不停蹄地推卸责任的企业,一个为了拿到项目不惜偷听私人对话、做功课但马屁拍歪的副总,确实‘相得益彰’。”

    孟怀瑾也几乎没见过孟宴臣在公开场合说过这样的话,本想说点什么打圆场或者缓和缓和气氛,但孟宴臣说完之后就带着应辞礼貌告退,他也不好再拦,只是看着夫妻俩的背影无声叹气。

    说句实在的,他过去也被“和裕锦老总有私交”这层关系牵绊了好几次,但并没有像孟宴臣这样当面点破。

    人脉毕竟是他们商人的手段里很重要的一环,要是破坏了自身在业内的人脉,或许会为之后埋下不小的隐患,所以孟怀瑾一直忍着。

    但现在,孟宴臣在平静地爆发,在冷漠地宣泄,在指责在嘲讽,甚至在阴阳,轻而易举就把裕锦和国坤总部的关系推到了悬崖边。

    那瞬间,孟怀瑾居然松了口气。

    孟宴臣没等到酒会完全结束就带着应辞上楼了,不为别的,就是看到应辞喝了好几杯香槟之后脸蛋红扑扑的,顿时头疼得不行,担心她哪怕披着披肩也会在冷气过足的宴会厅里着凉,还是匆忙带着她回房间了。

    应辞其实还挺清醒的,理智还没下线,这会儿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孟宴臣怼人的画面,进房间之后依然心潮澎湃,问他以后能不能多骂人。

    他被她这副激动的样子逗笑:“什么叫‘以后多骂人’?如果员工没有做错事,挨骂会无形之中增加不小的心理压力,长此以往甚至会积压出问题来,这是很恐怖的事情。”

    “不不不,不是要你骂人家勤勤恳恳的打工人呀,打工人有什么错?”应辞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是要你惩治国坤内部的恶霸!斩草除根!片甲不留!”

    孟宴臣几乎立刻就回想起她今天在酒会上那句义愤填膺的“恶霸”,再听到她的酒嗝,瞬间笑出声。

    想着现在总算没有外人在,凑过去亲亲她泛红的鼻尖。

    “离离想我怎么惩治恶霸?”

    她却懵懵地坐在他怀里,什么都没说,一手捏着他的领结把玩,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孟宴臣还是担心她会冷,抱她去卫生间换衣服卸妆,边给她擦脸还边不忘跟她搭话,让她尽可能保持清醒的状态。

    应辞确实很清醒,只是这会儿换了舒服的浴袍和加绒的酒店拖鞋,周围热气蒸腾,洗手台却是凉的,她就算再瞌睡,也还是能勉强找到一丝残存的理智,继续盘腿坐着。

    “孟宴臣。”

    那时他还忙着,先是开了热水往浴缸里放,还扔了个漂亮的蓝色浴球进去。随后匆忙去拿了卸妆油和化妆棉,轻轻给她擦脸。听到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句,手上动作未停,依然在小心翼翼地擦拭他最爱的珍宝。

    外套被他搭在外面沙发靠背上,上身只剩马甲和衬衫,扎裤倒还好好穿着,领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搞乱了,歪歪斜斜地挂着。

    和刚刚在酒会上盛气凌人的孟宴臣相比,这会儿的他,好像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真实、更加立体。

    应辞曾经也说不上来自己最喜欢哪个样子的孟宴臣,因为总觉得孟宴臣一人千面,不同样子的孟宴臣结合起来才是她最爱的那个人。

    但是现在回过头想想,她最喜欢的,好像就是这个在她面前的孟宴臣。

    那个从不掩饰真实情绪、从不伪装的孟宴臣。

    两个人此时距离极近,应辞眼前就是他漂亮的鼻梁骨,他说话时呼出的带点酒气的暖流,如羽毛般轻轻扑在她脸上。

    “我好喜欢你呀。”

    她不受控制地又打了个嗝,这次还把自己给逗乐了。

    “我们今年挪一个月出来,去瑞士那套房子里住吧。我想去滑雪,还想跟你去靶场,还想去高山湖泊上写生。”

    孟宴臣侧身扔掉那块脏兮兮的化妆棉,转回来之后,双手撑在她两边,满是爱意与笑意的眼神直白地落在她脸上。

    醉酒的小画家的思维比平时更加跳跃,上一秒是这个话题,下一秒或许就跳到了另一件事上。

    但不管她怎么跳跃,他都能完美跟上节奏,就像平时应辞也能完美跟上他的节奏一样。

    他们好像生来注定就是同频共振的。

    原本在酒会上积攒的怨气和怒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烟消云散了,好像压根就没被他带进房间门。

    一旦脱离工作,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应辞。

    那些他允许自己不快乐的瞬间,也都会被他的小太阳亲手粉碎。

    “好,离离想做什么都好,应辞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孟宴臣细碎地吻她。“我也爱你。”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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