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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闻人长老之命,前来探望容臻仙尊

    从清晨等到晌午,太阳毒辣要把人催熟,若非在外候着的都不是肉体凡胎,此刻便是满身汗臭。

    “弟子太叔净,特来给仙尊请安。”等太久,已经磨掉太叔净的耐心,语调都拖着尾巴一样。

    无人应他。

    他见殿内还没有动静,还补了一句,“仙尊啊,这功课您还检查不检查?”他跑这么远来找人,不能让他连容臻的声音都听不见吧。

    太叔净话还没讲完,就见到祈章台内弟子慌张跑出,手上鲜红黏腻,他正要拦住那弟子问清楚情况就有人抢先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是容臻受伤?”陌生男子朗润的声音本该悦耳,不知是因为等久了还是其他原因,有些冷沉。

    没等弟子回答,赵夫人就从里面风风火火走出,面无表情但眼里的怒意还没有收拾干净,却又在一瞬间挤出笑脸,对陌生男子说容臻渡劫回来伤还没好,需要休息,她下次再来和容臻谈。

    太叔净听得云里雾里的,再看弟子手中的鲜红和急得不行的样子,他明白一件事——

    仙尊又受伤。

    “先去找药。”

    “拿什么药!她是仙尊,自己能疗伤哪里有那么娇贵!”赵夫人瞪吩咐拿药的太叔净一眼,在容臻面前没有完全发泄出来的不满,不免有些没掩藏好。

    太叔净这才认真打量这怒气冲天的妇人,衣着打扮富贵,就连身后侍从都是成排成串的。

    弟子不欲多讲,转身就要听太叔净的话找药,结果还是被赵夫人拦住,“都说了,她动动手就能治好伤,别大张旗鼓好像我对她做了什么一样!”

    “岚沈仙君说了,仙尊暂时不可动用术法!我等的术法对仙尊无用!”弟子急得不行,岚沈仙君的药放得杂乱无章,找还得花上些时间,时间真的不能浪费。

    赵夫人听到是岚沈仙君的吩咐,顿时噎住,没有继续拦人。

    就在这时,之前问话的陌生男子出声,“我身上带着闻人长老给的药匣。”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

    “长老的药用法特殊,事急从权还请允我进去为仙尊上药。”

    “这...”

    毕竟是仙尊的住所,没经过允许随意进入实属不敬,特别是仙尊伤势未愈,更要谨慎。

    容臻倘若出事,在场没有人能担这么大的责。

    赵夫人惊喜,让男子先进去,却被太叔净拔剑拦在门外。

    守卫的弟子全部聚集在祈章台门前,随时预备剑刃出鞘。

    太叔净眯眼沉声问这个陌生男子,“阁下姓甚名谁,来此处求见仙尊有何缘由?”

    此刻,太叔净的剑锋离男子只有半寸距离。

    薄风吹过,黄叶从树上蹁跹落下,被太叔净的剑刃无声划成两半。

    男子对上太叔净审视的眼神。

    太叔净就看着同自己在殿外站了半天的温润郎君似笑非笑地伸出修长的指节夹住自己的剑尖,每出口一个字出有如实质刀在众人心间——

    “闻人昭,奉闻人长老之命前来探望容臻仙尊。”

    话毕,太叔净的剑尖瞬间扭曲。

    *

    太叔净在殿外嚷嚷,赵夫人以为容臻已属意太叔氏的孩子作徒弟,不等容臻缓一口气就被赵夫人用法器砸了脑袋。

    她渡劫失败身体每况愈下,前段日子甚至半步都离不开后山,今日若不是为了把慈衍宫的宫主大印交给师弟,根本不会来这个住所。

    谁知道刚养得缓过来一点,就被砸得耳朵刺鸣。

    她转转悠悠依靠法器支撑,强撑一口气等赵夫人离开才敢跌进位置上,然后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仙尊出事,你们谁担待得起?”

    字句清晰,声音是难以言说的孤清。

    是故人?

    闻人昭一行人进来就看见容臻面色倦怠苍白的坐在位置上。

    太叔净走近容臻:“嘶,仙尊脸白得跟纸一样。”

    闻人昭利落撩衣摆坐在容臻旁边,掌心晕出祥光往容臻伤口上覆去。

    无视太叔净一干人等对他行为的震惊,闻人昭先是向最常陪伴在容臻身边的弟子确认自己判断的容臻受伤时间。

    修行多年他不会判断错,但对容臻,自然是得谨慎再谨慎。

    闻人昭又问了其他受伤细节,才看向眼帘低垂的容臻。

    容臻睫毛轻颤,半昏半醒。脸色确如太叔净所说,白得跟新纸一般...没那么简单,因为不能用术法,所以眼下的乌青根本压不住。

    她的呼吸随着闻人昭术法运转愈发急促,颤抖得脖颈直抽。

    “唔——”

    勉力吞咽多次最终还是喷出一地乌黑。

    迷糊时,欲言未言,因为气息过于熟悉,但又不敢贸然相信。

    声音终究不对。

    在场所有人见容臻呕血都吓了一跳,太叔净忍不住就要伸手接走容臻,“闻人长老是派你来当刺客吗?!”

    来不及解释,闻人昭挡住太叔净,他指尖划破指腹预备用其他的法子救人,便被握住手腕。

    预备施法的手被突然睁眼的容臻拽住,猛然使力一拉。闻人昭猝不及防被扯,第一反应用手支住身体不倒,容臻立马就往他脖颈招呼。

    循着身体本能,两人赤手空拳在座位对上手来。

    闻人昭被抓着肩膀,另一手肘直接往容臻锁骨压制。

    不至于打得拳拳到肉,但衣袖还是因为打架动作大而猎猎作响。

    容臻往闻人昭身上踹去。

    闻人昭因为容臻的靠近,身体停滞一瞬,不过这一瞬便让他天旋地转,要不是他反应快,指不定还会被过肩摔。

    最终是他被容臻单膝压制在身下。

    闻人昭不敢反抗。脸上的恼怒被他闷回胸口。

    “谁派你来的。”容臻居高临下冷声质问,看到的却是一个姿色良好的少年人恼怒憋屈的被自己压在身下。仔细看,还会发现少年耳廓泛红还侧首试图挡住。

    闻人昭见她盯着自己看,只好别过脸看向自己被她扣住的手。

    “人家好好来给你看伤,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太叔净收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轻咳一声,也算是顺道帮闻人昭解释了一嘴。

    她突然清醒,还和人家打上一架,这太叔净也是没有想到。

    “本尊没事。”

    容臻这才放开闻人昭,缓和过后才笑眯眯解释道,“身体本能反应,实在抱歉。”

    “你的术法是谁教的?”容臻扶座起身,她说话语速不快,精神头好得跟刚才半昏半醒的人不是她一般。

    “仙尊容禀,闻人长老听闻仙尊渡劫有伤,特命弟子前来为仙尊治疗。”闻人昭一句话解释清楚自己从何而来,说完还自报家门名字。

    他恭敬行礼分毫不错,眼睫轻压遮盖眼底暗涌流水,再起身是一副光风霁月的清贵公子像。

    容臻闻言,探向茶盏的手收回,古井无波的眼眸划过一丝奇异的光,“他在闭关如何得知本尊渡劫受伤?”

    那人只要开始闭关就是谁也不见,谁喊他谁倒霉。

    闻人昭蹙眉,像是怕被责罚,把将要出口的话又收回去,“长老他有自己的办法,弟子自然不知。”

    容臻又岂是一句话可以糊弄过去的,单手支倚面容,懒散又好奇问,“闻人氏...就让你这么来?”还不忘从头到脚打量他。

    闻人昭很少被人这般直白打量,眼尾一抬,眸中刻意流露出疑惑轻笑出声反问容臻,“仙尊以为他会让弟子带什么?”

    应该是个温文有礼的人,即便被容臻下意识的反应压制,有羞愤,恼怒...再多的情绪,一瞬间也能敛好。最后这反问却像极了闻人琅镜本人。

    只能说,此人确实很适合被闻人琅镜带在身边。

    男子年轻,声如其人,纯色长袍因为和她打斗多出褶皱。一挥袖衣袍变得平整。

    是了,她想要让闻人昭带什么?

    以闻人琅镜那个爱记仇的性子,不记仇个□□千年再思考要不要消气,还愿意派人来给她看伤,已经算是大人有大量。想再有其他,那是难于登天。

    仙鹤等不耐烦便从外面进来,顶着看不出表情的满脸鹤毛麻木展开翅膀任由容臻抚摸。

    容臻对仙鹤格外喜欢。但她今天见到赵夫人前故意碰到仙鹤的翅根,仙鹤立马唰地一声收回翅膀,揣在身体两边不给碰。还跑到外面待着。

    她把问题抛给闻人昭,揉仙鹤揉得开心,便懒得去看闻人昭那张脸,“你以为本尊想让你带什么?”

    闻人昭果断安静。

    “仙尊渡劫归来受伤,为何...”

    容臻眼尾微抬,冷眼看他讲,见他停顿下来,又得了乐趣坐直身子好整以暇等他把话自己补上。

    恶劣。

    闻人昭似是想到什么,丝毫不畏惧容臻目光,“为何不去找长老疗伤?”

    这个问题不止闻人昭想知道,其他人也想问只是不敢罢了。

    闻人琅镜,天赋和命轨是闻人氏万年来最为难得的。和容臻修习的术法不同,他擅推演和医术,那都是玄而又玄的道,可他却把推演和医术修至顶尖。

    因此闻人昭提出这个疑问,也属正常。

    正常。

    正常吗?

    首座上仪态雅正的女子,突然对仙鹤失去兴趣将其推开。她笑容亲和,语气淡然若至交好友聊家常,但没人敢真把这话当做家常,“谁派你来的?”

    如此流畅的解释,条理明确。但出乎所有人意外被容臻来历。

    容臻语气沉稳笃定,话出口便像是完全判定了闻人昭存在的原因。

    逼闻人昭说出他们理不顺的实情。

    她不再说话。但属于仙尊的威仪却悄然压在所有人心头。

    闻人昭却看起来轻松得很,甚至还能分出心神盯容臻。

    “你明明对本尊心有不满,要是大长老要派人,完全可以选择其他人代替你来。”容臻手捧着面容,看向另外一手在桌案上蜻蜓点水。

    纤细的指节漫不经心轻叩案几,又一下。直到闻人昭轻笑声传入她耳中。

    她只见到那人眼眸深邃淬冰,却弯出弧度,“仙尊大人还指望他照顾您的心情。”

    看看,这语气,和闻人琅镜如出一辙,容臻能说不愧是他的人吗?

    “你对我好像意见很大”容臻扶着仙鹤起身,在仙鹤抖脖子时容臻揉眼缓步站在内殿中央。

    闻人昭没答话,自袖中摸出卷轴,往前走一步,“弟子临走前,长老嘱咐弟子按他拟定的要求照顾仙尊起居。”

    松开仙鹤有点困倦的容臻顿时精神,挺直腰板略微往后退一小步,眸中闪过一丝不自在,挑眉:“你不是说你们长老没让你带东西给我?”

    “现在有了。”闻人昭语气一本正经,笑容和煦递把卷轴给容臻。

    “......”

    容臻却觉得这人简直就是邪恶的化身,是摆在眼前的刀山火海。过分可恶。

    “所以,”他不厌其烦的问之前容臻没回答的问题,“为什么不找他疗伤?”

    现场所有人就看着这两人笑得跟狐狸一样,有来有回的向对方举刀子。而闻人昭看起来完全不惧仙尊的威压,有时出口的话甚至是以上犯上。

    就算是容臻平时懒散不在意这些规矩,但没有人会对一个她认为身份不明的人,如此宽容。

    “小伤罢了”她目光落在卷轴上,大概看了几眼,“还用不着我们镇宫之宝出手。”

    “不过,闻人公子得跟着本尊走一趟。”说着,容臻就把人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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