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这是一个陌生的场景,到处都是破碎的家具,木屑和撕裂的墙纸洒满了整个房间,诡异的灰绿色光线雾蒙蒙的笼罩着。伊丽丝站在房间里看向窗外企图从窗外的景色来获取更多的信息,但是透过那破碎的玻璃,只能看到一片凝固的虚无。

    她收回视线认真打量着这个房间,挪动脚步,推开一扇门,直觉告诉她这栋房子里已经没有任何活物。

    那边的地面上躺着一个人,她走过去蹲下身,有些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是他身上熟悉的感觉让她跌坐在地。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从楼上传来,她立马爬起身,跌跌撞撞向楼上跑去。还有人,要救她!她握紧手中的魔杖,在踏上最后一层台阶的瞬间,脑海中有什么线索突然连上了,记忆瞬间明朗,周围的雾气开始迅速退去。伊丽丝看到一个红发女人躺在地面上,碧绿色的眼睛里凝固着的晶莹让她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黯淡下去,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咚!”伊丽丝从桌前的椅子上摔倒在地,睁开眼睛,伸出手摸了把自己的脸,一片湿润。她扶着桌边站起身,将整个人都蜷缩在椅子上。

    “小主人,怎么了?”星期天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她把餐盘放在桌子上,站到一边,有些紧张的捏紧衣角。

    伊丽丝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星期天身边,半蹲着抱了抱她,“我没事,今天是几月几号?我该回去了。”她想去看看莉莉。

    “八月十号,小主人。”

    伊丽丝松开星期天,“我得去洗个澡,一会就回戈德里克山谷。”她转身挑出几本书,余光瞥见一本《诗翁彼豆故事集》,抽出来看了眼封面,感觉和市面上出版的都不一样,看起来非常陈旧,或许是祖父小时候的读物吧。伊丽丝把书放回去,走出书房。

    …

    夏天云层稀薄,仰忘天空,清朗的月亮遥挂在夜空上,银白色的光辉洒在戈德里克山谷,大熊座中的北斗七星在这片暗蓝色的星空中格外亮眼,斗柄指向南边,这代表着现在仍是夏季。

    伊丽丝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打开信箱取出里面的信件走进房间。随手抽出一封信,是莉莉昨天寄来的,她拆开信封,扫了一眼,猛地回头向房门走去,“星期一!快带我去蜘蛛巷尾!”她的声音颤抖着语气非常焦急,掉落在地面上的信纸上面写着:斯内普先生失踪,艾琳夫人去世了,西弗的状态很不好,伊丽丝你过来一趟吧。

    蜘蛛巷尾的星空远没有戈德里克山谷清澈,不过伊丽丝现在并没有心情观察星空,她直冲冲地向巷尾的房子跑去。看见那栋房子后,又放缓了脚步,走到门前,抬手敲了敲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伊丽丝伸出手,木门被推开时嘶哑着哀嚎了一声,她看见斯内普就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看不清神色,月光从她身后挤进来,蒙在斯内普身上,像是结了一层霜。

    他的这个状态让伊丽丝有些害怕,她踱步到斯内普身前蹲下,握住他的手,“西弗勒斯,是我,伊丽丝。”

    斯内普抬起头,他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并没有发出声音。他微微俯身靠近伊丽丝,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液体浸透衣服贴在她的皮肤上。伊丽丝的指尖抽痛着,抬起手拍了拍斯内普的背,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我来的有些迟。”

    房间里只有钟表的指针走动的声音,伊丽丝感觉双腿已经有些失去知觉,“我给你写过信。”斯内普坐直身体,他好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声音沙哑着。

    伊丽丝坐到沙发上将肩膀贴近他,“抱歉,我一直在劳尔庄园,猫头鹰只能把信送到戈德里克山谷。”

    斯内普没再开口,二人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门外的月光渐渐被浅金色的曦光代替。

    伊丽丝动了动僵硬的肩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西弗勒斯,葬礼的事情结束了吗?”

    斯内普点点头,“那和我一起回戈德里克山谷吧。”伊丽丝提议到。

    “不去。”

    “你现在这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就当去陪我几天,好吗?”伊丽丝的声音中带着些恳求的意味,斯内普抬头看向她,才发现伊丽丝好像也瘦了些,他最终点了点头。

    伊丽丝放下心,“那你先收拾一下行李,我去看一下莉莉。”即将走出房门时又转身抱了一下斯内普,“一定要等我回来。”

    “我不会像你一样突然消失联系不到。”斯内普推开伊丽丝,走进房间。又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去,伊丽丝有些局促的站在他房门前,“那个,我不知道莉莉家在哪里。”

    斯内普站起身画了张路线图递给伊丽丝,她接过图纸,向莉莉家走去。

    根据斯内普给的图纸,伊丽丝走到一栋房子前,伸手按了下门铃,是一个和莉莉有着同样红发的女士开的门。

    “您好,请原谅我的突然来访,我是伊丽丝.劳尔,莉莉的好朋友。”伊丽丝的脸上挂着标准的社交式微笑,“请问莉莉在家吗?”

    伊万斯夫人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哦,你来的有些早,莉莉才刚刚起床。”她侧过身,“快进来吧,她马上就好。”

    伊丽丝走进去,有些拘谨的坐在茶几前的单人椅上,伊万斯夫人端出一杯茶和一些小点心放在桌面上,“尝尝吧,莉莉很喜欢我做的黄油饼干。”

    “谢谢您,伊万斯夫人。”伊丽丝拿起一块饼干,尝了一口,“很好吃!”

    “你喜欢真是太好了,等会可以拿些回去和家人一起分享。”

    伊万斯夫人的话让伊丽丝愣了一下,她想到邓布利多和小精灵们,微笑着点了点头。

    “伊丽丝!”莉莉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你怎么这么早过来?”她跑到伊丽丝面前,伊丽丝抬手抱住了她。

    “我昨晚就过来了,你知道的。”她微微退开,“我一直待在劳尔庄园,昨天晚上才收到你的信,看了之后我就立马过来了。”

    伊万斯夫人看到二人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说,悄悄走开了,莉莉坐到伊丽丝身边,抓住她的手,“西弗他怎么样?”

    “昨天他的状态实在是有些吓人,我放心不下他,等会他会和我一起回戈德里克山谷。到底发生什么了?艾琳夫人怎么会突然离世?”伊丽丝皱着眉,声音有些干涩,刚刚不敢在斯内普面前显露出来的情绪在莉莉的面前表现了出来。

    “不是突然,斯内普先生已经失踪很久了,西弗暑假回家时她的状态就非常差,西弗要送她去圣芒戈也被她拒绝了。伊丽丝,这段时间他真的太辛苦了,我…”莉莉的声音渐渐哽咽,碧绿色的眼睛蓄满了泪水。

    被莉莉的情绪感染到,伊丽丝也吸了吸鼻子,抽出纸巾,又递给莉莉一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西弗勒斯的。”莉莉点点头,“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你,别哭了,好不好?”她摸了摸莉莉的头发。

    莉莉把眼泪擦去,“你也是,伊丽丝有你在真好,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西弗度过这段时间。”

    “嗯,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尽量不要出门。”伊丽丝站起身,“我该回去了,西弗勒斯还在等我。”

    莉莉也站起来,牵着伊丽丝走到门前,“要回去了吗?”伊万斯夫人从厨房拿出一个纸袋,递给伊丽丝。

    伊丽丝点点头接过纸袋,“出来的时候有些匆忙,所以要尽快回去,谢谢您的款待,再见。”

    看着伊丽丝远去的背影,“那孩子很得体,给她装的饼干好像有些少了,不知道够不够她和家人分享的。”

    “伊丽丝没有家人了,妈妈,她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那位纯血巫师朋友。”莉莉挑起脖子上的项链,“这个防御炼金器就是她给我的,还有那个。”她指向墙面上挂着的罗盘。

    伊万斯夫人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语气中带着些心疼,“下次一定好好谢谢她才可以。”

    …

    戈德里克山谷的阳光很好,温暖却不毒辣,伊丽丝准备把房间里的被子抱出来晒一下,斯内普看着她跑出跑进的身影,压抑的心情得到些微疏解。

    用过午餐后,伊丽丝坐到斯内普身边,“这边有条小溪,我就是在那里知道我的守护神的,要和我去看看吗?正好散步消食。”

    斯内普点头,伊丽丝站起身拉着他走出房间,午后的阳光落在人身上带着些暖意,但毕竟还是夏天,走到小溪时,伊丽丝已经觉得有些燥热。她穿着鞋子,直接趟进溪水里,冰凉的溪水刚好漫过小腿,瞬间驱散了燥热的感觉,她撸起袖子,弯下腰,把手臂也浸入溪水中。

    斯内普站在岸边,发现伊丽丝并没有使用药剂,那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的鲜红色印记几乎铺满了她半个手臂。

    许久没听到斯内普的动静,伊丽丝直起腰,看到他正盯着自己的手臂,下意识的把手臂背到身后,“药剂用完了。”

    “我忘记了。”斯内普开口说到,“回学校再说吧。”

    伊丽丝点头,“你不过来吗?”斯内普向后撤了一步,却没有直接拒绝。她走向斯内普,拉着他的手走进溪水中,“怎么样?感觉很好吧,西弗勒斯。”她又把手放进水中,“像这样,让水流从指缝中流淌过去。”

    斯内普弯下腰,学着伊丽丝的样子,把手也放进水中,感受溪水从指缝中穿过的触感,心情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卢平远远就看到了伊丽丝以及她身边的斯内普,他抿着嘴向小溪走去,“伊丽丝?”

    听见熟悉声音的伊丽丝抬起头,“嗨,莱姆斯,你来找波特的吗?”

    卢平点头,走进溪水里,“暑假期间,我来过很多次,但是都没有碰到过你。”他的话让斯内普拧起眉毛。

    “我之前都不在这边,波特在附近吗?”伊丽丝扫视了一圈,波特在的话,那就有必要带着西弗勒斯马上离开。

    “詹姆,西里斯,彼得他们都在我们上次遇见的那棵树那边。”

    “那你怎么过来这边了。”

    “我觉得你应该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卢平棕色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伊丽丝。

    伊丽丝偏过头看向斯内普,发现他眉头紧锁,牵起他的手,“你是来找我的?有什么事情吗?”

    “暑假的几项作业中的论文参考我有些不清楚,所以想过来找你帮我列个书单。”

    “暑假作业!”伊丽丝突然反应过来,她的作业都没有打开过,她略有些崩溃道,“我完了,我一项都没有写呢。抱歉莱姆斯,你回头把论文主题写下来让猫头鹰送给我,我现在必须回去了。”她牵着斯内普急匆匆的向回走去。

    卢平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棕色的眼睛暗淡下去,他骗了伊丽丝,波特他们并不在那边,他以为这样就能让伊丽丝在这多待一会。

    卢平掬起一捧溪水泼在脸上,走到岸边静静地坐在那里。算了,起码斯内普他不是狼人。

    到那棵树附近时,伊丽丝特意让斯内普走在另一侧,但是却并没有看到波特他们,她松了一口气,放缓了脚步。

    安静了许久的斯内普瞥了眼小溪的方向,“你和莱姆斯.卢平经常能碰见?”

    伊丽丝随意点着头,“毕竟波特算是我的邻居,不过也不算经常吧,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出门。”她低头看着地面上的深色脚印,踩上去,“你的鞋子比我大了不少呢,西弗勒斯。”

    斯内普看向地面上两对大小不一的脚印从远处一步一步延伸到二人脚下,“是的,毕竟存在身高的限制。”

    伊丽丝不满的眯了眯眼睛,踢了踢干燥的地面,把斯内普的脚印掩盖住,“我该回去做作业了,你作业写完了吗?”她报复式地问出了所有学生都讨厌的一句话,自顾向前走去。

    “没有。”斯内普明白伊丽丝的意图,看着她的背影,“完全没开始。”

    …

    书房里的光线非常充足,羽毛笔从羊皮纸上划过发出悦耳的沙沙声,伊丽丝写下最后一个字母,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虎口。斯内普还在查阅资料,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准备去泡一杯咖啡。

    “你要去休息?”伊丽丝刚站起身就听见斯内普说到。

    “不是,我去泡杯咖啡。”走到门口时,她又转过身,“加糖加奶?”

    “加奶不加糖。”

    “好的,一杯拿铁,马上就好,请稍等。”她模仿着咖啡店服务员的语气,轻笑一声,走向厨房。斯内普闻言低头勾起嘴角,不得不承认和伊丽丝在一起时他总是更容易放松下来。

    趁着烧水的空隙,伊丽丝把厨房翻了个遍,她试图找一些夜宵出来,但是冰箱里除了几块芝士以及一个番茄,就只有各种形状的意面。她突然想起伊万斯夫人今天上午给她的黄油饼干,走到玄关果然被她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

    她拿了一些放到盘子里,端上餐盘走回书房。

    “这是莉莉妈妈做的黄油饼干,尝一尝,味道很好的。”

    斯内普拿起一块,“不是很甜。”

    好吧,看得出来斯内普确实不喜欢甜品,伊丽丝点头,打开抽屉,暑假里的信件她只看了莉莉的,剩下的都被星期一放在了这里。普通的白色信封中,一个烫金的信封尤为明显。伊丽丝抽出那封信,马尔福?她确信她和那位卢修斯先生没有任何交情。迟疑了一下,伊丽丝打开信封,是一张请柬,纳西莎.布莱克和卢修斯.马尔福的订婚宴,八月十六日。

    看见请柬伊丽丝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并不喜欢这种场合,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一味的逃避就能解决的。她想到了贝拉克里斯特,想到了伏地魔,把请柬递到斯内普面前,“几天后我要去参加这个宴会。”

    斯内普抬起头,“我跟你一起。”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

    “马尔福也邀请你了。”伊丽丝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甚至怒意。

    这样的语气让斯内普突然联想到斯莱特林学院中那些纯血的高傲态度,他愣了一下,随即抹杀掉这种想法,她绝对不会是这种意思,“嗯,放假前纳西莎.布莱克邀请了我。”他停顿一下,“我并不打算去参加,倒是你伊丽丝,你从来不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是的,我很讨厌这种宴会,我也很讨厌马尔福,但是我想去了解一下他们的社交圈。”

    伊丽丝有些冒进的想法让斯内普拧起眉,“如果他也在那里呢?”

    “这只是一场宴会,我只是受邀参加宴会的宾客,他总不能看见我就直接给我一个死咒吧,而且…”

    “伊丽丝!”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斯内普打断,她错愕的看着斯内普,“别说了。”

    伊丽丝握住斯内普放在桌面上的手,“没问题的,西弗勒斯,我只是去简单的参加一个宴会,而且我和邓布利多的关系几乎没几人知道。事实上,我并不想你和我一起去。”

    斯内普抽回手,黑色的眼睛透着些固执,“我也在受邀之列。”

    “唉,那我写封信告诉邓布利多。还有,明天去挑礼服吧,厨房也空了,我们应该去补充一下食材。”伊丽丝微笑着,对斯内普眨了眨眼睛,“我还是喜欢麻瓜的礼服款式,改天去伦敦怎么样?哦,隐形药剂可能要提前制作了。”

    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伊丽丝抿着嘴,拿起羽毛笔,把宴会的事情以及她的决定写在信纸上,站起身走上阁楼。她有一只叫阿莱莎的猫头鹰,小家伙很高傲自我生存能力很强,从来不需要伊丽丝过问也能活的很健康。她把信交给阿莱莎,打算摸摸它的脑袋,却得到一个无情的背影。

    回到书房里,斯内普仍低头看书,连余光也不愿分给她,伊丽丝拿起一本书,坐到了离他稍远的沙发上。静谧的午夜,她翻看书的手慢慢停了下来,闭着眼睛,睡着了。

    斯内普许久没有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才抬起头看向伊丽丝,她歪着身体,手里的书即将掉落。他轻轻站起身,走到伊丽丝身前,抽走她手里的书,拿过毯子盖在她身上。其实斯内普可以把伊丽丝叫醒去房间休息,但这是他的私心,他希望抬头就能看到伊丽丝,“有些事情你在瞒着我,我知道。”斯内普低声说到,他伸出手勾起那缕遮住了伊丽丝眼睛的头发,“我只要你能安全。”

    …

    窗外的阳光落在伊丽丝身上,她睁开眼睛打量着房间并没有看到斯内普的身影,掀开身上的毯子,走出书房。斯内普也不在客厅,她突然有些慌神,摸索到手表上的按键,绿色的光线指向地下室。她松了口气,抬起手向地下室走去,看着表盘上的数字逐渐减少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阴暗的地下室里,只有桌面上的一盏灯发出的微弱光线,他的一半身体隐藏在阴影中,手里还在处理着魔药。一条细细绿色的光线打他的手背上,一端连着他,一端连着伊丽丝。

    “这是为我准备的隐形药剂吗?”伊丽丝走到他身边,探着头看向坩埚,“说起来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个药剂的配方。”

    “你想知道,我等会写给你,它本来就属于你。”

    “有终身售后这种服务,我也不需要知道这个配方。”

    这句话完美的取悦到了斯内普,他撇了下上扬的嘴角,故意压低声音,“我想最初的交易中并不存在这种服务。”

    伊丽丝歪了歪脑袋,“西弗勒斯你不知道吗?我家是做生意的,也就是说我是个无良资本家。像这种霸王条款我都是信手拈来,和我做生意要有这个觉悟啊。”她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由于你对自己的行为认知过于准确,所以,成交。”

    伊丽丝弯了弯眼睛,这种许诺斯内普都能答应下来,这应该是某种象征,比如,她马上就要追到斯内普了,只是需要一个好的时机。

    “相对于那个认知,我现在的心理认知才更加准确。”

    斯内普正打算开口,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应该是邓布利多。”伊丽丝牵起他的手,“一起出去吧。”

    邓布利多在看到伊丽丝和斯内普的瞬间,蓝色的眼睛闪了闪,“原谅我不知道,你还有其他客人,伊丽丝。”

    “我昨天邀请西弗勒斯过来的。”

    邓布利多扫过二人握着的手,他们突然感到有些窘迫,同时松开了对方。

    “哦,别紧张孩子们,我可不是什么古板的老人。”邓布利多坐在了沙发上,“我们聊聊你信里说的事情吧,伊丽丝。事实上,我并不同意你去参加那场宴会,但是我想你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对吗?”

    “是的,先生,就像您上次说的那样,这是我的选择。”

    “那么,斯内普先生会和你一起去参加吗?”邓布利多看向斯内普,眼神里带着着探究的意味。

    “是的。”斯内普点点头。

    “追求力量,过于渴望变得更加强大的人不适合参加那场宴会,伏地魔擅长蛊惑人心,斯内普先生你觉得你属于这种人吗?”邓布利多的蓝色眼睛紧紧盯着斯内普,显而易见,他并不信任斯内普。

    “我想是的,邓布利多教授,我属于这种人,但我不会被他蛊惑。”

    邓布利多有些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摸了摸伊丽丝的头,“既然是你的决定,伊丽丝,保护好自己。”他又拿出一个挂坠递给伊丽丝,“这是个门钥匙。”

    伊丽丝接过挂坠,戴在了脖子上,“谢谢您先生。”

    邓布利多对着伊丽丝微笑了一下,抬起魔杖消失在了一片扭曲的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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