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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皮饼与豁牙

    古尔芒打开地板上的圆形活板门,顺着银色的梯子向下爬。

    “哈利?罗恩?”古尔芒爬下到了梯子的中段,很是疑惑地望着梯子下面的两道人形。

    “嗨,古尔芒。”哈利显得有些局促,他等着古尔芒的双脚接触到地面以后,和她尴尬地打了声招呼,接着,他的视线就离开了古尔芒。

    古尔芒顺着哈利的视线上移,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绿色的眼睛正追随着雷古勒斯从楼梯中段下行的身影。

    雷古勒斯的脚跟还未着地,站在古尔芒身边的罗恩拽了拽她的袖子,低声道:“古尔芒,你认识他多久了?梅林的胡子,他和西里斯可真像啊!”

    “不算久,罗恩。”古尔芒的语气不算好,说话的音量也不算小,“雷尔,他们是专门等你的。”

    “等我?”雷古勒斯踏在地面上,简单整理了一下巫师袍的袖口,一举一动都彰显出了一种自命不凡的优雅。雷古勒斯微笑着说完这句反问,他那双故作温柔的冷漠眼睛注视向哈利,“我不认识你们,虽然我知道你们。”

    “呃,你好,我叫哈利.波特,还有——我的好朋友,罗恩.韦斯莱。”哈利的神情充满了积极的情绪,但他看上去正在努力克制这种隐隐的激情。

    “雷尔.布莱克。”雷古勒斯简单介绍着,相较于对方澎湃的善意,他倒是显得太过于冷淡无情,“请问有什么事情?”

    “我没有恶意,”哈利有些踌躇,“你也是一位布莱克,我想……当然是这样。只是我从前听过一些不太好的传闻……”

    “传闻……是布莱克家族没落了?还是姓布莱克的人都已经死了?”雷古勒斯说出的话冷飕飕的,可是他表面看上去还是一脸和煦的温和模样。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西里斯.布莱克,他还活着!他被诬陷了,在阿兹卡班里受苦的不应该是他!”

    哈利想要压制下的那股积极情绪,在情绪爆发的一瞬间,连带着他的勇气一起浮上了水面,“或许你认识西里斯,其实我想问得是这个……他和你有血缘关系,是吗?”

    雷古勒斯挑了一下眉尾,微微转动了一下灰眼珠,把神色复杂的目光投向给古尔芒两秒钟。视线转移,稍纵即逝,他很快再次望向哈利,用毫无波澜的语气说道:“如果一定要讲的话,按照辈分来说,西里斯是我的哥哥;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我还和他一起在家宅里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间。”

    哈利眨了眨绿眼睛,显然有些被这个回答给惊住了。他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

    “你呢,你和西里斯是什么关系?”雷古勒斯牵起嘴角,面庞上的微笑让他有一种明知故问的嫌疑。

    “他……是我的教父。”哈利有些怀疑眼前人言语的真实性,但出于良善的本意,他最终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果然如此,”雷古勒斯扯了扯嘴角,继续保持着疏离的浅笑,只是笑容有些难以察觉的僵硬罢了,“他五年级的暑假就离家出走到波特家生活了,他当然会成为波特儿子的教父。”

    “雷尔!”古尔芒隐隐觉察到雷古勒斯不对劲的情绪,她怒冲冲地吼了他一声,希望能够借此阻止他的失言。

    哈利不解地望了一眼古尔芒,扭头过来接着问道:“你知道我爸爸和西里斯的事情?”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雷古勒斯攥了攥袖子里的拳头,“如果你想问我其他的事情,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你们长得很像。”哈利低下声音,胡乱说了一句自己的心声。

    “谢谢。那么——”雷古勒斯递给古尔芒一个眼神,又向另两人礼貌道,“告辞。”

    ……

    一个星期以后,周一。

    下午,神奇生物保护课。

    海格一个一个地把木箱子抱到小木屋前的空地上,猎狗牙牙正围转着地上的一堆臭箱子狂吠。各个学院的之前来领养炸尾螺的学生们,现在又排着队把它们放回到箱子里。

    “所以是怎么回事?”古尔芒坐在南瓜地旁的草坪上,一边拽着南瓜秧的叶子,一边询问着身边的德拉科。

    “不是所有的炸尾螺都像我们的一样乖顺好吗?”德拉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古尔芒。“听说迪安.托马斯和他的室友,在上上周就都被关在笼子里的炸尾螺炸伤了,他们的脑袋都快被炸秃顶了;上周是拉文德.布朗,她被炸尾螺身上的尖刺给蜇了,整条胳膊肿得像烤熟的牛大腿。”

    古尔芒叹了一口气,“这样也挺好的,我可不想再接着养什么活着的生物。”

    德拉科古里古怪地瞧了她一样,无语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把宠物养死的,如果它的生命力不够顽强。”他顿了顿,垂下脑袋,有些担忧地扯过古尔芒的右臂,“这节课自习,我们可以去魁地奇球场玩玩。”

    古尔芒拉起右边的袖子,小臂上缠了一圈厚实的纱布,“胳膊还没完全好呢,上回我们训练的时候伤口不是又裂开了么,庞弗雷夫人说我要是再去打魁地奇,就让我从今以后都喝最苦的魔药来治疗!”

    “还好受伤的不是我。”德拉科望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古尔芒,由衷地感叹道。

    古尔芒努了努嘴,再一次使劲揪起了地上的叶子。

    “既然这样,我只好自己去球场了,希格斯他们还一直在那里训练呢。”说着,德拉科就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帮我带一声抱歉!”古尔芒朝德拉科的背影喊道。

    “用不着,今年又没有魁地奇比赛,大家根本不在意。”德拉科转身说了一句,然后径直走远了。

    下课以后,海格安顿好了所有的炸尾螺,走回到木屋的门口时,发现古尔芒居然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南瓜地旁边,她拔秃了她身后的南瓜秧叶子,又把毒手伸向周围一圈的嫩草,她已经耗光了她左手边的一小块草地。

    “嘿,海格!”古尔芒丢下手里的草根,朝海格挥了挥胳膊,站起来,飞快地跑到他的面前,“巴克比克回来了吗?我很想念他,叫他和我一起去天上玩一玩啊!”

    海格本来还在心疼自己种的南瓜秧,一听见“巴克比克”的名字,他脸上的胡须被惊吓到颤抖了好几下。

    “巴克比克……他,他……还没有回来……”海格慌乱地捋了捋自己下巴上浓密的胡须。

    “都好几个星期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古尔芒看着海格无措的模样,心里的怀疑越放越大。

    “大概是在禁林里玩得太开心了吧,”海格把闪躲的视线移向到另一边,他用粗粗的嗓音干笑了几声,岔开话题式地提议道:“要去我的屋子里坐坐吗,我新烤了岩皮饼,我还准备学着去熬一锅牛排大杂烩,要进来尝尝吗,古尔芒?”

    古尔芒凝望着海格满是期许的目光,挟着心中愈发蔓延开的疑惑,终是点了点头。

    ……

    海格的木屋内,矮桌上已经有三位格兰芬多的坐在那里聊天了。三个人不知道正在吵些什么,但主要是赫敏在开口讲话。

    海格一推开大门,古尔芒的身影出现在门框下面的时候,哈利和罗恩像看见了拯救他们于水火的大英雄一般,朝古尔芒投来了恳切又悲痛的目光。

    “古尔芒,这里!快来这边!”罗恩率先挥舞起手臂来,古尔芒从未看见过他遇到自己这么激动过。

    “你们在聊什么?”古尔芒望着赫敏气到涨红的脸颊,决定早一步开口,免得在座的两位呆头呆脑的男士进一步激怒她。

    “古尔芒,我真高兴你能加入我们的话题。”赫敏的眼睛里不复怒意,她高高兴兴地把手伸向桌子上唯一的一个铁盒子,揭开盒盖,取出一枚绿色的徽章,递给了古尔芒。

    古尔芒翻看了徽章的前前后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正面上印下的“呕吐”字样。古尔芒没有就此做声,她只是一边用手抚摸着徽章、一边假装自己正在满意地欣赏。

    “很漂亮的徽章,我想它一定对你意义非凡吧!”古尔芒牵动起脸上负责微笑的肌肉,她觉得自己正在昧着良心说话,但她的良心不算多,所以无所谓。

    “谢谢你的夸奖,古尔芒,”赫敏很开心终于有人正视她的劳动成果了,“这是我在暑假赶制的第一批徽章,我刚刚创办了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协会的会员可以通过佩戴这名徽章,来更有力地表达自己的宣言和主张。”

    “小精灵的权益?”古尔芒既吃惊又疑惑,“你是指哪一方面的权益?”

    “是这样的,我规划了短期的目标,首先要保证家养小精灵获得合理的工线以及良好的工作环境,当然,它们的工作成果同样需要得到重视,雇佣者应当给予被雇佣者劳务报酬;在这之后,我还拟定了长远的目标——”

    “等等!”古尔芒感觉赫敏要开始长篇大论的解释下去了,她赶紧在自己的脑袋抗议前制止了赫敏的行为。

    一旁的罗恩在古尔芒叫停后,立刻转身对身侧的哈利嘟囔道:“你看,根本就没有人会支持……”

    “我倒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古尔芒挠了挠脑袋,“我感觉这就像是要往蚂蚁窝里灌进一大壶水,这种想法对家养小精灵的冲击力一定会很大;这很精彩不是么,一个足以改变一整个群体的想法!”古尔芒说着就用双手比了个大大的圆。

    “可是简直大到没了边!”罗恩大声地接上话,“他们喜欢做奴隶,要是对他们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准会发疯的!”

    “别吵了,先别吵了!”海格端着一大盆岩皮饼放到矮桌上,兴致冲冲地招呼道,“我特意看着火候做的,应该不会像之前那么硬了,你们都试试看吧!”

    古尔芒正好有些饿了,她直接伸手去抓,她的几根手指全都碰到饼上以后,才听见哈利慢一拍的提醒:“很烫的!”

    “嘶,好烫!”古尔芒大吼道。这两声惊呼几乎同时响起。

    “怎么会这么烫!”古尔芒疯狂地扇动着手腕,希望扇出的气流可以帮手指降降温。

    “一直都是这么烫啊……”罗恩低声嘟囔道。

    罗恩的话音刚落,海格就接来了一盆冰块放在桌上。等待古尔芒烫得红彤彤的手指戳进冰块里十几分钟以后,海格再一次把一双闪烁着期许的亮眼睛徘徊在众人的眼前。

    哈利率先拿了一块岩皮饼来,他放进嘴里含了含,又尝试着咬了咬,最后也只能用牙齿磨下一些碎屑下来。

    古尔芒一边瞅着其他人默不作声还欲言又止的表情,一边抓起一块最大的岩皮饼来。古尔芒非常实在地把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口咬住——咬不动?

    古尔芒难以置信,她引以为傲的牙口居然丧失了它威风凛凛的锐利?她拼了命地把牙齿往下戳,只听见牙齿和饼的挤压摩擦下发出地“嚓嚓”声。

    这饼简直比金刚石还要生猛,硌得古尔芒的牙生疼。可是,古尔芒完全不敢相信,这岩皮饼会突然变得这么邪门,她坚信一定是自己的力气用小了。于是,她稍微把饼放到嘴的一侧,借助后牙的蛮力狠狠地用力一咬——

    “古尔芒,你怎么了?”哈利看见古尔芒在一瞬间僵在原地,表情变得相当奇怪。

    “牙齿掉了——”说着,古尔芒把嘴边纹丝不动的岩皮饼拿了出来,然后往掌心里吐出了一颗侧切牙。

    罗恩听见了古尔芒漏着风式的说话声音,他一抬起头来,就看见古尔芒左边门牙旁边的那颗牙槽里空空如也,他的脸上立刻显出一副被逗到极其想笑的表情。

    “想笑就笑!”古尔芒恶狠狠地凶了罗恩一句,只是吐字漏风的发音实在有些滑稽。

    “古尔芒你还是先去校医室吧,记得不要把这颗牙弄丢了,庞弗雷夫人还能帮你接回去。”哈利很同情地说,因为他想起了自己一年级时的悲惨经历。

    ……

    十五分钟以后,校医务室。

    古尔芒看着人满为患的校医室,再一次攥紧了自己手里的牙。她现在十分害怕来来往往的人会撞掉了她手里的牙,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她施展的化形能力还是自愈能力都变得力不从心起来。

    先前无法自行治愈伤口她也就认了,可是现在连一颗牙都没法重新幻化出来,古尔芒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孩子,你怎么了?”庞弗雷夫人在给病床上的一位耳朵冒烟的拉文克劳诊断完以后,抽空询问道。

    “庞弗雷夫人,我的牙掉了。”古尔芒哭丧着脸,举起手中的牙齿。

    “还有其他症状吗?比如牙床肿痛,面部红肿,或者是高热之类的情况?”

    正说着,庞弗雷夫人转身到另一侧病床上,一位格兰芬多坐在床上,舌头被拉得极长,它一圈圈地缠绕在脖子上,坠下来的一部分还在随着重力被向下扯。

    “没有,只是牙齿掉了。”

    “请你先找个空位坐一会儿,我得先帮他们处理病情。”语毕,庞弗雷夫人拉上了窗帘,朝对面的病床走去。

    “古尔芒,你可以到我这边坐一会儿。”

    熟悉的声音从隔壁的床帘后面传来,古尔芒猛地走过去拉开帘子,只见雷古勒斯捧着一本名叫《政法的逻辑》的厚书,怡然自得地靠在病床上慢悠悠地翻读着。

    古尔芒转身拉上床帘,默默地坐到了雷古勒斯病床边上的凳子上。

    “你怎么了?为什么在这里躺着?”古尔芒已经竭尽全力地遮掩了,只是说出的话还是在漏风。

    雷古勒斯把目光移向古尔芒,脸上露出惊奇又意味深长的笑,“我给邓布利多说我中了恶咒,当然每天都要来这里例行检查。而且宵禁后从这里出去,比从地窖里向外走要方便得多。”

    古尔芒撅起嘴,咧开牙,预备说话,结果,又瞥见雷古勒斯的笑容在脸上扩大以后,她又连忙抿住嘴巴。

    “不准笑!这是个意外!不准再笑了!”古尔芒捂着嘴低吼道,这让她本就口齿不清的吐辞更添了一层欲盖弥彰的笑柄。

    雷古勒斯笑得本就很克制,看见对方满目狼狈又暴跳如雷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只得用手中的书遮住面庞,握书的手还一直在微微颤动。

    僵持了好一会儿,雷古勒斯撤下书,望见对方一副目眦欲裂的凶狠摸样,他忍俊不禁地劝解道:“你再稍等一会儿——这几天校医室的人实在有些多,除了被炸尾螺伤到的学生以外,还有因为气温骤降得了伤风感冒的学生,不过,最多的还是被整蛊把戏伤到的学生。”

    “一定是弗雷德和乔治!”古尔芒愤愤道。她放下了捂嘴的手,吐字清晰但漏风严重,“有好玩的也不带上我!”

    雷古勒斯努力别开视线,希望自己不要总是不礼貌地盯着别人的豁牙,尽管这幅稀奇的景象他从来不曾见过。他试着去转移话题,以便于不用再听到这种让他发笑的口音。

    “邓布利多前天找我去他的办公室,给了我一张已经签过名字的承诺书,他告诉我如果想要去霍格莫德村逛逛的话,会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古尔芒言简意赅,尽量不露出牙齿,“有问题。”

    “我下周打算去一趟巫师村,你要一起去看看吗?”

    古尔芒一脸严肃地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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