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座的最后一天，正遇上星期六。

    一睁眼，叶爸爸凌晨发来好几段祝福，加上生日专用款，让她记得买些漂亮冬衣；叶妈妈在问夏刚起床就打来电话，让她多穿点，中午和好朋友们出去吃饭；文希、沁柠也给她发了红包，让她和小赵多吃点。

    室友们在她桌上用小旺仔摆出“YWX 生日快乐”的形状，军训时结交的小伙伴们送来一个水果蛋糕。

    小脸睡得红润有光泽，问夏看到惟清刚发的消息“（亲亲）宝贝小猪”哼！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只知道在网上撩。

    接连弹出“求实路的梧桐树”“等你”顾不上打扮，毛茸茸的她跑了出去。

    气势汹汹扑向牛角扣大衣的怀里，被他稳稳抱住，他笑起来，“小猪”，果不其然，手臂挨着一掌。

    正想凑过去，她却先捂住嘴，含糊道“我还没刷牙”，他转向耳侧悄声说“宝贝猫猫”，像音乐老师喜欢的大提琴拉出一个醉人的音，她腾然从耳根红到脸蛋儿，难得只攥紧了他的衣袖。

    口袋里藏好的盒子被拿出来，晃了晃，是instax照片打印机，她会说话的眼睛笼上一层水雾，那透明的喜欢直抵他心底。

    “我们的照片都可以打出来”，她蹭着胸口的织物，好几分钟说不出来话来，惟清感到那一小片湿润起来。

    这晚的鱼火锅细嫩入味，问夏笑意盈盈，还央求要去看夜场电影，整个放映厅只有他们两个人，演的内容不记得了，他递过爆米花，她时不时吃几粒，气息交缠间，奶油味相互传递。凌晨一点四十的省城街头，问夏拽着他，悄悄附耳过去“今晚不回去了”，惟清垂下眸子，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

    飞驰的计程车里，她窝在惟清怀里，两个人没有交谈。在万豪酒店的吸音走廊里，心跳声好像在成倍放大。

    整个房间灯光亮起的瞬间，她缓步往里走，“我浑身都是火锅味”，圆弧形的浴缸映入眼帘，她话音止住。“我去外面呆一会儿，你先洗。”惟清快步离开。

    柑橘味的洗护将女孩的肌肤调整回水润的状态，裹好浴巾，她吸了一口气，慢慢推开门。

    她对着镜子吹着头发，惟清进去了。等他甫一出来，室内静悄悄，女孩藏在大床上，一双眼望着他。

    他掀开被子，躺进去，只开了“床头灯”。起初，谁都没有动。问夏倏然猫儿一样偏头看着他，“你害怕吗？”

    惟清支起半个身子，缩短两人的距离，含住她的唇，两人身上是一样的气息。

    他的右手不可避免触碰到女孩光裸的后背，滚烫的手心仿佛在诉说爱意，游弋逡巡，浴巾散开了，大手在抚弄，唇舌下移到脖颈，他的呼吸声渐沉。

    ……

    等到风雨初歇，她不好意思地藏在他的臂弯里，惟清掖了掖被子，盖住了心爱的姑娘。

    拉开抽屉，看到备好的东西，他轻声说“刚刚忘记了”，小猫藏得更深了。

    撕开包装袋，他拉高被子，陷入新一轮的探索过程，问夏累得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光透过窗帘照在一双人儿身上，

    惟清先醒来，轻手轻脚地套上衣物，带上了门。

    拎回几个纸袋，问夏已不在床上。

    水声给出了提示，他拿出新买的衣物，思忖着问夏是否会喜欢。浴室的声响停住，鲜润的她好像更惹人爱，眼神若有钩子，拉住他。

    “还疼吗？”她目光移向别处，摇摇头。

    两人收拾妥当，装好之前的衣物，赔付了部分，退了房。

    人声沸腾的周日上午，惟清贴了贴她娇嫩的侧脸，“宝贝猫猫，我会对你负责”他柔声道，问夏凑近他的怀里，半晌方说“我也会的”，附赠冰雪消融的笑。

    幸好下午回去，三位室友都不在，问夏爬上床补眠，睡至晚饭时分。另一边，陈泽恺自然发现了室友换了一身衣服回来，但他没有询问。

    叶妈妈这晚得知女儿和赵惟清在一起并不意外，母亲的直觉之前告诉过她，问夏与提到不少次的小赵同学关系不一般，她只关照女儿保护好自己。

    操场边的问夏呐呐答应，跟妈妈聊完后，冷风一吹，她有些想男朋友了。心电感应一般，惟清打来视频。

    亲密无间的两人不约而同关心对方晚饭的情况，又一齐笑了起来，漫无边际地聊了一小会儿，惟清让她早点回室内，依赖的问夏以一个嘟嘴亲吻结束了通话。

    相思本是无凭语，十日弹指一挥间，元旦在望，三天小长假搬空了不少寝室，室友们纷纷去周边转转会高中朋友，问夏和惟清避开大部队，选择到郊区古镇旅游。

    青鸟酒店里，包刚放下，惟清托抱起问夏，伏在床上亲吻她的耳垂，酥酥热热的气息沾染一片，她缩了缩脖子，身子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