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而立，隔着一小段间距站着的少男少女，办公室里只一人坐着。

    田恬老师望着眼前这两个脑子灵光在班级里数一数二，学习斗志班级吊车尾的学生，

    既有爱惜，又想鞭策。

    “知道为什么你们俩一起被叫出来了吗？”问夏和杨同学扬起同款迷茫眼神。

    看来响鼓要用重锤敲，田恬老师毫不客气地直说：“你们俩靠小聪明就在班里名列前茅，但论用心，最多只有70%，林夕云是200%，你们自己觉得呢？”

    林夕云，稳居全班第一的女生，衣着朴素，物欲极低，苦学派代表。每每往身后递卷子，问夏都觉她在打坐修炼。

    课间休息除去厕所，不动如山，题册堆了一本又一本，个子小小，偏极其自律，脸上偶露甘之若饴的笑容。

    杨同学和问夏稍加联想，纷纷露出咋舌的表情，两人快要同款摆手示意“不了不了”。

    “战友”杨同学，问夏唯一有所耳闻的是他酷爱打电子游戏，每逢大考前一晚，必溜去网吧通宵。如此这般，第二日精神百倍，状态极佳，屡创佳绩。

    问夏揪揪手指头，纳闷自己的大毛病是什么？莫非是太佛系么？

    未想出个所以然来，田恬老师开始了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让“两只温水中泡澡的青蛙”适时感受到大风吹。

    优势劣势一览无余，问夏仿佛小婴儿般被看了个底儿掉。

    一刻钟一到，只听得最后一句叮嘱“有小聪明也要用心啊！”约谈结束。

    走出办公室门，两人的任督二脉终于能重新舒展，血液周而复始地循环，肩膀无形间变得松快了许多。

    这一篇章揭过，问夏的后劲好像多了一些。

    朝夕相处的叶子妈妈破天荒看见入睡前，小叶子坐在书桌前，打开《文综百题大过关》，虔诚地一页页翻过，间或批注两笔。

    灯光下，女儿还有婴儿肥的脸颊，少了几分稚气，有了几分她爸爸的坚毅。

    叶子妈妈轻悄悄把卧室门带上，去到厨房，热了一杯牛奶，让小叶子喝完再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