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魂街(二)

    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尸魂界这个地方,如果说是幻境也太过真实了,鼬有那么多的查克拉维持这样一个世界吗?

    而且我体内的查克拉也并没有被扰乱,一点中幻术的感觉都没有。

    一阵风吹过,泛黄的树叶纷纷落下,我叼着刚刚松本小姐给我的柿饼,抽掉头上的绳子,把过于肥大的裤子系住防止它再往下掉。

    等我卷好袖子,那群黑色的背影消失在了我目光所能看到的最远处,我看着地上的落叶,原来已经到秋天了啊。

    三两下吃完柿饼,我打开了写轮眼准备试试反结印。

    虽然已经觉得这个世界不太可能是假的,但是万一呢?

    正当我准备喊解的时候,一个白色头发的男孩穿过树丛,站在我的面前。这个头发颜色,突然想到了某个讨人厌的家伙。

    “打扰,这是你的东西吗?”他伸出手,手掌朝上放着我的护额。

    冬狮郎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身上的马甲上晕染着一大块血迹。

    这里是第一区和第二区的交界处,更靠近二区的聚集区,一二区作为靠近瀞灵廷的地区,这里很少会有虚侵袭。冬狮郎本身也是为了找片安静才跑来这里,但没想到遇到了虚。

    他更没想到有人面对虚直接躺倒在原地,是傻子吗?还没等他转身跑回去拉起女孩,就有个死神抱着她消失了。

    冬狮郎本身准备直接回家,但看到那个女孩身上掉下来个东西,走近一看是一个很古怪的护额。

    深蓝色的布料中央钉着一块金属板,上面刻着一个很奇怪的图案。

    他捡起护额,告诉自己只是把东西还回去就离开。

    他一直躲在树林里直到那群死神离开,才往女孩这里走来。

    “啊,谢谢。”我接过他手中的护额,这东西丢了麻烦就大了。

    前提是我还能够回去,我应该是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世界,但具体的情报还需要再去收集。

    我用护额扎住了随便乱跑的头发。

    身前的男孩还没有离开。我没多少和小孩子相处的经验,这几年族内的小孩并不多,经常见到的鼬的弟弟基本上每次见面都和鼬在一起,鼬那家伙是个死弟控,每次都笑着看着怕我对他弟弟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能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顶多咬着煎饼骗他说是最后一个,在他快气哭前给他个新的。

    想到这,我叹了口气。鼬真的跟着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起灭族吗?两年前止水死后,我就很少和鼬交流了。每次想和他谈谈止水的事情,他都以暗部有任务推脱了。

    止水的死可疑的地方太多了,我一直都在想办法调查,但作为宇智波的一员,在村子里四处受限。直到不久前我才找到一点线索。

    他的死和村子脱不了关系。

    从九尾之乱后家族和村子之间的关系就像个炸药桶,不知道何时就会被引爆。

    但是比起村子,我们明明才是更亲近的人不是吗?

    我掏了掏忍具包,我记得里面还有几颗碎金子,不管在哪里金子都是可以用的吧。

    “那个,我只有这个。”我掏出颗金子递给他。

    他摇摇头没有接,反而一直盯着我看。

    虽然不要正好,能省一点是一点,但现在小孩子都这么麻烦吗?

    “那你要糖吗?我好像还有点金平糖。”说着我准备拿出包里的卷轴找找糖。

    “不用,你的眼睛没事吧?”他歪着头问我。

    “嗯?”我的眼睛?对了,我好像忘记关写轮眼了。不过这个不科学的世界,眼睛特别点也没什么吧。

    “里面为什么有蝌蚪?”

    “你说什么?”我笑着问道,我刚刚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对的名词。

    “里面好像有蝌蚪。”他重复了一遍,然后皱着眉头指着我的眼睛说,“为什么还在转?”

    在转当然是因为我生气了啊,我握紧拳头,冷静宇智波千夏,这个人还是个小孩。

    完全冷静不下来啊,我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干上,惊起了一群刚刚落在树上的鸟群。

    这死小子竟然敢说宇智波家的写轮眼里的勾玉是蝌蚪。

    “你眼里还有癞蛤蟆呢。”我大概是脑子抽筋了,对着愣在原地的男孩吐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

    话一说完,我的大脑也恢复了,看着男孩眼中的我的身影,我发觉刚刚好像把自己骂进去了。

    一股热气涌上头,不用看也知道我现在肯定满脸通红。

    “对不起啊。”男孩道歉,然后扭过头弯着腰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那个样子谁都知道你在笑好吗?

    “你看着我。”我没等他反应直接上手放在他的脸颊旁,把他的头扭了过来。

    “你看好,这是勾玉,勾玉你知道吗?你见过勾玉吧?”我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说。

    他的眼睛就像是珠宝店里的祖母绿宝石一样,而现在那片绿色中映着一点红。

    还没等他说什么,我身后传来一股力把我整个人往前撞了几步,然后我就直接把面前的男孩压倒了。

    这还没玩,我的嘴唇刚好压在他的嘴角上。

    “我就说是忘在这里了。”是之前那个大叔的声音。

    他突然从我的背后跑到了我身前,我赶紧从男孩的身上起来。

    “是刚刚那个小姑娘啊。”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男孩,声音中带着几分雀跃说,“这么快就找到小男友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什么男友啊,喂。”男孩坐起身喊道,但那个大叔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我擦了下嘴巴,拍了拍裤子站起身。

    低头一看那个男孩还待在原地,他扭过头耳垂红得好像都要滴血了。

    “你不会没亲过女孩子吧?”我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因为以前做人工呼吸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虽然内心还有一点点罪恶,但我还是开口调侃道。

    果不其然他的脸更红,甚至还往后挪了几下。

    “胡说什么。”他的声音比刚刚抬高了不止两度。

    我啧了一声走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弯腰盯着他,“看着我的眼睛。”

    “你又靠那么近干什么?!”

    他伸出手想要推开我但又不敢碰我。

    “看着我的眼睛,要不然我要亲你了。”我威胁说,反正我现在也是小孩的模样。

    男孩闻言放下手,不情愿地和我的眼睛对视。

    我回忆着以前看的家族密卷,该术成功后,中术者会昏迷片刻,随后会忘记施术者想让他忘记的记忆片段,但该片段时间长度不得超过五分钟,对同一人在一月内使用该忍术无效,一月外使用效果未知。

    怎么想都是未完成的忍术。

    虽然我小时候不懂事对着止水用过一次,但当时完全没看出来到底有没有用,他和鼬那两个小子最会糊弄人了,不过没有什么后遗症就对了。

    我看着晕倒在原地的男孩,把他擦破皮的手心治疗好,随后又从卷轴里找出了装有金平糖的袋子。

    男孩醒来的时候我还在扒拉着卷轴,卷轴里封印着卷轴,我都不知道里面都装有什么了。见他发出声音,我只能慌乱地把刚拿出来的卷轴又塞进去,然后跪坐在他身边。

    “你没事吧?”我装作关心地问他。

    “我为什么会躺在地上?”他疑惑地问道。

    “刚刚有个穿着黑色和服的大叔突然出现撞到了你,然后你就晕倒了。”

    我果断把锅甩给了这次事故的罪魁祸首。

    “是吗?”他皱着眉头。

    看样子忍术是成功了,但怕他再想一会忍术就会失效,我果断转移了话题。

    “谢谢你捡到我的护额。”我把手里装着金平糖的袋子递给他,“这是谢礼。”

    “哦,不用了。”他站起身拍掉衣服上的灰尘,活动了一下身子准备离开。

    “那怎么行,这个护额对我来说很重要。”才怪,我起身抓住他的衣角又马上放开,“请你务必要收下。”

    如果不收下,我怎么让你自愿当我的导游,带我在这个地方安置下来呢。

    他迟疑了一下接过袋子,“好吧”

    “那我先走了。”随后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默数着,还没数到三他果然转过了身。

    果然是个面冷心热的家伙。

    “喂,你不走吗?”他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是新来的。”

    其实我本身想着哭一场,装作离开父母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萝莉,但谎言这种东西一个需要无数个去圆。鉴于我还不知道要和这个男孩打多久的交道,还是直接问比较好。

    “所以哥哥你能告诉我要去哪里吗?”我毫无羞耻心地问道。

    男孩皱着眉头,从他的表情中我竟然看出来他有点戒备。

    许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对我说:“顺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到村子里面找村子的长老,他会帮你的。”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能看到不远处有房屋的影子,可是那个方向和他刚刚走的路完全相反啊。

    “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我还没说什么,他就直接钻进树林里了。

    这和我预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不是应该直接带我回家吗?就算不带我回家,也至少送我到那个什么长老家里吧。

    虽然顺着那个家伙指的地方的确很快就能走到村庄,但我决定就照着相反的路走,反正对于忍者来说赶路也不是很麻烦。

    我脱掉大了好几码的鞋子,准备开跑的时候,听到树林传来一阵窸窣,扭头一看,一撮白色的毛发从树干中探出头来。

    什么啊,原来没自己跑啊小子。

    散去脚底的查克拉,我掂着鞋子开始慢慢悠悠地往前走,想要看看这个男孩到底要干什么。

    但那个男孩好像就是单纯的跟着我,甚至还听到他骂了句笨蛋。

    由于走一会休息一会,花一个多小时我才看了一个界碑,上面刻着润林安三个大字。应该是快走到村庄了。

    但我实在没有耐心再一点点走过去了,再说我的脚底也磨出了不少红印。

    “喂。”我停下脚步向旁边的树林里喊道,“大哥哥。”

    “谢谢你,保护了我一路。”

    我刚说完,那个男孩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干嘛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把鞋子扔到地上举起双手,“我真的是新来的。”

    “不管我的事。”他说完转身走。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在背后问他,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从小跑到奔跑,然后消失在我面前。

    真是有意思的小孩,一边警戒心那么强,一边又心软的要死。

    我坐在地上,切断一截绑带把过大的鞋绑在腿上,刚完成一只鞋,头顶就滴下水滴。

    沾了一点放在鼻尖是酒的味道。

    再抬起头一看,是之前那个大叔,他正坐在树干上呼呼大睡。

    我捡起一块石头,往上面扔去并喊道,“大叔,你的酒壶盖子没有盖住。”

    酒都滴到我的头发上了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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