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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命案(下)

    刘韵前去询问关于死者的事情也顾不得卿慕,如今已过晌午,卿慕闲在一旁,想着来去先前路过的寺庙看看,寺庙看着是早已荒废很久不曾修缮,屋檐满是枯木;往里走些,还未进寺便可看见寺内供着一尊紫面狐像,与这破败不堪的寺庙倒显得格格不入,寺内只有几个打杂的小厮并无僧寺;来往的人在外等着依次前去供奉香火,只是这些人举止倒是奇怪,在内供奉完香火,在一旁拿起一张纸不知写了什么,写完后燃尽到旁的火堆里.

    寺内倒是有种难得的宁静,这尊狐像的眼睛像是勾人魂魄看着看着便入了神。

    一旁春日拉了拉卿慕的衣袖说道:“女公子女公子,快看外面那是那日在宴会上的那个暮公子吗?”

    卿慕一眼便认出了他,阳光洒在他的脸旁,明艳耀眼,摄人心魄 ,总给人以距离感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只是这次暮渊腰间挂着的狐狸面具吸引住了卿慕,细看倒是与寺内那尊紫面狐极其相似,还未等卿慕回过神,眨眼间他便来到卿慕的跟前,暮渊靠近卿慕说道:“没想到与女公子如此有缘竟在这里便遇到了.”

    暮渊握住卿慕的脸转向寺中供奉的神像方向说道:”女公子可千万不要为执念此祈愿,这实现愿望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我没有,我只是,来寻你的;顺路和阿韵一起来这里调查西郊的命案;”卿慕被暮渊如此亲密的举止弄得羞红了脸,不敢抬头望向暮渊只得低下头说道。

    暮渊疑惑道:“阿韵?”.

    “他是我一起长大的好友,阿韵来此是为了在这前不久发生的命案”卿慕说道。

    言必,暮渊也未多说什么,刘韵从远处寻了过来,面露愁容,大概是没找到什么线索;卿慕说道:“阿韵,这便是我和你说的暮渊,阿韵可找到什么线索?”

    暮渊说道“这里人多眼杂倒不如随我去茶馆再闲聊?”

    ......

    茶馆外

    马车不知走了多远,入目便是一片竹林,马车已然是进不去了,卿慕一行人只得下车随着暮渊继续往前走,内里倒是别有一番洞天, 青石铺成的小路,细细听来溪水声绵延不绝,往深处走去,才算是到了茶馆;

    听暮渊说,茶馆内有一口山泉水环绕着整个茶馆,小厮会取干净的山泉水供来往茶客泡茶,但他自己对茶品要求很极高,店内小肆则会每日晨起去采集晨间露水。

    卿慕一行人来到名为“竹林水榭”处坐下,卿慕拿着府内带来的糕点递向暮渊:”慕公子这是家中带来的一些糕点”.

    暮渊接过食盒拿起其中一块尝了尝,不知何故暮渊停顿了许久,卿慕看着不对说道:”不好吃吗?”卿慕顺势想要拿起一块却被暮渊拦住了,随即把食盒放在了身旁说道:”没有,很好吃”;卿慕这才作罢。

    小厮前来炮制茶果,刘韵说起起刚刚在询问的一些事情;那周氏说,死者家中有一老母,虽未生他但拾得他,老母家中并不富裕自己省吃俭用只为他过得好些如此养育他几十年,从不让他受委屈;近来因这老母在家中劳务,途中路滑摔伤故一病不起,夜夜难眠,实在不忍,养育之恩实难报,遍请名医无果;

    四处打听听闻西郊有座寺庙很是灵验想前去一试,本是好事但不知何故终日郁郁寡欢,几日过后,临行前和家中周氏道,这次一别,不要去寻,还特别叮嘱周氏如若自己遇到不测不必报官,也不要深究,好好照顾家中老母;在那以后死者离开家三天后老母的病便奇迹般的好了;再后来在邻里听说西郊的命案,思来想去还是来了,而后周氏也不愿多说什么,领着尸身便走了,只是西郊那处寺庙倒是古怪。

    一旁炮制茶果的小厮看向暮渊,欲有话要说,见暮渊并未阻止便小心翼翼说道:“各位大人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讲,近来我去山上采集露水下山时总遇迷雾,每次都要耽误一两个时辰才能下山,早些年还并未如此,不知是否和各位大人说的事情有关”.

    暮渊说道:“下去吧,今日听到的不可在外泄露半分”,小厮战战兢兢的把茶果放下便退出了竹林水榭;暮渊拿起茶盏说道:“倒是奇怪,茶馆初开时,我曾上山采集露水时也是满山迷雾但在那以后我便布下法阵;如今迷雾重现,倒也是古怪;不如你们二人在此住下,等到明日我们再上山探一探”.

    “上山也不便带太多人以免打草惊蛇, 此行不知会遇到何种危险,卿妹妹不如先一步回去”刘韵说道.

    “难得出来一趟我才不独自回去,我保证绝不拖累你们.”卿慕抬头看向暮渊,暮渊倒是心领神会说道“无碍,我定不会让人伤你分毫”.

    卿慕许是想到什么,说道“暮公子你刚刚说你为什么说在这里实现愿望要付出很大代价?”

    “这寺内有个规矩就是前来供奉香火之人在纸上写下执念和愿意与之交换的东西,来日有缘被狐仙看到便会实现执念,但我想这人世间讲究一个平衡,要实现执念就要用等价的东西去换又或者是更多;执念如果那么容易实现了,必然会打破平衡,遭到反噬”暮渊说道。

    卿慕一行人聊了很多旁的事情,许是相见恨晚,便一发不可收拾,直至亥时困意袭来这才各自回到了厢房;言毕,刘韵谴人去卿府告知了阿父阿母,让人把随行物品从马车搬到了这里;

    暮渊把卿慕送到清风阁便离开了,清风阁倒是离暮渊的厢房不远,早已疲惫不堪的卿慕也顾不得想这么多,倒床便躺下;春日在一旁说道: “这里倒是不比府里的差,房内还有股清香 ,名字也好听‘清风阁’,看来那暮公子花了心思的”

    卿府内,卿修和郭氏知道这个消息府内连忙谴人去送些物品,怕在外吃不惯还让厨房赶紧做些吃食送去,谴了丫鬟跟着一起去,这算是卿慕第一次在外面过夜,但这些都被前去通报的小厮挡住了;卿慕的阿父阿母这才不了了之.

    夜半,暮渊坐在内阁喝茶,跟前跪着今日在竹林水榭内炮制茶果的小厮,那小厮说道: “大人我已经按照您吩咐的回答了”只见暮渊看着手里的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今日不错,这件事情结束你拿便着契约离开”.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下面小厮激动的说道.

    晨起

    醒来,春日闻声便进来,帮卿慕梳洗挽发;远处便可听见刘韵与暮渊相谈甚欢,暮渊见卿慕前来速吩咐小厮准备早膳;卿慕本是要随他们一起上山的,思来想去怕打草惊蛇,不便带太多人上山;恐遇到危险暮渊难以分身,卿慕只得在茶馆内等他们回来。

    临走前暮渊看着卿慕说道: “我们不在,万不要出茶馆,你在茶馆内有小厮在,茶馆便是最安全的”。

    卿慕此时全然听不见暮渊在说些什么,卿慕早已被暮渊看的乱了心神,心跳加快,一时楞了神,刘韵手附上我的额头说道: “卿妹妹这是怎么了,脸怎么通红,可是生病了”

    卿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连忙说道“你们快些去吧,我在茶馆做些茶果等你们回来”。

    一旁的春日说道:”我看女公子这是被暮公子迷的越发不可收拾了,还说什么时机成熟便弃了他,自己逍遥,我看到时候是暮公子弃了你才对”。

    卿慕目送着他们离开,见他们走远,这才挽着春日往茶馆内走去说道:“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切不可着急;只是本想多留几日好好出去游玩一番,这下又被困在茶馆中”。

    他们走后卿慕便回到茶馆,旁来了一个小厮恭恭敬敬道:“女公子,茶馆内有一间藏书阁是我家公子这些年收集来的读物,女公子可以随意前往解解闷”,想来他们回来还需写时间,便和春日随着小厮来到藏书阁内。

    山上

    暮渊和刘韵二人随着昨日回话的小厮便上了山,虽说如今正值初冬,山上却异常阴冷,寒风刺骨,山路也比西郊更加崎岖难走,还未走到半山腰,朦朦胧胧间迷雾便来了, 兜兜转转却怎么也走走出这迷雾,迷雾内已是伸手不见五指,二人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暮渊也不知念了何种咒语手中凝结微光,那微光直冲迷雾中,迷雾随即便消散了,环顾四周却不见同行的小厮,不知何故;

    二人本想继续向山上走,却见春日从山下赶来,腹中像是受了伤流血不止,来到此处早已费尽力气,撑着最后微弱的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你们快回去救救女公子,与你们一同上山的小厮在你们上山不久后便下山来强行要带走女公子,还重伤了我”说完春日便没了呼吸。

    暮渊和刘韵二人这才知道,这是那小厮的调虎离山之计,只是暮渊没想到小厮竟会对卿慕下手,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还未走多远只闻身后传来动静“暮渊”小厮就站在一行人身后说道。

    暮渊看向他,冷笑道:“正愁怎么寻你,你自己倒先送上门来了”

    只见暮渊变幻出一张宣纸立于手中,宣纸末端蓝色的火焰燃烧,小厮环抱着身体痛苦不堪,跪在地上;暮渊说道:”奉劝你,趁我还有些许耐心,告诉我卿慕在哪,否则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丢性命”。

    “暮渊你倒不如看看这个,我疼一分,在幻境中的这位女公子也会疼上百倍”,只见那小厮面前出现卿慕在藏书阁内痛苦不堪,暮渊停住了手中的火焰但那小厮像发了疯拿出匕首划伤自己。

    只见暮渊手中变换出一条绳子,暮渊说道:”既然幻境那卿慕定还在茶馆内,这是捆妖绳,刘韵你拖住他我速回茶馆解除术法”.

    那是暮渊第一次感受到害怕,此次虽是自己安排的,本是想利用他们摆脱嫌疑;此刻只用留在上山和刘韵一起制服住那小厮,便可;一向本着他人命运与自己何干,但看见卿慕受到伤害还是起了恻隐之心。

    暮渊回到茶馆

    茶馆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茶客依旧在此品茶作画,随即暮渊便唤了刘韵身边侍从前去山上帮忙,自己则独自来到藏书阁外;

    藏书阁外暮渊腰间的紫面狐狸面具的眼中变幻成了紫色瞳孔,发出微光,震碎了藏书阁外结界;暮渊动用了面具的力量,也因此露出紫色的狐狸耳朵,暮渊自己都觉得可笑既然会被如此把戏弄得如此失掉分寸;

    推门,只见卿慕蜷缩在地上,眨眼间暮渊来到了卿慕身边扶起她说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卿慕看向他伸手摸着暮渊的狐狸耳朵说道:“好可爱的狐狸耳朵,好软”。

    “我还有些事情未处理,你在这里休息片刻可好?”暮渊宠溺的说道;随即,暮渊抚上卿慕的额头,卿慕沉沉地睡了过去,抱起卿慕放在藏书阁的木床,便离开了。

    刘韵此刻已带着那小厮回到茶馆连带着春日的尸身一并带了下来,那小厮暂且便关到了茶馆地窖里。

    暮渊先一步来到地窖那小厮不甘,挣扎着,大声吼叫道:“暮渊,茶馆内和我一样被契约控制住的人早就想摆脱你了,我们勤勤恳恳这么多年的服侍你,你却从来没有想过给我们自由,利用我,也利用他们;”

    “冥顽不灵”暮渊已然很是愤怒了,暮渊将手中的签约停在半空中,蓝色火焰以最慢的速度燃烧着,小厮面目狰狞,疼的早已瘫倒在地.

    “暮兄手下留情,待我回去审讯一番;此人定和西郊命案脱不了关系”刘韵说道。

    “这张宣纸你也一并拿去,我在上面施了术法,只需引火燃烧,再不愿吐露的事情也会一一吐露”。暮渊把签约递给了刘韵,暮渊看着那小厮如同看着蝼蚁一般,眼中并无半分惋惜.

    这契约在旁的看来只是一张普通的宣纸,而这其实是茶馆内那些小厮亲笔写下的卖身契。

    刘韵处理完这边的事连忙去查看卿慕的状态,看见卿慕睡在木床 上,刚刚发生的事情并未对我半分影响到,暮渊在旁说道: “那疼痛绝非常人可以承受,须得好好静养几日,不如在茶馆内多住些时日,待到卿慕修养好了再离开”。

    一旁阿韵说道:“也好,还好那小厮未伤到卿慕性命,只是受了几分疼痛之苦;唉只是春日,卿慕醒来得知,怕是会难以接受”.

    亥时

    暮渊戴着紫面狐狸面具坐在阁内,下面跪着茶馆内所有的小厮,暮渊面前一排排的宣纸燃烧着,这些小厮苦不堪言,纷纷在下面说道:“求暮公子放过我们这次,我们也是被迷惑了才同流合污的”;言毕,暮渊并未多言,宣纸燃尽那些小厮如同炊烟飘散。

    不知过了多久茶馆内来了一名美姬倚靠在暮渊身边,“暮渊你可是很久没来怡红院看奴家了,奴家求妈妈很久才肯让我今天出来的,奴家可听说了,朝廷抓到了西郊命案点凶手,如此轻松就把自己的在命案中的撇清了关系,还清除了茶馆内不忠之人,不过奴家还知道近来宫里皇帝日日饮酒作乐不理朝政,下面大臣都不满了”。

    “皇帝日日饮酒作乐与我何干.”暮渊端起桌边的酒看向那名美姬.

    言毕,直至清晨美姬才随着侍从从茶馆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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