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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翼冬葬恨难消

    灼热的日光毫不留情的炙烤着人间,夏日的风里也夹着滚烫的热意。

    初云芝在那片迷雾后看到一座城,上书“铃城”二字,但是却没有感受到这座城有活人的气息,完全像是一座被人忽略已久的死城,被轮罩在迷雾之中的城镇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朝那里走。”初云芝看着那个方向示意。

    周哲宗抬眼看去,就见那个方向不过是一片荒地,并没有什么不同,想来是初云芝发现了什么,出声询问:“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里有一层迷障作为掩护,在其中有一座城池。”初云芝没有隐瞒对方。

    周哲宗闻言抬手掐诀施法,一阵道印凭空打在前方,周哲宗眼前逐渐看到初云芝说的那一层迷障。

    “我无法看透这层迷障,为了避免走散,还请劳烦初姑娘带路了。”说着周哲宗解开了腰间的配剑,朝初云芝递了过去。

    初云芝抓住剑身朝周哲宗轻轻点头,这才抬脚踏入迷雾之中。

    踏入迷雾之中后,周哲宗就立刻警惕了起来,在踏入那一刻四周就变的白茫茫一片,只有手中似被牵引着的剑,才能感觉到初云芝确实在自己身边。

    在这浓厚的迷雾之中,周哲宗能感觉到这些迷雾是“活”的,眼前的迷雾在涌动,只是片刻就分不清自己是在什么方向,如果不是手上的牵引力,他当真要迷失在里面一段时间。

    “到了。”

    随着这声话音落下周哲宗感觉眼前豁然开朗,小贩叫卖声夹杂着各种各样的交谈声,就这样突兀的进入到周哲宗的耳中,同样察觉到一种难以忽视的被窥视感。

    初云芝在刚踏入这座城的时候就察觉到一种被注视的感觉,四下看去这些百姓都是在各忙各的,没有一个人朝他们这边看来。

    可在视线挪开之后,这各忙各的城中百姓似乎都朝着这边投来了目光,无孔不入的视线盯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初云芝转头去看周哲宗,却见周哲宗也是一脸凝重,两人对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在走入街市之后,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更加清晰了,周围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可却让初云芝不可抑制的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似被成千上万的人盯着,带着恶意的黏腻目光挥之不去。

    初云芝在这样的注视下走路的脚步逐渐僵硬,在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客栈时,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要进去躲避片刻。

    “两位客官是......。”

    “两间上房。”不等小二说话,周哲宗直接打断并在柜台放着一些碎银。

    那小二立刻上前给初云芝和周哲宗两人引路,在带两人到其中一间屋子之后,初云芝阻止了小二的动作:“我二人有事想谈,还请先送些吃食。”

    正准备带周哲宗去另一个房间的小二脚步一顿,连忙应了一声:“好嘞!还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吩咐小的。”

    等小二走后,初云芝立刻关上了房门,在隔绝了外界的视线之后,两人齐齐松了口气。

    “看不出是哪的问题。”初云芝来到桌边坐下,脑中理不出什么思绪。

    “不排除这里的人都有问题。”周哲宗沉思着说。

    初云芝也想到在进入到这座城之前遇到的诡异迷障,似想到什么初云芝轻声询问:“不知道你可否听说过铃城?”

    “这里是铃城?”周哲宗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初云芝点头:“在还未进城之际,我见城楼上书玲城。”

    “玲城在三年前就凭空消失了,包括里面的人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周哲宗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响,两人立刻止住对话,周哲宗上前将门打开,就见站在门外的是笑的一脸谄媚的店小二。

    “客官,现在还未到用晚饭的时间,您二人先吃些糕点茶水。”

    周哲宗应了声,视线扫过外面喧闹的大堂,目光最后落在偷偷朝房内瞄的小二。拦在对方身前,没有让小二进到屋内,接过小二手中的托盘,并将门重新关上。

    在周哲宗将托盘放到桌子上,不待初云芝反应,周哲宗拿出一张空白的黄纸,手上结印书写,血色的字迹在黄纸上显现。

    符篆快速打到糕点和茶水上方,刚刚还精美的糕点和茶水随着符篆的消散,而显露出它们原本的模样。

    眼看着糕点变成了爬满蛆虫的腐肉,周哲宗打开茶壶的盖子看了一眼,茶水是污浊的河水,里面还有这漂浮起来的水草,在这茶水中还泡着几只硕大的蟑螂。

    “这是破障符,可以显出事物原本的模样。”周哲宗解释说。

    “如果这里的食物都是这样的,那他们又是吃些什么?”初云芝疑惑出声。

    周哲宗也想到了进城时,他们看到与普通人并无二致的行人,除了那诡异的视线,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周围都是些普通的百姓,察觉不到丝毫妖鬼的气息。

    周哲宗提议:“我们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若出去探查一番。”

    “也可。”一直待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线索,既然是三年前就消失了的城镇,那三年前定然发生了什么。

    这样想着初云芝询问对方:“三年前可有发生什么引人注意的事?”

    周哲宗沉思片刻,刚准备摇头的动作他突然顿住:“三年半前确实有事发生,不过此事发生在京城,那时有人秋闱舞弊。和玲城有牵扯的是那人的父亲,他原本是要调职到玲城担任城主。”

    说道这周哲宗话语顿住,看了初云芝一眼:“我原本是当朝二皇子,任职的消息虽然未曾传出我也会先一步知晓此事。”

    “那如今玲城城主是何人?”初云芝准备拉开房门的手顿住。

    “此事暂时还未传出,舞弊一事先出来了,他们一家都被发配边界,也就是在这不久玲城就消失了。”周哲宗摇头猜测:“许还是原来那位。”

    “如此,不如我们先去城主府看一看。”

    “也好。”

    两人在出了房门后就没有了言语,那让人难以忽视的目光又粘了上来,沾腻带着浓浓的恶意,仿佛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

    周围的行人来来往往,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看着这些城中百姓初云芝有种难以忽视的违和感,这种违和感让她止不住的观察四周行人。可看到的都是正常来往的普通人,似乎那些违和感都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凤凰真眼也没有看出什么,可见眼前这些人并非妖鬼化作的凡人。

    这时候正巧有一个卖包子的小贩,叫卖着打开了一笼包子,给客人用油纸拿包子。

    初云芝扫了一眼,发现那些“包子”都是一只只硕大的蟾蜍,被蒸笼整的发白,蟾蜍背上还有点点鼓包。

    初云芝视线又朝卖云吞的摊位看去,仔细一看,薄薄的云吞皮在煮熟之后呈现半透明,她能看到云吞皮里面包着的是蛆虫和黑成一团的虫类。

    再朝面馆看去,就见那些人端给客人的“面”是黑色的头发和水草,汤水浑浊不堪,就像是在河水里随意装了一碗。

    初云芝这才发现所谓的违和,是空气中的气味,这些不是食物的味道,这是一种古怪的,如同河道积水的恶臭,夹杂着腐肉的味道。

    这些食物一眼看去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细看下才发现这些都不是普通人可以食用的东西。

    也多亏有凤凰真眼,否者被施展障眼法的食物,当真的难以分辨,况且实在想不到这一条街看上去来往的都是凡人,食物却全部是此等污秽之物。

    两人走过这条街,一直朝玲城中心的城主府走去,越走近那窥视的目光越粘稠,仿佛要化为实质将两人包裹。

    直到两人站在城主府门口,这才感觉到那些窥视的目光收敛了很多,两人心中惊疑,周哲宗看了初云芝一眼,示意对方稍等片刻。

    周哲宗看着白日紧闭的城主府大门,心中觉得怪异独自上前敲门,周哲宗注意到来开门的门童在看到门外的人时,并没有显露出意外之色。

    “不知您是?”

    正常来看玲城与外界隔绝,城主府长时间无人拜访,这才白日闭门,如今他们二人来访,就连门童都没有表露意外,看来城主府内的人早就知晓他们来了。

    也只有这样的说法才解释的通。

    周哲宗脑中思索着,一边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我乃当朝二皇子,游历到此处。”

    那门童看了周哲宗手中的令牌一眼,立刻谄媚笑着低头迎周哲宗进去:“不知殿下远游而来,快请进!快请进!!”

    周哲宗朝身后的初云芝微微点头,这才跟随门童一起朝城主府走去。

    两人在踏入城主府之后,周围那些窥视的视线突然消失了,四周的一切好似也恢复了正常。

    周哲宗两人被引到了正厅,就见中年模样的人早早等在了那里,直到给两人带路的小厮恭敬的喊了一声城主。

    城主笑着朝两人迎接过来:“不知二殿下前来,未曾相应还望恕罪!”说着城主朝周哲宗深深行了一礼。

    周哲宗上前将人扶起:“无妨,我也是偶然游历到此。”

    “鄙人姓张,名良中。二殿下您二人远行而来,不如休息片刻,稍后我让人准备接风宴。”张城主笑的和气。

    “这是我半路结识的友人,我二人需住相邻两间。”即使在城主府没有察觉到那窥视的视线,但是周哲宗还是谨慎的要求两人不要距离太远。

    张城主笑呵呵的应了下来,并没有过多探究他们之间关系的想法,吩咐着一边的侍从带着两人先去休息。

    初云芝两人跟随着侍从,这一路走来除了他们三人没有再遇到其他人,就连洒扫的小厮都不见踪影。

    在离开正厅之后三人之间没有交谈,就只能听见“沙沙”的脚步声,在这偌大的城主府内安静的出奇。

    “二殿下,这两间就是您二位的房间,若是有什么吩咐这些人可随意驱使。”侍从恭敬的退到一旁,示意一旁站着的四名婢女上前。

    那四名婢女候站在门外,安静垂首的模样好似静到没有了声息,直到被下达指令才躬身朝周哲宗二人行礼。

    初到城主府两人短暂休息片刻,就有人来通知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玲城内的情况实在怪异,这城主府内看起来确实最正常的地方,但是两人都不敢丢以轻心。

    因不知城主府内的情况,两人在人前尽量避免交谈。

    在来到接风宴坐下之后,周围都是安静的,只有婢女来往的细微摩挲声,随即打破安静的是城主爽朗一声笑。

    “二殿下,怎么突然到访没有准备什么好酒好菜,还望二殿下不要嫌弃。”张城主笑的和蔼。

    “怎会,还多谢城主盛情款待。”周哲宗视线扫过面前的菜肴,心中有些疑虑并没有动筷。

    周哲宗目光落到初云芝方向,见对方拿起了筷子,对上他的视线后,初云芝朝周哲宗轻轻点头。

    周哲宗试着吃了一口察觉味道有异,迟迟没有咽下去,借助衣袖的遮挡,掐出法诀落到眼前的食物上,见确实没有变化这才放下心来。

    张城主并没有在意宴席下两人的小动作,笑呵呵的朝周哲宗敬酒“二殿下我敬你!不知二殿下是从何处而来?”

    周哲宗并没有碰酒水,酒味烈如果夹杂了其他东西很难尝的出来:“前些日子在边关呆了些时日。”

    周哲宗的身份比张城主高上太多,就算不喝他敬的酒,也没有什么需要计较,能做上城主还是有几分心胸在的。

    张城主面对周哲宗依旧笑着:“如今边关可是有什么异常?”

    在张城主问出这句话之后,周哲宗和初云芝二人心中微一顿,两人面上皆是不动声色,周哲宗面上适时的露出忧愁:“如今边关战乱,玲城距离边关并不算远,城主也要多关心边关战事才好。”

    张城主在听闻这句话后面色就是一变,显然是当真对边关战事并不知情,随即张城主调整好表情,又露出一张笑脸,朝周哲宗赔笑:“是是是,二殿下说的是,我等确实该多关注边关战况。”

    张城主话音落下之后为了缓解气氛的紧绷感,静候在城主身旁的小厮招呼人叫歌舞上前。

    当一个个身穿轻薄纱裙的舞女走上前来之后,宴席上的交谈声就安静了下来,周哲宗见张城主没有要再交谈下去的意思,也就低头用着饭。

    从昨日下午遇到初云芝开始,两人都滴水未进,能撑到这个时候已经是饿极。

    周哲宗侧头见初云芝一直盯着舞女看,他也朝那些曼妙扭动腰身的舞女看了眼,猜测初云芝许是发现了什么,周哲宗用膳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二殿下,可是有喜欢的?”张城主时刻关注这周哲宗的动静,见对方目光落在舞女身上,便笑的意味声长。

    周哲宗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和看来的初云芝目光对上,见初云芝筷子在桌面轻点,心中有了思量,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朝张城主笑说:“这些舞姬确实不错。”

    初云芝低下头用饭没有在关注那边情况,这些舞姬跳舞的时候一眼看去看不出什么问题,却又有什么地方透着不协调感,她的记忆不全无法对比出这份不协调感出自哪里。

    待用完晚饭之后,在周哲宗身后跟着一大群莺莺燕燕,初云芝视线朝身后一扫,又看了周哲宗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

    在两人带着这些舞姬准备离开宴会的时候,丝竹声停止了四下安静下来,静的只有几人脚步踩到枯叶发出的“沙沙”声。

    一群舞姬安静的跟在两人身后,周哲宗不自觉紧绷脊背,手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这是一个随时都会出剑的动作。

    在来到房门前,周哲宗见初云芝没有要回自己房间的意思,便打开房门方舞姬和初云芝先进来。

    “方才她们在宴会上跳的舞不错,不若再看一遍。”初云芝站在桌边给周哲宗到了杯茶水。

    周哲宗领会到初云芝的意思,一撩衣袍坐了下来:“确实不错,你们再跳一遍。”

    舞姬齐齐应声,站在一侧重新跳了起来,没有丝竹伴乐,那种不协调的感觉更重了。

    在怀疑这些舞姬有问题之后,周哲宗也注意到了舞姬的异常,却没有表现出来,佯装很有兴趣的看完了整场舞。

    “确实不错。”周哲宗看向在灯火下,更显得温婉柔美的初云芝,语气故意说的暧昧:“你们下去吧,我想和云芝单独相处一会儿。”

    初云芝撑着脑袋笑看着周哲宗,原本游刃有余的周哲宗在初云芝这样的目光下,心跳不自觉加快了些,好似不管自己怎么胡闹对方都纵容的感觉。

    等人都离开并关上房门之后,周哲宗轻咳了声:“你应当也发现了这些人的怪异之处。”

    初云芝的笑意微微收敛:“并没有,只是那些舞姬在一同起舞时,感觉有些不协调,却无法分辨是何处不对。”

    周哲宗沉思片刻:“这些舞姬动作有些迟缓,身姿够柔却不够美,动作只在形不在神。城主府的舞姬不可能如此不堪,若只是一两个还好说,可这些舞姬皆是如此,就好似......。”

    周哲宗一时间想不到好的形容,初云芝思索着说:“就好似没有魂被操控的躯壳。”

    初云芝抬头看向周哲宗,语气中带上了凝重:“就好像傀儡一样。”

    周哲宗脑中的线一下次就串上了:“那城主府的安静到如此诡异的地步也有了解释。”

    “傀儡是没有思想的,只会跟随本能行事,如果城主府内的大多数人都是傀儡,那如此寂静便说的过去。”初云芝补上周哲宗的言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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