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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灯光璀璨富丽堂皇的大厅外,三两成群的人在闲谈抽烟,有人扯着嗓子喊几句,大概都是酒喝多了的人。

    我摸出烟盒,抽出一支来,塞嘴里,点燃,深吸,旋即吐出一圈烟雾。顺着烟雾升腾消散,城市的夜空在霓虹地侵蚀下,已看不见眨眼的星星。

    想想刚刚的一幕,我用力维护和虔诚信仰的,也就那么一下被人踩死蝼蚁一般地揉捏破碎一地。

    丽丽和陈豪台两个人一起共进晚餐的画面,像是一幅中世纪油画一般,光和色调都很好看。画里的人和故事,却像是一部讽刺电影,讽刺我的幼稚天真不自量力和对邪不压正的相信。

    这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地方,空气里充斥着酒精的味道,耳目所闻所见即是钱权美色。被理想信念教育灌输的小镇做题家,自然嗤之以鼻,却又不得不对擦肩而过的容颜多看几眼——舒服。

    黄驷给我打来电话,要我赶紧进去包厢,喝酒,说有个大老板整来了一箱茅台,还带了个美女敬酒。

    我脑子嗡地一下——肯定是姓陈的老鬼,那粗老油腻的爪子就搭在丽丽腰间,嘴里吐着难闻的酒味和口臭,头顶一缕头发给从东拉向西,头顶依旧是光滑可鉴,泛着油光……

    没办法,该面对的总得面对!

    推门而入,姓陈的有钱老头正一手揽着丽丽一手执酒杯,低调和善地和一众人等说话,见我落座,也是笑笑算是打招呼。在他眼里,仿佛他从来不记见过我,还挨过我几下。

    丽丽的目光自我推门而入,便和我撞上了,来不及躲闪,只硬生生地看向别处。

    姓陈的有钱老头儿领着丽丽向孙成茂敬酒,孙成茂猥琐又淫邪地目光不停地扫射这丽丽全身上下,一边有些失态的勾搭着陈豪台的肩膀:“陈总,你这女秘书真漂亮!你真是有眼光呀!”

    陈豪台笑笑地说:“哪里,哪里!孙局您过奖了!”

    孙成茂这孙子的眼神还是那么不收敛地放肆着,讪讪地笑着说了句我没听清的话。那个叫军师的傅政委,晃晃悠悠地跑到那孙子咬着耳朵说了句话,然后俩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那姓陈的有钱老头儿,倒是无所谓似的:“男人嘛,男人嘛……嘿嘿嘿”

    只有丽丽阴沉着脸,低垂着头。我知道,这小妮子肯定是羞愤得很,又快要哭了。不过这只是我的臆测,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很是惊讶。

    “熊哥!”

    我听见有人叫我,便应声答道,抬头循声看去。丽丽正直直地看着我,脸上有了些笑意。她又转头对陈豪台说:“我表哥,之前没给你说起过他是我表哥。你叫他小熊就好了。”

    我木讷地笑了笑,陈豪台也真对着我点头示意,似乎他真的不记得我上次弄了他几下。

    倒是黄驷惊叫着:“靠!你怎么没说过你有个这么漂亮的表妹!靠!”惹得众人一阵轰笑。

    他一眼便知陈豪台和丽丽的勾当关系,却又大声调笑着。人呀,不都是嘴上快活的么!

    孙成茂笑嘻嘻地看向我:“小熊,你不去敬一下你表妹夫?”

    黄驷也怪模样笑咧咧地推搡着我,催促我:“你还不赶紧去敬一下你妹夫呀!”

    好吧,我这就去敬一下我那有钱的老头表妹夫。

    看我走了过去,那遥遥咫尺的几步,居然这么难走。总感觉眼睛不能看向我的这个表妹夫妇俩,眼神总会自己躲开。我对丽丽或许有些情愫,但更多的是对只手通天,用钱碾压一切的陈豪台的怯……

    而陈豪台只是笑笑地看着我,不疾不徐地开了口:“虽然以前见过面,但也没能正式介绍过。年龄上,我虚长你几岁,我就还是叫你小熊吧。”

    我心想着,你老小子要拉下脸叫我哥,那我绝对昂着头应着啊!

    端着酒杯的我多少有些局促,感觉这光头老坏蛋总憋着坏。

    “表哥——”丽丽一改往日的对我的叫法,“谢谢你以前那么关照我!以后有啥需要,就和我们说,我们老陈头帮你……”

    陈豪台也点着头说:“这个绝对没问题的,小熊你不要跟我客气见外啦!”

    “谢谢表妹夫!”趁着醉意,我笑笑地回应着。有些坏心思,我有些不能释怀,想让丽丽听了难堪。

    丽丽果然垂下了头,不看我。

    “姑夫的事,太麻烦你了,感谢你!”我突然很认真诚恳地看着陈豪台说道,端着酒杯和他手里的酒杯碰了好几次,继续说着感谢的话。那一刻我都感动了我自己,发自内心的感激陈豪台。

    陈豪台对我这样的话语也是一脸地善意:“那都应该的,应该做的。丽丽父母,不管如何,我肯定会好好相待。”

    “要孝敬父母!”我歪歪斜斜地说着,然后一扬脖子和陈豪台、丽丽喝了这一杯陈杂了尴尬、不甘、愤懑、庆幸、嫉妒味道的酒。

    哈——,多了个表妹,多了个表妹夫。

    我笑着,笑出了声,端着酒杯来到孙成茂身边。

    “孙大哥,”我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边扯着脸皮笑着说:“感谢你,我干了,您随意!”

    孙成茂也在兴头上,眼睛却老师盯着丽丽。我咳嗽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不能随意,男人不能随意的。喝酒看人品,小熊敬酒,又叫我一声大哥,我这大哥哪能随意,来来来,干了干了!”

    两支酒杯叮当一碰,各自穿肠而过,那烈酒的灼烧,顺着喉咙一路蔓延到了心里。

    “小熊,你这表妹可以呀!不仅人漂亮,还把陈总这样的大老板给拿下了!”孙成茂一脸□□地看着我说道,不时瞟向丽丽。

    “嗯,哦——是哦。”我说不出来那是因为陈豪台的下三滥霸王硬上弓,更没法说你们GA系统腐败,让丽丽只能吞了这苦果。

    我心里清楚,这孙子,定是起了坏心思。他心里大概都在想的是,陈豪台也就是玩玩丽丽而已,过段时间就扔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干脆点让这俩湖北老乡先认识,多少也断了孙成茂的淫念。

    “丽丽——”我挥挥手示意她过来。丽丽便端着酒杯朝我和孙成茂走了过来。

    “丽丽,孙成茂,孙大哥,也是湖北人。你们两个九头鸟,老乡见老乡哈。”我说道。

    孙成茂很是来了精神:“哎呀呀!丽丽,你也是湖北人啊!”

    丽丽点了点头:“嗯,是呀。孙大哥,你湖北哪儿的呢?”

    “麻城。”

    “啊,知道啊。我去玩过呢!”丽丽这段时间似乎适应了应酬场面,说话不再那么害羞腼腆了。

    “你表哥怎么四川的呢?”孙成茂有些疑惑。

    我忙抢着说道:“哦,我姨,丽丽母亲早些年就给抱养到了湖北的。”

    “哦,原来如此。来来,我们两个老乡先喝一杯。”说完,孙成茂便端着酒杯起身来和丽丽碰杯。

    那边陈豪台和傅政委觥筹交错喝了好几杯,不时发出放浪的笑。

    我就明白了其中原委,只是受害者的丽丽都已放弃了挣扎反抗……我还有什么理由和能力去执着,只是那种自找羞辱的滋味令人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了事。

    那个让我心里很是记恨的军师,此刻也摇晃着酒杯朝我走来,嚷着要和我一醉方休。

    看来,我这表姐夫当得太值当了。一穷二白一傻小子,竟然得到这么多官僚的拥趸,即便在酒局上。

    黄驷返到显得有些尴尬了。好在丽丽提醒了,要我不要抢了老板风头。

    咦,啥时候,这小妮子还有这个觉悟这个心眼儿了!于是我便拖着黄驷,把他们几个都再敬了一圈。

    果然,这几位喝得开心的主们,都不吝溢美之词:“黄总,年轻有为,人中龙凤啊!……”点儿都不嫌肉麻。

    不时地拉着黄驷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我听了个大概,也就是跟紧孙成茂这位大哥,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之类的。黄驷嘿嘿笑着点头哈腰,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不停干着杯,尽表心意。

    我的酒量不好,不多时便耍滑头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脸,想要早点回复清醒。

    正起身伸手取纸巾擦水,却发现丽丽就在身边,伸手递给我纸巾来。

    “很看不起我是吧!”丽丽说着话,自顾自地,没有等我的回应。

    “没有,不是……”

    “少喝点。”

    没等我再说什么,丽丽已经走开了。一身合体的冬裙,勾勒出她美妙的身体曲线,头发绾成了一个发髻,发簪的光泽熠熠生辉很有质感。那高跟鞋的声音也特别舒服,她踩着地毯发出轻轻的咚咚声,空气里还有些她走后留下的香水味,很好闻的香水味……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还是有钱的好。这丽丽本来就漂亮,这一装扮确实令人有些动摇。

    现在的丽丽,应该过得很好了,只是除了心里的不甘和寂寥。

    可是我还是喝多了,我记得吐了很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还是黄驷给我打来电话把我吵醒了。

    “懒觉!你怎么没到公司?”黄驷问我。

    “嗯——”我朦胧中应着他,“头疼……”

    “那你继续睡。刚我妹给我电话说你没去上班。”黄驷呵呵地说。

    “我都不记得昨晚怎么回来的。你自己开车回的泉州?”我问他。

    黄驷抬高声调:“懒觉!不然谁给我开车,只有我自己开回去的。我妹在公司没回去。”

    “哦,厉害!”那时候没酒驾的概念,黄驷喝醉酒后开车回家或者去哪儿,我早已司空见惯。“我一会去公司!”我朝黄驷说道,毕竟我这个天选打工人,还是得有职业道德精神,不过我一直都又大工人的自觉和姿势。

    “不是那个意思啊!小熊,我不是那个意思。”黄驷倒是急着辩解起来,随即又问道:“昨晚来接你那个女的是谁啊?”

    “哪个女的?”我确实记不起了,便反问他。

    “装什么装!”黄驷不怀好意地大声反呛我,“送走孙大哥几个人后,你那个表妹说给你叫辆出租车,你说不稀罕出租车,你叫什么红姐的来接,还说你只要坐宝马奔驰,然后你就打电话给一个女的了,然后那女的就来接走你了!”

    “哦!是吗?”我好想有点印象,又没有。

    “不会又是你什么表姐表妹的吧?”黄驷嘿嘿地笑着,明显憋着坏。

    “哦,我房东呀,不是表姐,哪里来的表姐!”我说。

    “嘿嘿嘿,你他妈的,个子不高,胆子不小。”黄驷戏谑我道。

    “滚滚滚……你这思想龌龊的!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饥不择食。”

    “你个鸟人!”黄驷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

    “谁呀,骂谁思想龌龊呢!”洪姐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端了一杯牛奶,“给,喝杯热奶吧!”

    我正要拱着起身去接洪姐递过来的热牛奶,才感觉到浑身咋这么光滑,光溜溜的□□。虽是那晚曾和洪姐只差了最后一步,不免还是有些尴尬。

    洪姐见了我的神色,噗呲笑出声来:“又不是黄花闺男,还害羞呀!”

    “呃——呵呵……”我呵呵地摸着脑袋笑,一手结果牛奶杯喝了一口,暖暖的真舒服!

    “放心吧,姐姐我啥都看了,不大不小中规中矩……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洪姐一脸绯红,说完就转过身去。

    “你能不能……”我扬起头喊道。

    “怎么?”洪姐不甘示弱地说道,“怕了我了?怕我把你吃了呀!”

    “不是,不是,不是……”我慌忙解释。

    “那就别想多了!”洪姐一脸不屑,“我才不屑捡别人的,不干不净的家伙……一晚上叫小雅呀,小雅呀,你再不来就找阿姝去了……”

    我听洪姐这么说只觉得脸皮都没了,耳根子都是烧得烫。

    “你乱说!”我极力否认着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

    “敢做不敢当了呀!要不要看下我录的视频?”洪姐说完就掏出手机播放了起来。我只听视频里自己的声音,就已经醉了,慌忙放下牛奶,伸手抢夺洪姐手里的手机,要关掉那该死的视频。

    全然忘了自己光着身子,争抢中,红姐突然安静了下来,一脸惊悚地看着我的下身……

    呃,完了,那里正例行升起敬礼呢!

    洪姐转身要出门,我洋洋得意地对着她背影喊道:“不是啥都见过了嘛,咋还怕了?切!”

    “流氓!”洪姐头也不会地快步噔噔蹬下楼去了。

    咕咚咕咚喝完牛奶,叹了口气。我起身穿好衣裤,脑袋还是混混的疼,难受。不过也得去上班啊!

    我拿着空杯子,下楼去了。洪姐在厨房收拾着,她接过杯子放在台面上,没说话。

    看着凹凸有致的她,突然一个坏心眼,拍了一巴掌打在她臀上。

    圆圆的,软软的,弹弹的,像是什么呢,像是……

    洪姐转过身来,很严厉地恨着我:“干什么?!”

    我瞬间被吓坏了,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滚!”声音低,却充满怒气。

    我赶紧一溜烟跑了,心里羞臊得慌,像是被人扒光衣裤了扔大街上似的。

    心里想着的是,我以后再也不再也不惹她了!合同期满了,我就搬走。

    浑浑噩噩地到了公司,黄姝正在我电脑上玩游戏。

    “你这是上班还是度假啊!”黄姝瞧了眼我,便低头说道。

    我看去,老肖和小叶埋头敲着键盘,压低着头,没看我。唯独那个陈淑恩小嘻嘻地看向我,一脸地幸灾乐祸。

    我不声不响地拉了张椅子坐在黄姝旁边,她瞅了眼我,也不给我让开,继续玩着那游戏。

    好吧,就这么僵着,我一打工的我怕啥。

    头昏疼昏疼的,我两腿一伸,仰头半躺在椅子上:“哎——”懒懒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花天酒地的还这么累啊?”黄姝悠悠地吐出句话。

    “不累你来试试?”

    “我怎么不见我哥像你这样,软趴趴的,唉哟——真不行”黄姝的口吻有些调侃。

    “我要像你哥,那还得了!上半夜喝酒,下半夜就去玩……”差点说漏了,不过老肖和陈淑恩已经眼巴巴望着我继续往下说了。

    黄姝觉察到了此刻的异样,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笑笑说:“我又没说什么呀,瞪我干嘛……再说了,你哥喜欢什么,我也管不了呀!”

    “小熊,你!”黄姝没好气地腾地起身踢开凳子噔噔蹬下楼了,“好的不学,邪门歪道学得挺快……”

    刚一消停,小陈便来了:“哎,怎么了,又把大小姐给惹火了呀!还不去追道歉啊……”

    见我没动身的意思,小陈又朝我使了个眼色,让我赶紧去。

    吃瓜不嫌凉的家伙们。我打开邮件看了眼,没有新的邮件。

    才想起昨天法国客户的报价还没回,这个不能再拖了,虽然法国人散漫,可是我不能慢呀,这块肉肯定不止我一个人盯上的。我拿起电话打给阮水深。

    “喂,阮总啊,我小熊。”

    “哦哦,你好小熊。虾米大吉啊?”

    “法国客人要的报价啊,你还没给我啊。”大概是阮水深忘了这事。

    “哎哟哦,昨天忙,倒是忘了这事。我一会发一张报价单给你。”

    “那好,那好。”

    “哦,对了。我下午还得来厦门呢,你方便的话我们一起吃个饭。”

    “下午啊,下午我得上班呀!”

    “都经理了,黄总还不给你这个自由?那你下班后,我联系你。”

    “那好!下班联系。”

    挂了电话,□□上阮水深发给我一张EXCEL报价单,好几百种雕刻产品。这样我只需要加上费用和利润,便可以发给法国人了。

    一阵忙活,敲完键盘,报价单就搞定了。不过这也太长了,我想了想还是删减筛选些,太多了,会过犹不及。就像我自己如果被嘭地丢进一商场 ,也会眼球爆炸,处理不过来,不知怎么选择,或者干脆懒得选了,跑了。

    我想了想还是请教下阮水深,毕竟他见多识广。

    “喂,阮总——”

    “怎么呢?”

    “就是有个事我得请教下你,这个报价吧,客户没有发来他的需求,我一下子弄出那么长个产品报价单,别人肯定会晕菜的。”

    “嗯,对,得有主打产品和目标方向。”

    “所以,我想请你推荐十来个产品,我们先发过去,算是饵嘛。”

    “是做建筑工程的还是搞园林装修的?”

    “建筑工程。”

    “哦,那得这样吧,你选罗马柱、楼梯、再随便加一些石狮之类的,弄成一个报价单。看一下对方网站,参考参考他们的案例工程。”

    “那好,我先调整下,一会发过去,这样老外起床上班就能收到我的报价。”

    “哦,那最好了。报价要及时,才能抓住客户。”

    “那谢谢您啦!”

    我正要挂电话,又听见阮水深在电话里说:“晚上见面有惊喜哈!”我正要问,这家伙却直接挂了电话。

    寻思着,他是要给我个开工红包,不过不至于呀。年前才了我一笔不少的提成,可是除了钱,我想不到其他什么别的惊喜……

    难不成,是要带我去玩?owo……想到这儿,我是有些激动,却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毕竟我还是有所牵挂……

    手机来了个短信,黄姝发来的。“下来,我有话问你。”我揣着手机下楼去了。

    房门虚掩,我轻轻推门而入。

    “找我什么事呀?”

    “没啥事。”

    “哦,还以为你要问我什么呢!”

    “没事就不能找你?”黄姝转头侧向一边,蜷在床上,背向着我。

    “嘿嘿嘿……能呀,当然能啊。”

    “昨晚说了什么事呀。”

    “嗯,和你爸有关。就是上次那个孙局,这次要高升了。”

    “哦。那就好,没和我哥去干坏事吧!”

    “你说什么呀!你哥那个吊德行,扎可能带我去干坏事嘛……再说了,我胆小不敢的。”

    “哼——”黄姝冷哼一声却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喝酒可以,就是不准跟我哥学坏。”

    “那是那是。不学坏,不学坏。”艹,你谁呀,你管我?可这被女人管着的感觉,还有点舒服。

    “下午陪我逛街去。”黄姝起身,那一头青丝倾泻过脸颊,翘翘的小嘴唇着实好看,让人有点想咬一口上去。

    “看什么看,再乱看,挖掉你眼睛!”黄姝见我有些呆滞地看看着她。

    “没乱看啊,我又没干什么。你凶什么凶啊。”

    “切!狡辩!”

    “不给看算了,反正有的是人给我看……”

    “你!你敢!”黄姝拿起枕头朝我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凑上去闻了闻:“好香呀!”

    “无赖,流氓……”

    我捏住黄姝的手腕,她伸手打向我的小拳头就停在了我胸前,她使劲挣了挣,还是朝我胸口砸了一拳。她低头扭头,使劲躲闪我可能的偷袭,头发甩在我脸上——痒痒的。

    “哦,我下午还要报价,很重要的一个客户。下午没办法出去了。”

    “晚上,那晚上总可以吧。”黄姝安静了很多,温顺下来,像只猫咪。

    “啊!晚上我要去见一个朋友。”

    “谁呀?”

    “你不认识的。”

    “又是女的?”

    “切,男的。哪那么多女的。”

    “我就感觉你的女性朋友多。”

    “乱说。男的多。谁没事跟女的玩呀。”

    “是吗?你不是乐在其中的么?”

    “那是你的认为而已。”

    “哎——别逃避,究竟谁呀,你还没回答我。”

    “一个工厂的销售经理。想要我们把单子发给他做,所以请我一起吃饭。”

    黄姝立马撤离了刚还贴在我肩上的脑袋瓜儿,盯着我:“你想干嘛?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哥,对不起我们家啊!”

    “想什么呢!尽乱说。单子发给谁家做,都得你哥决定,我只是了解先。”

    “哦,反正你不准背叛我们家!否则……”

    “否则怎样?”

    “讨厌啦你,非得让人家把话说那么清楚……”黄姝跺着脚,脸颊泛着红晕,似乎连鼻尖都红了。

    “你忙你的吧,我一会也要回泉州了。”

    “嗯。”

    “你不会说别的了呀,就知道嗯嗯嗯!”黄姝愠怒道。

    “还会别的呀……”说着,我就捧着她脸蛋儿,稳稳得亲了下去……

    过了许久,黄姝挣扎着推开我:“对啦,我开学后,没课的时候,我就来公司上班。”

    “哦。那多好啊!我就可以……”我坏笑着看着眼前的她。

    “没正经!你没断干净和她的关系,我才不会和你……”黄姝低着眉头,小声说。

    “我……我……”我明明很心虚很没底气说什么,转念心一横:“早断了,早断了……”说完,又想一尝朱唇温润甜蜜。

    这次,黄姝用力地阻止我,眼神里是坚决。“说正事,我来上班了,你得帮我。”

    “那肯定的!不帮你,帮谁?”我伸手捏了捏她脸蛋儿,这小女孩的样子真可爱惹人怜。

    “还有,不能像现在这样子啦!”黄姝羞羞的神色。

    “那……太残忍了吧。”

    “我是说,上班期间。反正不能让人知道,特别是我哥。”黄姝努着嘴说。

    “嗯嗯嗯”我点着头鸡啄米似的应诺道。

    “哇——”陈淑恩的声音不大不小,总让人猝不及防。“我就说呢,你们两个又偷偷摸摸……”

    没法狡辩了,不巧的是陈淑恩已然看见黄姝和我拥在一起的画面了。

    我们仨就各自尴尬地自言自语,小陈也半天说不出一整句话,埋头逃了出去。

    “都怪你!这下怎么办呀!”黄姝一脸忧愁。

    “我去和小陈说吧。”

    “哎哎哎——你等下”黄姝拉住我,“还是我去吧,我和她好说些。”黄姝捋了捋头发,瞪了我又瞪。

    ——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就能解决的事啊!

    黄姝吃完午饭就打了个出租车回泉州了。

    那天下午,天虽然很阴,就像陈淑恩那阴阳怪气的眼神和脸色一样,但总是透着些温暖……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了,我觉得多少多觉得小雅就这么一去不返,说消散就消散了。

    要不是有意无意地牵挂,似是命里注定的缠绕,而我也得在不知过了多久才彻底放下之后,重新开始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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