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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盘问

    吴直守了两日自觉无趣便走了,不过这两日也并非一无所获。

    这两日,吴直亲眼见着隔壁承家的公子每日拿着书往颜家去,想着这定是太子殿下那情敌承公子了。

    吴直回去后躺在床上想了想,这从颜小姐下手,估计不大行得通,问题的关键还是在那承公子身上。

    吴直突然想起当初小禄子跟他说的一个细节,便是太子曾把自己随身佩戴的羊脂玉佩赠给颜小姐,只是被拒绝了,回宫的路上,一怒之下,还把那玉佩给扔了。

    吴直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说道:“有了,真是天助我也。”

    “来人,随我去一趟林知府的府邸。”

    吴直带着一群侍卫来到林知府的府邸外,拿出太子给的东宫腰牌,让守在府邸外的人进去通传一声。

    林知府一听,门外来拜访的人拿着东宫腰牌,还以为前几日太子上门来找自己问话时,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或是陵安城出了什么差池,太子来兴师问罪了,吓得赶紧亲自来门外迎接。

    林知府看着吴直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阁下是?”

    “我是东宫的吴直。”吴直斜着眼说道。

    这几年,那些老太监总喜欢斜眼看人,吴直看多了也便学会了。

    林知府陪笑道:“原来是吴公公,都是在下的不是,让您久等了。”

    “无妨,我今日来是有要事找你。”

    “可是在下做错了什么?太子让公公您亲自来?”林知府小心试探道。

    “此事嘛,事关重大,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好好好,吴公公随我来。”

    林知府恭恭敬敬地将吴直迎了进去。

    东宫内,李昭焦急地问道:“小禄子,这吴直去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回来?也没个消息?”

    小禄子心想,人才走没几天,哪有那么快就把颜小姐带回来了。再说当初你自个儿在颜府住了几日,都没拿下颜小姐的心,如今盼着吴直几日就带回心甘情愿入宫的颜小姐,那不是异想天开吗?

    虽然小禄子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这毕竟是太子殿下,他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那不是找骂吗?

    小禄子宽慰道:“殿下,这吴直才去了这么几日,加上路上花费的时间,哪有那么快,殿下不要心急。”

    李昭不悦道:“倒不是我心急,只是到了陵安城,好歹也来封信。”

    “说不定吴公公事忙,没空写,殿下还是在东宫安心等待吧,若是颜小姐真能进宫,也不差这么几日不是?”

    “你说的有理,是我心急了些,这些日子连帮父皇看折子都心不在焉。”

    因为惦记着陵安城,前两日李佑让李昭过去谈论国事,李昭听着听着竟走了神,李佑喊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

    李佑还以为他是太过劳累没睡好才会如此,便让他先回去好好休息。

    回了东宫的李昭想着,如今自己这副模样,不一心放在国事上,竟为了一女子如此狼狈,内心惭愧不已。

    知府府邸内,林知府让下人端了茶奉了糕点上来。

    吴直喝了口茶看着战战兢兢站在自己跟前的林知府说道:“林知府,您坐,不必拘礼。”

    “吴公公,太子殿下派你来所为何事呀?”林知府小心翼翼地问道。

    吴直放下手里的杯子,故作严肃道:“前几日太子来了陵安城,回去时突然发现,随身佩戴的羊脂玉佩不见了,那玉佩可是当初皇上送给太子的,意义重大,太子此时在东宫,那是心急如焚呐。”

    林知府回忆道:“羊脂玉佩?听吴公公这么一说,在下确实有印象,当初太子殿下来我府内时,腰上确实挂着那么一块玉佩。”

    “嗯,玉佩无故丢失,太子才会特意派我来调查此事的。”

    “原来如此。”

    听到这的林知府才稍微松了口气。

    “会不会路上不小心掉了?”

    “太子殿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派人找了一圈,并没找到。”

    “那吴公公希望在下做些什么?在下定当全力配合。”

    吴直心想,你终于问到重点了。

    吴直故作神秘地招了招手让林知府靠近一些说话,林知府识趣地把耳朵凑了过去。

    只是刚听完吴直说的林知府就一脸的不可置信。

    “吴公公,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怎么?你觉得太子殿下故意冤枉人家不成?这太子与承公子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

    林知府一听忙慌了神,表示:“吴公公息怒,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承公子在陵安城向来是个老实本分之人,平日除了读书,基本不怎么出门。”

    若是说承公子偷拿了太子殿下的玉佩,林知府是怎么都不信的。

    这承公子向来不是个贪财之人,当初徐媱上门送了那么多厚礼,他都如数奉还,这事还被陵安城的百姓传成了一段佳话。

    如今说他偷了太子殿下的玉佩,这着实难以让人信服呀。

    只是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总不可能是堂堂太子故意冤枉了人家吧,自己若是敢这么说,先不说自己的脑袋保不保的住,诬蔑当今太子那可是诛九族的。

    “林知府,我看你胆子是大的很呐,敢污蔑当今太子。”吴直故作恼怒道。

    林知府一听吓得立马跪倒在地。

    “吴公公,在下并无这个意思呀,还请公公明察。”

    吴直故作生气道:“您就说吧,这事该怎么办?”

    “要不先把人提过来先问问?”林知府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就去办吧。”

    承府内,承家一家三口正吃着饭,承母还在不停念叨着当初被承宇送回去的那些贵重东西。

    这时家丁突然过来禀报说,门口有衙门的人来,吓得承母筷子都掉在了桌上。

    “衙门的人来做什么?”承宇问道。

    “不清楚,只说知府大人让你过去一趟。”

    “我?”承宇也是困惑不解。

    “宇儿,不会是为了徐小姐那事吧?这东西都退回去了,这怎么还让你去衙门?”承母担忧道。

    “我也不清楚,爹,娘,不必担心,我去一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承宇放下筷子便跟着家丁走了。

    “老爷,你说宇儿不会出什么事吧?”承母紧张地问道。

    承父安慰道:“你别慌,等会儿若是宇儿还不回来,我便亲自去衙门门外看看。”

    承宇跟着衙门的人来到公堂上,只见林知府坐在公案后面,旁边还坐着一位素不相识的人。

    吴直看了一眼承宇问道:“林知府,这位就是承公子咯。”

    这太子殿下的情敌确实长得不错,温文儒雅,也算一表人才了,不比那个太子差到哪去。

    林知府小心回道:“正是。”

    “在下承宇,拜见林知府,不知林知府派人带我来衙门所为何事?”承宇躬身一礼道。

    林知府看了一眼边上的吴直,转头看向承宇问道:“前几日太子来陵安城体察民情,丢了块玉佩。”

    听到这承宇一脸莫名其妙,原以为自己被带来衙门已经挺离奇了,怎么如今还牵扯到太子了,再说太子丢玉佩关他什么事,他连太子是谁都不知道。

    承宇不解道:“大人,太子殿下丢了随身玉佩,这与在下又有何关系?”

    林知府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便看向吴直。

    “听说你那日带着颜小姐去城外的河边赏雪景,有这回事吗?”吴直径直问道。

    承宇听到这愣了一下,那日他与颜暮去河边,他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他们口中的太子殿下就是那日救颜暮的公子?

    承宇突然回想起那日竹青说那书童讲话细声细语,长得像个太监一样。

    想到这,承宇突然恍然大悟,难道那日那个小书童不是书童,真的是太监?那救人的那位公子岂不真的就是他们嘴里所说的太子殿下?

    此刻坐在知府身边的,估计也是个太监无疑了,那做派和当日那个小书童差不多。

    承宇镇定回道:“确有其事。”

    吴直拍了一下大腿道:“那就没错了。”

    “大人,在下带颜小姐出门赏雪景,这又与太子殿下丢失玉佩有何关系?”

    吴直突然厉色道:“承公子,你还给我装蒜呢?还不认罪?”

    承宇不卑不亢道:“大人不妨有话直说,在下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难不成这带姑娘出城游玩也是有罪?据我所知,咱大幽可没这一条国法呀。”

    吴直心想,你这带姑娘出城游玩确实无罪,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和太子看上同一姑娘,关键这姑娘还只心系于你。

    “太子殿下那日河边救了人,据他所说,在颜府就发现玉佩不见了,当时太子殿下接触到的人只有你和颜小姐。”

    “可有证据证明是在下拿了太子的玉佩?”承宇毫不示弱地反问道。

    吴直没想到一介文弱书生,还挺有胆量和气魄。

    “若是有证据你还能站在这?”

    “那在下不明白了,既无证据证明是我拿了太子殿下的玉佩,今日又为何审我?”

    “太子丢失了东西,最大嫌疑人就是你和颜小姐,不审你审谁?难不成审颜小姐?那要不把颜小姐也提来衙门审问审问?”

    吴直一提到颜小姐,刚刚还底气十足的承宇瞬间就哑口无言了。

    这一来一回的,吴直差点落了下风,如今一提到颜小姐,见他神情瞬间就变了,便知道自己这招棋走对了。

    承宇自然不想把颜暮牵扯进来,她本来身子就不好,若是在这出了什么事,那他后悔也来不及。

    再说当初自己带她出城游玩的事若被宣扬出去了,恐怕他爹娘绝对不会再允许自己和颜暮有来往,更不允许自己将来娶颜暮。

    所以承宇下定决心,此事绝不可将颜暮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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