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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学长

    言青君原地尴尬了许久,自己热脸贴冷屁股,人还对她摔门子。言青君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便也出门去了。

    接连几日,言青君给顾月明送好吃的,顾月明虽收下了却不念言青君的好。

    又是休沐日,言青君照旧不知所踪,杨美樱去洗衣服。

    顾月明嘴里一边磕着言青君昨日给她买的瓜子,一边对林思归说道:“言青君这个人真不是好玩意儿,自己花销大就偷摸拿别人的,也太虚荣了。思归你不要总和她在一起,说不定哪天她就要偷你的钱了。”

    说着还递给了张月月一把瓜子。

    黄曼照旧不想卷进去没说话,张月月看笑话似的接过了顾月明递来的瓜子。

    林思归听的无语:“你怎么能这么说青青?”话音一落就听见言青君的声音:“思归,月明我回来了,快来我给你们买了新出的绿豆糕。”

    林思归一听,气的简直想喷火,别人都这么糟践你了,你还不断上赶着。一把将刚进门的言青君拉了出去,这几天好不容易逮到言青君,林思归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怎么都不理我。”言青君拿着绿豆糕低着头默默的咬了一口“我没拿她的荷包啊,我去和她说清楚。”

    林思归气的头晕“大傻瓜,他们都这么对你了,你觉得你说不是你拿的她们信吗?过去好几天了,你当晚不回宿舍干嘛去了?”

    见林思归的抓狂样子,言青君的手顺着她后背给她顺气“我那天是和新认识的一位朋友去看话剧回来晚了,刚进学院的大门就有香君府的人说,林太夫人派人来了,就在香君府。天色不早了,我就让我朋友带话给你不回去了,你没收到吗?”

    林思归没好气的说“我那天值班,下班后回去都很晚了,没看见你说的朋友。”

    言青君笑了笑:“好啦,别生气了,都是误会,反正快考试了,到时候不一定还在一个班,见不了几面了。咱们不得罪人。”

    “什么朋友这么不靠谱,找不到我找个寝室其他人也能带话的嘛。”

    “就是急症堂3诊室的韩满画医师啊,我觉还挺靠谱的。”

    “男的女的”

    “女的,今年刚毕业医师,出诊没多久呢。人家后来还特地跟我说过,话带到了,应该是什么误会吧。听说她是找关系才留在学院行医的,不然只能回自己老家当大夫。”

    事后,林思归也跟黄曼说过这个情况,可黄曼觉得过去这么久了,没必要再提了,这事就以顾月明和言青君自此是路人而结束了。

    林思归腿脚不便,除了药房值班和煎药的日子基本都是在寝室度过的。

    她还记着林太夫人的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低调的活,没有考上医士之前不要碰到春好和日升,不要去找姥姥。

    无事的时候她一直想着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除了活下去,她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胡太后定是知道内情的人,不然不可能那么凑巧是她发现了父母的遗体又找到了春好和日升,春好和日升也大概率是因为金铃铛和平安玉的缘故被认作了罗家遗孤!

    如果有机会,她想搞清楚。

    父亲母亲一直在追查当年罗家满门殉国的事情,会不会是已经查到什么别人发觉而遭到暗杀。若是有能力让罗家满门死在战场上,半路截杀也就不是什么难事,那想杀自己这个小蝼蚁更是手到擒来。

    林思归后背一阵发凉,这势力太过强大,怪不得姥姥和林姨姥一直让自己一定要先自保。

    休沐日,学院里的两位少年迎风而立站在学院纠察队的阁楼上皆是苦大仇深的盯着八脉镇的方向。

    一位头顶束冠,身着蓝衣长袍,腰间别着一面七窍玲珑的八宝镜,那镜子的穗子随着阁楼涌进来的风不断飘荡,远远看去诊室风华月貌,飘逸宁人。

    另一位手持一把折扇,虽有风但这扇依旧在其手中节奏的摇晃着,一身白衣更显其温文儒雅,谦谦君子。

    随后二人对着那里深深行了一礼。那是南岭新任的郡守周易申坟塚的方向。没错,周易申在椴树林造匪徒杀害。如同当初罗毅云和李清鹜一样,不明不白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匪徒而结案。

    上任不过半年时间。

    面对着南岭日渐急剧的变化,一个计划已经悄然出现在这位蓝衣少年的心里。

    整个八脉镇已经被郡守周易申的遇害陷入了惶惶之中。而林思归却为了自保低调行事全然不知。自从进入八脉山她一心低调,只在寝室与药房之间走动,刻意回避着外界的一切信息。

    言青君与她说什么她才知道点什么,言青君不说她是一点不知道。

    而此事,在言青君看来着实没有自己尽快熟络学院要紧。

    休沐日,林思归正在床上冥思,一早出门的言青君突然回来了。兴奋的跑到她身旁说:“思归,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林思归坐起身来一瞧,竟然是一本中草药集!

    书在他们这可是好东西,寻常人根本买不起书,即使有钱买也很难买到这种专业的书本。

    林思归开心坏了,有了这本书还愁自己考不过嘛!

    “青青,你太厉害了,这种书也能弄到。”

    听着这由衷的夸奖,言青君得意的表情在脸上藏不住“小意思,小意思啦,我看你在寝室也没事情做,给你打发时间的。”

    “这还是小意思,你怎么弄到的,肯定得很多钱,这书寻常地方可买不到”

    “没花钱,这是学院图书馆的书,你知道我们没资格借阅,所以我托一位医师学长替我借出来的,等你不看了,我们再还给他就行。”

    这言青君社交能力太强了,在这急症诊室怕是没有她不认识的人了。

    顾月明在一旁听的一声哧鼻,“一本书而已,有什么好开心的。”心里却又不禁难免想起之前言青君对她好的日子,一点点让她很是感激。

    “你不看吗?”只有这一本书,两个人挤在一起看正正好。

    “这么厚一本,我才不想看呢。反正考试能过就行了,又不用考一百分,是不是?本小姐我还有大事要忙,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学习上。”

    林思归真想抱住言青君亲一口,骨子里的高冷让她克制住了自己的失态。言青君又走了,林思归翻开书皮后里面夹着一张卡片写着,东汶帝国八脉山医学院图书馆,秦梭,借。

    “秦梭”林思归小声喃喃着“真是个好名字,名字好,人也好,堪称好好学长。”

    瞧林思归看的起劲儿,黄曼也挤了过来,书本虽枯燥,但结伴学习也是一种体验。

    见二人看的起劲儿,顾月明忍不住了,自从和言青君闹掰以后,她一直和张月月玩,可最近这些日子,张月月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很少跟她出去逛街。她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黄曼,你知道月月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她最近不都是和你一起玩吗?”黄曼头也没抬,直接答复着。

    “之前是跟我一起,可最近这几天,老是不见她,难道她也做帮工了?”顾月明试探的问着,黄曼不知说什么,便没有回复。

    “肯定是,你说她之前看着也没什么钱呐,跟我玩的时候花钱可一点不眨眼。现在花没了,偷摸去挣钱了。”

    黄曼听的一脸不耐烦:“就兴你有钱,行了吧,就你是大小姐,别人都穷,都得去做帮工。”

    听着黄曼没好气的说,顾月明柔声道:“阿曼,我就是猜猜嘛,别那么生气,那你说她去哪了。”

    硬的不行,顾月明开始学张月月那套软的。

    “我也不知道,她没和我说。”

    “我知道你家是小地主,除了没文化钱还是够的。可张月月她娘是给人做下人的,按理说没钱讷”顾月明又补了一句。

    黄曼气的翻白眼“行行行,全世界就你家最富,最你最有文采,就你是文人骚客,我们都粗鄙不堪,满意了吗!”

    虽是被气不轻,可黄曼也是真的担心张月月,接连好几个休沐日张月月都不在寝室,也不说去哪里了,每次都大半夜才回来有时甚至不回来。

    顾月明说的没错,张月月母亲是给人做仆人的,姐姐也是,她能来这里全靠母亲和姐姐的帮衬,希望她能出人头地。父亲就不提了,因为她母亲没有生个儿子,父亲对她们格外不好。没给过她们一分钱,喝醉了还会打人。

    其实这些与杨美樱比起来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但在学院里或者说在这个寝室里,条件也算差的数一数二了。

    但是张月月很奇怪,因着有杨美樱垫底,她对自己的这些好似忘了一般,只想要和寝室里最富有的顾月明靠齐,说的直白些就是攀比和虚荣。

    这也不全怪她,真真是从她娘那学来的。她娘当初就是攀比自己的主母,爬了老爷的床,才被主母一气之下嫁给了她现在的爹。

    不仅如此,装起弱势和扮可怜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再直白些,就是绿茶的不要不要的。

    本来还是将将能维持生活的张月月,在姐姐嫁人,再不给她钱财后,彻底激活了婊子作风。

    这事说起来也不能全怪张月月本人,本来她来八脉山就是她娘一心想要她出人头地后能嫁给家里的少爷。所以将自己和张月月姐姐挣的银钱也全部给了张月月才勉强维持其开销。

    眼看维持了三年,还是没有太大进展,只好将姐姐嫁了出去,希望能得其夫家的帮助,一起供养张月月。

    但没想到姐姐一有了夫家撑腰,立马不在受母亲的要挟,断了供给。这也是导致张月月偷荷包的直接原因。

    至于为什么要偷顾月明的,一是看不惯顾月明钱财多来的又容易。二来,还能把寝室欢迎备至的言青君名声搞臭,言青君的名声一坏,自己还是和之前一样,是寝室里最有人缘的一个。

    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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