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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顺风～”
夏琪笑眯眯地挥手：“我会去潘德拉贡找娜娜玩的。”
“它会比香波地还要有趣，”我信誓旦旦地提着箱子，“一定会让夏琪喜欢的！”
“哇，好骄傲的口气！”
短发的女人竖起大拇指，“加油哦，我可是你的天字号粉丝！”
“都处理好了？”
雷利打了个哈欠，穿着习以为常的衬衫花裤衩：“时间真快啊。”
我点了点头，“报社和鱼人岛我都打好招呼了，汤姆先生也在船上。”
“资源、航线、人力、资金，”雷利盘点着这些东西，又摇了摇头，“你心里有数就行。”
“有兴趣的话，去亚马逊看看吧，”夏琪手里衔烟，“潘德拉贡需要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亚马逊也会愿意吃这口饼。”
“这么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果然还是一步一步来吧。”
我看了一眼怀表，认真地弯下身子鞠躬：“一直以来都是雷利老师和夏琪小姐在照顾我，非常感谢两位的教导！”
“我会一直前进的，不会辜负你们的心意，”我露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老师，请注视着我吧！”
她的背影走远了。
“啊……这种感觉，”夏琪捂住自己的胸口，打破沉默，“突然就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呢。”
“明明汉库克那丫头也是这么过来的，但能从教导的小朋友口中听到这种话，姐姐我还是好开心。”
年长的女性感叹：“真希望那孩子能够得偿所愿。”
“很难。”
雷利说，他注视着远方，酒馆距离港口并不算远，凭她的速度再过一会就能登上远行的航船。
此去路远，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哎呀，不要这么小气嘛，”
夏琪笑他，“不能因为那孩子的愿望，就这样犯倔哦。”
在离别前的一天，他们三个聚在一起喝了酒。
“海贼王？”
对方玉雪般的脸上浮上红晕：“这可是路飞的梦想呢！”
“我的？我想要大家都能发自内心的微笑，用自己的双手生活，和平的世界。”
酒精放大她的倾诉欲：“弱者就应该被放弃，这样弱肉强食的规则也太糟糕了。我才不想要。”
“所以至少在潘德拉贡，所有人都应该遵守律法。”
“如果有海贼和贵族？”
她皱起眉，开始用手指给两人比划，“我才没有喝醉呢，我很清楚啊，想要短时间内完全改变大家的观念是不可能的事，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遵循了几千年的观念……但是在我的地盘，就要规规矩矩按我的规则行事！”
年轻漂亮的小姐拍了拍桌子，性情内敛的女孩子喝醉了也要暴露情绪：“哪怕是海贼王和四皇，海军元帅和天龙人，也必须给我趴着老老实实做人！”
“哈哈哈哈哈哈，”夏琪笑得花枝乱颤，主动和她碰杯，“我支持你！”
“说起来，我很好奇啊，”
两个女人推杯交盏地喝酒，很明显上了头，夏琪便问了一直以来很好奇的问题，“娜娜，你的能力在这，为什么不复活你的哥哥呢？”
啊。
雷利默默听着一直没吭声，女人的聊天是不欢迎男人的，但此刻也不妨碍他转头去看另一人的表情。
“嗯，这个问题嘛，”她脸上丝毫不见被冒犯的尴尬，只是坦然和洒脱，“因为是哥哥的选择。”
玻璃杯发出清脆的闷响，她将清澈的酒液一饮而尽，眼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明天会更好还是更坏呢？但总归是新的一天吧，哥哥抱着这样的期待才做出的决定。”
“而且……”她笑了笑，“我们一家人也的确罪大恶极，做错事的人都应该得到惩罚，哥哥也一样。”
“雷利老师一定能理解吧，”她侧头对着年长的师长叹气，“虽然一意孤行地把人留下来，只会让人生气和伤心……”
“但是想一想，这就是他们会做的事情。”
雷利停顿了一会，最终笑着举杯：“都是任性的家伙啊。”
“是啊，”她跟着亲昵地抱怨，“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可爱的妹妹，还要让我什么都不能说，自己一个人偷偷跑掉了。”
“所以我想着要做出一番事业，这样才能在重逢的时候告诉他……”
鸢尾色的眸子里荡漾着波浪，然后归于平静：“我没有辜负他的教导。”
“娜娜……”夏琪清醒过来，抿着嘴唇看她。
女孩子突然露出笃定的笑意，宛如明珠生辉，却微微地令人头皮发麻：“然后把他揍一顿。”
“真是令人火大呢，”
她快乐地弯了弯眼睛，又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哪怕是我这样温柔懂事的妹妹，也会打人哦，谁让哥哥是体能废，说不定在地底下都会被女朋友甩掉吧，这么一想真是令人担忧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现在可是布列塔尼亚的老大，哥哥就是底层！他要给我打工！”
“这样一想的话，感觉到了亡灵世界也不能放松呢，希望哥哥能够认真工作，好好做人，叫我BOSS，或者社长，然后统一亡灵世界的秩序！”
酒杯怦地一声放在桌上，越说越起劲的女孩子猛地拍桌：“什么海贼王四皇，哈哈哈哈哈哈，不听话全部去挖地！路飞也要去！哥哥也要去！”
“……”
“喝醉了呢。”
夏琪肯定地点头。
两人面面相觑，这还是少女头一次这样放纵，让年长者都有一种新鲜感。
一些刻板印象会让人觉得，她就应该是温柔可爱的样子，关键时格外可靠，面对敌人也进退得体——不，才不是这种贵族淑女。
最后雷利摇头：“绷得太久了，就让她放松一会吧。”
夏琪看了看已经开始计划如何建立亡灵世界秩序和法律一二三的少女，不由咋舌。
“某方面来说，”黑发女人想了想，“娜娜酱没有生为天龙人的公主，也算世界的幸运吧。”
这分明就是不容置疑的暴君……如果她是天龙人的话，恐怕整个玛丽乔亚都要抱头痛哭流涕吧。
把天龙人也要发配去挖地，夏琪后怕又有一点期待，就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猫科动物，哎呀，有一点好奇嘞。
“她对海贼、不，应该是破坏者的态度，”回忆结束，雷利摇了摇头，“一个不好就会走极端。”
“嘛，不要这么悲观嘛～”
夏琪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年轻人就要敢想敢做，怎么，已经觉得自己老了吗？”
退休的海贼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出言反击：“处理不好，整个世界的海贼都会与她为敌。”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
夏琪说，“你们男人就只会看着财宝啊征服啊自由啊这些‘浪漫的’东西，但我很能理解那孩子的想法。”
“每一代的亚马逊皇帝都要背负照顾国民的责任，我是这样，汉库克也是这样，那丫头虽然像被宠坏的孩子，但也一直很认真地庇护自己的子民。”
“眼睛里能看到弱者，这是我希望汉库克能够学到的东西，不仅是国民的弱小，还有她自己的弱小——一直沉溺于过去怎么行呢？她总要学会接受。”
“你也是担心她，不过相信那孩子吧，她一定能处理好这种事。而且不管我们怎么讨论，那也和我们没关系啦。”
夏琪笑了笑，风韵犹存的女人穿着皮衣，岁月对她格外宽容，但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老了。
“雷利，这是她们的新时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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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到港口，我任由大脑一片空白地等待航船。
“怎么还没到呢……”
我抬手看着怀表，心里纳闷，明明说好是这个时间的啊。
他们也不像会迟到的人，难道是海上突发什么事故吗？
“老师，”我拨打他的电话虫，“路上情况还好吗？”
多拉贡的声音传来：“刚刚遇到了几头海王类，会耽误一会，不过已经有人提前过来了，你应该马上能见到他。”
“娜娜莉，”许久不见的导师声音陌生又熟悉，但还是一如年幼初见时稳重，“你还好吗？”
“小娜！”
我抬头，雷德弗斯号的旗帜正好映入眼帘，香克斯傻笑着冲我挥手。
一时间，这几年的经历和回忆奔涌而来，我不由露出笑容同他挥手，同时回答多拉贡的询问。
“嗯，我经历了超级棒的冒险哦，老师！”
“那就好，”他说，话语中难掩笑意，“我们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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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不远处看她。
身边有人窃窃私语：“啊，是那个四皇香克斯！”
“他竟然认识这样的美人……等等，这个相貌，难道她就是？！”
“世经报的报道竟然是真的？！”
旁人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收敛了眼神，只敢用眼睛交换意见：“果然是她吧？”
“就是她啊，白痴！别看了！小心红发把眼珠子都给你挖出来！”
“为什么？”
他问，这些讨论让他停住了脚步。
旁人看他只是相貌青涩的小孩，于是解释道：“你没看世经报的头条吗？红发可是放出话来，谁敢碰魔女一根手指头，谁就是他的敌人。”
“原来如此，”他点头，“原来有这种事。”
听了一会男人们的窃窃私语，小孩还是出言打断：“不过，果然还是红发占了便宜吧。”
“毕竟她漂亮又年轻，温柔又善良，还那么聪明体贴，怎么看都是红发在耍流氓。”
“！嘘！！”
听到他这么说，众人脸色大变，“喂喂喂！你这小子，别以为红发不会对小孩子出手啊！”
“就算是事实、咳咳咳咳！总之，美人强者，咱们看看就够啦！”
“她也很强，”小孩子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众人这才注意到他背后竟然随身带着一根笔直的水管，脸上还有奇怪的烧伤，“她喜欢谁，谁就是美人。”
“……你这小子，莫非是魔女后援会的？”
这个陌生的名词令他湛蓝的眼睛迷茫又感兴趣地眨了眨，露出不好意思的闪亮笑容：“哎呀，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好东西，拜托了，请告诉我更多吧！”
于是他们就像交换秘密一样窃窃私语，“之前香波地还很流行那种白色袍子呢，还有电话虫影像什么的，后者现在查的没有那么严了，你可以花钱去地下市场那买。”
路人看了看他的打扮：“看样子你也应该不缺钱啦，加油吧小哥。”
“哇，谢谢你！”
小男孩露出灿烂的露齿笑：“太好了！我还没看过娜娜的录像呢！”
“这下艾斯和路飞都能一起看到了！”
看着红发海贼终于恋恋不舍地叙旧完毕，正要拉着少女上船，他理了理帽子：“啊，香克斯先生终于说完了。”
“？”
他这样轻松地称呼四皇，让周围人纷纷送上惊恐的眼神。
金发蓝眼的小男孩像小炮弹一样蹦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下抱住美丽的少女。
“娜娜！”
萨博对她惊讶又喜悦的脸庞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老师让我来接你了！”
“萨博？！！”
年长的姐姐几乎要落下泪来，都顾不得年幼的小朋友怎么突然出现：“你想起来了？啊！老师说的人莫非是你！？”
“伊万治好了我，所以我就拜托了大熊先生，想要早一点见到娜娜！”
“啊，香克斯先生！”
萨博赖在女孩子充满香味的怀里，转头对海贼露出感激的天真笑容，“谢谢你！一直以来照顾我们的家人！”
“……啊，”香克斯说，脸上的傻笑荡然无存，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萨博，然后面不改色地将他从对方怀里提起，“别把你姐姐压坏了，萨博。”
“也不用这么客气，”
红头发的海贼抱着小男孩，一手牵过女性的手，“毕竟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