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求情

    宣云朗与冯皇后坐在一处,他认真看了看她刚刚大病初愈的脸,那自带疏离感的脸上染上半分温色,他关切地问她的身子感觉如何,冯皇后闻着他的声音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微笑地回说已无大碍。

    坐在角落一旁的香撄宁望着帝后两人,两人谈笑自若,如一对恩爱有加却又界限分明的夫妻,她便知宣云朗对冯皇后怀有尊敬之心。

    香撄宁作为妃位较低的妃子,只有在一旁听讲的份。

    她一边听各位妃子的话,想要了解后宫的最近都发生了何事,大家聊天的时候都在聊些什么。

    她一边食着桌子上的各式糕点,品赏着她从未吃过的佳肴,一边细细观察陛下、皇后和各位妃子的喜好。

    待太阳缓缓落去,明月悄悄爬上天空,夜色降临的时分,盛宴才散去。

    宣云朗牵着冯皇后的手,徐步走下,在快要走到香撄宁身边时,他用眼尾的余光扫了她一眼,心中腹诽:“她今日甚是安静。”

    阁楼前早已点上宫灯,夜间时不时有冷风袭人吹来。

    各嫔妃在阁楼前躬身行礼恭送帝王帝后。

    剩下的妃子各回自己的寝宫。

    一路上,香撄宁与几位妃子相伴而行。

    时光似流水,一转眼间,酷夏已去一大半,渐入树黄秋季。

    宫中的生活虽是锦衣玉食却又缺乏自在感,香撄宁心绪惆怅不知如何疏解,恰好有夏风透过木窗带来紫色铁线莲的阵阵香味。

    下午时分,香撄宁见夏日酷热不再便领着绿影等两名侍女一同出云镜宫前往满绿园,赏夏日好风景。

    一路上,夏日暖风习习,拂人面来,吹人心动,道路上的杨柳依依,随风摆动,日光照杨柳树上树影映射在路面上,树影斑驳。

    香撄宁与绿影等人逛到一处荷花池旁,忽闻小孩儿玩闹的声音,前去看望发现是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和小公主殿下。

    冯皇后身着深绿色黄叶纹的华服,头上钗着雪青色风铃发簪,口涂艳红色唇色,宛如深绿叶中一片红色花瓣。

    她两手一只牵着太子殿下,一只牵着公主殿下。

    太子殿下生得眉目俊美,脸上难见欢喜悲怒之色,倒是有几分与陛下相似。

    小公主殿下生得粉雕玉琢的模样,看着便让人心生怜爱。

    “妾身香宝林,见过皇后娘娘。”香撄宁上前欠身行礼。

    小公主殿下一见到香撄宁,眼放亮地松开冯皇后牵着她的手,小步跑来香撄宁身旁,神色好奇,满眼晶莹明亮,公主殿下抬头看着她的眼睛,稚嫩的语气问道:

    “你就是父王封的香宝林?”

    “回公主殿下,是。”香撄宁弯身回话。

    答完话后,香撄宁伸出手牵住公主殿下的小手,转身向冯皇后身前走去。

    冯皇后望着香撄宁步履不急地走向她,皇后娘娘神色温和:

    “真是巧了,今日能在此处碰到香宝林。”

    “今日风景大好,妾身在云镜宫无事,便想着来满绿园逛逛,未能想能在此遇到皇后娘娘、太子和公主殿下。”

    待香撄宁话音刚落,在一旁的公主殿下殿下便小跑几步到冯皇后身边,抬头望着自家母后亲软声说道:

    “母后,今日能不能与香宝林一同游玩。”

    另一边,牵着冯皇后的太子殿下见到自己妹妹这般说,拉了拉母亲的手,仰起头,脸上看不出几分喜色,随声附和:

    “母后,竟然碰见了,我们就一起吧。”

    冯皇后瞥头看向自己的孩子,没有立马给出回复,只是弯下腰来轻抚摸了两位孩子的脸庞。随后起身看向香撄宁面带笑意地问:

    “劳烦香宝林与本宫一同游逛这满绿园了。”

    “妾身之幸。”

    在香撄宁心中,她觉得冯皇后甚是温婉,行为处世总是不急不躁,面上总是带着笑意。

    站在冯皇后一旁的小公主小步走到香撄宁身边踮起脚尖拉住香撄宁的手,她似乎很喜欢香宝林。

    在游玩过程中,香撄宁随手折了路边粉黄色的小花儿插到小公主的发髻上。

    进宫的第八个月

    今日,宣云朗又带她前去云梦殿看望各地送来的美女。

    不过与往日不同,今日遇到了一位可怜的女子。

    “皇上,民女已有心上人,我与他历经千辛万苦方能在一起,却在结婚前期被小人所害使得自己的名字在送入宫殿花册里。欲使我与他分离。

    “陛下,他曾求过我命,在我身患重病,家人不得已欲要弃我时,是他散进家财为民女求仙问道,如今他知我进宫,一时转不过来,恐难医治。

    “民女一心只许给心上情郎,再跟不能同他人交好,望陛下成全。”她一声一声低泣。

    堂下美人跪地抹泪,泪眼婆娑地苦心诉说自己的过往,以求帝王能宽厚于她,她怀着一颗不怕死的心,丝毫不怕触怒帝王。

    高坐之上的宣云朗并没有太多反应,他冷眼地望着下面无趣的女人,心中的不耐烦之意快要从出他的内心,他早已想好了要何如处置违背他的人。

    香撄宁见状,瞧见她脸色极差,随即将头靠上那位帝王肩膀上,纤纤玉手轻抚他的胸前。

    她见堂下女子甚是勇敢,不由想帮她一把,故尽力让自己想起生平的伤心事,好让自己眼角带泪,软声软语地对宣云朗说道:

    “陛下,我看那位女子敢顶着陛下您的威严,不掩其对爱人的情意,实乃是位真性情的女子,着实难得。陛下要不放她回去,顺道为陛下多讨一个美名也不错。

    “陛下,您是大宣的主,天下美人众多不缺这一个。”说完,她用余光看向高座下跪地哭泣的女子。

    宣云朗正怒气上头,见香撄宁俯头在他胸前,才耐心地听完她的话,他用手挑起了她的脸,见她眼角带泪,倒也没有心生怜惜之感,只觉得今日这副姿态不错。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样默默地看了她几秒,而香撄宁面带伤心之意不躲闪他直视的目光,两个人就以极其暧昧的姿态互相看着对方。

    两人眸光相视许久,宣云朗招架不住她投着乞求的眼睛,服下软来,宠溺地笑了一声,打断这种暧昧气氛。

    “听爱妃的。”

    “谢陛下!”见宣云朗听从了她的话,香撄宁语气开心地说道。

    她边道谢边激动地环抱上宣云朗的脖子。

    那日过后,宣云朗只要一有空就会找香撄宁做他的画中人,画美人找香撄宁,画美景找香撄宁,说是美景还需美人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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