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综漫]二月春 > 火影忍者(23)

火影忍者(23)

    忍者一般都是疾速奔跑着前进的——这是二月从前与忍者们相处总结出来的。

    但是这两人却很奇怪。

    鼬和鬼鲛的身上依旧穿着黑底红云的大袍子,头上戴着一顶草帽,侧边与后方缀满了白色布条,前侧的帽檐两边各挂了一个铃铛,行走间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和其他忍者同伴们相比,这两人走的实在很慢,他们就像是没有忍术的普通人一样,一步步地,丈量脚下的土地。

    到这个世界以来,倒是很少有慢悠悠走路的经历。

    “为什么你们俩都戴着这样的帽子,它又遮不住脸,啊,莫非是用来遮阳的。”二月看了一眼刚从天边升起的太阳,他们启程得早,清晨的微凉还未散去,阳光并不刺眼,暖而柔和。

    怎么看都是不需要遮阳的程度。

    “难道是因为鱼类不喜欢阳光吗?”

    二月认真地思考着,引来鬼鲛的瞪视。

    “虽然长得很像鱼,但我不是鱼。”

    “咦,如果不是生理性厌恶的话……”

    果然是用来防晒的吧。

    “呐呐,为什么你们要把指甲都涂成紫色?”

    不能是其他颜色吗?比如说二月很喜欢的金色。

    “鼬先生为什么不说话?”

    “……你为什么话那么多。”

    鬼鲛忍不住吐槽,“再吵我就把你吊起来。”

    他咧嘴一笑,露出尖利的牙齿,很是凶神恶煞:“忍者们知晓的折磨人的方法可多着呢,身娇体弱的小公主应当不想见识这些吧。”

    二月想了想,便躲到鼬身后,捏住他衣袍的一角,朝鬼鲛吐了吐舌头,有些狐假虎威的感觉。

    鬼鲛不由得一呆,随即粗声道:“别以为鼬先生保着你,你便可以无法无天了。”

    “略略略——”

    鬼鲛不满地磨着牙,那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听的牙根一酸。

    “别闹了。”

    鼬说道。

    鬼鲛就像一只被驯服的大狗,一下子乖顺了下来。

    二月……二月倒是不服从管教,她依然紧攥着鼬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在各种意义上与这位生人勿近的叛忍拉近距离一般。

    鼬没有让她放开,那也就不必放开。

    宇智波一族的人其实很好辨认,鼬与他的先祖及兄弟一样,除去那对标志性的兔眼,宇智波族人都长得很是标志俊秀,白皙的肤色,冷冽得几乎将“我是精英”四个字写在脸上的气质。

    如果要比容貌的精致度,那佐助肯定是比鼬更胜一筹的,但是,更为年长的鼬会让人更加安心可靠,天塌了都有他顶着的安心可靠,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卡卡西比鼬年长许多,但二月却从未在他身上体会过这种感觉。

    “鼬先生和佐助真是一点都不像。”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鲛影响了,二月不自觉地带上了敬称。

    虽然仍旧是不言不语的模样,但听到熟悉又深刻的名字,鼬忍不住侧目。

    “外表看起来都很冰冷不好接近,但刚才那种情况,佐助一定会先忍不住说‘烦死了’,而不是默不作声地忍受与旁观。”

    是做哥哥的脾气更好吗?

    年纪小的难免骄纵一些?

    “佐助……”确实是这样的孩子。

    兴许是想起幼年时期成天黏着他的弟弟,鼬眼中不由得浮现出柔软的神色,只可惜往事不可追,因为有他在,现在的佐助,再也无法回到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鼬唇角隐秘的笑意转瞬即逝。

    一名优秀的忍者,必然也是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的。

    但是有情绪波动,就说明他还是有在意的人或事的,既然有在意的东西,那就会有弱点,既然有弱点,就并非不可掌控。

    “鼬先生。”二月揪了揪鼬的外袍,“可以请问一下,你们现在准备去做些什么吗?”

    “任务。”鼬说。

    嗯,看来是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他们一直在密林间行走,附近荒无人烟,看方向,似乎也不准备进入城镇。

    赶了一会儿路,前方出现了一条河流,清凉水汽很是解暑,二月早已累坏了,脚步都沉重了许多,这地方再适合休息不过。

    她央求地看向鼬,对方点了点头。

    终于可以休息会儿了!

    二月忙奔到河岸边,探出身子掬一把清凉的河水,洗了把脸,几颗水珠缓缓从脸颊上划下,在冒尖儿的下巴处汇聚,下坠,回到河流的怀抱,将水中的倒影揉碎,变故陡生——

    三把苦无直冲二月的面门,她目力极佳,看清的一瞬间便急急后退,但利器来势太快,仍然不可避免地在她的左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

    她的脸。

    二月捂着脸退到宇智波鼬的身边。

    可恶,居然不示警。

    由于写轮眼的存在,宇智波一族的感知力并不弱,更何况是鼬这样身经百战的忍者,他一定知道那里有人。

    三条水柱从河流上升起,立于水上,随着“嘭”地一声,水花四散,显露出藏身其中的三名忍者的身形,表明身份的护额上是四道水流的形状,和鬼鲛头上的护额图案,差别只在一道裂痕。

    “雾隐村里现在都是这么些不自量力的家伙吗?”鬼鲛摇头叹息着,拔出了那把一直背在身后的大刀,解开布条,露出了里面奇形怪状的刀身。

    像是一条大鱼。

    “干柿鬼鲛,你这个叛徒!我们今天就要把你抓回村子。”

    为首的雾忍大声喊道。

    “东北、东南方向各有三个人。”鼬表现得很平静,似乎早已习惯突如其来的袭击了。

    鬼鲛嗤笑了一声,“人倒不少。这些人就交给我吧,请鼬先生不要出手。”

    鼬“嗯”了一声,退到一边,表明自己不欲参战,几个雾忍面面相觑,其实把握不准,就算现在说不参战,可万一待会儿鬼鲛不敌,难保这个人不会出手帮助同伴。

    事实上,在鬼鲛的同伴身上,雾忍们能够感受到比鬼鲛甚至比现在的水影,更大的压迫感。

    看护额,是木叶的叛忍吗,鼬先生,难道是——

    “磨磨唧唧的,还打不打!”

    不等他们反应,鬼鲛迅速结了印:“水遁·大鲛弹之术——”

    超大型的鲨鱼水弹以千钧之势奔着三名雾忍而去,与此同时,鬼鲛也挥舞着鲛肌,冲向了另外六人藏身的地方。

    凶悍异常的打斗方式。

    细微的血腥味弥漫在鼻尖,鼬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瓶药粉,递到二月面前。

    “洒在伤口上。”

    他说。

    其实不管它伤口也会自动愈合的。

    二月只是不太高兴,为什么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这让在异性关系中无往而不利的二月感觉有些挫败,以及生气郁闷。

    但她不想惹鼬不高兴,于是默默接过了药瓶,却没有打开敷药。

    “不及时处理会留疤。”鼬说。

    “鼬先生也会关心别人吗?”

    这话说的实在不算客气,但作为受害者,即便施暴者并非宇智波鼬,但二月认为,自己还是有权利生气的。

    鼬并不擅长面对女性的怒火。

    他平生经历中,与他关系密切的女性寥寥无几。

    也很少会有女性对他发怒——毕竟宇智波鼬在某种程度上是天才和完美的代名词。

    因此,当下的宇智波鼬只能选择沉默。

    蔓延的沉默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

    “当鼬先生的妻子,一定会很辛苦吧。”

    仿佛完全泄气了,二月瘪了瘪嘴,认命地捧起了药瓶,拔开木塞,一股子苦涩又提神的气味从瓶口冒了出来,叫人忍不住皱眉。

    她摊开掌心,想将里头的药粉倒出来,冷不丁出现一只手把药瓶顺走了。

    二月沉默地看向手的主人。

    依然一脸平静的宇智波鼬,他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反而用另一只手捏住了二月的下巴,迫使她朝着他的正面扬起脸,鼻翼微动,可疑地轻嗅了一下,才抖动着瓶身,对准二月脸上的伤口,撒了下去。

    他为什么要闻一下?

    难道她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不等二月细想,青年俊秀而不失坚毅的脸在眼前放大,即便是二月也禁不住脸红,虽然她已经见识过许多好看的男孩子了。

    但是宇智波鼬有些不一样。

    他没有什么世俗的欲望。

    除了佐助,他对世间其他事物的感情很是淡薄,这与二月记忆中的诸神很是相似。

    因而免不了去在意。

    她专注地望着宇智波鼬,不着调地想着他的嘴唇亲吻起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很快就会从心底浮现出一种极为荒谬的,渎神的错觉。

    脸上的伤口已经修复了大半,她却没有心思去担心鼬是否会发现她的异常。

    反正,伪神都杀过了,只是亵渎一下附有神性的人类,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伤口不要沾水。”简单帮她处理了一下伤口,鼬便放开了二月,将药瓶收了回去,继续保持着距离。

    这一会儿的时间,另一边的战斗也结束了。鲛肌撕裂了最后一名雾忍的胸膛,浓郁的血腥味覆盖了河岸,风一吹,向森林深处弥漫。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鬼鲛把鲛肌重新背到身上,向鼬与二月走来,“鼬先生,这些人之前只怕发了信号弹,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

    鼬点了点头,二月跟着转身时,一支苦无带着破空声倏地逼近她的后背,只听见叮地一声,那枚苦无在距她几寸的地方被打落,伴随着一声闷哼。

    二月瞧了鼬一眼,他的写轮眼正处于开启状态,幽幽的红光很是慑人。

    黑色的火焰无声地舔过人的躯体,鼻尖似乎萦绕着什么被燃烧所发出的焦味,甚至盖过了原来的血腥味。

    “走吧。”

    二月扬起笑容,小跑几步跟上黑底红云袍的身影。

    “嗯!”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