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质问

    谢慕云脸色黑沉,从长廊走至正厅中,见到萧政亭,保持恭敬地拱手行礼: “见过王爷。”

    身后的沈氏与江氏盈盈福身:“见过镇南王。”

    “江夫人与沈夫人不必多礼。”

    萧政亭抬眸直视谢慕云,她一边行礼,一边用幽怨的目光盯着他看,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谢三公子,好久不见啊。”

    此话一出,在场人皆一怔。

    “公子身子可好些了?上回是本王不对,冲撞了谢公子。”

    萧政亭话音稍扬,面对谢慕云时,竟一改往日的冷峻神色。

    明眼人都看得出,二人是旧识。

    江氏听见萧政亭的话,秀眉蹙起

    谢慕云嘴角微抽,冰眼如刀,牙关里挤出一句幽怨至极的话:“拖王爷的福,谢某身体好得很。”

    这人真是口无遮拦,当着多人的面,竟挑明两人曾是相识。

    镇南王好男色的传闻,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就这样当堂言此语,其心可诛。

    “呜呜.....三哥哥......大娘子,二叔母。”谢慕雪见到众人,捂着脚踝,垂泪哭泣。

    谢慕雪是琳琅阁那位妾室所生,江氏与沈氏不给她好脸色看。

    “王爷,不解释解释?”

    她那庶妹自打一出生开始,就被谢怀川当作手心里的宝一样宠着,性子骄纵任性惯了。

    萧政亭好男色的传闻沸沸扬扬,柳氏虽好高骛远,但不会舍得让女儿嫁于萧政亭的。

    今日这一出,谢慕云推断,就是眼前人故意为之。

    “谢公子,此事是本王不对,本王会找来郎中治好谢五小姐的脚踝。”他话音微顿,接着看着谢慕雪,脸上充满歉意,一字一句从牙关里溢出:“本王愿对谢五小姐负责。待五小姐的身子好后,以----”

    "妾身之位,待之。"

    妾室之位——

    四字如震雷,击于水面。

    众皆失色。

    长廊上的人听见妾室这两字,脚下趔趄,砰地一声,摔在地面。

    众人目光向廊上投射。

    一女子身穿桃红色的云锦纹绮衣,红裙晕染出来人的轻柔娇美,香腮边垂落发丝,手上环着翠玉镯子,魅而无骨。

    “柳姨娘,没事吧?”

    "没...没事。"婢女赶紧扶起柳氏。

    “我的雪儿,怎弄成这样。”柳氏拿着绣帕直抹泪,心急如焚,不顾礼数,直朝谢慕雪走去。

    “娘..”谢慕雪扑到柳氏怀里。

    “咳咳...”沈氏轻咳两声,提醒柳氏,萧政亭在场。

    “见过王爷。”柳氏反应过来,行礼。

    萧政亭挑眉看着行为举止同出一辙的母女俩,勾唇笑笑:“不必多礼。”

    谢慕云摸不清方才萧政亭的话是何意。

    看他那副样,倒像是故意拿妾室之位来气她。

    “哦?王爷可是真心的?”谢慕云问。

    “那是自然,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三公子知道本王的为人,本王从不欺人?。”

    从不欺人?

    谢慕云嘴角微扯,昨日明明胡编乱造说被一山野女子给狠心欺骗了去。

    今则纯直不欺?

    以为她是痴人么?

    谢慕云看向谢慕雪:“五妹妹,你看王爷如此真心实意,回头你与父亲商量一下,不如就应了王爷吧,依我看,镇南王府不失为一个好归宿,五妹妹,姨娘,你们认为如何?”

    “这...三哥哥...." 谢慕雪没想到谢慕云竟然帮着萧政亭说话,她看向带着面具的萧政亭,想起之前那些好男色的传闻,咬着红唇,无声地哭泣。

    “云哥儿此话差异。”柳氏冷声道。

    “王爷,妾室之位会不会有些不妥?”柳氏心头不满,问萧政亭。

    镇南王府虽好,但是柳氏私心还是不愿自己女儿去给他人为妾。

    沈氏在一旁小声嘀咕:“妾室的女儿自然也是做妾的命。”

    谢慕雪闻之,泪珠愈甚。

    “本王以往的妾室,身份大都是官宦之家的庶女,本王认为不无不妥。”

    话落,众人脸色精彩纷呈。

    原来镇南王府后院,竟有众多妾室。

    沈氏强忍住笑意,拉着江氏在一旁低语。

    谢慕云没想到眼前人竟男女通吃,她没了法子:“王爷还是等父亲回来再..."

    “王爷,臣认为不可。”

    门口传来低沉浑厚的一道男声,谢慕云抬眼望去,两道紫色的人影走入。

    正是上朝回府的谢怀川与谢慕臣。

    两人恭敬行礼,萧政亭微颔首。

    谢怀川目光扫过柳氏怀里的谢慕雪,眼里带着心疼,道:“王爷要表歉意,可用别的方式,小女年岁尚小,臣还想留她在身边几年,还请王爷见谅。”

    谢怀川言词恳切,萧政亭睨了眼谢慕云,见她拿冷眼看着谢怀川,蓦地笑了:“那便作罢,谢将军放心,本王已遣人于府内取上千年人参,给谢五小姐补身,会寻最好的大夫治好五小姐的脚。”

    “那便有劳王爷了。”

    随后女眷全部被谢怀川打发回了各自院子。

    少顷,谢慕安回府,直奔琳琅阁,去给谢慕雪治伤。

    萧政亭难得来谢府,谢怀川让女使沏了上号的西域龙井,招待他。

    虽说是他的马车撞伤了谢家的人,但萧政亭身份特殊,来了谢家就是屈尊,不能怠慢。

    萧政亭接过婢女送来的茶,偷瞄了眼坐在对面的谢慕云,她正与谢慕臣闲聊。

    目光扫过她左手那道已结痂的伤痕,萧政亭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眸色暗了暗。

    “王爷?王爷?”

    萧政亭目光落在谢慕云身上,谢怀川喊了几声,方才回神。

    “谢将军有何要问的?”萧政亭反应过来,低头抿茶,瞬敛眸光。

    "王爷...与慕云,曾是旧识么?”

    谢怀川敏锐地察觉到,萧政亭落在谢慕云身上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谢慕云端着茶盏的手停滞住,耳畔萧政亭的话响起。

    “我与谢三公子,有过一面之缘,本王觉得,甚是投缘。”

    他毫不避讳地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坦明。

    谢怀川与谢慕臣眼里闪过诧色。

    “我并不觉得与王爷投缘。”谢慕云语气冷淡,不给萧政亭好脸色。

    萧政亭盯着她笑:“谢公子真是记性不好,本王记得,你还欠本王一件东西,本王还等着你归还呢。”

    句句攻心,字字落地。

    谢慕云咬着后槽牙,道:“是谢某记性不好,等会就差人将东西送还给王爷。”

    萧政亭感受到她的话里的怒意,神色平静开口:"不急,横竖不是要紧的东西。"

    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谢怀川与谢慕臣心中的疑惑愈发深。

    萧政亭在谢府呆了一炷香的时间,随后就离开谢府。

    谢慕云望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松了口气。

    没想到片刻后,他又派小厮前来,说是自己的白玉扳指遗落在谢府。

    *

    一刻钟后。

    谢府后门。

    帷幔掀起,里面的人披着白色的羽衣鹤氅,银面具下一双桃花眼满含笑意,修长的手指微抬,示意瞋目他的人,“谢公子,有事上车详谈。”

    谢慕云冷脸,坐上他的马车。

    她手上搭着一件紫色狐裘,一手拿着他的白玉扳指,全部一骨碌塞到他怀里:“还你,日后莫要再见了。”

    她说完就要下车。

    萧政亭给驾车的侍卫使了一眼色,马车往前启动一小步。

    “啊--”

    谢慕云一脚踩空,整个人被扯回到车内。

    “放开....放开...”

    她整个人被萧政亭横抱在腿上。

    掌心炙热,落在后背。

    上回意识昏沉,迫不得已。这此完全清醒,谢慕云耳根子都红透了。

    同样的空间,同样的姿势。

    她被禁锢在他身前。

    萧政亭两臂箍她于怀,两指弓起摁着她的下颚,掰正她的整张脸,一只手缓缓摩挲着谢慕云眼角的那颗泪痣,嗓音低沉暧昧:“将本王吃干抹净,杀了本王的暗卫,翻脸不认人,方才大庭广众之下驳本王的面,谢慕云,你真是胆大。”

    “不打算负责?”

    谢慕云拍开他的手,萧政亭来气,抚其腰身,扯开衣领。

    “干什么?”谢慕云一惊,“嘶---”

    “萧政亭,你疯了吗,这是谢府门口。"

    她光滑白净的脖颈处顿时生了一道血痕。

    谢慕云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萧政亭低头吻住她的唇瓣,直接攻伐入内。

    “唔...唔....”她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有毛病..."

    "啊...."

    他将她双腿分开横跨,低身去嘬她耳珠,她每骂一句,他就往前一撞,没过一会,谢慕云整个人如水一样,瘫软在他怀里。

    他故意惩罚她,碾磨她,不进入。

    “令青跟了我十年,说杀就杀了,未尝见过你这种狡狯的女人。”他说,“真是没良心的,当初要不是本王,你早就被那些贼人给掠了身子。”

    “你个....你个....无耻之徒,你今如此,与那群贼人有何区别?"谢慕云挣扎着想下来,但萧政亭就是不肯,用蛮力笼住她整个腰身。

    “嗯...”两人此刻的接触太过紧密,谢慕云闷嗯一声,又痒又怕,尾椎骨一阵酥麻的暖意涌动,灼烧着她的整个后背。

    他将她往上掂了掂,她的裘衣褪至腰间。

    亲她,从上到下。

    “唔...”

    萧政亭本来仅想小惩她,没想到,愈不可制,欲求益多。

    快要失控的那一刻。

    马车旁,谢慕臣的温润清冽的声音响起。

    “三弟,父亲让你归还王爷的物件后,去书房一趟。”

    两人动作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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