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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碧水池畔

    鬿央的身体还是经不住这样的长期奔波,总是要在一段旅途后停下来休养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出发。

    看着鬿央因路途奔波疲惫的样子,猲或曾不止一次的想要劝鬿央放弃这次行程,让她回到北号山好好休养。

    但每次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因为他发现,虽然这一路奔波劳累,但他能感觉到鬿央是开心的,这种开心是从内心散发出的开心。

    为了维持鬿央的这种开心,他只能更加小心的照顾鬿央,希望能够减缓路途中给鬿央带来的不适。

    画布上,一座又一座山在鬿央的画笔下浮现,连绵不绝。而随之消逝的是鬿央为数不多的时间。

    在鬿央画完第27座山后

    鬿央:“我们想回北号山了,阿或,陪我回去吧。”

    猲或的喉咙突然哽住,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他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却不想来的如此之快。

    鬿央好像感觉到了猲或的情绪,又好像没有,只是淡淡的重复说道:“阿或,陪我回家吧。”

    猲或哽咽地回道:“好,我陪你一起,我们一起回家。”

    回到北号山后,鬿央将猲或独自留在门外,便径直走入了屋内。

    猲或并没有守在门口,而是先回了一趟族地。而后又返回了鬿央的门口刚刚站定,就见本来闭合的门被里面的鬿央推开了。鬿央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衣裙,这是猲或向鬿央表白时送给她的,他们一起游历时鬿央经常穿。

    但这还是她受伤后第一次穿。明艳张扬,看到眼前的一幕,猲或感觉自己的眼眶也被这红色给染红了。

    鬿央看到猲或红着眼睛的样子笑道“好看吗?阿或”说着还转了个身,想要让猲或好好看看他。

    “阿央是山海界中最好看的女妖。”但此刻猲或更加担心鬿央的身体,猲或下意识伸手握住鬿央提起衣角的手,便感觉到一阵冰凉,猲或下意识握紧,仿佛这样就能将自身的热量传递给鬿央。

    鬿央感受到手部传来的力量,回握住猲或的手,双眼看着猲或眼睛说:“阿或,你不是一直想给我画幅画吗?就是现在,好吗?”

    猲或听到这话,心脏感觉都错了一拍,他的声音越发低沉,“我们以后再画好不好,我想你现在先回去休息。”脑袋也低了下去,不想再看鬿央的眼睛。

    鬿央用另一只手抚摸猲或的脸庞,让他重新看向自己。看着猲或地眼睛坚定地说“不好”

    猲或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给鬿央搬了一把躺椅,让她可以躺在上面休息,自己则坐在她地对面,然后一笔笔勾勒出眼前女子的形状,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往的记忆,猲或发现鬿央的身形面貌早已印在了他的心里,即使不看鬿央,他也能画好她的人像画。

    时间一点点流逝,等他将鬿央画好时,才发现鬿央已经躺着睡着了。

    猲或正准备将她抱起时,鬿央睁开了眼睛,看向站在她身边的猲或说:“我想看看你画的我。”

    猲或拿好画后坐在鬿央的身边,给她看这幅画。鬿央靠在了猲或的肩上。

    鬿央看着猲或笔下的自己说:“阿或,你再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猲或拿着画的手一顿说:“好,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

    鬿央从猲或手中拿过画,笑着说:“阿或可要说到做到。”

    “我答应你的事从未食言。”

    鬿央将画收起,用手抚摸着画卷,轻声言:“我们曾经说好要一起走完这山海界,结识不同的妖异,一起前往人界,我还没见过人类呢。可惜,我不能完成和你的约定了。我希望你能完成我们的山河图”

    鬿央说着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鲜血落在红色的衣裙上被布料吸收消失了踪迹,她将嘴角的血迹一擦,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猲或却坐不住了,刚想说什么,嘴上却传来轻柔的触感。鬿央主动吻住了猲或的唇,猲或抱紧鬿央的身体,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

    鬿央目光越发柔和,在猲或看不到的地方一字一句地说:“阿或,我要你好好活着,替我看看山海界中我未曾见过的风景,然后到碧水池畔讲给我听。”

    猲或抱着鬿央坚定地说:“阿央,我会完成山海图,然后去碧水池畔讲给你听,你一定要等我。”

    猲或并没有等到怀中的人的回应,砰的一声,画卷从鬿央的手中脱落。怀中之人渐渐没了气息,他感受着爱人身体渐渐僵硬,只是下意识将她抱的更紧,好像下一秒鬿央便能醒来,用着他最喜欢也最熟悉的声音,再叫他一声“阿或”。

    “阿或,我要出招了,这是我新学会的剑招,你可要小心了。”

    “阿或,这个果子的味道不错,我们带点回去给爹爹娘亲尝一下。”

    “阿或,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阿或,我爱你。”

    一阵风吹过竹林,竹子摇曳作响,猲或心却仿佛被冰冻,不再跳动。

    鬿雀族人得知鬿央去世的消息后,鬿央的兄长鬿风带着族妖来到了竹间小屋,看着抱着妹妹尸体一动不动的猲或,鬿风内心的情感又有些复杂,在那件事之前,猲或本来是他认定的妹夫,但两人一同外出,归来之时,猲或毫发未损,他的妹妹却危在旦夕时,那是他也怨恨猲或为何没有保护好妹妹,但如今妹妹离世,看到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他的内心却并没因此感到开心。

    鬿央的尸体最终被她的兄长鬿风带回了鬿雀一族的族地,临走之前鬿风和猲或打了一架,但基本上是鬿风单方面的攻击,猲或只是抱着鬿央的尸体不松手。不一会儿,鬿风也害怕在打斗中伤到妹妹的遗体便停了下来。

    鬿风看着被他打的满身伤痕的猲或说道:“虽然我知道妹妹的死与你无关,但我还是没有办法原谅你,本来,那件事发生后,我便想将妹妹带走,与你断绝联系,但她执意与你一起,我只能随了她的意,成全她与你最后相守百年的心愿。现在,她都已经死了,我要带她的遗体回家,让她的爹娘见她最后一面。你又在这里抱着她的遗体不松手,你想干什么?告诉我,猲或。”

    猲或还沉浸再鬿央死亡一事,不管鬿风说什么都一言不发。

    鬿风直接让族人控制住猲或然后鬿央的遗体从他的怀中抱走,此时猲或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鬿雀族族人被他震飞。

    鬿央的尸体被鬿风的妖力控制悬浮在半空当中,接着便和冲过来的猲或打斗在一起。本来鬿风是打不过的猲或的,但猲或现在全无理智,只是是用蛮力攻击,很快便被鬿风打倒,但鬿风也被他不顾性命的打法击中,受了点伤。

    被打倒在地的猲或双眼猩红,布满血丝,站不起来的他趴着一点点往鬿央遗体的方向移动。鬿风知道猲或现在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直接将他打晕。

    鬿风看着晕倒在地,不再挣扎的猲或,又看了看浮在半空中妹妹的遗体,控制妖力将妹妹的遗体抱入怀中,鬿风忽然有点释怀。他在猲或旁边的空地上用妖力写下了,“从此以后猲狙,鬿雀两族再无关系。”的字样,便带着众人离开。

    醒来的猲或看着身边鬿风留下的字迹,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仿佛忽然清醒了一般,没有再执着于鬿央的遗体。起身将两幅画放入行囊当中便离开了这片竹林。此次一去,便是千年不曾归来。

    猲狙族族长讲到这里深深叹了一口气,端起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后继续讲述

    猲或带着鬿央的画像和未完成的山海图离开了,他沿着当初的他和鬿央走过的足迹继续前行,只是这次独自一妖的他几乎不再停歇,每天就是赶路,画画这两件事情循环往复。只有到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才会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但大多时候是累昏后的被动休息。

    在猲或离开的第400年时,猲或来到了灵山,此前他已经不停歇地连续画了10座山。刚到灵山便被守山大阵击倒,昏迷在地。

    恰逢当时祝余族的族长回山,看到昏迷在地猲或将他带回了族内。

    醒来的猲或看到坐在他面前的男子后神情有些恍惚,他想起了路途中听到小妖关于祝余族的谈话。

    “哎,我从箕尾山到这里光路上都花了1个月的时间,山海界这么大,传送阵却只有26个。”一个羊角的妖异抱怨道

    “我是我会画传送阵,我就一座山画一个。”另一个脸带鱼鳞的妖异应和着说。

    “我倒是知道这传送阵是谁画的?”羊角妖异买了个关子。

    “你知道,快说快说,要不然我就当你是在吹牛。”

    “别急,我也是意外听族中长辈提起,那是掌管灵山的祝余族”

    “祝余族,怎么没听过呀”

    “我也是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的,毕竟灵山与我们不在一个山系。祝余族虽然精通阵法绘制,但你也知道,这种大妖,繁衍不易,他们一族也是一脉单传,平时也比较低调。我们这些刚刚聚神境界的妖不知道也正常。”

    “还是你见多识广啊~”鱼鳞妖异拍马屁道

    后面就是两个妖异说什么他也记不清了,只是听到他们说到传送阵时,他也在想,倘若当时传送阵再多布置一些,鬿央是不是就不用耗费那么多时间在路上,是不是就能看到更多的风景,是不是就不会留有遗憾。

    猲或心想倘若他遇到祝余一族一定要问个清楚,为什么不多布置些传送阵呢?

    但体验过祝余族的护山大阵时,猲或心里很是震惊,他没想到祝余族的阵法威力竟然这么强大,虽然他当时有些神智不清,但想将他击倒,阵法的攻击强度至少也要达到自如境界才行。而能绘制那样的阵法祝余族族长的修为又该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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