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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图之

    夜幕悄然降临,一轮明月缓缓地爬上了枝头,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湖面泛起阵阵月光。

    橘色的灯光照耀下的马路,车流不息,车窗外的景色都一闪而过,只有满街的月光伴着行人归家。

    后来贺容筝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静园的,反正大概就是加了秦寻阑的微信,然后约好了时间来修复古画,原本秦寻阑想亲自送她回家的,可中途却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只能让蒋予送她回家了。

    一回到家的贺小姐,就直接往沙发一躺,笑着打了几个滚,把头埋进抱枕里,傻兮兮地笑个不停。

    直到听见一声玻璃碎了的声音,贺容筝才将头抬起来,一看,原来是纪如意站在厨房门前一脸惊恐地盯着她。

    半小时过去了,纪如意听完她的叙述,表情也从惊恐到激动再到无语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对着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就......笑得这么荡漾了?”

    “不到二十四小时怎么了,你知道那种一见钟情,似曾相识的感觉吗?心动就是从天而降的,毫无征兆的啊!我就是感觉就是因为第一面就有感觉,才能深入下去啊。”贺容筝笑着说。

    “筝筝,可你连他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纪如意表情无语。

    贺容筝知道她因为上一段感情的事情变得对待感情很谨慎了,所以沉思了一会才回答她。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不能否认的是大部分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可从小到大我身边长得帅的男生也不少,也有对我有好感的,可我却没有这种感觉。

    当然啦,排除我父亲和哥哥的原因,我也不傻,我这不是想让你帮我打听打听他这个人嘛!”

    贺容筝抱着纪如意的手臂撒娇道,她对自家闺蜜的人脉是有了解的,肯定能了解到消息。

    纪如意作为她的好闺蜜当然得好好了解这个男人,当即就问了名字,找身边的朋友什么的打听这个人。

    纪如意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汇总消息,突然听到贺容筝从卫生间里跑出来,大声哭丧着脸说:“我车还没开回来呢......”

    两人打车来到静园后,纪如意没好气地吐槽:

    “你怎么不把自己落在这得了。”

    “意外意外嘛,我当时以为他要亲自送我,我不想拒绝,可后来不是忘了嘛,消消气,我待会请你吃夜宵啊。”贺容筝拿着钥匙,打开车门边坐进去边说道。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纪如意就从朋友那了解到了这位秦家公子的一些情况,把朋友发来的资料通篇看完后,纪如意轻咳了一声:“筝宝,他的情况了解到了,现在听吗?”

    贺容筝看了一眼正紧张兮兮的纪如意,思索了几秒,点了点头。纪如意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

    “秦寻阑,年三十二,临城人,两年前成为秦家最年轻的掌权人,背靠着秦家创立了世千集团,最开始以酒店经营,生物医疗,海湾运输等为主,近两年多为投资,把手伸向了科技领域,芯片新能源什么之类的。

    而且秦家几代经商,到了秦老爷子半生戎马,秦家根基又深,毫不夸张地说这位爷在临城这就是金字塔顶端那部分人,圈里人不少都想跟他攀上交情的,旁人想见一面都难。”

    “那私生活呢?”贺容筝心里有了个大概,继而换了个方向询问。

    “据说这位早年是圈里一众名媛们心里的白月光,但不知怎得近两年变得冷漠低调,不近人情。

    听说前段时间为了只鹦鹉一掷千金,还有就是去年不知道那家千金设计上了他的床,结果就碰了一下这位爷的手,第二天那个女的就被家里以出国养病为由送走了。

    所以圈子里也流传着这么句话‘千金难买寻郎笑’。玩的好的也就周家的小少爷周至然和齐审齐大律师,女人方面听说眼光极高,圈子里还没听说那位千金能入他的眼。”纪如意说完后看了看身旁的好友,

    “你说你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难搞的,嗯?”贺容筝听完,想到了下午他与自己的握手,幸好手保住了,便开玩笑说:

    “这才有难度啊,贺大佬说了,遇强则强,好了,别担心了,到家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淡淡的云层,打在窗户上,像丝绸一样的阳光以迷人的光线弥漫开来,那明媚的阳光给天空蒙上了一层柔美的暖色,一点一点慢慢地变淡。

    贺容筝起了个大早,洗了头收拾好自己,走到玄关刚想拉开抽屉拿车钥匙的,可刚拿起又放下了,就这么出门去了。

    贺容筝打车来到别墅外,拿着蒋助理给的进出卡,来到别墅门口,摁响门铃。

    可几分钟都没人来开门,贺容筝正打算拿出手机打给蒋助理,突然门就开了。

    贺容筝也没多想就进去了,刚走进客厅便看到秦寻阑高大挺拔的身影慵懒地靠在沙发旁,穿着深蓝丝绸睡衣,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看了她一眼,打开冰箱,拿了瓶水自己喝了几口。

    贺容筝看了看厨房,试探问道:“秦先生,还没吃早餐吧,需要我帮你简单做两样早餐吗?”

    秦寻阑看着站在客厅的女孩,今天的她扎了高马尾,穿着酒红色背带裤,整个人显得更加白嫩,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似的,眼睛里也亮晶晶的,让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秦寻阑摇了摇头,低沉冷淡地说:

    “不必麻烦了。”

    “没事的,很快就好,真的不要吗?”

    “......多谢。”

    贺容筝来到厨房看了看丰盛的冰箱,又想了想自己的厨艺,为求稳妥就拿了两个鸡蛋和土司出来。

    秦寻阑换好衣服整理好后,下楼便看到了贺容筝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其实,自己最近也忙着北美那边官司的事情,昨晚刚飞回来,时差还没调好,而且也没想到贺容筝会这么早过来,所以刚刚在睡梦中听到门铃声又想起蒋予说今天贺容筝会过来,便匆匆开了门。

    等贺容筝把早餐摆在秦寻阑的面前,秦寻阑看着面前做的还不错的土司鸡蛋,还有咖啡以及坐在对面紧张的女孩,低头尝了尝,味道不错,便好奇,

    “很好吃,贺小姐的厨艺不错。”

    听完秦寻阑的评价,贺容筝才松了口气,扬起笑脸道:

    “因为爸爸妈妈经常不在家,虽然我哥哥厨艺也不错,不过他爱赖床,起得晚,所以我就自己学了点厨艺,不多就一点。”

    秦寻阑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的身影,不由得嘴角微微勾起。

    贺容筝看着对面的男人,许是在家的缘故,男人卸下了冰冷的西装,一身白衬衫,没打领带,整个人都显得比传闻中温和了许多。

    吃完早餐后,贺容筝和秦寻阑来到那间改造的修复室,贺容筝看着桌上的画。

    “秦先生,最迟什么时候需要这副画?”

    “半年后,这是给家中长辈的寿礼,不急。”

    “能来得及。”贺容筝这次上手再次仔细观察这画,回答道,“秦先生,今天不去上班吗?”

    “不用,刚完成一个项目,给他们和我都放个假。”秦寻阑看着女孩认真的神色,颇有耐心地回答着。

    “原来是这样,那秦总今天可以给我当助手了,嗯?”贺容筝半开玩笑地地看着他,手里却紧张地扣着桌角。

    “我的荣幸。”

    两人穿戴好并拿出修复需要的工具后,贺容筝看着秦寻阑娴熟地样子,有些好奇,

    “秦总,懂修复?”

    “不懂,只是偶然看过郑老修复,只知道这刚开始的步骤。”

    “老师竟然没嫌弃你,肯将你留在修复室里。”贺容筝对自己老师的脾气可是一清二楚,对于他的话语感到吃惊不已。

    “我小时候很乖的。”

    秦寻阑淡定地回答,这副模样要是让认识秦寻阑的那群公子哥们听了这话,可得被吓得瑟瑟发抖了。

    虽说早年的秦寻阑的确是个风度翩翩,温和有礼的“白月光”,可近几年因接手秦家后在外人面前那股子温柔就再也没有了,只余下些不好听的名声。

    贺容筝还是第一次听一个男的夸自己乖呢,想着自家哥哥那从小养成的大佬气质,便笑着哄道:

    “哦,秦小乖~。”

    秦寻阑听见女孩的称呼微微一愣,看向女孩淡淡的红唇,顿时感觉思绪微滞,不由得扶了扶金丝眼镜框,故作淡定地道“贺老师,开始修复吧。”

    贺容筝听到“贺老师”的称呼忍俊不禁,可又马上收敛笑意,认真地用水将画面打湿,然后让秦寻阑帮自己一起把画粘上墙,看着略有疑惑的秦寻阑,贺容筝解释道:

    “用水把画粘上墙,这是代代传下来的方法,上墙后纸张由湿到干的过程中,因为自身的拉力可以变得平整。造纸学告诉我们,纸张相互间的联结是靠氢键来实现的,纸遇水后纤维架起水桥,失去了纤维键原有的氢键结合。

    因此,湿纸不及干纸强度大,干燥去水后水桥折断,再次恢复氢键结合,纸的强度又增大了,纸与纸的粘合还要依靠人力以工具来不断敲打,使其粘合更加稳固,这个过程中需要时刻用手感受画卷面的干湿程度......”

    “在家。”秦寻阑微微低声道。

    “寻哥,得到消息郑家那小子今晚偷摸摸地去了北美,可能也是冲着官司去的。”

    秦寻阑微微转头看向修复室里走动的人影,走到客厅里,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声响,眉眼中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随意地对着电话那头的周至然吩咐道:

    “找人盯着他,他掀不起什么浪但下三滥的手段多。”男人边轻轻地用修长的指节敲击着桌面,边跟电话那头的周至然说道。

    周至然在电话里听着男人不屑的话语,不由得为郑家公子默默点灯,“对了,要不出来喝杯酒,反正时间还早。”

    “不了,没意思。”秦寻阑淡淡地回答道。

    “啥?寻哥,你不会真让齐审那家伙说对了,金屋藏娇”周至然兴奋地跳起来,满脸八卦问着。

    “滚”

    秦寻阑挂了电话后就悄悄站在门外看了看贺容筝,女孩似乎很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连他离开也没有察觉到,秦寻阑倚在门旁若有所思,待了一会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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