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哲哲让澈在后面跟着,澈走得很累很辛苦。澈被哲哲折磨一天,疲惫的倒下了。他们给澈吃很少的东西,喝一点点水,澈又饿又渴。夜里阿细给澈拿来食物和水,让他暂时忍耐,自己会想办法送他回云隐峰。

    哲哲说道:“如果你不听话,我就废了这个人。”

    阿细害怕了,不敢接近澈,她害怕哲哲的妒忌,让澈更加为难。

    哲哲等一行人回到玉里地界,阿细看到故乡的山川,不禁留下泪水,三百年来她第一次回来。哲哲望着山川感叹,一行人对着故乡礼拜后继续前行。

    回到寨子,寨主和夫人端坐虎皮座上。

    “比平日走得时间长了些。”寨主夫人不满道。

    “路遇大雨,山路难走,所以回来晚了几日。”哲哲答道。

    夫人问澈是什么人,为何带来玉里。

    “这是云隐峰上阿细救下的一个人,按照我们玉里的习俗,他该成为阿细的人,所以带了回来。”

    “是阿细救下的人?”夫人轻蔑一笑。

    哲哲将澈安排在马场。

    夜里寒冷,澈睡在漏风的屋子,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是冻得瑟瑟发抖,马场一个年轻养马人厉,帮他拿来热水袋,澈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冷,厉也没多说,只是把热水袋给了他。

    第二天一大早,澈和厉吃着早饭,澈很饿,吃的很快,终于饱饱吃了一顿饭。厉告诉澈,玉里的妖魔力量巨大,但并不敢到人类的活动范围。因为这里的人们好武,力量也很大。厉告诉澈不要走远,出来寨子会遇到妖或者野兽,澈小心躲避着,不到寨子外去。阿若来找厉,见到澈,问这是谁。厉告诉阿若,这是哲哲带回来的人。阿若已经从其他人那里听说了,她拿出...交给厉。

    寨里女孩见澈生得俊美,不禁调笑他。

    其中一个问道:“他帅吗?”

    “帅啊。”另一个笑道。

    “你多大了?”

    澈只是干活,却不回答。

    “我猜你是只有...”

    “我猜不是...”几个人哈哈笑起来。

    哲哲让人给他背上重物,澈被累的跌倒在地。

    阿细很勤劳的帮助阿嬷整理屋子和院子,以及很多活。

    女孩们对哲哲的倾慕,不断的想办法靠近他,调戏他。

    哲哲不拒绝,也不回应,他就是这么潇洒。

    寨主夫人对阿细的存在感到心神不宁,向寨主唠叨早日送阿细去将军府,说道:“阿细恨我害死她哥哥,她一直想害我,她留在寨子,我很不安心。”

    寨主被寨主夫人搞的没办法,只得同意寨主夫人的意见。

    哲哲将阿细要去将军府的时间告诉阿细,要她去和寨主说。阿细难过的流下了眼泪,看着阿细默默滴落的泪水,不禁抬眼仇视哲哲,哲哲一侧目看到了,一鞭子抽了过来,澈一躲,却还是抽到了脸颊,顿时一道血印。

    “不要看着我。”哲哲指着澈道。

    “阿细,你该不会认为这个人有能力带你走吧。”哲哲嘲讽道。“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呢。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呢。”哲哲嘲笑道:“你是因为可怜她,才带她走吧。”

    澈恨自己无能为力,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他能做到什么呢,没有任何力量去帮助阿细,部落之间的斗争,州府将军的权势,无论哪一样对一个平民来说,都是如山一般沉重不可撼动。

    澈心中没有想那么多,他只希望阿细和自己走,只要阿细和自己走。她就不用去将军府。他的心中很很坚定,也很简单。澈告诉阿细说:“我不想看你被他们带走,所以我必须带你走,但是我心里真的很喜欢你,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感到非常开心。”

    阿细点点头,她并不介意澈是为什么要带自己走。

    “为什么阿细喜欢的人不是我?”哲哲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在夜色降临的荒野,哲哲把自己对阿细的喜欢告诉了阿细。

    “我也是喜欢你的。”

    阿细笑了,嘲笑哲哲道:“你的喜欢,未免太多变了。”

    “在阿澈帮助逃离的时候,你只是拿着阿嬷吓唬我,让我返回玉里。”

    阿细转身要走,哲哲轻轻拉住了阿细。阿细愣神了一下,轻轻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

    玉里遭受着风雨和暴雪,四季的天气都不是很好。但是曾经这里山野和森林茂密,牛羊成群,人们生活的很幸福。

    玉里的人们传闻皇叔浮图多在雪山修炼。

    寨子中的男女老幼前去山角祈祷,为那位失踪的皇子祈福。一行人穿着厚厚的长袄,在风雪中参拜。澈跟随着一行人,按照他们的样子参拜。澈发现在这广袤的大地上,有那么多的人在期盼着那位皇子能够回来,并为他们做到某件事情,不禁心中想着,那位皇子是怎样一个人。

    山中下起了大雪,澈裹着皮袄,头上带了阿细给的毛帽子,围了毛围巾,阿细过来看他,他已经冻得发抖,却还说着自己不冷。

    风雪越来越大,大家靠在牦牛身上躲避风雪,阿细紧紧抱住澈,两人靠在牦牛身旁。终于风雪过去了。

    阿细告诉澈,大家盼着上皇为多罗曼带来福泽,过上更幸福的生活,因为上皇的心中祝福着每一个人。

    “玉里是荒山寒冷之地,但是上皇醒来,这能就能恢复生机,牛羊就会成群,部落之间也不会为了区区食物争夺,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龙尾村的人们,和我们一样,都在期盼着。”

    阿细教给澈一个敬神山的手势,然后拿出一个轧染刺绣展开来举过头礼顶敬神山。两人这样望着远方的山。

    那一刻,澈理解了玉里男女老少对上皇醒来的渴望。

    雪域的众生在苦苦等待着唤醒上皇,因为雪域的苦最沉重。而其他地方的人们逐渐忘记了这一切,他们的思想偏离了初衷,只想过的逍遥自在。

    阿细看着澈交给自己的石头鱼,心中不禁想着,一定要去和寨主说,自己一定要离开,她不想和澈分开。

    阿细希望寨主允许她离开。寨主要阿细为寨子考虑。阿细心中矛盾重。一边是族人的需求,一边是喜欢的澈。“我们族人能够生存下来,就是因为我们族人中,总有勇敢的人在付出。你不能因为某一个人而失去保护他们的信心,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使我们的族人获得安定的生活。我知道阿若做的不对,他将你的画像送去将军府,如果现在去的人不是你,将军可能会拒绝帮助我们,这是我们不能承受的。”

    寨主得知发生在阿细身上的事情,得知阿细的哥哥的事情。

    寨主告诉阿细,一个人不能因为某些人而失去自己的理想,而背叛族人,不应该寻找那样的理由。

    寨主答应阿细,如果找到证据,会惩罚寨主夫人。要阿细继续前往将军府。

    阿细犹豫了,她答应了澈,要和他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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