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边云姒迷迷糊糊醒来,她扶着自己的额头,像是被人打过一样,万分刺痛,身上也有着说不尽的难受。

    转身向昨日夜里那人的方向看去,测试什么也没有,倒看上去像是被人刻意打扫了一样,十分干净利落,这不用猜,她便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又为何要这样做。

    整个房间都很昏沉,不仅有着随处可见的珠网,还落有许多灰尘,但唯独她所在的地方没有蛛网,也没有落灰。

    他仔细回想起杜七娘所对她的嘱咐,心中暗然升起一阵窃喜,这黎笙笙的习性与生活起居,她可是记得一点不落。

    虽说如此,但这黎笙笙的住处常败不堪,一想起当初回云府时的那般情景,也难免会让她头疼。

    走出门去,白日的情景里比夜里看到的还要糟糕数十倍,枯叶堆积到有三尺高,向前瞧去,就连井里的水也有各种烂物堆积,散发出来的恶臭让她也陷入自我怀疑,“怎么会有这么臭的井?”

    昨夜里那两名宫女途经此处,一见着她便急着避让,她想抬手向他们打个招呼,这两名宫女便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她们离去,云姒不禁思索:“这九公主是有多不受待见,就连宫女也要躲着她走。”

    肚子在此时发出“咕咚”的声响,细一想,这早饭都还没吃,便紧急又向那两名宫女追去。

    “两位小仙女请稍等,我有一事相求。”她跑了过去向这两人挥手,“你们可知厨房在何处?哦不,是膳房在何处?”

    “啊啊啊!鬼啊!”

    两人像是魔怔了似的大叫起来,手中的衣裳也被吓掉了一地。

    她手足无措的看着两人,“我不是鬼,不信的话……。”

    “若是你们不信的话,可以摸一下我的手,这不还是热的吗?”

    话音刚落,她一把抓住其中一位宫女的手向脸上拉去,那宫女使足了劲,想把手从他手中抽出,但无论怎么抽,就是抽不出来。

    “怎么样,不是鬼吧!我这不都还在这儿站着呢!”云姒笑道。

    那宫女一把瘫坐在地,朝着云姒惊恐的尖叫,“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怎么又活过来了?”

    云姒松开那宫里的手,向后退了几步,指着自己问道:“你是说……,我已经死了?怎么可能。”

    另一个宫女小心上前问道:“殿下,您……,您不绑纱布了。”

    “纱布?”

    见云姒一脸愣像,那宫女颤颤巍巍:“就是……,就是平日里,您绑脸上的那东西。”

    云姒为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便对两人随意扯了个理由,至于九公主黎笙笙为何在脸上绑上纱布,宫里一直有着两种不同的说法:一是脸上有疤,怕吓着人,就给遮了起来;二是样貌丑陋,恐怖无比,这才给遮住了这张脸。

    依靠那两名宫女所得信息,她一路摸索来到了膳房,还没站稳脚跟,便有人来了,这让她不得不找个地方藏了起来。只是这躲成了地方,竟是在房梁上,他垫着双脚,为自己捏了把汗,只能祈求自己不被发现。

    来人正是长公主与她的侍女,只见她们正在密谋着何事。

    长公主——黎娇的脸上挂着一抺邪笑,似乎是在准备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来。

    不好的是,云姒腰间的领导突然从衣裳的轴子里滑落,铃铛的响声也被下边的主仆二人听了去。

    “谁在那里?”长公主一脸惊惶的观望四周与顶头,要不是云姒反应的快,逃向屋顶,只怕此时可能就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了。

    “没人?不可能,我刚才明明听见了有声响,怎会没人?殿下,我们还是快些走要紧,这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可如何是好?”他身边的侍女神色慌张,十分警惕的徘徊。

    啥把柄?这把房顶偷听的云姒弄得一头雾水,见她们匆忙离去,眼下最为重要的就是填饱肚子,要不然一天一个馍哪里吃的饱?

    跳下房顶,他急不可待地向膳房里奔去,一看去,一点现成的饭食都没有,那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来饱腹了。

    他熟能生巧的架上油锅,打上两个鸡蛋,再放点儿米,一碗蛋炒饭便从她的手中诞生了,只不过这蛋炒饭看上去好像不太妙。

    它戴着一顶黑帽与一缕缕“仙气”。

    正准备出膳房时,她撞上了一个硕大且硬实的东西。

    抬头去,这人正是太子,他眼神里满是冷漠,这也让云寺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阵阵寒气。

    手中的蛋炒饭从手上脱手而出,而这时的她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便也只能疆在那里动弹不得。

    蛋炒饭被移到眼前,他赶忙上前去接住,只见那冷漠无常的太子正拖着碗向她递去,她就这样在太子眼前干愣神。

    回过神来,那太子正转身走去,虽然不知他来到此处所谓何事,待到她追过去想要以示感谢时。却发现他已不知何时不见了。

    为不被人瞧见,云姒便动用轻功向冷宫以及为快速的速度迎去,停下步子,她坐在门槛边上,大口大口的吃着这面目全非的蛋炒饭,就这样一边吃着一边在屋顶上观望。

    太子的身影再次显现,他同样是来到屋顶,看见仰面朝天睡着的云姒,以及那一粒米不沾的碗,甚是惊叹:“这都能吃的下去,倒不愧是在冷宫长大的模样。”

    待到云姒醒来之时,天空中正下起茫茫细雨,若不是这茫茫细雨,她怕是要再多睡上一个时辰才可。

    拾起碗筷,他再次偷溜入膳房,四下寻找之下寻到水桶。便将这副碗筷轻放回去,但又觉得十分不妥,在内心的抗斗下,云姒还是把这副碗筷及其他碗筷给洗了个干净,就连摆放的锅碗瓢盆,她也丝毫未放过。

    弄完这一切后,云姒感到一身轻松,将双臂舒展开来,便一蹦又一跳,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月影下,杂竹的影子不断在风中摇曳,亮闪闪的萤火虫也在眼前飞舞,水中波纹随风而起,闪起阵阵小水花,好不难让人透入此境。

    在青寂司的陆亦章正喝得个烂醉,身旁的云眠不停劝阻,但得到的却是陆亦章的一次又一次的回绝。

    滚热的红晕打在陆亦章的脸上,显得是那样的颓废无能,庭下的酒坛,一个个渐多起来,风的吹过,又好像是在嘲笑他一样,晃晃悠悠直起身来,他提起身侧的酒坛像门口扔去,酒坛的碎片四散开来,折射着月光,在他眼里看来,那被月光折射起的碎片,是那样的刺眼,也不免唤起他心口的一阵刺痛。

    在一边哭泣的云眠眼里空洞无神,宛如一片黑谷,他拽住陆亦章的衣角,无力的拉着,但似乎丝毫未起到一丁点儿作用。

    隔天夜里,云姒在噩梦中惊坐起。梦里的东西似乎很可怕,能让她许久未回过神来,他双手抱头,在极短的草席上缩作一团,久久不见动静。

    云姒迈着极慢的步子,晃悠来到前院。

    她把接来的露水捧在手中,向脸上泼去,只为能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竹叶飘到水中,云姒向着水中探去,发现水中除了她的倒影外,在屋顶还藏着一个影子。

    拾起水中的竹叶,她转过身去将这竹叶抛向那人影,那人不仅躲过了这竹叶的攻击,还稳当的接住了。

    正当云姒诧异之时,那人又将它扔出的那枚竹叶返还了回来,竹叶从她的眼前快速飞过,距离她的眼球只有分毫之差。

    抬过头去,那人正要逃走,云姒为查探清楚那人底细,便毫不留心的追了上去,直至追到皇宫内部,那人才停了下来。

    不过等云姒停下后,便己消失到不见踪影。

    而她在此时,又恰巧被经过此地的太监发现,迫不得已之下,她也只好沿途返回。

    第二天,云姒偷溜出冷宫去,她慢悠得走在这陌生的城中,出宫的第一想法便是去寻找杜七娘。

    因为在她看来,只有杜七娘熟悉城中地域。

    寻到杜七娘所在的住处后,云姒急切地跑了进去,却发现这地方不像是有人所住之地。

    杂草丛生,就连之前的石桌,石凳也被推翻在地。

    望着眼前此景,云姒不知所措的在原地打转,她分不清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是真是假。

    惊慌落魄的跑出去,云姒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便一直在路上走了,又停停了又走,不停的反问自己是否记忆错乱过?

    回到冷宫的云姒异常冷静,她除了整日待在冷宫,也还是在冷宫,所以她必须加快进度才是。

    想到这儿,她头脑一片空白,就连下一步的进行也丝毫没有一丁点儿头绪,现在燃眉之急便是想办法离开冷宫,可要怎么做,现在也还是一个未知。

    这几日,云姒没有向前几日一样经常出房门去做任何事,而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研究对策,这也让她这里的两名宫女嗅到了一丝异常。

    在苦研的这几日里,她发现自己好像是越陷越深,又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毫无方向的走罢了。

    后来心一横,又再次溜出冷宫去。

    猜测画本里会有应对之策,便一不做二不休,想跑去书商那里去寻找话本,云姒一脸胜机在手,紧握住手中的竹笔,猛的站起身来,说干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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