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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男二女二

    烛火阑珊,摇曳多姿,夜惜风的脸在其中忽明忽暗,时隐时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这个人自然不包括面冷的纪怜梦。

    瞧着他慵懒却又迷茫的表情,纪怜梦没有多言,独自抬步向外走去。

    “嗯?”夜惜风望着空空的床铺,疑惑地眨巴着眼睛。

    血腥味愈来愈浓,他顿时似梦初觉,霍然起身,追随着纪怜梦的背影一溜烟地窜出了屋内。

    客栈分为三层,那股味道伴随着歇斯里地惨叫从二楼尽头传来,所有的客人都被惊醒,围在那里,三三两两地议论着什么。

    夜惜风大步流星,“噔噔噔”地冲下了楼梯,来到人群堆聚的地方。

    他身高足有三丈二尺还多,奈何客栈的生意太好,他这大高个竟然完全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在这杵了片刻后,他实在担心,于是便试探性地往前挤去,结果……

    “哎呀,挤不过去就等等,你在这儿挤得这么拼命,前面是有你祖宗还是有你心心念念的人啊!”

    “再动小心我咒你啊!赶着去见你家祖先吗这么卖力。堂堂几尺男儿居然这么没规矩。”

    “别恋恋不舍了,麻溜地离开吧!没什么好看的,这里是众人的地盘,不是你家祠堂,回头是岸。哎呀,都够乱的了!”

    这些人战斗力太强,稍微动弹一下,粗俗的话语和白眼就齐齐上阵。夜惜风只得无奈的投降,又退回到最后的方位。

    就这么折腾了一会儿,前方的惨叫声忽然换了个音色。

    众人从前至后,皆是目瞪口呆,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

    “啊……哦……啊…………”

    叫声越来越尖利,这下子能目睹到这番场景的人登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客栈的二楼像炸了锅般喧嚣嘈杂,吵闹不堪。

    不多时,哀嚎声忽地戛然而止,堵门的群众亦静默无声。

    自远至近,他们全部自觉且整齐划一地列成两道,让出中间的一大片空位。

    夜惜风站在原地犹疑不定,最后还是决定从众,同样让身到了一侧。

    而在这当中,缓缓地走出两人。众人看着前方的那人,心中充满了恐惧,不敢妄动,亦不敢出声。

    纪怜梦面无表情地款步徐徐行走,胸前的衣襟上溅满了刺目的鲜血。

    她的手臂上被一位孱弱的女子牢牢束缚着,那女子浑身剧烈发抖,一步一踉跄。

    纪怜梦神色淡漠地拍了拍女子的手背,侧头低声安慰着什么。

    正当他们二人快要走到楼梯口时,身后骤然传来一男子的爆喝声。

    “区区女子,竟然敢尔,我们家少主乃堂堂正人君子,你居然……”

    纪怜梦顿住了脚步,特别缓慢地转过身体。目光平静地凝视着前方咒骂的男子。

    她语气漠然道:“像你这种虚伪的人我见多了,表面道貌岸然,不过是戴了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具,内心里其实比谁都肮脏不堪。烂人就不要胡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小心金子掉下来摔个粉碎。”

    那人并不认输,继续怒骂:“你给我等着!我今日记下你这张脸了!待到我们少主回了东元门,定然如实禀告门主!让他把你大切八块!剁成肉酱!魂魄捏碎!永生永世不能投胎!”

    纪怜梦唇角微勾:“自己没本事,还想着回家告家长。他几岁了?断奶了吗?不会回去还要一边喝奶一边嗷嗷叫吧。夜庄主是吧,告诉他,我叫纪怜梦,随时欢迎他来我这里断子绝孙。放心,不收费,你们这种人渣我断的高兴,免费送给你们的。如果觉得亏了,还可以买一赠全家。”

    言毕,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抬步洒脱地离去。

    “哇……”夜惜风望着前方英姿飒爽的身影,发出了一声惊叹。

    不止是他,其余众人皆是感慨不已。

    “这位姑娘,好生勇猛啊!莫不是那家的千金小姐?”

    “哎,刚才你在后边没有听到,这姑娘说了,她只是个普通的俗人而已。”

    “没有身份还能有这般了不起的本事,真是令人敬佩啊!说起来,现在的江湖被几大世家强权统治,期间还有两朝皇帝时不时干预。这世道,肯为了身份卑微出手的人,真的是极少见啊!”

    几人同时道:“谁说不是呢?”

    夜惜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再次大步流星,“噔噔噔”地冲刺至纪怜梦的屋内。

    待他推门进入时,还没看清眼前的场景,就先被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吵的脑壳疼。

    “别怕。”纪怜梦把女子的额头按在自己的怀中,感受着腹部的润湿,低言轻语道:“他跟我是一路人,没有恶意。”

    “真……真的……”女子哽咽着断断续续道:“姑娘……不……定不会骗我……”

    夜惜风搓了搓耳垂,谨慎地一边小步挪着,一边柔声道:“姑娘莫怕,我与纪姑娘乃是多年相识的好友,她是怎样的人,我便亦是。”

    听到他这番不要脸的话,纪怜梦抬眸斜了他一眼。

    夜惜风身形骤然一愣,他后退一步,暗搓搓地双手合十,无声地不断叩拜着她,眼神像是抽筋似的不停地瞥向抽泣的女子。

    纪怜梦抚摸着女子的乌发,眼神微眯,危险地盯着蹑手蹑脚、做贼似的夜惜风。

    他特别识趣地退出屋内,寻到店家,要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和冒着热气的饭菜。这才重回到屋内,他与纪怜梦视线交汇,左右手分别抬起又落下。随即站在原地,用眼神询问是否可以来到近前。

    纪怜梦很满意他的识趣,点了点头。而后收回视线,专注地端详着女子头上的珠钗。

    动人心弦的呜咽声在屋内响了许久,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纪怜梦仰天无声地长叹,想要推开却又于心不忍。

    而被她身上清淡气息完全包裹的林清却牢牢地圈着她的腰身,满心安定地快要睡去。

    刚刚落坐的夜惜风有些看不下去,他大声道:“姑娘醒醒……姑娘?”

    被吵醒的林清蹭了蹭纪怜梦的衣襟,这才抬眸瞅向来人。

    “这位姑娘,此番行径实在有失仪态,万万不可随意紧抱外人的腰不放。”

    “啊?”

    林清眸中含着水花,亮晶晶地仰头望着貌若天仙的恩人,有些愣神。紧接着,她乍然反应过来,急促地松开了自己的手臂,起身来到一旁马上下跪。

    “恩人见谅,林清多有冒犯,万望恩人千万莫要嫌弃。我此后一定注意,求您不要赶我走。”

    纪怜梦抬指揉了揉太阳穴,弯腰扶起了地上的女子。

    “别怕,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先起来。”

    两人来了一番感人的互诉衷肠后,才终于安静地落坐于桌畔,开始商议日后的诸多事宜。

    “方才……”夜惜风的视线掠过二人,大致猜到了一些。他轻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纪怜梦不答反问:“东元门,你知道多少?”

    “东元门乃是江湖用剑的大派,风云榜上有三位皆出自此门派。昨日胡言乱语的那人我也认识,他是门主妾室所生,亲子的近卫,北合瑾。”

    “北合瑾?这么好一个名字给了那个人渣,真是被糟践了。”

    “血腥味到底是从何处而来呢?”

    忙碌了一番,纪怜梦有些口渴,她刚刚把视线投注在茶壶上,林清便立即起身为她斟了一杯茶水,双手捧着,羞答答地放在她的身前。

    “多谢。”纪怜梦说罢,啜饮了一口苦涩地茶水。润了润嘴唇后,就皱着眉头放了下去。

    “这位林姑娘很是勇敢,屋内的畜生企图对她行不轨之事,却被她连杀近二十人。我进去时,她体力耗尽,正被剩余的家丁牢牢压制,所以……”

    “呃……你把那个……畜生,怎么了?”

    纪怜梦如无其事,云淡风轻道:“阉了。”

    “阉……阉了?!”夜惜风蓦然起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是我想的那个阉吗?你……用手扶着?”

    “不是!”林清始终紧握着纪怜梦的右手,猛地一拍桌子,脸颊气鼓鼓道:“恩人才不会碰那等污祟之物呢!她很厉害的,用发着光的东西托着,然后再用另一道光一划,那物件瞬间就被连根拔起,一丝毛发都未曾留下。”

    “哇……”夜惜风再次发出一声惊叹,他坐了下去,手臂搁在桌面上,感慨万千道:“纪姑娘是为了惩奸除恶,应该的,应该的……”

    纪怜梦稍稍颔首,语气平静道:“多谢。”

    “呵呵……”夜惜风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下身,别扭地转了一圈:“剩下的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纪怜梦转动着掌中的茶杯:“东元门品行如何?”

    夜惜风的视线不自觉地盯着她的动作,叹息道:“好色贪婪,却因身手不凡,称霸江湖数十年。据传言说,他身后还有定国的朝臣暗中支持。”

    “照你所说,那就是合该清理的祸害了。”纪怜梦起身打开餐盒:“我给他们下了毒药,三日之后便会彻底身亡,化为一滩黑水。在这期间,他们会丧失内力,身体虚弱。日常行走不成问题,但若要打家劫舍,恐怕会被反杀。”

    两人瞧见她的动作,皆慌忙起身帮忙。

    夜惜风一边摆着餐盒,一边低语道:“化为黑水啊!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他们二人上手之后,纪怜梦又坐了下来。她目光不断打量着他们,开口道:“这样做,太过吗?”

    林清急急摆手:“纪……纪姐姐所做的一切算是为民除害。这要搁到江湖内,必会受到万千正直之人的夸赞,甚至有可能把此番事迹写到话本中,引得人人争抢购买呢!”

    夜惜风却是长吁短叹:“也就像你这种有修为的能够与强权硬刚,换做任意一人,都会被粉碎成渣。”

    “你们这里的规矩,我不大懂。不过,下次解决人之前,我会询问他的平生事宜,不太严重的,就先留一半。”

    夜惜风把刚刚盛好的春笋火腿汤放在她的身前,笑着道:“我信你。”

    曙光初现,色泽欲燃,天地将明,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三人经过一夜的商讨,决定先行前往七宝阁为夜惜风报仇。

    纪怜梦本想给林清一笔钱财送她离开,奈何她软磨硬泡,硬是留了下来与他们二人同行。

    马车晃晃悠悠,纪怜梦感受着如老翁般迟缓的速度,烦躁地掀开车帘望着窗外。

    说起这辆马车的来历也是有趣。夜惜风寻到心仪的车后,雄赳赳地豪爽掏钱正欲买下,却被车主所说的价格惊到了。

    最后还是他偷瞒着纪怜梦,把在山谷内送与自己的大瓶丹药取出一颗,又心疼地掰成六瓣,把剩余的五瓣仔细地放回瓶内。

    继而又拿着比米粒还小的丹药卖出了整整八百两银子后,才终于换到了这辆马车。

    纪怜梦欣赏着沿途陌生的风景,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疑惑地偏头看向前方,夜惜风正巧在这时掀开了车帘,对着她解释道:“前方路旁有一受伤之人,我想着,不该视而不见。”

    纪怜梦眉毛一挑,神情冷峻:“天下可怜之人数不胜数,你若是遇到一个便上赶着前去救治,他们会不会感谢另说,你恐怕会成为这个王朝最想被众人除掉的多事婆。”

    听到她的比喻,夜惜风忽然轻笑出声,他无奈摇头道:“其他人我定不会如此多事,但这个人不同,他是定国皇室卫皇后的嫡子,当今皇帝的第三个儿子,睦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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